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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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祥華在醫院裏住了一陣子了,現在,腿上的石膏還沒有拆,但是臉上的繃帶已經清理乾淨,雖然鬍子又長了很多出來,看上去依然很頹廢,但是至少不像木乃伊,而且説話也説得比較清楚了。

陳祥華説:“我問過林森,為什麼要把你招入他的手下,他説你有潛力。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説過,這件事情你要自己去做,否則的話,你的潛力就不能很好的挖掘出來。”我苦悶的説:“老大,問題是現在不是挖掘我潛力的時候,而且我覺得我也沒有什麼潛力好挖了。就算你不説全部,那你多少給點提示自粕以吧?”陳祥華笑了笑説:“其實,我也只是有一種覺,彷彿覺得那個孤兒院和蜥蜴案有聯繫。但是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查出那個教堂裏有一個神秘女人。所以,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好好幹,維護世界的正義和地球的和平就靠你了。”

“我靠啊!”我忍不住喊了起來:“你也只是覺?你當時都搞得好像差不多臨終遺言了,你跟我説只是你的覺?還彷彿?你信不信我扁你啊。”陳祥華鄙視的看着我説:“要是我的腿好了,憑你,三個都不在話下。”我獰笑了一下,説:“可是你的腿現在可是打着石膏的,嘿嘿嘿嘿。”陳祥華指着我説:“猥瑣,你真是相當的猥瑣。”我回頭看了看,確定蘭若淅沒有站在門口看,就抓起枕頭揍了陳祥華幾下。這種動作太女人了,可是,難道説又還能真的揍他?但是有的人真的是賤皮子,你好好問他,他是不説的,不揍了他,他就説他想起什麼來了。

陳祥華就是這種人。他説:“我想起來了,凡是進入孤兒院的孤兒,都是由一個人經手,這些孤兒或者被收養,或者長大了離開,也都要經過這個人辦理手續。他對孤兒院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瞭解的。”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人販子?”陳祥華很斯文地説:“錯了。是玄武區民政局地一個科員。名字叫柳東。”柳東?嗯。這真是一個不起眼地名字。

我從陳祥華地病房出來回到護士站。肖在那裏呆呆地坐着。蘭若淅就在她身邊走來走去地。她也沒出於禮貌跟人家説點什麼。甚至看到我來了。眼神都有點茫然。不要嚇我。難道説那旋律竟然是江湖上失傳已久地天魔絕音?靠。還是不要扯了。我蹲下身握住肖地手。又拍了拍她地臉。但是她都沒什麼反應。這可就有些讓我着急了。我看了看蘭若淅。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這時候肖嘿嘿一笑。説:“嚇着了吧?我就看你緊不緊張我。”靠。你欺騙我幼小純潔地情!回家去我再好好懲罰你。蘭若淅站在肖地後面看着我。一臉無語地表情。放心。我欠你一頓飯。我記着地。

我把肖一路揹回了家。其實她地腳能走。跟着那黑衣女人追地時候可沒見她有多痛苦地樣子。不過女人嘛。找機會撒嬌那是很正常地。我把她揹回家裏安置好了。也到了上班地時間。一想到回去地時候那些個傢伙不知道會怎麼踩我。我就不由得悲從中來。而且。我那輛車還停在玄武區那邊呢。

到了辦公室裏。我看見李真淑。範倫婷。米莉婭和方家泉、薛非龍五個人。連同剛到地小二圍了一個半圓。很明顯正等着我呢。後面緊跟着進來地黎雅。王靖和暴龍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即將有血案發生。非常識相地站到了一邊。我靠。王靖和暴龍不講義氣那是意料之中地事情。黎雅怎麼能跟他們一起呢?這丫頭好像越來越傾向於把我當成革命同志了。這個這個。也不是不好。可是。總歸是讓我覺得很失落地。

