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荒誕劇目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任紅城提示着,家裏監控的這雙眼睛看到的給他,讓他做決定。

餘罪有點懵,一幕一幕回放在腦海裏,越來越到這個局做得妙,邀你,不管你是想拿錢,還是想要線索,你除了應邀,別無選擇;如果你是真黑,這單生意就把你拉得更黑了;如果你是假黑,也必須沿着黑路往下走。同樣是別無選擇。

而且他們不怕抓,現在抓頂多能抓到送貨的李冬陽,當然,還有説不清自己問題的餘罪。

“停車。”餘罪吼了句。

司機嘎然而止,泊在路上,這時候,他已經聽到了手機聽筒裏的聲音,是那輛國產的哈弗,在市裏兜圈子,已經在數處可疑的地點停泊過了,按照肖夢琪的估計,應該是已經開始分貨了。

“放開監視,讓他們走。”餘罪對着話筒道。

送貨的機會難得,這種事那怕釘住一個嫌疑人,也有可能走活全盤,任紅城有點挽惜地道着:“你確定,下一次可就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我不是確定,而是本不確定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那兒不對勁似的…”餘罪狐疑地説着,想着突然加快的推進,驀然而來的送貨,雖然貌似很合理,可好像覺得不對,這就像一場遊戲一樣,他自己都像一個被牽着線的玩偶,在使勁地蹦達,到現在都不知道牽線的另一端是誰。

“老任,讓我想想…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我想想…”餘罪扔回了手機,拍着腦袋,漫無目標地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這些天發生的種種像一場荒誕的故事一樣,他一直以為自己看清了,可到現在才發現,仍然是茫然無緒…

十分鐘前…

馬鑠步行着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的時候,李冬陽鬼鬼祟祟出現了,直接給馬鑠彙報着,那丫出了停車場,攔了輛出租車就跑了,一刻也沒停留。

言辭閃爍,這肯定是稍有擔心,馬鑠拔了電話,不多會那輛載貨沒走遠的哈弗去而復返,司機和一位馬仔跳下車,腿有點哆嗦,馬鑠一使眼,兩人飛快地溜了,和李冬陽坐回車上,後座上申均衡已經赫然在座了,沒多説,直接一句:“速度快點,饒着五一路走。”

“哥哎,車上還拉着貨呢。”李冬陽腿肚子有點打轉了,看老大時,老大白了他一眼,他咬咬牙,一踩油門,開始走了。

走黑路的,誰特麼也不敢相信警察吶,那怕是黑警察,這明顯違反常理的事,走了不遠,李冬陽就嚇得直擦額頭冒出來的汗,二十四件貨啊,逮着夠崩腦殼了,平時走貨都是化整為零,甚至用最不起眼的自行車載貨方式,怎麼安全怎麼來,那像這回,真他媽是胡來。

可越是胡來,有時候還越安全,一路在幾家ktv象徵地停留,然後暢通無阻地出了市區,直駛向國道,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天已晚,申均衡毫無徵兆地喊了句:“停車。”車嘎然而停,申均衡和馬鑠各自開門下車,這時候李冬陽倒急了,追問:“喂,馬哥,車裏貨往那兒卸?”

“你別管了,坐公回去吧。”申均衡道。

李冬陽稍有不解,可不敢問,他巴不得跑了呢,趕緊了告辭走人。

車上又換上了馬鑠開車,申均衡坐到副駕上,看慌慌張張的李冬陽道:“陽官的膽子,也不算大啊,看把他嚇得。”

“要命的事,誰的膽子真有不怕死那麼大。”馬鑠道。

“那位呢?你覺得他膽子夠大不?”申均衡問。

“還可以,槍頂着面不改,我倒有點喜歡他了。”馬鑠道。

“他又不傻,知道你肯定不會開槍…呵呵,看來警察很沉得住氣啊,不抓這批貨,想抓大頭。”申均衡道。

“申哥,既然您説他可能是真白假黑,那於嘛還費這周折。”馬鑠道。

“有無間,就有反間,有反間,就會有離間,用處大着呢,他準備撒大網,那咱們也放放長線。呵呵,走吧,今天演了一天戲,也不知道那小子看明白了沒有,但願他別讓我失望啊,否則我還得給他講故事…呵呵,前面停下,把車上的東西處理下。”申均衡笑着道,他觀察着後無跟蹤,道了句,不一會兒停下了,兩人下了車,馬鑠打了車後蓋,成箱成箱的東西,扔下了路面,叮叮噹噹地響着,有個從包裝箱裏散落出來的瓶子上,隱約可辨的幾個字是:硫酸慶大黴素。

假的,是普通藥品。

申均衡知道實情,當然一點也不擔心,他擔心的是,這樣隱晦而曲折的故事,不知道警察讀懂了沒有,否則今天的戲,可就全部白演了。

煙頭在晦明晦暗的夜中,閃亮着的紅點,在他的手上一彈,劃了一個條紅的線,被夜風吹得不知去向,他回頭一瘸一拐走着,在背後,拉長着一道身影,顯得格外猙獰。

“是假的”餘罪在慢跑一個小時後,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了。

這是一個聰明人設的局,而拉他送貨這一招貌似聰明,實則其蠢無比,任何把安全和利益放在絕對第一位的,肯定不會冒險,那怕就認為身邊已經是位徹頭徹尾的黑警察。

這類嫌疑人,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人。這個鐵律是成立的,那麼唯一的解釋是,本沒有貨,只是個試探而已。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