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大雨迷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果這場雨這樣下上一整天的話,光陰河和光陰湖的水位很快就會漲到警戒線,如果雨水持續超過兩天,這個城市就要準備抗洪搶險了。洪水一般都來自夏天,這個季節,這樣大的雨真的讓人覺得有種異象。

因為大雨,機場已經關閉,不論進港出港都被延誤。不光是機場,在洶湧的河水面前,各個碼頭也停止了船隻進出。剩下的,就是公路和鐵路了。其實這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對我而言應該不是壞事,這就少了兩個進入城市的途徑,不是更好嗎?

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的。肖原定是今天回來的,因為這場大雨,她坐的航班肯定被延誤了,這時候飛機也許正在往別的城市飛呢。我想念肖,想得要命,我的心一直在突突突的跳得厲害,我給她發了很多短信。我知道她現在收不到我的短信,等她收到的時候,也許又輪到我不能收短信了。

我很難解釋我心跳加快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對於正在展開的行動,我其實出奇的冷靜和鎮定。小強來電話告訴我,已經按照我的指示放出風聲了。他告訴我説,你這個陷阱並不高明,很容易就被看出來。

我知道。這不是我佈置的陷阱,是劉昊的建議。我明白小強的疑惑。因為我也有這樣的覺。但是我更明白,即使明知是陷阱,夏雪,或者説血紅玫瑰團還是會上鈎的。有時候獵人與獵物的關係會互相轉換,那就要看到最後,誰的本事更大一些了。

“頭。老太太説要見你。”耳機裏傳來米莉婭的聲音。老太太要見我,算是好事吧,希望她老人家能夠把孤兒院地故事完完整整的告訴我。現在已經比較清楚。血紅玫瑰團的很多殺手都是來自孤兒院地,可能還不止這一個孤兒院。而且,和蜥蜴教肯定也有着非同尋常的聯繫。老太太作為院長,就算下面的人再瞞着她,她也肯定有一些重要的情報。要不然,也不會她一落到我們手中,血紅玫瑰和另外兩個殺手盯上了。

“王靖。二小組外圍巡弋。小雅,國際小組出發機動。”大雨中,我和劉昊,李天昊以及關飛四個人開着那輛山寨沃爾沃,飛一般的從明秀區往朝陽區趕。如果有的事註定是要發生的。那麼,遲一點發生,還不如早一點發生好。

“蘭局,”路上。我又給蘭若冰打了一個電話,説:“我在你地轄區有個行動,內容保密,不過,我想請你調集一部分鋭警力待命,需要的時候,給我支援。”我沒有向楚局申請武警反恐部隊。這比費事。也很費時。我不敢肯定殺手什麼時候會出現,只是有一種強烈的預。但是。憑預我是沒法向楚局申請特警的。我只能就近想辦法。也許,我把行動地點選在朝陽區。一開始就打着蘭若冰的主意吧。

蘭若冰沉默了一下,問:“你要多少人?”我説:“你們分局刑警隊地骨幹,20人沒問題吧?”蘭若冰很乾脆的回答説:“可以。”停了一下,她問:“小妹呢?”我説:“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蘭若冰説:“別讓她受傷,你懂我的意思嗎?”我説明白。我知道她話裏有話,可我只能就事論事。其實我不敢保證蘭若淅百分之百地安全,誰都不能。我只能一開始就給她配備防彈衣,讓米莉婭注意保護她。可是米莉婭不但要保護蘭若淅,更重要的是保護好史密斯老太太。她的任務很重。薛非龍和米莉婭是近戰搭檔,暴龍外圍巡邏,李韜自行選擇最佳地段負責遠距離狙擊。

我們的人手還是太少。

我最煩堵車,尤其是在有急事的時候。可是,我們剛一進朝陽區,就遇到了堵車。堵車的原因就是大雨中有車輛超速行駛引發通事故。一輛公車和一輛私家車追尾。大的事,堵了很長地車。

李天昊還很老實地準備去找警解決問題,他剛拉開車門我就跳到了駕駛座上,將盤子一甩,從人行道上去了。我在人行道上開得並不是很快,所以李天昊很快追上來,關飛給他開了門,這傢伙跳上車的動作倒是十分地捷。不過,他一上來就傻里傻氣的説“頭,這違規了啊!”不要説劉昊,關飛都有些鄙視他,説:“你在警校裏獎學金拿多了,腦子讀書讀傻了吧!不懂得什麼叫隨機應變啊?”雨太大,人行道上也沒什麼人。我們很快地就越過了堵車路段,事發地點沒看到警,這麼大的雨,警也是人啊。車載雷達提示我被拍照了,拍就拍吧,反正這車不但是山寨的,而且還是套牌的,拍去!

