第七卷:月朦朧夜靜默第二百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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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嗔怒着看着自己的父母,但是實際上內心的深處還是快樂的。剛剛體味到失去所有依賴時的覺。那種覺似乎從心底到髮膚表皮都如同沁入到冷水之中一樣的寒冷。那種彷彿明天都無法面對的覺,讓逐月不寒而慄。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男人可以讓自己全心的依靠。所以當母親説,讓他們明天結婚的時候,逐月還是高興的。

安然説:“伯父伯母,此事還不宜此時談及,讓我們先回到家中再做打算吧。”於是安然攙着伯父,逐月攙着母親,回到了逐府。

當阿雲看到了逐月父母的時候,差一點尖聲大叫起來。因為明明是死人,怎麼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這裏?阿雲長大了嘴巴,舌頭在嘴裏打着顫,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綾子也從自己的屋子裏出來。看到逐月父母時,同樣是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們。

安然對阿雲説:“阿雲,你到廚房去端些飯菜來,伯父伯母…復活了。”

“復活了?”阿雲重複着安然的話,雖然不敢置信,但是在愣了幾秒鐘之後,還是跑向了廚房。一邊跑一邊嘀咕説:“這個世界上真是什麼怪事都有。什麼怪事都有。”阿雲跑着跑着,就停下了腳步,原來她到自己的腔裏撕裂般的疼痛。阿雲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靠着牆委頓下去。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阿雲到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安然和逐月將身體虛弱的二老送入了二樓的內室之後,安然説:“也不知阿雲怎麼還沒有端來飯菜。我去看看。”説罷,走向廚房。在廚房的門口,他看到了已經暈厥過去的阿雲。安然跑過去,將阿雲的上身扶起來,喊着:“阿雲!阿雲!你怎麼了?”可是阿雲的身體如同草葉一樣虛弱地萎斜着。

安然忽然想起了逐月給自己的急救藥丸,從身上摸索出來,喂到了阿雲的嘴裏。阿雲才悠悠轉醒,朦朧的雙眼睜開一道細縫。模糊地看到了安然的輪廓,阿雲説:“我還活着是嗎?我到底怎麼了?”阿雲將手放在自己的口上,腔撕裂般的疼痛。阿雲咳嗽了兩聲,嘴角留下了血來。

安然見到阿雲咳血,慌了手腳。摸出阿雲的手帕擦了擦阿雲的嘴角。阿雲笑了笑説:“沒事的。”安然説:“什麼沒事!你身體這麼虛弱,為什麼不和我説呢?”説罷,將阿雲扶起來,送到了他們居住的屋子裏。

直到阿雲躺在牀上,喝了一口開水之後。安然才從房間裏出來。出來後,又不放心,回到屋子裏,給阿雲蓋上了被子,然後又看了看小如煙的狀況。讓後看着緊閉雙眼的阿雲,輕聲地説:“阿雲啊,為了咱們的孩子,你也要住啊!”阿雲緊閉着雙眼,似乎看起來極其痛苦。安然決定去找蒼月,因為毒是蒼月下得,她應該有辦法解得了這種毒。

安然當然知道蒼月的所在。安然自從聽到了自己體內的守護使者香鸞的聲音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幻術能力似乎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安然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安然來到了一個小鎮不遠處的客棧裏,在一間房間裏,找到了蒼月。

安然沒有敲門,就用手重重地推開了門。好在門並沒有鎖,如果鎖上的話,也會被安然把鎖頭推壞。

蒼月微笑着看着安然,説:“你有什麼事?如果你還是這樣沒有禮貌的對我,我要考慮是否要繼續我的殺人遊戲了。”安然説:“你到底把阿雲怎麼樣了?阿雲現在已經開始吐血了。如果你不把阿雲的毒解開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蒼月並不着急,説:“你不客氣又怎樣?你客氣的時候總顯得不客氣,不客氣的時候倒像客氣。所以你客氣不客氣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安然説:“阿雲中的毒到底怎麼解?”蒼月説:“毒是我下的沒錯。但是至於解毒的事情,我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安然問:“為什麼?”蒼月説:“因為這種毒到現在還沒有人研製出過解藥。這是一種無解的毒藥。”安然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安然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過去掐死蒼月,但是安然沒有這麼做,只是咬了咬牙,説:“你準備怎麼辦?”蒼月冷笑了一下,説:“我的格是,如果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會馬上去做。如果本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就本不去做。”安然説:“你是説,眼看着阿雲等死?”蒼月笑了一下,説:“對。”安然説:“你這個畜生!”蒼月冷笑了一下,表示無所謂。