“看什麼看。你們這態度是對領導的態度嗎?”裝,這時候一定要裝。不裝就要被人扁了。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拉開椅子坐下來,説:“全部都站在這裏做什麼,不用幹活啊?”我不這麼問還好,這麼一問,米莉婭最先發難,她總是一副哥的打扮,完全忽略自己其實是個相貌身材都還不錯地女人。我敢保證,薛非龍在她那裏絕對毫無進展。這個冒牌哥一股坐到辦公桌上,像個痞子一樣的抬了一條腿上去,説“幹什麼活啊?給老幹部端茶倒水?拜託,我們是警察,不是服務員好不好?你自己算算,我們來了這麼久了?你讓我們幹過什麼像樣的活?我覺得我們連馬路上的通協警都不如,人家好歹也指揮了一下通。我們一天天的都幹了什麼了?幾個月了,我連一槍都沒有開過!”我拿了一包煙出來,自己點了一支,剩下的扔給王靖,要他散給弟兄們,沒有看米莉婭,説:“下一個。”範倫婷這個混血平美女説:“一樣。我覺得,我們的青不應該就在這裏虛度,光是上個月,我們市裏就發生過三次疑似爆炸事件。為什麼不叫我去看看,是不是真有炸彈,我用鼻子一聞就知道了。”靠,説得她自己好像警犬似的,費了她的個頭和臉嘴,真是暴殄天物不自知。

我看了看李真淑,問:“那你呢?”李真淑聳聳肩,説:“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沒事上網下小電影也不無聊,而且我還可以打《永恆之塔》。”我看着她,問:“你上班打網遊?”李真淑把手一攤,説:“那不是沒事幹嗎?你讓我們輪穿着制服給那些老幹部端茶倒水,那些老先生下面沒辦法了,可是上面還很有想法啊。搞得我們好像坐枱小姐一樣。問題是,如果他們都是些壯一點地男人,我覺得坐坐枱也不錯,可是,都是一些有心無力的老弱病殘,那多沒勁啊。”我看到小二扭頭看了她很大的一眼,臉都綠了。可是給她回看一眼,馬上又低下頭了,有種,真不愧我的手下。

就連方家泉和薛非龍這兩個禽獸也變節倒向了那三個女人的一邊,説:“是啊是啊,我們也來很久了。都沒幹過什麼像樣的活兒。”我鄙視你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把妹了嗎?真是抓不到重點。對她們,最重要的不是跟在她們股後面裝孫子,該猥瑣的時候要猥瑣,該下手的時候要下手,找不到機會下手地話什麼奇婬合歡散,我愛一條柴這些東西都要用上。看你們那熊樣,百分百手都沒牽過地。

我等着他們把話説完,手裏的煙也完了。就很裝騒地把煙頭彈進了煙灰缸裏,説:“都説完了吧?我跟你們説過多少次了,上級組建我們這支小隊。是把我們當做特殊部隊來對待的。什麼叫特殊部隊?就是要有特殊案件的時候才出動。像你們説地那些,指揮通啊,檢查可疑爆炸物啊,追打小混混啊,那些雞零狗碎的事哪裏值得我們出手?”米莉婭眼看着快要抓狂的樣子,説:“頭,你知不知道,市局其他部門的人叫我們什麼?他們都叫我們這是廢物辦,廢物辦公室啊!”我説:“大隱隱於市。我們是叫非務辦,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一般的事務,我們不處理。還有,我再三教育過你們,對於我們這種特殊部隊來説,我們不出動就是廣大市民的福氣,説明這個世界基本上是正常的,合理的。你們能不能稍微的提高一點思想境界呢?有人發工資讓你們可以在上班時間打網遊,下小電影對着鏡子描口紅你們居然還不滿意?我就希望永遠這樣下去大家平安無事退休回家抱孫子。境界啊境界。你們地思想水平怎麼就那麼老套,那麼低俗,那麼死板呢?混吃等死,那就是人間第一的幸事啊。”我説的這番話,我敢保證是我地肺腑之言,絕對真心誠意。

