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要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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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量極高,比旁邊身長玉立的金環真高出整個頭來。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彎,片卻厚於周老嘆,眉
則出奇地濃密烏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卻完全與他悽苦疲憊的臉容不相襯,明亮清澈如孩子。
然而在眼神深處,隱隱出任何孩子都沒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慄。他所穿的一襲青衣出奇地寬大,有種衣不稱身的蹩忸,背上掛了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理該至少有數百斤之重。
可是負在他背上卻似輕如毫,完全不成負擔。金環真下意識戒備地挪開少許。尤鳥倦雙手負後,環目一掃,仰天發出一陣梟鳥般難聽似若尖錐刮瓷碟的聲音,以他獨有的陰聲細氣眯着眼,説道:“二十年哩!
難得我們逆行派、霸王谷和、赤手教、媚惑宗這功異術四大魔門別傳,又再聚首一堂,廢話少説,人是我的,至於那枚‘
帝舍利’你們喜歡爭個焦頭爛額,悉從三位尊便,尤某不會干涉。”丁九重冷瀝的聲音從亭內傳出,道:“你打的確是如意算盤,先把人要去享用,待我們為爭舍利拚個幾敗俱傷後,才再來檢便宜。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尤鳥倦眼中閃爍着殘忍兇狠的異芒,怪笑道:“丁九重你的
帝夢定是仍未醒覺,看來還得由尤某人親自點醒你。”先前與丁九重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周老嘆
入道:“尤鳥倦恰好錯了!丁大帝不但非是帝夢未醒,反是因太清醒才看出你居心叵測,真妹子怎麼説?”金環真媚笑道:“周小弟的話姐姐當然同意哩!”忽然之間,這先到的三個人突然團結一致,抗衝尤鳥倦這個最強的大魔頭。
尤鳥倦若無其事的道:“既然三位愛這麼想,我尤某人不好勉強,勉強亦沒有好的結果。就讓我們把舍利砸個粉碎,人則讓我先拔頭籌,打後你們愛把她如何處置,本人一概不聞不問。”金環真“哎喲”一聲,無比嫵媚地橫他一眼道:“尤大哥何時學懂這麼打細算,人給你糟蹋後,我們還有油水可撈嗎?”尤鳥倦仰天大笑,説道:“左不行,右不行,你們三個二十年來難道仍然不知長進?不明白世上有弱
強食的道理?是否要我大開殺戒才乖乖依從本人的吩咐?”丁九重陰惻惻道:“小弟妹子,人家尤大哥要大開殺戒,你們怎麼説?”周老嘆倏地移到金環真旁,探手挽着她的小蠻
,還在她臉蛋上香一口怪笑道:“妹子怎麼説,哥哥我自然和你共進同退,比翼齊眉啊!”金環真在他攬抱下花枝亂顫的笑道:“當然是和你同生卻…不共死哩!前世冤家!”當她説到“不共死”時,語調轉促,一肘重撞在周老嘆脅下去。
周老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嘶,整個人拋飛開去,滾往一撮草叢去。旁窺的李憐花看到這樣的變化,冷笑了一下,暗道:“魔門就是魔門,一向自私自利,就愛窩裏反,怪不得那麼龐大的勢力還要被慈航靜齋等正派之人壓着打。”同一時間破風聲起,丁九重疾退後遁,而尤鳥倦則箭矢般往他追去,兩個人迅速沒入小峽谷外的密林中去。
金環真悠悠地來到俯伏不動的周老嘆旁,嬌嘆道:“周小弟你確是沒有絲毫長進,二十年這麼久仍不知親夫怎及姦夫好的道理。念在一場夫的情份,就多贈你一腳吧!”
