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困境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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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內部爭端不斷，這幾年尤為嚴重…有些事情我不能説太明確，我只能説，有些事情不是空來風…”

“請問，您所説顧氏內部爭端不斷指到底是什麼？”

“能詳細跟我們説一説嗎？”

“…”

“…呵呵，我只能説，有些事情二十年前就已經埋下了伏筆…很抱歉，我不能説太多，就這樣吧…”方娜有些擔心拉拉始終面無表情顧子歸:“子歸，你沒事吧？”顧子歸嘴角勾起，輕笑出聲:“我能有什麼事情？”看着電視上言董事那張一本正經臉，眼底卻有一絲興奮和病態動模樣，她心中冷笑不止。

她一直覺得言董事有什麼其他打算，對顧氏態度一直都極為怪異。沒想到，他做還真夠徹底，竟然這當口，直接出賣了顧氏！

信任危機本就要壓垮顧氏，讓顧氏上下都是焦頭爛額。而身為顧氏股東，言董事這個時候，高調説出了這樣一番話，無疑是要將顧氏推向深淵。

方娜還是很擔心:“子歸，顧氏是b市老牌勢力，這次事情應該只是個意外。你放心吧，以顧氏手段，這件事肯定很就能解決。”不管怎麼説，顧子歸總是顧家人，方娜還是擔心她多少有些意。畢竟，據説顧氏能夠有今天，也全都是靠了顧子歸母親。

顧子歸失笑:“你覺得我樣子像是擔心嗎？”顧氏出事了才好，只有顧氏出事了，顧博才會自投羅網。

方娜仔細打量了她幾眼，見她雖然面有些古怪，可臉上倒也真沒有擔心之。雖然覺得她反應有些奇怪，不過既然顧子歸不擔心就好。她也就不再過問。

等方娜走開，顧子歸繼續看着電視。

目前為止為火熱話題中心就是顧氏，聞裏是不停回顧整件事情起因和過程，一羣主持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似，興奮異常。

這一次言董事大出風頭，顧子歸正客廳裏看着言董事那意味深長笑容不停回放，言樂和顧美波都繃着臉走了進來，直接把電視給關了。

“姑姑，言樂，你們怎麼來了？”言樂臉很難看。眼底有旁人看不穿痛苦和壓抑。

“聞都看了？”顧美波難得沒有出那副傲氣模樣，甚至還帶着幾分壓抑不住怒氣。

顧子歸無奈點點頭，現不管是電視聞裏還是報紙上。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顧氏聞。除非她瞎了聾了，不然怎麼會不知道？

“有什麼想法？”顧子歸一挑眉頭，不答反問:“姑姑覺得我該有什麼樣想法？”顧美波臉一沉:“我問你，不是讓你問我！”説着，還下意識朝言樂看了一眼。

顧子歸沒看言樂。只是笑容略微淡了一些:“顧氏有今天，內部肯定是出了問題了。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問題，不過藉此機會也該來次大整頓了。信譽這種東西，來艱難，去容易。要是顧氏再鬧出幾次這樣問題，顧氏這些年積累可就要徹底崩塌了。姑姑。這樣回答，你滿意嗎？”顧美波瞪了她一眼:“我有什麼好滿意不滿意，顧氏跟我可沒多大關係。我手裏又沒有顧氏股份！就算顧氏倒了，我也能養活我自己！”顧子歸眉頭一挑:“哦？姑姑手裏真沒有股份？”被那雙幾乎清澈見底眸子盯着，顧美波也是心頭一跳，下意識轉開目光:“你又想轉移話題了！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沈丘澤人？”

“沈丘澤？”顧子歸眉頭皺了起來。也忘記去深究顧美波是否有股份事情，“這次事情跟他有關係？”顧美波點點頭:“嗯！據消息。這個沈丘澤公開宣稱他是接受了顧氏上頭指示，偷到了另外一家公司上班朋友編寫程序給了顧氏。顧氏將這程序據為己有，從而才能設計出殺毒軟件。雖然有所修改，但是核心沒有變。原本有個股東公開表態就足以讓顧氏名譽掃地了，現沈丘澤自願站了出來，很顧氏又會被拖入深泥沼裏去。”沈丘澤！顧子歸微微眯眼，她進大學時候沈丘澤就已經大三了，糾纏了她一年之後他幾乎就很少再出現自己跟前了。後來也似乎聽人説起過，他進了一家大公司，只不過她一直都沒放心上。沒想到，兜兜轉轉，他居然進了顧氏！

“這個沈丘澤也是z大畢業吧？子歸，你認識？”顧美波見她走神，隨口問道。

這也沒什麼可隱瞞，顧子歸點點頭:“是一個系學長，以前是系學生會副主席。他畢業之後就很久都沒見過了，沒想到他居然去了顧氏。”

