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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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對那兩人説:“這房子就這麼大,沒什麼好招呼大家的,大家就自己動手。”我環視了一眼這四人,年紀都不大,至於還不到做穩婆的年紀,不由有些奇怪,便問道:“我想問一下…接生是哪位?”其中一個一直沒有説話的女子站出來,她看上去只有十幾歲,只是面目清冷,一身白紗衣,若在外面走動,回頭率肯定不低。只是此時,竟讓我有種雞皮疙瘩的覺…讓這樣一個女子接生…我本來害怕的心便更怕了。

前面一個説過的話的女子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麼,她微微一笑“你不用擔心,小蓮是南郡名醫雲雪揚的女兒,五歲出診,醫術不在雲神醫之下。”我看了一下小順,小順卻似聽傻了,半點反應也沒有。

到這裏之後,我的眼睛耳朵都像閉上了,外面的事我完全不知,她説她是雲神醫的女兒,不説雲神醫是不是真的神醫,就算是真的,眼前這個女子又有誰知道是不是那個神醫的女兒…不過也罷,我知道自己的處境,若是他們一羣人真要害我,我也沒有辦法反抗,再説他們看來似乎不是壞人,我想了想“那…我可以請問各位名姓麼?”剛才説話的女子咯咯直笑“當然可以。”她指着剛才的白衣女子“雲蓮。”身後一位青衣男子“沈之越。”白衣女子後面帶着微笑的男子“陳永。他是我哥哥,我叫陳雅念。”完了她又補了一句“你叫我雅念就好。”我輕笑“這是我弟弟小順。”我想了想,卻還是輕聲問:“你們所説的派你們來的人…是不是…”我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小順,他也正看着我,見我遲疑,咬咬牙替我問道:“是不是那個拋棄我姐我的畜生?”陳雅念有些疑惑的瞧着我“你被人拋棄?”問完了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尷尬,囁嚅着想道歉,我輕聲笑道:“不必如此,這個問題很正常。”我笑了一笑“也許是吧,但是我不記得了。我醒來時只有小順陪在身邊,我又懷着孕。”我聳聳肩“由不得我不信。”陳雅念拍案而起“那個男人是誰!我去跺了他!”我和小順皆被嚇了一跳,我打量着那四人,竟都是一臉忿忿然,想來不是作假。那麼,他們不是那個人派來的,又會是誰呢?

過了片刻,我安撫她“過去的事,就算了。我和小順現在只想安安份份的過子。”我頓了頓,説出一個從他們出現就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你們專門過來接生,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我撫着肚子“如果是別的我能答應,但如果要抱走這孩子,不行!”這次我的聲音很大,自從我醒來後,因為懷着孕,説話的聲音一直很輕,怕教壞肚子裏的孩子。我似乎記得誰説過,不論男女,温柔儒雅一點總沒錯。

大概我的生命從清醒那一刻起就是守着這個孩子,所以無論他們要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給,但如果要孩子,卻是萬萬不行的。

我那麼緊張的看着四人,哪知他們卻只是輕輕一笑“你放心,我們來的目的只是幫你接生和調養,不會搶走你孩子的。”我這才放下心來。

當天晚上,他們找人在院子裏搭了兩間簡易的房子,兩兩一間,到第二天中午,我們一起吃完飯,我如往常一樣由小順扶着去外面散步,轉到村東的柳樹旁時,肚子突然痛起來,雖然沒有生產經驗,但是身體裏那個一直很安份的孩子突然動起來,我抓着小順的手,聲音也有顫抖“要…要生了…快,快叫人。”小順比我還急,正不知所措間,那四人來了,陳永一把抱起我,往家裏奔,陳雅念在後面喊“快點快點。”可是慢不了了,我只知道孩子在裏面不停的動,似乎在找出口,而我卻不敢動,真怕半路將孩子生下來。這個時候,痛已經被忽視了。

到了家裏,只有陳雅念和雲蓮進屋,雲蓮在準備一應物事,陳雅念就如電視時的接生婆一般,指使着我使勁,我那時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了,只知道全身使勁,我似乎能覺到肚子裏的孩子也在使勁…再到後來,幾乎麻木了,只知道用力,全身都像水一滴,孩子出來時,我便暈了過去,他哭泣的聲音我也沒有聽到。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了,院子裏擠滿了人,雲蓮和守在牀邊抱着孩子,這個時候她温柔多了,可我還是沒有力氣,看着她手中的孩子,輕聲問:“是男是女?”她咧嘴一笑,竟似一朵水仙花盛放“兩個呢,都是女孩。”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竟是一對姐妹花。心上無限歡喜。

卻聽她卻又道:“真是服了你了,生了一個,你就暈了,後來雅念才發現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可急死我們了…不過你在睡夢裏似乎有知覺,想念叫你用力也用力,第二個生個很順暢。”我啞然失笑,抬手撫着孩子皺巴巴的臉“這個是姐姐還是妹妹?”

“妹妹。她睡得可香了。也不太哭。”笑了一笑“不像姐姐,一出生就哭個不停,這時才消停。”我笑起來,眼皮卻重得很,我只得道:“我想我太累了。能不能讓她跟我一起睡一睡?”雲蓮微微一笑,把孩子放到我的身側。孩子似乎覺到動靜,用小手眼睛,然後又睡了。

我支起身子在她的上吻了一吻,她皺皺眉,逗得我笑起來,滿心都是温暖。支頭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支持不住,又昏睡過去。

大概是懷孕時堅持鍛鍊的緣故,第二天我便能起牀了,院子裏堆完了瓜果和家禽,都是附近的村民送過來的,那些苦瓜絲瓜之類的還是我教他們怎麼施肥種的…現在想想,事上因果報應這一回事是至上的真理。

村裏的木工做了兩張小牀,類似於搖椅,兩個小姑娘在裏面睡得香甜,她們很聽話,極少哭,終睡覺,偶爾睜眼看看世界,有時也會笑。

我原以為孩子生下後,那四人就會離開,一個星期過去,她們依舊不走。

到了第八天的份上,小順去打獵,那四人在外面下棋,我正在拿着書本讀給兩個小寶貝聽,就聽到陳雅念在外面有些驚訝的聲音:“教主?”我心中一動,忙站起身往外走,一個穿着金外衣的女子站在外面,長得很是漂亮。只是莫名的覺得她有些悉,但自己見過的人就這麼幾個,肯定自己沒見過她,才笑道:“想必就是您讓雅念他們過來的吧,謝謝你。”她怔了一怔,似乎不大適應,片刻才回過神來“不必,我也是受人之託。”我微微一笑“請進。”她搖頭“不了。”過了一會兒,又道:“聽説你生了一對雙胞胎,恭喜你。”

“謝謝。”她似乎還有話要説,但終究什麼也沒説,引着那四人走了。院子又安靜下來。

我站了片刻,才知道自己似乎沒有這麼悵惘,才悻悻的回了房間,房間裏那兩姐妹正一個手一個抱腿,玩得不亦樂乎。

孩子的名字一定沒有定下來,我翻開那本書,裏面有一首詞《清平樂》,我想了想,就給這兩姐妹取名為清平,清樂。我笑呵呵的問這倆姐妹,她們竟也呵呵直笑,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仔細觀察這姐兒倆,就像許多雙胞胎一樣,她們也有酒窩,只是一個是大的酒窩,一個是淺的梨渦,倒是好分辨,姐姐是大酒窩是清平,妹妹是清樂,是淺淺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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