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我在故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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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響。

梁丘鋒一躍而起,打開門卻見到蕭寄海靜靜地站在門外。微微一怔,忙道:“蕭長老好,請進來。”蕭寄海微微一笑,忽道:“丘鋒,有沒有興趣到外面走一走?”

“既有吩咐,自當從命。”蕭寄海道:“不必如此拘謹,也不是什麼吩咐,只是興之所至而已。”梁丘鋒明白過來,也不多話,跟着蕭寄海就走——對於這位一力提攜,將自己提拔於卑微的長者,他心中充滿之意。若沒有蕭寄海,現在的他都不知到在哪裏漂泊,食不果腹。

雖然説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但那只是一個比喻。武者天賦,與年齡息息相關,當歲月蹉跎,白了少年頭,一切都晚了。

天下人口億萬,得不到賞識,得不到機會的人何止千萬?他們其中,未必就沒有天賦出眾者,只無奈長年累月地被埋沒着,埋着埋着就發黴化成了灰。

挖掘難得,知人善用更難得。一直以來,蕭寄海看着並不怎麼管束指點梁丘鋒,卻恰恰是針對弟子的xing格而定。若以恩人的身份高高在上,指手畫腳,要梁丘鋒這麼做那樣做的,也許適得其反,反而不美。

他的用心良苦,梁丘鋒一一銘記在心。

入夜的台城,簡直就是個不夜城,燈火通明,人羣熙攘,笑聲、爭論聲,吵鬧聲,匯聚成一大片。

蕭寄海與梁丘鋒出現在街道上,很快被人認出,自然招來許多注視的目光,以及熱議。

經過白天階段青年組的出sè表現,揚眉吐氣後,人們對於劍府的看法大有改變,再不像之前那般唱衰了:“看,那就是終南劍府的蕭寄海長老,今天心情很不錯呀!”

“那是當然,今天全取九分,暫居積分榜第一,能不高興嘛。”

“暫時而已,明天還有少年組的競試,一個不好,三場盡墨,第一都可能變成倒數第一。”

“那不可能,風水輪轉,血刀會才三分,明天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了。”

“如果血刀會明天也來個三戰全勝呢?”

“非常難,除非籤全部到劍府的弟子,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哼哼,別小看今屆劍府的少年組,不是出了個梁丘鋒嗎?在前面的比賽中一劍敗向少周,實力非凡。”

“對,那一戰我也在場觀看了,向少周真是敗得有點莫名其妙,雙方兵器都沒有碰到,直接就下台了。”

“那也不一定,向少周才勁道八段的修為,可看看明天代表三大宗門的少年俊秀,哪個不是九段的?不管碰到那一個,梁丘鋒都不好受…”談論的人説着説着,便爭執了起來。所爭的焦點,不外乎看明天出戰的選手孰強孰弱。

這就是作為看客最大的樂趣之一。

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沒機會站到那個擂台之上,但絲毫不妨礙為站在台上的人而爭得面紅耳赤。

這些爭論,聲音不小。蕭寄海與梁丘鋒從邊上經過,聽在耳朵裏,不相視一笑。

兩人信步而行,穿過街道,穿過人羣,蕭寄海卻很少説話。

他不開口,梁丘鋒也保持默然,步伐落後蕭寄海半步,跟在後面走着——這是最基本的禮儀問題,以及是對於長者的一種尊敬。

一個時辰後,逛完了大半個城,並未過多停留,方向一折,又返回居所去了。真如蕭寄海所言:出來走走僅為興之所至。

當來到大門口外,蕭寄海忽然開口:“丘鋒,你所見所聽,對於這滿城熱鬧繁華,有甚看法?”這話貌似問得隨意,但其中必有深意。

梁丘鋒微一沉,回答:“我在,故彼在。”蕭寄海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一言不發,邁步走回自己的院落中。

聽到笑聲,伍孤梅好奇地走出來,問道:“蕭師兄,你笑什麼?”蕭寄海道:“剛才和梁丘鋒出去走了走。”伍孤梅面sè微微一變:“如此緊要關頭,你不該帶着他出去亂跑,萬一發生點什麼事該怎麼辦?”大賽前夕,風雲不定,城中龍蛇混雜,現身街頭,真保不準會不會有人行刺。不説別的,只要梁丘鋒受傷,明天難以出戰的話,那損失就無法估量。

明天少年組之戰,梁丘鋒可謂是劍府最大的希望之星,能否斬獲一場勝利,大概就指望他了。

若説離開山門之際,古承陽深孚眾望,可隨着到達台城,梁丘鋒的表現令人眼前一亮,已漸漸超越了古承陽。尤其梁丘鋒掌握劍意雛形後,優勢越發明顯。雖説彼此還沒有正面鋒過,可從羅剛之敗可以清晰看出。三名少年代表中,梁丘鋒已獨佔鰲頭,再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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