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案懸一線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以,我來專程邀請,我們相信,他比我們更清楚這個詐騙案的真相,目前掌握的情況是,宋星月、宋海月只是把這個投資公司當做搖錢樹,用這裏來支撐她的生意,她雖然涉案,但她和詐騙好像關係不大真正問題在於,集資中去向不明了鉅額資金,而這裏的負責人又疑似被人滅口,僵在這裏,我們需要個高手能解開這道難題啊。”張勤副局長,眼神徵詢着許平秋。

這下子老許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他翻着枱曆,往前翻了兩張,撕下來一張遞給張勤道:“這是他留給你們的。”一個隨手寫下的住址,電話號碼,張勤看不明白了,問着:“他的住址?需要我們親自上門請?”

“不是,是一個準備自首的人,知道部分情況,戈戰旗的原助理,怎麼樣?值得你們親自跑一趟吧?”許平秋笑着道。

哦喲,張勤喜於形了,那幾位躍躍試了,這時候出一個知情人,對於案情的推進,那可是太振奮了,張勤小心翼翼給屬下,回頭問着:“那餘罪同志,您看能不能借調給我們。”

“我沒問題,可他不在啊…總隊批了他兩週休假,走時候,他留下了這個…可能暫時聯繫不上他。”許平秋言辭閃爍地説着,其中的潛台詞可能不少,休假,還需要總隊批覆?而且正在查的數個案子,怎麼可能把這樣一個人放走?

張勤聽明白了,暗罵着許平秋的老巨滑,想摻合一把還不明説,非要拐彎抹角講出來,他眼珠一轉悠,解決方式就閃念出來了,直道着:“那就先放放…還有一件事,我們上午和局裏聯繫一下,這個案子單純依靠我們的力量畢竟有限,所以,要徵求一下地方意見,而且要徵用一批地方上的人員,專案組副組長這個位置,我向郭局推薦您,許局長,您可不能推辭啊。”

“這個合適不合適?我正準備檢討啊。”許平秋稍顯難為地道。

“沒有比您更合適的人選了啊,現在凍結的資金不到查實的一半,真要有幾十個億追不回來,那也是地方上的損失啊,您説呢。”張勤道。

許平秋眯了眯眼,舒着氣,也許就等着這一刻呢,他剛想再推託幾句,張勤副局笑着問他:“許局啊,您這檢討就不必了吧,我們要詢問隔離審查的那些人,結果一個都不見面,他們肯定已經詢問到陳瑞詳的什麼信息了,那就做個樣子,咱們自己審查自己人,又是隊員又是裁判的,還是咱們自己説了算。

老許笑了,那事包不了多久,他笑着道:“我總得給他們戴罪立功的機會嘛。”

“那您呢?我相信,不管您對我們專案組、對我本人抱有多大的成見,在違法犯罪面前,一切都是可以放下的。”張勤道。

許平秋這時候不裝了,話到這份上了,就不需要了,正正警容,向國辦來人敬禮,很嚴肅地道:“我接受,也請您理解,我們的警務轄區出了事,我們真的不想假手於人解決。”

“這個理解,那我們開誠佈公了啊,不過剛才不能明知道餘罪不在,還裝模作樣叫通過督察找吧?類似的事,以後不能發生了啊。”張勤與國辦來人都笑了。

許平秋老臉不紅不黑,笑笑道着:“沒辦法啊,守規矩的不太管用,能用的又不太守規矩,這位病不比本事小啊。”

“現在不考慮他個人問題,白貓黑貓,逮着老鼠就是好貓,我相信,作為主管領導,對於目前的案情,您應該有一個大致的推測吧?集資款下落不明,據我們查實,應該是被分割成小額進入私人賬户,通過多種經營套現;而且查證太行融投問題的兩位警員出了車禍,就在槍案發生的次,之後星海投資的五原負責人戈戰旗被人挾持,生死不明,能於了這種事的人,應該不難查到啊,最起碼你們對槍案偵查,應該能找到與之相關的線索。”張勤道。