範倫婷那的大嘴撇了一下,説:“抱歉,我就學不來這種境界。要是叫我成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我寧可不要這份工作了。了不起。我去應聘一個施工隊。幫人搞點炸山開路,爆破拆房一類的事情。至少。可以讓我的愛好和專長得到一點點發揮的餘地。”我不得不説,她這個愛好真是太特別了。

説服教育看來是行不通了,我把臉一拉,更加裝的説:“知道你們現在的職業是什麼嗎?是警察。警察是紀律部隊,服從命令是你們的職責。不要説叫你們現在時機動待命,就是叫你們真的當坐枱小姐去卧底你們都要去。上級要求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求你們做什麼就什麼也不要做,少在那裏唧唧歪歪地。要是嫌當警察不過癮發揮不了作用,證件配槍全出來,去當小混混去。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靠,齊刷刷的一片中指豎到了我面前。

跟着就有人配槍了,第一個就是李真淑,反正那東西對她來説完全就是個負擔,我要是叫她筆記本可能還會有一點威懾力。繳槍有個用啊。然後是範倫婷,然後,米莉婭雖然十分的不捨,可是看起來也要出來了。

我把桌子一拍,説:“好,不説了,我請吃飯,地方你們挑。ok?”第一個繳槍的李真淑第一個把槍收了回去,笑眯眯的説:“我同意。”其他人紛紛效仿,太陽啊,看來這才是他們的目的。這些狗男女啊,我真是有眼無珠,以我這樣的道行,居然都會中招了。不過,我也知道,要説他們沒有抱怨,那也是不現實的,我要是不能找出什麼讓他們服氣地活,下一次肯定就不會這麼好擺平了。我現在突然明白林森這鳥人多麼陰險毒辣,他給我了這麼些極品來,自己卻拍拍股坐上位去了,彈壓不住那是我沒本事,彈壓住了,人是他選來的,那也是他的功勞。

卑鄙啊卑鄙,無恥啊無恥,我跟他比起來真是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啊。

“我聽到有人請吃飯啊。”最後一個趕來的組合是秦煙和李小杰,李小杰還是那麼靦腆內向,話都不怎麼説,秦煙也依然是那樣温温柔柔,安靜嫺淑的,慢條斯理的説:“頭兒請客是吧?那我們得節約點,要不然會讓頭兒犯錯誤的。嗯,我記得好像,光明路有一個海鮮樓新開張,説是一律五折起,大家覺得怎麼樣?其實我是不怎麼喜歡吃海鮮的,為了大家,我可以犧牲一下。”温柔一刀啊。明明提出了這麼兇惡的建議,好像還是犧牲她一人,幸福其他人一樣地高風亮節。在眾人一致地掌聲中,秦煙脈脈的看着我,看得我地小心肝都忍不住噗通噗通的跳了一下。要不是我知道她有“秦一腳”的外號,而且貌似李莎説過她會一定的催眠術,我都會以為她對我有點意思呢。李小杰那麼純良,到她我看真是不幸。

要是吃海鮮簽單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己出?那我也找林森給他説繳槍不幹了算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黎雅可是連幫我説句話的打算都沒有的,當然,説也沒用,反而還要遭到圍攻。可是,她現在對我這麼冷淡,真的讓我覺得很失落,很失落。難道説,我和她就這樣結束了嗎?我有時候看她,都會發現她的目光有點飄忽,好像不太願意與我的目光對接。想起我們那一次的吻,我覺得要真就這樣結束了的話,那真是有點不甘關鍵時刻,一個關鍵的電話救了我。

電話是小倩打來的。小倩説,裂哥,小強説要請你吃飯。其實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去找她,也好久沒有聽到她叫我哥哥了,一想起來,我都不有些心神盪漾。沒辦法,我真的做不成正人君子啊。

關鍵時刻,小倩對我真的很好。

而小強請我吃飯,這頓飯也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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