“砰!”周老嘆應腳滾動,直至撞上李憐花藏身的地方,才停下來。金環真徑自追着另兩人而去,沒有回頭。
看着金環真消失的背影,李憐花才慢慢從隱身之處走出,慢慢踱步來到周老嘆的旁邊,冷笑道:“周老鬼,快起來吧,別再這裏裝死了!”只見原本死得一動不動的周老嘆的身子輕輕動了動,然後突然飛起發難,朝李憐花發動攻擊。
赤紅的雙掌向李憐花的前印來,迅捷的真勁令人難以呼
通暢,但李憐花依舊淡然地看着周老嘆印上來的雙掌,嘴角掛着輕蔑的微笑,好像周老嘆的赤紅雙掌就是一對被烤得通紅的雞爪子,送到他面前讓他品嚐似的。
周老嘆望着這一切,心中暗喜:“盡然敢輕視老子,嘿嘿,看你怎麼死!”然而當他的雙掌即將到達李憐花的膛時,李憐花身子詭異地朝旁邊一閃,堪堪躲過周老嘆的雙掌,周老嘆的雙掌撲了個空,他心中暗叫:“糟糕!”果然,李憐花不想讓他有任何的緩衝機會,早已取下耳朵上的華佗針,對周老嘆展開了進攻。萬千光點朝周老嘆全身要
灑下,而李憐花的身影卻隱入了這光點之中。
周老嘆完全看不見李憐花的人,只能見到一點點耀眼的針芒,不停地朝他灑下,失了他的眼睛,他有種“亂花漸入
人眼”的
覺,
本分不清東西南北了,顯得很無力。
李憐花想要速戰速決,趁其他三個不在,先除掉周老嘆,那麼就能為他減輕很多麻煩,因此他的進攻是連綿不絕,一波接着一波。李憐花的華佗針絕學,是胎於“覆雨劍”
翻雲絕世無雙的“覆雨劍法”和“毒醫”烈震北的“華佗針法”兩種絕技的無上秘技,再加上李憐花的修為,別説一個周老嘆,就是再來十個八個周老嘆也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周老嘆在李憐花的手中最終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李憐花的華佗針下很少有活口,當那萬千光點一灑即收,忽然歸於無形時,周老嘆的身軀就那樣定在原地,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可能!”然後噴了一口鮮血後“蓬”地一聲倒在地上,就此停止不動,而現在的他才是真的死翹翹了!李憐花看都不看一眼,説了句:“該死的蒼蠅,還有三個!”轉身再次走進石青璇的石屋之中。
***石屋之中的石青璇依舊是那樣淡雅,平靜無波,並不因為外面來了幾個要對付她的強敵而有所驚慌。
也不因為李憐花隨意殺掉其中一個而有所驚訝。她依舊是淡淡的笑容,人的微笑,猶如九天仙女一般望着走進石屋的李憐花。石青璇那種淡然不驚的神情令李憐花佩服不已,世間這樣的女子已經是少之又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
。
這樣的女子世間能有幾人。
“石姑娘,在下已經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不過相信那三個傢伙一會兒還會來的,你要不要先躲避一下?”
“呵呵,李公子,你看我有那個必要躲避嗎?更何況我這裏也找不到什麼地方躲啊!”
“嗯,這倒也是,在下到現治在還不知道這幾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和姑娘有何恩怨,不知姑娘可否相告。”知道底細的李憐花故作疑惑地問道。
“公子,今後還是不要姑娘姑娘的稱呼我了,叫我青璇就行了,至於這幾個人嘛,説起來就不得不提到魔門的一個絕世人物,不知道公子聽説過‘帝’這個稱呼沒有?
這四人乃帝的嫡傳弟子,若非受咒誓所制,二十年來不敢出來作惡,這世間不知會有多少人給他們害死。”
“帝是什麼東西?為何從未聽人提起過他?”李憐花繼續裝傻到底,看來他天生就有裝b的潛能,而且今天也全部發揮出來了,石青璇被他的話語引得“噗哧”笑道:“
帝並非什麼東西。
而是派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數十年前與陰後祝玉妍並稱於世,與‘散人’寧道奇齊名,只是
正有別而已!
除派中人外,知道
帝的人少之又少,見過他的更是絕無僅有。道理很簡單,因為三十年前他退隱潛修魔門最秘不可測,無人敢練的功法,自此再沒有外出半步。”
“莫非這個叫做‘帝’的傢伙,修煉的是魔門最高的心法‘道心種魔’不成?”
“咿?公子也知道‘道心種魔’?”這下石青璇也大吃一驚,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淡然不驚的神情。
李憐花對自己引起了石青璇的吃驚到自豪不已,心想自己也不能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要不然豈不是被美女看輕了。
“對魔門的這個最神秘莫測的‘道心種魔’,在下也不是知道很多,只知道古往今來魔門雖人才輩出,始終沒有一人能夠修成,最後落得魔火焚身的悽慘下場。”
“公子説得不錯,‘道心種魔’確是魔門至高無上的功法,比之陰癸派的天魔更勝一籌。最奇怪是在修練的過程中,練者會在格氣質上生出變化,由魔入道,據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大師説:
帝向雨田修此法雖功虧一簣,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禍,但在其慘死之前,猛然醒悟到過往殘害眾生的惡行,故力圖補救。”
“那時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尤鳥倦這四個惡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們惡的天
,於是利用他們想取而代之成為另一代
帝的弱點,以‘
帝舍利’為誘餌,迫他們立下在魔門有至高約束力的血咒,立誓只有拿到‘
帝舍利’,繼承
帝之位後,才準開宗立派。
另一方面則暗中知會祝玉妍,告訴她‘帝舍利’已傳給這四個劣徒,要他們背黑鍋,而‘
帝舍利’又是
極宗玄之又玄,自立宗以來便輾轉相傳的異術秘法,既象徵宗主的權位身份,更代表一種可怕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