“據宋星月待,她對星海投資的經營僅限於調拔過幾類資金,她並不知道,星海投資還有賬外賬的問題,而且不知道雪球已經滾到了這麼大。”另一位經偵道。

“所以,我們懷疑有人在借星海這個殼生蛋,戈戰旗很可能也涉案,不排除對方得手之後,對他進行滅口的可能。”女經偵道。

幾人像商量好的,集體到許平秋這裏求證來了,許平秋笑了笑道着:“那一起吧,路上説,釦子一個一個解,先從助理這兒開始…你們的疑問我可能暫且回答不了,不過,結果很快就有了,想在我的一畝三分地裏撈一把,我怎麼可能一點耳聞都沒有呢。”許平秋帶着人,出了辦公室,下樓時他硬被張副局扯進車裏,一路且行且説,來解第一個釦子來了…

窗外就是濕地森林公園,房間裏灑滿了陽光,汪慎修回頭再看韓如珉時,她正細細地畫着眉,像出席盛裝宴會一樣,不讓靚麗的形象,留一點瑕眥。

這個決定做的很艱難,甚至比他辭去警察的職務還艱難,要親自把韓如珉送去自首,她不是主謀,可她替那位已經辦了不少法不容情的事。

驀地,一雙潔白手從他的背後攬上來,汪慎修覺到了,她整個人偎依在他的背後,在惶恐地問:“我會被判多少年?”

“你不是主謀,僅僅是給星海投資做了一份賬外賬,只要向專案組説明,我想,不會很重你應該相信他,如果不是他警示,你在京城可能就回不來了,現在凡星海公司的員工,幾乎都被控制了…戈戰旗派你去京城,應該就是要出事了,把你扔出去替罪。”汪慎修道。

他…是一位很普通的警察,韓如珉在出行前見過一次,他不是來勸汪慎修回心轉意的,而是來勸韓如珉自首的,那時候她尚有不信,誰可知道像魔咒一樣。轉眼間,貌似巨無霸的星海大廈一夜之間,盡成瓦礫。

“我有點害怕。”韓如珉輕聲道。

“沒有那麼恐怖,時間也不會很長的。”汪慎修安道。

“不,我是害怕,等我出來的時候,一無所有了…”韓如珉道。

汪慎修回過頭來,默默地看着,低着頭的韓如珉,他輕輕地捧着她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有點傷地,了兩腮淚,汪慎修攬着,輕輕地吻着她的臉上濕跡,呢喃地道着:“我保證,肯定會有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在等着你,我們從頭開始,好嗎。”嗯。韓如珉泣着,和他重重地吻在了一起。

那吻是鹹鹹的味道啊,就像兩人柔情意中,總不去那點澀澀的覺,像繁花落盡,終要面對秋風蕭瑟的哀思;又像洗盡鉛華,卻洗不盡曾經的蒼桑韓如珉淚眼裏綻着笑容,泛着一點點陽光的亮,她同樣捧着汪慎修的臉,似乎要把他鐫在心裏,她噎地説着:“不管會怎麼樣,我都認了,能遇上你,我也值了…我告訴你的錢在那兒,要是我出不來了,你答應我,一定要娶個好人家姑娘…”嘴被捂住了,汪慎修笑着看着她,提醒着:“我答應過你,我要養你的…我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韓如珉一下子笑了,又哭了,又笑了,又伏在汪慎修的肩頭哭了,她緊緊地抱着,一刻也不願分開,直到敲門聲起,直到汪慎修給他拿着洗漱用品,攬着她出門。

默然無聲的下樓,當看到一羣警服鮮明的警察時,韓如珉顯得緊張而惶然,她緊緊的攢着汪慎修的袖子,汪慎修卻也不忍,就這麼看着,把她送走,他拉着韓如珉,向站在車邊的許平秋敬禮問道:“報告許局長,我能提一個請求嗎?”

“國辦專案人員親自來了,規格還不夠啊?”許平秋沒好臉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