“你瞭解這個沈丘澤嗎？”言樂忽然開口問道，臉始終很難看。

“不瞭解！”顧子歸很乾脆搖頭，如果可以，沈丘澤這個名字她都不想提起，“接觸不多，只知道他這個人趨炎附勢，為了達到目可以不擇手段。而且，為人比較自傲，不過能力還是有一點，就這些。”言樂又不説話了，只是陰沉着臉，看起來有些可怕。

顧子歸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卻連句寬話都沒説。

她把言樂當成朋友，但是，言樂卻是有很多事情都瞞着她！她不會去打探別人，但是，言樂瞞着她事情，恐怕都是跟她有關係。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隱瞞，她也不相信什麼苦衷，她只相信，所有苦衷都是找藉口逃避。既然言樂什麼都不肯説，她跟言樂之間也只能做為普通朋友！

那種遇上就説上幾句話，但是卻不會心，不能讓她掛心上朋友！

顧子歸漠視。原本就言樂又怎麼會受不到？只是他心中有心魔，他自己不能看開之前，他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關係僵硬下去卻無能為力。

因為眼前這局面，完全是他自己造成。

顧美波見狀，心中也是慨。言樂一心想要遮掩那些過去，無論她提醒過他多少次，他都一意孤行。他始終都不明白，過去事情就已經過去了，顧子歸要，只是一個態度。一個坦白態度！他總是認為他是瞭解袁萌人，可是，他其實是不瞭解袁萌那一個。顧子歸脾氣某些方面跟袁萌是很像。至少，對待朋友這方面，這對母女幾乎同出一轍。

如果言樂始終都不能正確面對話，那麼，他敢保證。顧子歸以後對言樂，只會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其實顧氏現成這樣，顧子歸是肯定不會為顧氏而焦急。唯一問題是，現顧氏被狂轟濫炸，承受這一切，首當其衝就是顧博。言董事敢這樣高調站出來。主要是因為他手中股份，已經轉賣給了別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言樂才跟言董事大吵一架。父子倆後不歡而散。但是，那個購買了顧氏股份人卻是一直都隱藏暗處，言董事什麼都不肯説，只是冷笑着告訴他們，除了他之外。公司還有其他人將股份也賣給了那個買家。

這節骨眼上股東換人，對顧博也就加不利。為了穩定自己地位。顧博鐵定又要問顧子歸索要股份。

顧美波心中有些擔憂，她不知道顧子歸會用何種態度去回應。

把股份無償轉讓給顧博？恐怕，她不會這麼白白把股份送出去。

可要是把股份賣，或者是帶着附加條件轉讓給顧博，恐怕顧博從此以後對顧子歸這個女兒，也要換一種態度了。

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突兀電話鈴聲倒是讓三人都嚇了一跳。

是顧子歸電話，一個陌生號碼。顧子歸本來打算不接，可是對方顯然很有耐心，鈴聲剛斷，很又接着響起。

“子歸學妹！”接起電話，電話那頭聲音，讓顧子歸眉頭倏然一皺。

“沈副主席？”沈丘澤？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子歸學妹，我學校附近花都西餐廳二樓訂好了位置，我有事情要找你！”沈丘澤聲音有些古怪，也不等顧子歸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顧美波問道:“是那個沈丘澤？”

“嗯！”顧子歸點點頭，沈丘澤這個時間打電話來，時機掐可真夠巧妙。

不過，去見一面也好，正好看看他想要玩什麼花樣。

“姑姑，我去見見他！”顧子歸起身拿了手包，抓起手機轉身就走。

從頭到尾，她都像是沒看到一旁言樂一般。

言樂眼底只有苦澀之意，嘴巴動了幾下，終也沒能開口説出來。

顧美波輕嘆一聲，卻也步跟了上去:“子歸，如果他再問你要股份，我建議你提出換條件…”顧子歸腳步一頓，回頭看着顧美波:“姑姑，我是要提出換條件！”

“那就好！你可以要求進入董事會…”顧美波希望顧子歸能進董事會，她雖然也常遊手好閒，可是她眼光從來都不差，顧子歸能力，甚至要超過顧炎。

顧子歸搖頭:“不，姑姑，進入董事會不是我要提條件。”

“那你要提什麼條件？”顧美波不解。

顧子歸看着她，一字一頓説道:“我只要一樣，只要他告訴我，當年我母親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母親死，是意外，還是人為！只要他肯告訴我這些，我甚至可以答應把股份無償轉讓給他！”二十年之前事情實是太久了，就算她找了偵探社，可是當年事情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幾乎可以説乾乾淨淨，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確定，當年那些事情，肯定不是她前世所知那樣簡單。

顧美波神猛然一震，呆呆半晌都説不出話來。

顧子歸眸光微閃，很垂下眼瞼，遮掩住那真實想法。

再抬起眸子，眼底只剩下一片清冷。

這件事，暫且放一旁吧！她現是好奇沈丘澤想要找自己説什麼，炫耀？還是，想要跟她談條件？

她拭目以待！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