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墨黑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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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地百米,跟着卡瑞洛飛翔。從森林一路過來,匪天晨看到一羣一羣的狼人奔跑在山野間。他們像羚羊一樣迅如疾風,像猴子一樣身手捷,而樣子卻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分別。
照説火獸國的人早就進化完成,過着正常人的生活,可身形卻像動物一樣駝背,甚至是長臂長。而狼人到現在都是居無定所,奔波在山野間,過着動物般的生活,可他們卻與常人無異。當然,除了血
的顏
。
很快到了一個絕崖,從上往下看,不見底。
卡瑞洛徑直往崖下飛墜,匪天晨猶疑了幾秒,緊抱着火炎跟上。風在耳邊呼嘯,覺自己失重了般的墜落,有一種拋開一切的空無
。
突然,卡瑞洛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帶往懸崖的左壁,匪天晨驚呆了。這座大山的崖壁,竟空心了一大片,在那空心的位置,中心聳立着一座緻小巧的城堡。
(注:不明白的人可以參加桃子,把一個大桃子從中切成兩半,有個核在中間,而這個絕崖所在的大山就是桃子,城堡就是桃子核。但是絕崖的山是個大大的桃子,城堡是個小小的核。夏天到了,少吃桃子多喝水,對腸胃好!)城堡很冷清,連一株花草都沒有,只有冷冰冰的石頭。沒有任何生物。
但城堡裏面卻佈置典雅乾淨,材料上等,所有的用品都價值不菲。
城堡高高的大門上面,刻着三個黑的大字,無夜堡!
進到裏面,匪天晨怔住,整個殿裏全都用夜明珠照明,明亮如晝,光線温和如月。
難怪叫無夜堡,這裏永遠都不會有黑暗。
卡瑞洛帶他們到一個圓形的房間,裏面的裝飾很女化。匪天晨將火炎放在牀上,她始終是睜着眼睛的,空
無神,一眨不眨。
“要怎麼樣才能救她?”匪天晨不忍看她這樣,捂着額頭轉過身去,他的心在刺痛,覺自己罪孽深重,內疚的同時,還有不可言語的複雜情
。
卡瑞洛重重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悶聲道:“你出去。”匪天晨看了他一眼,沉默的走出房間。
隨手將門帶上,看到對面的人影,匪天晨愣住了,羽靈兒端着一杯水,赤着雙腳走過來。她望着匪天晨的眼眸紅紅的,像剛哭過,眸光復雜,很快就垂下眼眸,端着水走到了房間。似乎不敢多看他。
匪天晨走開幾步,在走廊盡頭靠牆席地坐下,捂着額頭閉上眼睛,腦袋裏亂哄哄的。
剛才那一幕,反覆在腦海重現…
“匪天晨,你傻了,快分開。”火炎是為了救自己而被水若嫣光內力的,無論她是出於什麼樣的初衷。
火炎的命運是悲涼的,從第一天認識她,他就知道她冷漠的背後承載着多麼重的擔子。她那麼好強,那麼堅韌,現在沒有了內力,她已經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她要如何維持當初那堅強的志願?
她這種如在虎口渡的身份,終
過着步步驚心的生活,沒有了武力的保護,她要怎麼生存?
想到這裏,匪天晨心亂如麻。
垂首無意掃過自己的膛,他突然一陣驚慌,項鍊呢?
