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肥肉老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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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喲,我親愛的同鄉,是哪一隻黃蜂刺痛了你,把你得這麼暴躁啊?”這時候,匪天晨和奇斯走了進來,奇斯邊走邊笑嘻嘻的説,眼睛卻盯着湯魯面前那滿桌的豐富佳餚。
“喲,奇斯,是你,快來坐。”湯魯拍拍旁邊的凳子。
“這幫狗奴隸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想想當年,前任國王執政的時候,那才叫痛快,只要我們看不順眼的人,想殺就殺,我們用血拼來的國土,現在卻要讓給這些骨頭像柳枝一樣弱不風的人來享用,而我們卻要繼續過着在刀口上
血的
子。”桌子邊圍坐的一個士兵憤憤不平的大喊道。
“是啊,真他媽憋屈,我真恨不得我們的斯塔伯爵能將這局勢扭轉過來,如果是他當了國王,我敢保證,我是絕對不用在這裏憋着,而不能將剛才那幫膽敢觸犯我的奴隸的腦袋給削了。”另一個士兵也附合道。
這個叫湯魯的傢伙看起來比奇斯要老很多,如果匪天晨的直覺是對的話,這個人應該有五十多歲了,他跟其它士兵一樣是個長駝子,不同的是,卸去了盔甲、穿着一身上等棉布衣的他像是被滿腹的嘆息給吹膨脹了一般,整個人像個
棉絮被子一樣,坐在一張大大的靠椅上面,身上的
將椅子都給
滿了,還有些多餘的皮囊從椅子間隙裏跑了出來。
奇斯靠着湯魯坐了過去,抓着桌上的火雞腿,大咬了一口,一邊興奮的嚼着,一邊噴着口水手舞足蹈的説:“噢,湯魯,你何必為這些低下的奴隸而煩惱呢?誰不知道你當年在戰場上的英勇?你曾經一個人跟十二個敵人短兵相接,足足大戰了兩個鐘頭,這十二個人
頭跑來,向你全力進攻。你不費吹灰之力,把你的盾牌這麼一擋,他們七個劍頭便一齊釘住在盾牌上了。要是我説了假話,我就是個混蛋。”
“哈哈…”匪天晨笑得發抖,這下他完全明白了,作為最低等兵的奇斯為什麼會跟一等兵的湯魯關係打得這麼好,不僅僅因為兩人是同鄉,關鍵的是他那拍馬的功夫!
那話説得可真有水平,十二個人衝過來,結果七個劍頭釘住在盾牌上,那麼另外的五把劍呢?如果是在這
棉絮被子的身上,那他現在還能坐在這裏麼?五個窟窿啊,恐怕那些肥豬油早就要
光了,只剩一張乾乾的皮囊了。又或者是,還沒碰到盾牌就被嚇軟了?
“這位是?”這時,湯魯發現了匪天晨。
“哦,我忘了介紹,來,夥計,坐過來。”奇斯拉着匪天晨坐到他身邊“這是我新認識的夥計,他的腦袋像摸了牛油一樣,可機靈哩。”
“哦,來,吃吃吃。”湯魯用他那肥油油的手抓了一隻雞給匪天晨,嘆了口氣説“我這條
命逃了出來,真算是一件奇蹟哩。他們的刀劍八次穿透我的緊身衣,四次穿透我的褲子;我的盾牌上全是
,我的劍口砍得像一柄手鋸一樣,哎!願那些懦夫們都給我遭瘟去吧!”
“是啊!”奇斯立馬就接道:“湯魯要是不曾一個人抵擋了五十個敵人,我就是一捆蘿蔔;要是沒有五十二三個人向可憐的他同時攻擊,我就不是兩條腿的生物。”他説得信誓旦旦,似乎他當年親眼在戰場上看見過一樣!
“奇斯,你今年多少歲了?”匪天晨忍不住問道。
“二十三!”奇斯想都沒想就説。
“哦,湯魯那英勇事蹟是多少年前的事啊?”
