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卻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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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憐花眼神極之淡漠,他在空中輕輕一旋便穩住了身形飄然而落。

“老雜,你別不知好歹,我已經處處忍讓,要不然你不知道現在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我李憐花一項愛惜人才,只要你和你的兒子肯歸順我,歸順瓦崗軍,我絕對不為己甚,一定好好重用你們,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果再不識好歹的話,那麼你和你兒子就到閻王爺那裏去相見吧!”徐子陵淡淡地道。

“想讓我臣服?”曲傲忽然又直起了,如槍般筆,他隨抹去口鼻的血污,目光的陰冷大盛哼道:“好大的口氣,好久也沒有人能讓老夫受傷了,不過,就憑你們這些個小輩,就想要我為你效命?簡直就是笑話。”

“血,河車。”曲傲忽然噴了一口血在自己的掌心,整個人彷彿充氣般變得巨大起來,身上的肌迅速鼓漲,血筋暴如蚓,雙目如血,一頭黑髮也漸漸轉成赤,無風而自動。

在一剎那之後,曲傲就變成了一個肌累累巨人,渾身赤紅如血。他受創的手臂和膝蓋也漸漸止血,有鼓凸的血將傷口封住,看起來也只剩下一個淺淺的傷疤。

“你每出一招都叫一下那個招式的名字啊?靠,你不累我都煩了!”李憐花冷笑説道:“血河車算個,唬得了人嗎?在我面前不過就是一堆狗屎!”李憐花緩緩舉了一隻手,那上面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太陽,而且在緩緩地擴大,那裏光熾萬丈,正威凜然,讓人本不敢正視。

“畢…畢玄的…炎陽功!”曲傲一看,臉馬上變了,二十年前那個死亡陰影一下子勾起了。

當年,也是這一個燙燒萬物的太陽,一擊將自己重創的,一生所向無敵的自己,也正是由這一個可怕又熾烈的太陽一下子擊倒的。這個人竟然也會畢玄的炎陽功?而且這股功力比起當年畢玄的功力更加純正更加凜烈,更加正氣更加威嚴!

本不可能,他是怎麼把這一種如此威凜的真氣貯藏於身體裏面的呢?他有如此的功力,為什麼在剛才不用來攻擊自己?難道他真的在偷學自己的武技?一時間,曲傲驚呆了“畢玄的那個狗炎陽功算什麼?”李憐花冷笑一聲。

接着道説:“他的炎陽功在我的長生烈火訣面前簡直狗不如,今天我要打得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饒,就像當年你狗一般向畢玄乞求活命一樣!”李憐花在金的《長生訣》七種真氣之一烈火真訣的輝映之下,簡直有如神明一般威武,他渾身金光燦燦,讓人無法正視之餘,還有頓首膜拜之心。

他一大步踏出,站在變成高高大大巨人一般的曲傲面前,居然可以居高臨下地渺視着面前的飛鷹曲傲。曲傲此時心神大亂,如果天下任何一種武功,他都不會在乎,可是他偏偏最害怕的就是炎陽功。

而這個李憐花所使出的和那個武尊畢玄一樣的惡夢般的炎陽功又是如此的類似!這種霸道又炎烈的真氣,恰恰是他那血河車真氣的剋星。在剛才的手之中,因為讓敵所乘,已經傷一臂一膝,如果現在不逃,那麼可能又會遭遇二十年前的那種慘敗,甚至賠上命。

可是如果自己一逃,那麼來解救兒子的計劃將付之水。現在,自己最應該怎麼做?戰?或是逃?他心亂如麻。李憐花幫他選擇了答案。

他一指刺出,在金的輝光之下,那隻修長的手指忽然出比那些輝光更加閃亮的金光,有如實質,像一支小小的劍,直刺曲傲的眉心。

曲傲揮爪一格,渾身的功力爆起,形成一個巨大無匹的血紅之球,向李憐花轟去,他拼起了全身最大最大的勁力,與李憐花一拼,如果還毫無效果,那他絕不能因為什麼一世英名而死在這裏。他雖然叫做草原雄鷹,可是他只是曲傲,不是別人的飛鷹。

當沒有命,當雄鷹的翅膀被折斷,當天上的星星隕落地面,什麼威名什麼東西都是假的。在這一個弱強食的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真實的,才是最可信的。

李憐花的手,完全無視那個巨大血紅之球,他一直穿過來,有如一條在血水在遊動的魚兒般自由自在,它尖端有一絲亮光,其光如金。

他輕刺在曲傲的手腕上,另一手在畫圓,圓融如意的圓,在那個圓畫滿之後,曲傲驚恐地發現自己最大功力轟出的血紅之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的功力消失了,可敵人的勁力卻在。

一道極炎極熾的燙心熱瘋狂地延着他的手臂上升,完全無視他的經脈和內息的阻擋,所過之處,一片的血海,一片的凌亂。

曲傲從來也沒有如此清晰地受到敵人的功力,包括當初一擊打敗自己的畢玄那炎陽功在內,都沒有這一絲小小的熱那麼瘋狂和霸道,他幾乎用盡全部的護體氣勁,才迫得那道細小如絲的金芒帶着一道火熱的血泉自肩膀強行爆裂而出。

