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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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上像是意料中的事,卻又不太像是意料中的事。
總歸一句話,這件事教他心生不悦…而跟前的夜蒲卻還是不知死活地説個沒完沒了。
“六少,磬兒果真了得,才掛上了三幅版畫便立即教人搶光,甚至叫價到上百兩…鋪子的掌櫃天天同我抱怨,問我到底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再有新版畫,還問我版畫大師到底是什麼名號,説他就快要被一干達官顯貴給問到發瘋了。”夜蒲説得口沫橫飛、興致
,卻壓
兒沒發覺在一旁呷茶的君殘六臉
微沉地直瞪着他。
“哼!你什麼時候同她這般親熱了?”他冷諷道。
磬兒?喲,倒是親密得緊,像是怕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似的。
“呵呵,倒也不是親密,該説磬兒的子改了不少,説起話來不若以往那般尖鋭,待人也和氣多了,有時我送黃楊木過去給她,她一抬頭衝着我笑…六少,你不知道,姑娘家一笑起來,模樣説有多美便有多美。”夜蒲邊説邊笑,仿若在回想常磬的笑臉。
“哼!原來她還會笑?”君殘六不由得眯緊了黑眸。
怎麼在他跟前,她就不笑?
因為他醜?因為他破相,還是因為遭毀容的他,在她眼裏跟鬼沒兩樣,所以她一見着他便笑不出來?
“會,她笑起來好甜,那神態説有多美就有多美…不過,她就算不笑也很美,光是瞧她身為管事指派着府裏的工作,那神態、那姿態就像是貨真價實的大家閨秀,命令的語氣中帶着温柔,教府裏的眾人莫不服從她。”真的不是他誇她,而是她實在太具有當家主母的氣質,若是將她和六少湊在一起,絕對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敢情你們是把我這主子放到第二位了?”他曬笑道。
將她調任為管事,這到底是對是錯?到最後會不會教他們錯以為她才是主子?
“六少?”夜蒲斂眼,這時才發覺他的神情不太對。
難道他一個不小心,話説得太多,又惹六少心煩了?真不是他愛説,他這主子近來實在是太容易動怒了。
天候明明已經涼許多,主子卻仿若全身燃着火焰,無時無刻不處於憤怒的狀況。誰要是説話不經腦子,便等着受罰吧…呃,不知道他在主子面前吹捧常磬,算不算是不經腦子?
“夜蒲,你説咱們府裏需不需要再找些奴婢?”君殘六突地道。
“咦?”他一頭霧水地睇向他。
“六少怎會突地想要再找些奴婢?”三年前就不找奴婢了,如今找奴婢作啥?再者,六少的脾若是不改,就算再多找些奴婢也沒用。
“哼!”他冷哼一聲。
“六少?”好難猜呀!他猜了好幾年,但沒一次猜得着的。
君殘六呷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她的版畫在鋪子裏頭真的相當叫好?”
“嗯。”夜蒲一愣,隨即回神。
好險、好險,倘若不是跟在六少身旁多年,他本跟不上他思考的速度。
“那她…人呢?”他淡問。
頭一眼便覺得她的刀功極好,但是他沒猜着會在市面上造成這麼一股熱。現下可説是版畫的全盛時期,再加上一些富貴人家為了禮佛,都會印些佛書,順便加些佛像
圖,好顯示自己的地位。
而她雕的佛像,不怒而威、不惡而嚴,帶着女子的柔軟卻又有着男子的剛毅,確實是詮釋得相當完美,有人會撒下大筆銀兩,他是不會大意外。
然而,他心裏卻矛盾得緊。
這是怎麼着?自他初識她至今,她老是給他這種覺?
一種矛盾,一種教他深陷在五里霧中,仿若霧裏看花,教他理不清頭緒的莫名無力…教他煩躁透了,甚至讓他即使在
館裏,也瞧不進花娘的媚態,害他轉而找向孌童,結果又落得敗興而歸…
混賬,這到底是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