安然將門重重地甩在身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安然快步走回了逐府。來到逐月的房間,和逐月商量阿雲的事情。

安然對逐月説:“阿雲,現在已經開始吐血了。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夠救得了阿雲的命啊?”逐月説:“我給阿雲吃了一般的解毒藥,但是看來這並不能夠奏效。這似乎是一種很乎的毒。”安然嘆了口氣説:“我問了蒼月了,蒼月説,這是一種無解的毒。但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既然有這種毒,就可以有辦法解。你是一名優秀的醫師,我希望你能夠救救阿雲。我知道你一定能救她。”逐月説:“我需要研究這種毒藥的效力,所以你必須先搞到這種毒的樣本。”安然説:“這沒有問題,你等一會。”安然飛快地跑了出去,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就又返了回來。手中拿着一個小瓷瓶,遞給逐月説:“這就是那種毒,蒼月説,叫丹頂紅。”逐月説:“只聽説過鶴頂紅,沒有聽説過丹頂紅。”逐月笑了笑,説:“現在我就要開始研究這種毒藥了。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打擾我。你回阿雲身邊去照顧她吧。”安然點點頭離開了。

逐月於是從一個包袱裏取出各種各樣的試管,將小瓷瓶中的毒藥小心翼翼地倒出來一點放入一個試管中。然後又從旁邊的草藥櫃子裏面拿出各種各樣的草藥,開始研磨。

逐月就這樣忙碌了整整一個白天,額頭上都是晶瑩的汗珠。但是卻毫無所獲,逐月發現一般的解毒草藥對於這種毒本就毫無效果,普通的搭配也不能夠起到作用。逐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安然又從門外闖了進來,他對逐月説:“逐月有什麼進展沒有?現在阿雲的吐血更嚴重了。我真的很擔心她不能夠過今天晚上。你要加把力呀!”逐月點點頭,説:“安然,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阿雲姐姐死的。你暫且回去,我在這裏繼續我的研究,你在這裏看着反而會打擾我。”

“好的。”安然説着輕輕地關上了逐月的房門。安然回到了阿雲的房間,只見阿雲的臉在黃昏裏顯得格外慘白,嘴發青,不停地咳嗽,不斷地有血水從口中出。阿雲現在已經陷入了昏。安然不捏了一把汗。

安然將小如煙抱了起來,將瓶中的牛為給小如煙吃,一邊喂孩子一邊説:“如煙啊!你要保佑母親千萬不要死啊,否則你就成了沒孃的孩子了。一定要保佑她…”這個時候,逐月還在自己的房間裏繼續着各種實驗。終於逐月確定了這種毒藥的毒,如果阿雲中的的確是這種毒的話,那麼也許阿雲不會活過今天晚上了。據對毒的鑑定,一般中毒的人都不會過兩天,阿雲能夠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而且這種毒是一種突然加劇的毒,開始還不覺得怎樣,一旦進入了毒發階段,就難以挽救。

逐月咬了咬牙,説:“如果知道這種毒的作用效果的話,就容易配出解毒藥了。”逐月有忙碌了一陣子,天已經黑了下來了。還好,今夜不會有蒼月來打攪了。

逐月掐算着,也許再有五六個小時,就會進入毒發的高峯階段。到時候,就算是阿雲有再強的生命裏也無法挽救了。

逐月咬了咬牙,説:“如果想知道這種毒的毒發效應,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試毒。”逐月拿着毒藥試管的手不被這個想法得顫抖了一下。逐月知道,如果試毒之後還沒有突破的話,那麼不但阿雲會死,自己也難逃厄運。但是現在也只有這一種辦法能夠加速研製解毒藥的進程。