他突然想起,剛才在溪邊的時候,他給水若嫣輸靈力時為了防止青夜再次發出劍光阻止,他將項鍊取下來扔到岸邊,本想等一下再撿起來,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本無暇想起項鍊。
他猛的站起來疾步往外奔跑。
“你去哪裏?”卡瑞洛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我的項鍊不見了,我得回去找。”匪天晨邊説邊跑,萬一讓別人撿去可就麻煩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卡瑞洛低罵出聲時,匪天晨已經飛出了城堡。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急切的往森林中心方向飛去,眼睛搜索着那條蜿蜒在山間的小溪,他隱約記得來時的路。他記得那時候將項鍊丟在了岸邊不遠處。在溪裏觸手可及。
透過葱鬱的樹林,他看到一羣一羣狼人正往森林盡頭的民宅區跑去。
也許這羣人當中,會有迪娜斯女神與狼人王的後裔,他猶疑了幾秒,決定先去取回項鍊,再去狼人羣中看看。
他想起當初非非拉先知跟他描述的狼人,在每個滿月之夜,被詭異的月光引誘出深藏心底的野,一聲長鳴,呼喚附近的同伴,然後一起去尋找獵物。在他們眼中,除了同類以外的任何動物都是他們的獵物,瘋狂的搏殺和掠奪,這羣奔跑的狼人,他們現在是要到人羣中撕殺掠奪麼?
想到這裏,匪天晨心中悲涼,他開始無法分辯是非黑白,他覺得這個外境的人本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卡瑞洛是這樣,火炎是這樣,水若嫣更是這樣。
還有這些狼人,當年迪娜斯公主與狼人王卓飛相戀時,卓飛是否也如現在的狼人一樣,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出來瘋狂的撕殺?如果是那樣,善良的半神人迪娜斯公主如何可以逃過良心的譴責?如何面對那些無辜的百姓?
腦海中閃過火炎那空的眼神,匪天晨的心宛如刀割,任務還沒有一點頭緒,卻欠下了那麼多的債。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得承擔他應該承擔的責任。火炎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是不可以拋下她不管的。還有羽靈兒,他不可能放任她在這險惡的亂世中無助的躲藏,他必須得幫她。
想到這裏,匪天晨加快速度趕去溪邊。
此時已經是夜深,皓月當空,整個森林籠罩在柔和的月光下,伴着徐徐涼風和陣陣的狼鳴聲,顯得十分詭異。
這裏依然清靜,這條隱匿在林間的小溪沒有狼人經過。匪天晨很慶幸,急切的降落到溪邊,睜大眼睛尋找項鍊。
剛剛落地,匪天晨就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息隱匿在身邊不遠處,方向不明。他豎起耳邊仔細聆聽,想要分辯清楚敵人的方向,以便做好防備。可是無法
應。
他不動聲的蹲下身去,假裝在地上搜索,整個身心卻在留意着身邊的動靜。氣息突然從背後靠近,匪天晨猛的回過頭去,什麼也沒有。他的心跳劇烈加快,警惕的掃視一遍四周。仍然沒有。
那氣息彷彿突然消失。
正在奇怪的時候,他突然嗅到一股濃密的血腥味,知道對方未沒有離去,只是隱匿得很好,立即倏的站起來,猛然轉身,觸到一雙明亮的大大大眼睛,他心中一震,迅速後退兩步,愕然的盯着那雙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那眼睛的主人。竟是一頭像牛那般大的黑怪獸,它的頭像龍,鼻子卻很短,身子像犛牛,四隻
壯的腿上卻有着鋒利的棕
爪子。
話説,這傢伙的身體黑得冒油,如果今晚不是有這麼明亮的月光,它的身體絕對是個很好的隱身術。
在打量了近一分鐘的時間後,匪天晨放下心來,這傢伙沒有惡意,它的眼中一點殺氣都沒有。不過他的脖子受了傷,血如注。
匪天將自己身上的黑長袍撕了一大塊下來,試探
的走向它。見它很温馴,一點也沒有退縮。他立即上前用布條將它的脖子包了起來,同時嘆着氣説“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將你領回家去好好養傷,可現在我的處境很麻煩,沒辦法幫你,你好自為之吧。”黑
怪獸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抬起眼睛看着他。
“快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裏很不安全。”匪天晨拍了拍它的腦袋,它退後幾步。遠遠的看着他。
匪天晨也沒再管它,認真的在地上找項鍊。
正在這時,不遠處隱約傳來騷亂的聲音,呼喊聲不絕於耳,匪天晨循聲望去,隱隱可以看見飛鏢箭矢在空中疾掠。一個黑影在其間風一樣亂闖,身後跟着不少的人在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