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馬薩卡的陰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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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費章節(20點)第三十五章馬薩卡的陰謀論琳迪斯和羅秀是打小認識的閨友,在血緣上屬於遠親,雖然分別了數年,但彼此情很好,何況羅秀擅長際,三兩下就將彼此的距離拉近,變成無話不談的摯友。[。]通過談知道,原來是怒風騎士團在加洛林發現了血鬼害人的痕跡,她們擁有保護城市的職責,自然不能視而不見,於是在不斷調查下,發現了兇手的蹤跡,而這名血鬼得到了永夜會議的號召,前往商業聯邦。

琳迪斯在數月前就已經離怒風騎士團,回到族裏,因為尼羅域距離事發地點很近,冥蒂菲爾等人順道去拜訪了一下。在聽説事情原委後,琳迪斯主動要求加入,而收穫了三支燭龍之箭的冥蒂菲爾想着正好需要一名擅長用弓箭的人,也樂得答應。

接下來的遭遇就如眾人看見的那般,冥蒂菲爾等人錯估了敵人的戰力,他們追殺的是一名血鬼公爵,本以為敵人頂多是親王級別,又或者都是這位血鬼公爵的手下僕人,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兩個真祖,若非唐寧出手,只怕難以全身而退。

驀地,馬薩卡道:“可惜,那小妞暈過去了,要不然也許會被認出來,畢竟關係最為特殊…”唐寧不解的問:“唔,你在説什麼?”

“沒啊,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人已經算是送到了,任務也完成了,接下來要滿大陸去追殺血鬼嗎?”唐寧搖頭道:“不需要,只要跟着這位公主就可以了。從那場收集來的情報中分析,商業聯邦的王族中已經遭到血鬼的滲透,甚至控制,在那位名叫維多利亞的血鬼旁邊,肯定聚集了很多同黨,從最近發生的事件中推理,他們分明要針對羅秀下手,雙方之間有着不可化解的衝突。既然如此,與其四處尋找零散的血鬼,不如直搗黃龍,等他們集中在一起後再屠殺就是了。”他這是嚐到了甜頭,一場戰鬥就積累了兩百份罪血,完成了千罪祭血的五分之一,只要再來上幾回,很快就能完成,到時候魔兵在手,天下誰人能敵馬薩卡突然醒悟道:“你小子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選擇出手偷襲斯圖亞特,而非澤爾裏奇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沒有了斯圖亞特的反對,澤爾裏奇存活下來,必然會帶着那幫血鬼去投靠那名維多利亞,你是有意引導他們集中在一起啊。”

“不止如此,在見識過我的實力後,他對於復仇也沒有十足把握,必然會尋求幫手,而維多利亞就是最好的選擇。反過來,我要對付他們,也要藉助羅秀的力量,單打獨鬥倒還沒什麼,但對方既然控了商業聯邦的高層,勢必會有軍隊的手,如果我獨自行動的話,必然會遭到通緝和追殺,我討厭被人追得到處跑的生活。”

“是啊,如果你加入公主這一邊,也就有了大義的名分,成為了勢力中的一員,那麼兩軍對壘的時候,他們必然會想着先對付你所在的勢力,再消滅你。這樣一來,明面上是羅秀他們得到了你的幫助,實際上卻是他們成為了你的保護傘,同時你還可以完成千罪祭血的儀式,一石二鳥。”

“如果當時放走的是斯圖亞特,一旦他拒絕加入維多利亞一方,那麼就會變成諸多血鬼追殺我一人,他們仇視的對象就變成了作為個體的我,那麼我就要隨時防備可能出來的血鬼暗殺者,敵在暗,我在明,頗為不利。可放走的是澤爾裏奇,那麼情況就演變成維多利亞的勢力對上羅秀的勢力,成為明面上的戰鬥…如果將最後使用了終末之冬的人是羅秀這一消息放出,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將仇恨引導整個勢力上,對我就更加有隱蔽效果。”唐寧毫不客氣的透出要利用羅秀的用意。

“只有千做賊,沒有千防賊,真被一羣喜歡在晚上變成蝙蝠偷偷摸摸人血的變態盯上,也是件麻煩事。”在馬薩卡看來,這是雙方互利互惠,倒也説不上誰利用誰,再者,只要唐寧不被人利用就可以了,別人的事管它呢,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思緒閃爍間,忽然一些想法浮現心頭,腦子突然變得清醒,不用上了好奇的語氣。

“你該不會從一開始就預料到這一局面,故意推動它形成的吧?一路上遷就羅秀小妞,還有夏亞那金髮賴皮的行動,不求回報的伸出援手,不惜讓自己吃虧,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推動她跟想要謀害她的勢力對立起來,不至於一開始就妥協…闖入軍營中,活捉修奈澤爾侯爵,某種意義上也是為了這一目的,可以給己方人馬增加信心,讓人產生反抗的念頭,就算是王族下達的命令,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馬薩卡自行推理,卻是越説越是自信,越整理越是恍然,腦中的條理變得清晰起來,以前到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釋。