接近目的地,沿途都是很荒涼的空白地段。^^^^這是朝陽區的特,近郊到處都是可以用來拍恐怖片的荒地,路很爛,地上的積水很深。這輛車雖然是山寨貨,但是,除了那一次我和肖去洗馬社區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熄火以外,還從來沒出過什麼大問題。

“頭。”耳機裏傳來李韜深沉的低音,喜歡耍酷的人,聲音都涸漆“你們後面有輛車跟着。”我不知道李韜在哪裏,雨雖然大,但是我相信他依然能準確的在幾百米外命中我的腦袋。前面已經是廢棄的廠區,一片高大而灰暗的樓房像幽靈一樣的沉默和陰鬱。

我問:“你的視線怎麼樣?”

“不太好,能見度太低,而且大雨會改變子彈飛行的速度和路線,會有偏差。”我想了一下,説:“等我命令。”這時候就跟上了我,動作倒也快的。開車從人行道衝過去的時候。我就覺到有人跟着我們了,不是我裝,我真的有這種直覺。我們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廠裏。而是把車停在了廠區外面,李天昊和關飛往兩側分散,我和劉昊從工廠旁邊地小路爬上了一個水泥高台。

我先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然後遞給了劉昊,劉昊看了一下,説:“兩台車,至少有六個人。已經散開了。要越過外面的開闊地不算很難。叫你的兄弟準備近戰吧。狙擊手最好不要開槍,後面還有呢。”我想了想也對,就告訴李韜,注意觀察,暫時不要開槍。我和劉昊沒有沿原路返回。而是就順着高台後面地鐵架子爬進了廠區。李天昊和關飛檢查了外圍的幾個攝像頭,現在往廠區內收縮。很快,耳機裏傳來了李真淑的聲音。

“頭,六點方向。兩個。九點方向,兩個。”大門的位置在六點方向,殺手囂張的,直接從大門登堂入室。

耳機裏突然傳來李天昊的喊聲:“警察!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武器,雙手舉過頭頂。”靠,林森,你給我找的什麼人啊!

“砰!砰!”槍聲從九點方向傳來。那是李天昊檢查攝像頭以後必經地位置。

“李天昊!”我喊了一聲:“你***不會就掛了吧?”李天昊在第三聲槍響之後回答説:“頭。我沒事,打中了一個!”伴隨着他的聲音。九點鐘方向又傳來了幾聲槍響。

我看了看劉昊,劉昊撇了撇嘴。説:“菜鳥對菜鳥。”我忍不住笑了笑,卻很不放心。也許有點瘋狂,但是,我還是做了一個決定,我拿了一支cz100,遞給了劉昊。劉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槍,笑了,問:“下這麼大的注子?”我點點頭,説:“梭哈。”劉昊沒有接槍,搖搖頭説:“我不玩槍很多年,有刀嗎?”我習慣的喊了一聲“李小杰!”本來是想叫李小杰給劉昊一把三稜刺地,喊了這個名字之後,我馬上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再也不能靦腆而實在的回應我的話了。我只能彎下,把在靴子裏地三稜刺拔出來給了劉昊。他對着刀尖哈了一口氣,説,好東西。

“頭,搞定!”耳機裏又傳來李天昊的聲音,他很想簡潔老練一些,但是耳機裏傳來的聲音掩飾不住一種極度的緊張和興奮。這也許,是他第一次殺人吧。而且還是近距離,面對面的手槍對。希望他不會覺得罪惡。

劉昊帶着我在廠區裏繞了幾下,我就發現在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穿着彩服,頭上戴着個頭罩的人影。正背對着我們,準備從一個備用消防樓梯爬上去。這是一個很好地位置,不但是我們安裝地攝像頭的死角,而且還是動哨很難巡查到地地方。如果不是劉昊,可能我們一直都不會發現她。直到她沿着消防樓梯爬到主廠房的頂樓,老太太並不在那裏,但是,那將是一個很容易俯覽整個廠區地有利位置。而她的背上,儼然還揹着一支用防水套子裝着的狙擊步槍。