“三十年前,湯魯那時候才是個跟我現在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呢,你們瞧,湯魯在我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是二等兵了,後來戰爭結束了,憑着他的英勇,他又被封為一等兵,可我現在還是最低層的七等兵。我們這些人,哪個有湯魯英勇啊,大家説是不是啊?”奇斯揮舞着手中的已經被他啃得只剩骨頭的雞腿架子説。
桌子邊圍着的十幾個士兵立即就附和道:“是啊,是啊,湯魯真是英勇啊!”而湯魯似乎也絲毫沒有覺查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滿面紅光的笑着跟大家點頭。
匪天晨彎下去捂着肚子笑個不停,他想起剛才湯魯罵那些馬伕的話,他覺得這些士兵的腦袋才更像是被驢給踢過的,而且他們的腸子是直的,不懂得轉彎。這麼簡單的話都沒看出來,真是被酒
燻黴了腦袋啊!
還有他覺得奇斯很有可能就是一捆蘿蔔,而且已經不是二條腿的生物了!
“唉,我們這些當兵的,看着眼前是跟對了好主兒,人前過得風光滿面,有酒有,還能對那些奴隸居高臨下,吼來嚷去,看似是威風凜凜,很享受的樣子,但是背後的悲哀又有誰知道啊,我們將一生的生命和青
都奉獻給戰場,到最後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你們看,我連個兒子都沒有。
我年輕的時候,也像你們這麼有活力,身材這麼結實的,可是現在,不要看我走在前面,其實我經常覺得自己會倒在半路,唉,其實我們有時享受,有時潦倒不堪,可是也許有一天會時來運轉,兩腳騰空,高升絞架。”湯魯好像是吃多了,打着飽嗝哭喪着臉説,“我甚至到現在還得經常擔心自己的脖子和腦袋,為了保護這紅畜生,我連酒都不敢喝一口,只能吃東西,望着別人喝着美酒,我的肚子直癢癢,還整夜整夜的不敢閤眼,我的眼睛已經腫得跟桃子似的。我多麼,多麼…呼~~~咕~~~”湯魯説到這裏,腦袋已經靠在了奇斯的肩膀上,打起了呼嚕,桌子邊圍着的士兵似乎是受了點
染,剛才喧鬧的氣氛都沒有了,個個都放下手中的酒杯,面面相覷,然後陸續借故離開了。
“喂,喂,喂喂…”奇斯喊着。
“唉,看來他們也是被湯魯的話給染了,心裏都有些不舒服吧!”匪天晨現在覺得原來無論什麼人,站在任何位置上,都有自己的苦衷。
“什麼呀,他們是不想被連累。”奇斯氣憤的吼着“媽的,吃東西的時候就熱鬧,一有事就溜了。喂,我們趕緊走吧。”
“啊!啊?”匪天晨愣住了。
“你個呆子,那隻神鳥萬一有什麼閃失,可是要判絞刑的,那個弗納爾公爵可是出了名的狠心腸,出了事就找人背,有什麼功勞就自己領。聽説這隻神鳥可是烈得很,已經跑了好幾次,每次都被抓了回來,要不是把它翅膀給綁住,早就跑了。我們快走吧,等下萬一再出什麼批,我們就麻煩了。”奇斯把靠在自己肩上的湯魯的頭小心翼翼的搬了下來,讓他自己靠在椅子上。
匪天晨咬牙切齒的在他背後瞪着他,陰森森的説:“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啊?他可是你同鄉啊?你就留在這裏替他守一晚上怎麼了?反正回去也是被跳蚤咬。”
“你傻啦?同鄉?有好處時就是同鄉,沒好處就什麼都不是。”奇斯站了起來“走啊,你不走啊?”匪天晨現在一看到他就噁心,要不是不想被人發現,他還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這個兩邊都是嘴的傢伙,一張嘴在前面説着諂媚奉承的話,一張嘴卻在背後説着這種沒有義氣沒有道德的話。
“你自己走。”匪天晨冷哼了一聲。
“喲,看不出來,你還仗義的嘛?不枉費我為了你憋了泡
,但這可不是憋泡
的問題,是要抹脖子掉腦袋的大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奇斯説完從桌上又抓了一隻烤雞,飛也似的逃跑了。
匪天晨看着那個睡的胖子,正為他
到可悲的時候,心裏猛的一驚,有一種不妙的預
湧了上來,他疑惑的想:那些馬伕怎麼還沒來?剛才説了三分鐘,現在三十分鐘都不止了,就算遲也不會遲這麼久啊,難道他們就不怕掉腦袋?
而且整個旅館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寂靜,剛才還四處充滿喧譁聲,那麼多士兵都在外面鬧酒,怎麼一下子都變得一點人聲都沒有了?除了湯魯這胖子的呼嚕聲,就是自己的呼聲了。
隱隱的,匪天晨覺得可能會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class="transpar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