不過唐寧沒有承認,反問道:“在我接下管家護送任務之前,可沒有遇見過血族,也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我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不是嗎?”馬薩卡哼了一聲道:“沒有血族,不代表沒有獲取罪血的對象,比如説——銀月城的城主沒錯,就是那個死胖子,你殺了他之後發現有大量罪業,於是不難推理出,那些胡作非為的掌權者才是最好的祭品。在正常人類當中,最容易犯下滔天罪業的不是殺人狂魔,也不是屠夫,而是這些掌權,他們一個命令,就能讓他人家破人亡,離子散,一個稍稍有些不擇手段的領主,就有可能罄竹難書,為一己私慾而害人,讓麾下子民痛不生。”唐寧聽着對方侃侃而談,沒有嘴,而這種默認的態度也讓馬薩卡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殺一名貪官遠勝過殺百名強盜,他們犯下的罪業一點也不比血族低,你一開始就將目標定在這批人身上。只是無辜屠殺一個國家的官員,不管對方是否有罪,這都是一種對法律的踐踏,對國家機構權威的挑釁,很容易引來通緝和追殺。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屠殺貪官,你需要一個身份,或者説一個作為庇護的勢力,能將這樣的行為掩蓋起來,使之變得很普通。那麼,有什麼比一場戰爭更能有冠冕堂皇的藉口呢?”戰爭本就是殘酷冷血的,不屠殺百姓,只針對那些掌權者下殺手,已經是非常仁慈了,只要打上公主勢力的烙印,有了這樣的名分,哪怕去做暗殺的事,專門對那些敵對勢力的貴族領主下手,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更不會去通緝,因為這已經超出了法律的範疇。

“你小子從一開始就是滿懷惡意啊做的一切都是在積極推動戰爭的發生,化矛盾衝突。若沒有猜錯,你是在聽到巫女已死的消息後,才決定將修奈澤爾活捉,因為這種別有隱情的消息,可以暗示出王族中出現了問題,更能讓羅秀小妞生出反抗,不願屈服的想法。向草原搬救兵的自告奮勇就更別提了,沒兵怎麼打仗?估計就算我不説,你也會主動去申請。我滴的乖乖,你小子真夠狠的,為了完成自己的寶具,居然處心積慮的挑起戰爭。”唐寧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既然沒有對自作聰明的嘲笑,也沒有被揭破陰謀的自嘲,但是他仍是沒有承認:“一切都是你的一面之辭,靠着一些捕風捉影的説法,本證明不了什麼,至少刀犀角沒有判定我犯下罪業,如果真的發動戰爭,絕對是龐大的罪業,可見我所做的事並非你想的那麼壞。”

“只要不主動的去發起戰爭,刀犀角很難將這些事歸咎在你的頭上,它終究是件工具,哪有那麼高情商的判斷能力?畢竟就算是法律也有許多漏,你用這種取巧的手段,在暗中引導和推動,至少從膚淺的表面上看,你只是在援手幫助他人而已,説不得還有個助人為樂的善業功德…”説着説着,馬薩卡忽然沉默下來,接着用低沉的聲音道:“對啊,戰爭我居然忽視了這擺在眼前的理由,還有什麼東西比發動戰爭更能積累罪業?戰爭中的殺戮,能讓人快速積累罪業,而對你來説,這些人就是千罪祭血的最佳祭品,打贏一場戰役的將軍更是沾染人命無數,相比之下,那些貪官領主惡霸反而是其次——養肥了豬再宰,這才是你小子真正打的主意吧。”

“不僅能光明正大的消滅那些上位者,還可以讓他們增加罪業,同時讓參戰的士兵們也成為有價值的祭品,現在還增加了一個血族——就算我以前沒有這樣的想法,聽到你的分析,也該有了。”

“喂,你想將一切都栽倒我的頭上嗎?這分明是你早有預謀的,假如未來真的爆發戰爭,那麼其中有至少三成原因是出在你的身上。如果説,一開始王族下道命令,羅秀也許就會乖乖上面,那麼現在,就算王族請她回去,她也要帶着軍隊才敢回去,這種細微的差別,不正是你希望達到的?”唐寧依舊不承認:“不管怎麼説,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測,所有的推論也只是基於假設上,什麼也證明不了。”這種堅持自己與之無關的態度,在馬薩卡看來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之前還説‘利益不是衡量一件事該不該做的唯一標準,有很多事情因為覺得有趣就去做,不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的話,還主張自己太弱,不能隨意而為,不得不受制於人,現在看來,本就是你糊我的藉口。本來以為你失去了記憶,謀略水準下降了,現在看來,是更加肆無忌憚才對,為了利益都可以發動戰爭,連基本的顧忌都沒了,甚至連我都要提防…唉,羅秀和夏亞還自以為利用了你,真想看看,當他們知道真相後的表情。”唐寧沉默了一下,隨即道:“羅秀大概是不知道,但夏亞可能有所察覺,但是,這對他來説有利無害,所以不但不會拒絕,還要順水推舟。至於尚未爆發的戰爭,難道在你看來,羅秀她們不要反抗,乖乖聽取命令,被那個顯然別有陰謀的維多利亞血鬼利用,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情?戰爭對某些人而言,未必是壞事。”