這個傢伙的覺非常的鋭,雖然我和劉昊都沒有出聲,但是,她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的,突然就往前面一跳,那下面是一排水泥管道,完全可以掩護她。但是,劉昊手中的三稜刺似乎比我的子彈還要快,在我的槍響的時候,那把三稜刺已經紮在了那傢伙的後頸,覺直接穿透了她的脖子。

距離,約15米。^^^^我扭頭看着劉昊,吐出了兩個字:“牛!”走近了看,不出預料,這個殺手是個女人。看起來也很年輕,不過,劉昊的飛刀從她的後頸刺入,從咽喉傳出來,睜大着眼睛滿嘴是血的搐着。沒救了。不過劉昊下手忒重了點,本來我只是想打傷她,然後套些情報的。

劉昊殺人的時候眼神很凌厲,檢查屍體的又變得很猥瑣了,不住捶頓足的説:“靠,身材這麼好,我怎麼能用都沒用就殺了呢!”看到他那種神態。我真懷疑他有姦屍的可能。為了對死者表示尊重,我趕緊把他拉開了。

第一波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總共擊斃了5個殺手。全部都是女地。罪惡啊罪惡,現在男人比例失調,好多男的找不到老婆呢,我們卻在短短的幾分鐘裏就殺了5個女人。額,用“殺”這兩個字太yd了點,雖然這是事實。我詛咒那個血紅玫瑰,丫地自己當殺手就算了。幹嘛拉了這麼多年輕女恆她死呢?她們雖然不是都漂亮,但至少身材都不錯。去做小姐也好啊,説真的,我心裏堵得難受。

不過,我記得劉昊之前説。第一批殺手至少有6個人。現在卻只有5具屍體。還有一個呢?劉昊説,他也不知道了。整個廠區雖然裝了很多攝像頭,但是,廠區太大。存在太多的死角。動用衞星監控需要獲得高級的授權,我們曾經用過,但那都是有軍方參與的情況。或者,至少有雪冰魂參與,她素來也不是那麼呆板和墨守成規的人。而這一次,我們更多的只腦瓶自己。

我只有命令外圍地李天昊和關飛退到廠區北角。那一帶是工廠的污水處理區,一排曲曲折折的水池和管道。盡頭是一座兩層的小平房。水池裏積着一些雨水。房子後面是一條排污渠,裏面出一片黑褐。也積滿了雨水。這個小平房最大的好處就是結實,而且視野很好。當然。如果用rpg地話,也是個很好打擊的目標。

我和劉昊走進小平房的時候,李天昊和關飛正在壓子彈,除了他倆,裏面就只有一個人---因為負傷而離隊很久的秦煙。除了她,就是一台特種筆記本。就是一個筆記本,沒有花花綠綠地線路和附加設備。

劉昊看了看我,我對他笑笑。讓秦煙把筆記本轉過來。在筆記本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美國老太太的頭像,而從她身後的背景來看,她顯然是在一輛車裏面。只不過,是一輛涸祈敞,而且設備很齊全的汽車。

“史密斯小姐。”我雖然覺得這樣的稱呼很扯,但是,現在是我有求於她,我不得不盡量的尊重她地習慣。

“很高興見到你,為了你地安全,請原諒我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老太太理解地點了點頭,説:“我能理解,謝謝古警官對我的關心和照顧。”老太太地身後有一個悉的腦袋晃了一下,我微微一笑,真正照顧她的可不是我,而是我的“忘年”蘭若淅。

了一口氣,説:“我儘量長話短説。史密斯小姐,我的夥計通知我,説你想見我。我想,你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説。關於你的孤兒院,我不得不殘忍的告訴你,現在那裏已經被查封了。我們在裏面遇到了殺手組織的成員,而且,還有一條秘密地道連接着社區裏很多地方。這些東西你都知道,我想你應該還知道得更多。”老太太沉默了一下,説:“對不起,孩子,我以為我的努力可以化他們。我也一直以為從孤兒院出去的孩子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早就知道我錯了,可是我還天真的抱有希望。這些年,孤兒院裏發生了很多事情,孤兒院的很多女孩被抓去進行非人道的訓練,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強迫自己相信,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是真實的事情。是魔鬼變幻出來的噩夢。”用我們中國的話説,就是自欺欺人。我很同情她,一個老太婆,背井離鄉這麼多年,以為自己做了多麼大的好事,救了很多人,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不但沒有救人,反而害了很多人。這絕對帶有一種毀滅的效果。