對方只使用了一絲金芒,就幾乎毀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如果他用上背後那個熾熱的太陽向自己轟來…那上面的威能,足可以形成千千萬萬道剛才那樣的細絲。曲傲平生第二次,到了恐懼。

除了那個武尊畢玄之外,又多了面前這一個渾身閃耀着金光有如天上太陽一般威烈的他。天地之間,除了金光,再無其它。李憐花有如神明一般。

沐浴在那金光之下,讓人不敢正視。就連天上初升起的太陽,也躲到厚厚的霞雲裏去,彷彿畏懼於那比它更加熾烈的神威似的。***走,馬上走…這是曲傲心中第一個念頭,他運起了最快的身法,怒於空,而令曲傲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李憐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他的背後,他在等待曲傲怒而來的身軀。

他的手變成了五丁開山的伏魔之杵,重重地轟在曲傲的後心之上,將他整個轟飛,直入地。

曲傲手足撐地,他想自手足深陷的地面拔出手足,馬上逃離,可是,他的頭上又有一隻破空而下的重腳,重重地踩在他的後脊,將他整一個人都硬生生地踩入地面之內。曲傲弓一彈,將他背上的李憐花彈飛起空,隨後他又痛苦之極地爬起來。

抹着口鼻間的鮮血,聲音有着説不出的悲憤,吼道:“可惡…李憐花,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

“哼,還想殺我,你先保住自己的名再説吧!”李憐花華佗針在手,淡淡地道:“飛鷹曲傲,你有無數的弱點,每一個都足可致命,不過我想你從來也不曾知道過你最大最大的弱點。在你臨死之際,我可以大方點告訴你,那就是,愚蠢!”李憐花華佗針向曲傲擊出,底襲向曲傲的頭頸。

“血河車。”曲傲大吼一聲,渾身爆起一陣血霧,並把它化作一個血紅之球,隨後轟向李憐花。

接着,他整個人一閃,搶入李憐花的針網之內,一爪探出,捏住了李憐花的咽喉。

“太慢了。”李憐花的聲音在曲傲的背後響起。

同時曲傲面前的那個身形卻化作一個殘影讓他撕裂。曲傲急急揮爪向後,那黃金之爪與李憐花的華佗針硬拼一記。李憐花華佗針在空中一旋,帶着一道長長的針芒劃過曲傲的後脊,讓曲傲的後濺起一片血花。

李憐花的腳微舉,‮腿雙‬連環不斷地提出,一招鳳纏綿,纏住了曲傲的‮腿雙‬。他的膝蓋壓住曲傲的後膝彎,讓這個號稱草原雄鷹的男子有翼不能展有腿不能直。曲傲快瘋了。

他被李憐花打得如此狼狽,令他非常被動。李憐花沒有貪功,他的華佗針抵禦着曲傲扭轉身軀過來的黃金之爪,一邊用自己的腳與膝結合壓住對方的後膝彎。

現在不能飛上天空自由展現身法的飛鷹曲傲,只不過是一個掉在地上的落湯雞罷了,他的血河車真氣之前已經透支,現在的曲傲甚至沒有時間再來作這種透支。李憐花沒有給他這一個機會。

“嘶…”華佗針上傳來的那古怪的寒熱真氣又一次刺破曲傲的護體氣勁,儘管曲傲極力躲避,可是肩膀處卻多了一個深深的血。曲傲怒極,恨不得生撕了李憐花,再將他活生生地掉,可是他在此時,他必須為了活命而想辦法了。

旋。”曲傲身形連連旋轉,單手如刃探出,另一手悄然按下地面。

“太慢了。”李憐花不接,身形一滑,重重地踢在曲傲的面門,另一隻腳夾住曲傲按向地面的那隻手,將曲傲整個人舉了起來。

一砸,曲傲的整個人讓他砸入地面之內。曲傲來不及抬頭,來不及抬起他那一直高高昂着的頭顱,又已經讓翻旋過來的徐子陵一腳踩倒在地面之上。

“血,河車。”曲傲積蓄起瘋狂的怒氣,又一次透支了身體的潛能,將踩在自己頭頂上的李憐花震飛。

同時一頓足,爆天空,攻向李憐花,可是不等李憐花接擊,半空之中又一折身,竟然電光火石般向另一邊牆頭逃去。他的輕功也是獨步天下的一絕,特別在這個逃命的時刻,速度更是無人能及,可是牆頭有人,李憐花。

李憐花的速度比他還快,已經先一步攔阻了他的去路,李憐花的另一隻手如一條靈活的蛇一般纏繞向曲傲的‮腿雙‬。

一下子便纏上了曲傲的一足。整個空間忽然陷凹了下去,李憐花的長生力場瘋狂噬,似乎連光線也逃不過它的引。天空金光萬丈,可是在長生力場之內,卻黯淡無光,一團漆黑。在長生力場裏,曲傲身體爆發一陣更大的血紅真氣,他身形微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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