“得了吧,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戰爭也好,和平也罷,他人的生命在我看來不過就是那樣罷了。倒不如説,一味平淡的子早就厭煩了,能遇上些彩的事情,反而能讓我覺得有趣。什麼悲憫世人,我可沒這麼糾結的想法,這個世上每時每刻都有人喪生,要是一一難過,哪裏顧得來。不管你有沒有這樣的念頭,現在的我只想説,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説完這些後,馬薩卡就安靜的閉嘴了,也許是在懺悔自己的反人類言論。

不過在那之後,唐寧將從永夜會議上聽到的消息,尤其是有關維多利亞的事情告訴了羅秀,這位公主在一番皺眉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向琳迪斯道出此次前往草原的用意,並希望能得到幫助。

琳迪斯很快的答應了,但是説自己能代表的只有薩卡族,要得到其他部落的幫助,必須由羅秀親自去遊説,特別是大祭司那裏,只有得到他的許可,草原上的兵馬才會真正大軍出動。

三人結伴而行,一路向北,心知這羣被己方打殘了的血鬼一旦投靠維多利亞,就算不會推想到羅秀的存在,也會遭到緝捕,於是加快了速度。

北行的隊伍來到尼羅域,開始出現大片的草原,水草豐美,白雲朵朵,一路罕見行人。平緩延伸出去數里的山坡上,是一大片白樺樹林,樹冠是波般的綠,下面是一片片雪一樣的銀白,抬頭看,湛藍的天空中雪白的雲彩低的似乎伸手可及。

途中三三兩兩的遇見幾個放牧的人家,大草原上人煙稀少,不得不選擇借住。這些草原人民非常熱情好客,在如今魔導文明起步的年代,他們的生活也變好了許多。

到了晚餐時候,絕人奉上野味美酒,眾人正當飢餓,當下狼虎嚥,飽餐一頓。唐寧沉默寡言,從不沾酒。羅秀能小酌一些,但是酒量一般,喝了幾口就是滿臉通紅,連雪白的脖子都泛起一抹嫣紅,如染胭脂。

琳迪斯不愧是出身草原民族,繼承了一脈相傳的豪邁酒量,居然能拿起酒罈子和主人家拼酒,將一個髮大漢都灌倒在地。她知草原習俗,沒有客氣什麼,不像羅秀淺嘗輒止,唯恐吃了太多食物。

其中因為唐寧的相貌太過清麗,尤其草原民族多的是獷的漢子,相比之下更顯秀氣,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女,結果被當做三位漂亮的女子結伴而行。

唐寧是女神的臉,羅秀的相貌不用評論,光是高貴的氣質就是常人難見,而琳迪斯在草原上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加上更加符合審美觀,三人每到一處,都要受人追捧,其中甚至遇上一人直接表白求愛,發出了後宮宣言,決心要死纏爛打。

最後是唐寧揮了一下刀犀角,在地面上劈出一條小溪,才打消了對方的念頭。

三人就這樣停停走走,行了數,終於看見前方溪谷出現許多雪白的帳篷,看上去就像是一羣蘑菇,遠遠的還能聽到傳來的嘹亮歌聲。

“草木青青,遠來友人,山花綻笑,明月開懷;*光過眼,只是一瞬,你我情誼,可傳萬載;白雲悠悠,只是須臾,你我情誼,千秋如恆;草木青青,遠來佳賓,心如金玉,振振有聲,佳人綻笑,少年開懷…”外圍有人眼尖,看見了琳迪斯,知道族長回來,立馬用歌聲放出信號,不一會就有許多人騎着馬自營地裏衝出來,夾道歡。這些男子清一黑髮碧眼,剽悍瘦削,婦女們也擁到帳外,多為年少女郎,個個腿長細,豐腴白膩。

琳迪斯這位族長當得有些不稱職,才幹了沒幾天就跟着怒風騎士團跑出去絞殺血鬼,好在之前的族長試煉中,她已經證明過自己的武藝,不説草原第一,至少也是罕有敵手,尤其她還是一名女,而且是美麗的女,容易受到寬容的對待。

不是人人都想爭權奪勢,世上終究是好人多,薩卡族人對這位年輕的女族長十分愛戴,當晚人們燃起篝火,殺羊烹牛,大開盛宴,一時酒飄香,光影紛亂。男男女女縱情歌舞、不飲自醉,族中長老輪番敬酒,琳迪斯酒到即幹,並不推辭,草原上豪邁的酒量也是實力的一種證明。

唐寧依舊沒有飲酒,但是這樣的環境下,酒未醉,人自醉,晚上竟是糊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在簡單的洗漱之後,聽到外面一陣吵鬧聲音,便順着聲音前往營地的出口。

只見從外圍數十人騎馬而來,入營後騎士們紛紛下馬,為首是名老者,着一襲描金短衫,頭頂闊大皮帽,額寬鼻,身軀高大。左邊是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有着如同獅子般的髯須,郵編是一個有短髭的英俊青年,背如槍,神態據傲,只是在面對琳迪斯的時候,面明顯的討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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