老太太很中國的嘆了一口氣,説:“我知道,現在才説出來太晚了。但是至少,還有一些孩子得救,你能告訴我,那些嬰兒現在還好嗎?”我説:“當然,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那些嬰兒得到了真正人道的,充滿愛心的照料。”老太太點點頭説:“那我就放心了。我建議你們解除對我的這種嚴密的保護,我已經老了,他們想對我做什麼,就隨便他們吧。不要再有人為了這件事受到傷害,我也不希望為了我。你們拿着武器對對付自己的同類。上帝創造了人類,不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我説:“不是每個人都相信上帝地。上帝也管不了這個世界上這許許多多的事情。”老太太沉默了一下,説:“他們都是惡魔的化身。他們是異教徒。”我想,對於老太太來説,我其實也是異教徒。當然這麼説並不準確,因為我是個沒有信仰地人。不是這個教,也不是那個教的。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任何一個宗教。都沒有權力把別人指為異教徒並加以消滅。

老太太接着説:“他們用毒品和咒語來控制人的靈魂,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們獻出一切。每隔一定的週期,他們會選擇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來作為祭品,他們會給她食毒品,並且向她灌輸一端的天堂理念。最後,她在這種矣謁地矇蔽下,用自己的身體和鮮血向那個黑暗中的魔鬼獻祭。”這些我都知道了,在k市那個俱樂部裏經歷的那一幕活劇。已經解開了關於死蜥蜴和自殺案之間的謎團。只不過,經過老太太地陳述,就不再是我個人的猜測,而是作為人證證實了這個案件的真實存在。

“你知道毒品掌握在什麼人手裏嗎?還有,組建,訓練殺手的組織是不是也由你所説地矣謁、魔鬼提供經費?他們的訓練場地在什麼地方?裝備的來源呢?”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當然。我也知道。要老太太完全回答這些問題,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老太太搖搖頭説:“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這些問題。”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説?”老太太説:“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孤兒院是以我的名義註冊的。我們地經費都是來自於社會募捐,但是由於社區與外界一直處於一種牴觸和拒絕溝通地狀態。實際上,很長時間以來,孤兒院的經費都非常地緊張。能夠維持到現在,完全得益於一個不知名的慈善家地捐助。他每年固定的給孤兒院捐助25萬元,保證孤兒院每個月教師和孩子最基本的生活費。我們的教師都是沒有工資的,純粹是出於義務和責任心在孤兒院裏工作。”我忍不住説:“你或許應該説,是那個魔鬼用毒品易的錢來養活孤兒院,並且派出爪牙,在孤兒院裏挑選用來培養殺手的孩子。”老太太搖着頭説:“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這筆每年固定的捐款,與魔鬼無關。瑪利亞不止一次向我盤問捐款的來源,可是,我始終都沒有告訴她。孤兒院裏的教師,也不完全是魔鬼的爪牙,她們真的是一些志願者,只是我不能很好的保護他們。那個魔鬼我知道,他是個矣謁的大祭司,現在也應該還住在社區裏面。他掌握着整個社區所有矣謁的力量,我只知道他身材很高大,是個雄壯的男人。我聽到過瑪利亞和他説話,他的聲音是很有特點的男低音,很有磁,我甚至以為他是個歌劇演員。”我想到了俱樂部裏見到的那個大祭司,那個大祭司的聲音就是很有磁的男低音。

我問:“你説的大祭司有鼻音嗎?”老太太想了想,説:“沒有。瑪利亞叫他大祭司,他和瑪利亞是情人關係。他們會用葯把我昏,然後在我的房子了做一些骯髒的事。甚至有時候只是把我捆起來,他們似乎本不擔心我會去告密。”那個瑪利亞也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很可惜,當時為了救老太太,左翔宇把她幹掉了。左翔宇還掛了彩,他救出老太太就是立了大功,只可惜他沒有能堅持到上級給他發勳章。

我問:“你為什麼不報警?”其實問也是白問,她的回答和我想象的完全一樣,為了那些無辜的孩子。我又問:“知道大祭司的具體住址嗎?”但是我知道這也同樣是白問,她不可能知道。我放棄了這些問題,直接問:“那為你提供經費的又是什麼人?”老太太説:“肯定是個善良的人。”暈,什麼邏輯!

我耐着子説:“史密斯小姐,我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這對案情有很大的幫助。”老太太在思考,不過我有把握她會告訴我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筆記本的屏幕閃了幾下,就在一片雪花中失去了信號。

頭,秦煙説,有電子干擾。

我知道是電子干擾,不但筆記本失去了信號,我們的耳機裏也只剩下了一片雜音。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