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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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瑤，你等等！”埋伏了幾天，卓英生終於在後院逮到卓瑤。天剛暗，慢慢還將更黑暗，他將她拉往更避光的地帶。

“英生，你別這樣，快放開我。”卓瑤一貫迴避的態度。

“不！這次我絕不會放手。”

“拜託你別這樣。不要我。”卓瑤掙扎無奈的模樣和神態，是最女人的，蛾眉一顰一蹙鎖放間，勾起着卓英生對她無數的可憐。

“小瑤，今天我一定要你説清楚，你對我到底存了甚麼心情？你愛我嗎？”他一聲一聲低低的，卻用着所有的情在吶喊。

卓瑤垂下頭，不肯面對他的視線，不肯接他散出的熱。

“我早跟你説過了，怎麼説，我就怎麼做…”

“不要提！”卓英生大聲喊叫，扳住她的肩頭，強迫她面對他。

“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你心裏真正的受！我要知道你自己真正的心情！我要知道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我要你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我不知道！別我！”卓瑤無處迴避，含淚低垂的臉龐，顯得益發無助，處處惹起人的不忍。

“我沒你！我只是要聽你親口説！為甚麼你一直躲着我，顯得那麼為難？”卓瑤無助無奈且閃躲的神態，使卓英生既愛憐又不地焦躁。他再難忍耐，摟住卓瑤，強索着她的吻，將他對她滿腔的愛和情灌注入她間。

“英生，別這樣…”卓瑤不斷想躲，躲不開他濃情的密密麻麻與熱情如火。那毫無力量的迴避，在黑夜中看不清真相。還似曖昧的拒還。

“小瑤！我求你不要再躲着我。告訴我你的心情！”卓英生一句急迫一句的催促，始終只捕捉住卓瑤沉默的迴響。但卓瑤愈逃避、愈不肯面對，就愈加地使他更為急躁。

“小瑤！”摸不透卓瑤的心，卓英生情更難耐。

“還是，你喜歡的是大哥？”他慢慢地吐出他的顫抖。

卓瑤無言地望他一眼，依然是令人心急志忑的沉默。她的尚印着他的吻，她的舌間依然殘留着他的情熱；那一剎她有動搖，情搖擺在他的擁抱裏。

她知道卓英生從小就喜歡她，她對他也不無情，只是，三人青梅竹馬，她對卓晉生多有一份憧憬；就是因為這份憧憬讓她舉棋不定，逃避着卓英生強烈赤的慕情。但卓英生方才對她情意難耐的擁抱與親吻，卻那般突然地使她動搖起來。

她對卓英生既有情，對卓晉生更有憧憬。黑夜那樣惑她的心。她不提防，不知該如何。

“小瑤！”卓英生不達目的不休，催迫着。

“我不知道…我甚麼都不知道！不要再我了！”卓瑤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退去，眼光帶淚，瞪着他望一會，然後掩面轉身逃開。

“小瑤！”卓英生迫叫一聲，卓瑤愈跑愈遠，消失進屋裏，逃離了他的呼喚。她的心情，他到底還是不得而知。

黑夜中出了一雙窺伺的眼，慢慢靠近卓英生。

“她還是逃避我的情，不肯面對我。”卓英生沮喪地回頭，沒等對方出聲，就知道來人是誰。

“阿非，你説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是我？”沙昔非有些意外。

卓英生蹙蹙眉，奇怪她這麼問。他就是知道，本能地悉她的靠近。

他看她的眼瞳，映着卓瑤的身影；看着卓瑤的身影，卻又疊現她的笑顏。他的情也許矛盾；而他想，他選的或是卓瑤。

他倒寧願愛戀沙昔非，偏偏過去的情太深。他對卓瑤就是放不下。

“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小瑤的真心和情。”沙昔非偏過頭來，慫恿卓英生説:“你想不想試試？看看小瑤究竟對你有沒有情、是否是愛你？”

“怎麼做？”卓英生想都沒想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