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遊神傳信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客途徑噴一聲:“殷老哥,你似乎知道不少事哦!”
“然也!”殷士民輕笑:“吾於酉時三到來此,已先向此地山神打探過爾等行蹤。是以明白爾等今之遇,本來否已隨爾等之後前往西麓育興小鎮,卻於鎮上追尋下着爾等蹤跡,是乃請教當地土地,方知而三人返行入山矣,吾遂儘快追來,與三位見面也。”殷士民呵呵一笑:“吾確已受封但非駐地山神,而是司職記錄人間善惡之八方夜遊之神。”
“夜遊神?”小桂想到先前自己的玩笑,嘿然道:“我剛剛才説着,怎麼就來了個真貨,可真是巧也!”小千道士出身,自然明白這夜遊之神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資格受封,而是要累積相當功德之後,方有可能受到選派。
“恭措你啦!”小千開心道:“殷大哥,這個位置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受指派。足見老天仍然有眼,知道你殷家福廕深厚,理當封此職位。”客途和小桂聞言,亦為殷士民高興,不住向他道賀。
殷士民笑道:“其實,否能有此機緣就任夜遊之神,實乃小桂之功也。”
“何以故?”小桂好奇反問;“吾未曾相助絲毫功德與汝,何言為吾之功也乎?”這小鬼心血來學着殷士民口氣咬文嚼字一番,逗得其他二人愣神笑得直打跌。
殷士民笑飽了方道:“汝雖未曾相助功德與吾,但卻用天地奇寶——月靈石晶珠,為再陪葬,是否?”
“然也!”小桂笑道;“那月靈珠本來就是殷家之物,還給你陪葬,乃合情合理之事,這豈有什麼功勞可言?”殷士民笑道:“你可知此寶生人得之,有何妙用也?”
“知道。”小桂道:“二位道長解釋過.我們也才知道那個惡道明靈子為何會那般心狠手辣。”殷士民點點頭,不厭其煩問道:“如此,二位道長必也解釋過,若人往生得此珠陪葬,可享百世富貴?”小桂也耐着子,點頭回:“説過。”殷士民
情豐富道:“而妝寧願放棄如此垂手可得之異寶,將之
予一名嗣亡魂陪葬?
汝可知,因你之念冊封之福?此非法之功勞也乎?”
“原來如此!”小桂三人恍然大悟。
殷士民接道:“冊封之時,冥王渭吾可於陰間判官夜遊神祀,二者選其一而讓任也。否因甚為懷念古宅之中,不求封神受職。冥王有於吾等因緣殊勝,特准吾析,更因封吾為八懲之依據。”小桂彈指而笑:“這麼説來.你的職位相當於人間的八府巡案嘍?”殷土民點頭稱是,小桂直叫高官!高官!
三人再次向他恭穆道賀,殷士民連稱託福!託福!
他不正是託了小桂之福,方有此,這句客套之詞,倒也實至名歸。
客途笑道:“如此説來,以後殷老哥倒是每天晚上都可以和咱們見面了?”
“非僅夜晚。”殷士民含笑道:“因吾乃貪命之遊神,非一般陰魂也,故而夜皆可現身示人。但因吾成魂
短,功力尚淺,是以不宜太早現身於白
陽氣正之時,待
後功力加深,自是隨時可與三位小兄弟相聚。”小桂眨眼道:“想增加功力有何困難?叫小老千用那個什麼護體咒,多給你出幾道,你不就功力立增。”小千笑罵道:“你想的倒美!”殷士民哈哈笑道:“吾神功力之增,貴在自我修煉,憑籍外力,終究有違自然,非正道也,如此豈是吾神應為之舉?”小千訕笑道:“小鬼,聽見沒?人家殷大哥才不像你這麼皮,凡事儘想不勞而獲。”小桂扭個鬼臉:“你以為稱兄道弟就能拉攏殷老哥?你如此喜新厭舊,不怕他為之齒冷?”小千哧哧笑道:“殷大哥雖是夜遊之神,便仍是明魂成就之身,缺少陽氣勢力,他會齒冷實屬正常。他的齒若不冷了,咱們可就要恭喜他,那表示他已修練得道,名列仙班哩!”客途呵呵失笑:“也只有你這種術士,才知道殷老哥的牙齒冷不冷有何差別。”殷士民與小桂他們相聚不過頓飯工夫,卻已
受到無盡的歡笑和輕鬆,獨自渡過百年孤寂的他,不
深深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往後的
子他不會再是一個人沉悶的熬度光陰。
他們三人一齊踏着清朗月,漫步笑談於荒野林間、其情不可不謂詭異之至,但是氣氛卻又懲地温馨熱絡,如此奇特的因緣,別説幾人難以置信.便是神鬼之界亦大嘆奇也怪哉!
小桂他們因有殷士民民領路,在山區不再瞎撞亂闖,着實省下不少找路的時間。
不過四更剛過鼓時刻,三人已隨殷士民來到山腳下。
殷士民指着一條極易辨識的蜿蜒小徑,道:“爾等沿此小徑前行,可直抵江邊,隨即左折再行裏許,即有一户船家,船老大姓雷名超,為城信可靠之老實人,且孤寡一人無所牽絆,汝等可僱其舟溯行至九江,之後上岸改由陸路西行往九宮山方向矣!”小桂他們毫不訝異地如何知道船老大姓啥名何,為人如何,所謂“神通”大就是這麼回事了。
小桂問他不一起走?
殷士民含笑:“為免驚世駭俗,為兄不宜公然亮相,汝以為然否?”三人知他神人無蹤,自有其律法,若是該出現時自然會現身,凡事不可勉強,以免觸犯無條。因此,他們三人帶着認識.“特殊”朋友的興奮心情,愉快的向殷士民揮手告別。
殷士民爾雅一笑,拱手回禮,剎時化作一陣清風消失無蹤。
三人逐乃按照殷士民的指點上路,果然約半個時辰後,他們抵達江邊。
此時,天際已有些微的朦朧,濤濤的水聲給人一種振奮的受,透過薄薄的晨霧,遼闊的江面隱約可見。
三人沿着江岸左轉西行,嘩啦盈耳的江濤蓋過人語,是以三人索閉嘴不談,省下和江濤比吵的力氣,施展輕功具法掠向目的地。
裏許地的距離對三人而言,不需盞茶時光即已抵達,這還是他們怕到的太平,船家尚在夢中大會周公,因此放慢速度以緩延時間。
否則,誠如小桂狂言:“裏許地,算什麼距離?我一跨步就到了。”當然,小千不忘回他一句:“尼仔兒!”三人在百丈開外即已遙遙望見那處渡口,他們收住身影放緩腳步,踩着晨間的
水行向渡口。
這個所謂的渡口,其實只是一棟黃泥茅草屋,加上一座數塊薄板拼成的簡陋碼頭。
一艘帶篷的小舟,用麻繩緊緊繫於碼頭的木樁上,隨着滾滾江起伏有效的輕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