逐月將毒藥丹頂紅從小瓷瓶裏倒出了一滴,在一個白的小茶碗裏,然後用清水稀釋。逐月知道,僅僅這一滴丹頂紅就可以足以置一個人於死地。

逐月拿起那個白瓷碗,端起來放在嘴邊,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吹了吹,彷彿在品味着一種名貴的茶葉一樣。逐月拿着毒藥水的手,輕微地有些抖動。最後,她把白瓷碗放在嘴邊,輕輕地啜了一小口。抿了抿嘴。放下瓷碗,等待着毒的發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房間裏的那一個大座鐘滴滴答答地發出鐘擺的聲音。

終於逐月有了覺,覺得那種毒藥,從胃部擴散開來。滲透進周身的各個血管,然後向肺部聚集過來。肺部的纖維血管受到了毒藥的嚴重破壞。自己也不咳嗽了起來,還好,毒還沒有完全發作,也沒有吐血。

逐月知道了毒是作用在肺部之後,閉上眼睛,細地體會着毒藥的作用效果。然後,才是配置各種解毒藥,然後給自己服下。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來體會各種解毒藥的效力,和對於這種毒藥的真實切身體會的效果。

終於,逐月找到了一種草藥,這中草藥似乎對於這種毒藥有着極強的解毒效果。逐月拿出筆紙,將這種解毒草藥的名字記錄在上面。然後逐月想,接下來就要找一些輔助和催化作用的草藥來加強解毒效果。

可是逐月正要繼續研製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有些暈,原來毒藥上行到了頭部,逐月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保持清醒的頭腦了。這對於逐月來説的確是一種壞消息。

但是逐月咬着嘴,憑藉自己對於各種草藥的識,還是在最後的時間裏找出了給那種草藥作為配伍的三種草藥。

並且在紙上寫下了那些草藥的名字和用量。當逐月完成了最後的計量調配的工作之後,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而暈倒在了地面上。

當逐月掙扎着要起來的時候,安然終於耐不住自己的不安,來到逐月的房間裏來看一看逐月的研製進程,發現了逐月竟然倒在地上,不覺跑過去,扶起了逐月。

安然問:“你怎麼了?逐月?你到底怎麼了?”逐月笑了笑説:“解毒藥我已經研製好了,只差熬製了。但是恐怕我不能夠幫你熬好要了。因為我也,中毒了。”安然説:“難道你用自己的身體試了毒?你怎麼這麼傻啊,逐月?你怎麼這麼傻?”安然到逐月的身體像阿雲的身體一樣冰涼。逐月將那張寫着解藥配方的紙遞給了安然。然後就昏厥了過去。

安然連忙把逐月抱到了牀上。然後將綾子、冰焰叫了出來,綾子拿着那張寫着解毒藥配方的紙,看着昏厥過去的逐月,也説:“逐月這孩子真傻,怎麼能夠那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呢?不過這孩子的心腸倒是真好。”説罷,綾子從藥櫃裏找出了配方里記錄的各種草藥,用小天平確地稱好了分量。然後拿出去親自熬製。

綾子博學多才,對於草藥的熬製原本也有研究,這一次,綾子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第一鍋藥熬好了,端給了阿雲和逐月。當阿雲喝完了逐月用生命作為賭注而配置的解藥之後。剛才一直緊緊關閉的嘴終於放鬆了下來,臉也有了血,也不再咳血了。

逐月本來就中毒不深,喝了解藥之後,不久就清醒了過來。綾子安然和冰焰都責怪逐月冒失。可是逐月卻笑了笑,問:“阿雲現在怎麼樣了?”安然説:“喝了你的解藥,現在好多了。”就這樣,這第四個夜晚,在這種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度過了。蒼月似乎很識趣,沒有再來打擾。

不過,當清晨的陽光照下來的時候,安然的書桌上,出現了蒼月的這樣一個紙條。

“接下來的三個夜晚,我要教一教你們什麼是幻術,什麼又是幻覺。這回只是一個遊戲。七夜遊戲繼續進行。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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