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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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掩上門，薔薇趕緊撲到她的行李旁，剝掉身上圍着的浴巾，把衣服一件件拉出來；迅速穿上內衣褲、套上上衣，然後拖出長褲…

一腳鑽下，另一腳都還沒踏進去—一“起來了？”他的聲音，從打開的房門邊傳進她的耳朵。

抬頭，回眸，與他的視線相，薔薇愣了愣…

沒有尖叫，她只是儘量平衡着懸空的一隻腳，然後…咚一一跌倒！

“咳！你怎麼沒有敲門啊？”她痛處呻道。

深呼、再深呼，她刻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的瀟灑自若無異。然後慢地套上長褲。

駱浚挑挑眉，嘴彎彎地上揚。

“沒睡飽？還在恍惚？”他很自然地對她笑着。

那笑容，自然平淡到與平沒有什麼不同。讓薔薇懷疑、逃避地告訴自己，昨晚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嗯，咳…”穿妥了之後，直脊，她也強擠出一絲笑容。

未料，他接下來的話，當頭喝似的，讓她不得不鑽出自己挖掘的地，面對事實。駱浚睨着她，嘴角掛上一分調侃——“你笑得好難看！跟昨晚那種嫵媚挑逗，差好多。”

“你…”屏住呼息，薔薇的臉慢慢漲了紅，慢慢…恢復。

“你這張嘴，得了便宜還賣乖？”雙手抱、斜着他那的瓣，薔薇掩飾着自己的狼狽，想盡力裝出“沒什麼大不了”的假象。

“肚子餓了嗎？我叫人送餐點上來。”欽起角的他，撇開活題，緩和她的尷尬。

他猜，她是後悔的；從她看他的那抹夾帶着憂慮、懊悔的眼神，他能覺到。

薔薇無言點點頭。

也沒問她想吃什麼，駱浚撥了電話到櫃枱，幫她點餐。

隨之，空氣陷入一陣靜默，凝滯着，幾乎讓人窒息。

薔薇不自在地坐在牀邊，他也在另一端坐着，兩人各懷心思。

駱浚神嚴肅，悄悄觀察她的側臉，推敲着她的沉默。

她想些什麼？

過往，他與任何女人的關係，都不曾讓他去深思過什麼，但是，她不同。差異並不是跟愛或不愛有關。

雖然，與愛是雙面附屬的東西。

這一部分，他還沒有空理清自己的情緒；一夜的時間太短暫，他來不及思索這一切，只知道…他們的友誼，轉變成另一種關係了。

安安靜靜的空氣裏，響起薔薇略帶沙啞的聲音——“喂！你不用負責！”她刻意讓語調輕鬆一點。

他沒説話，冷漠似的挑眉，睇了眼牀上的鮮紅痕跡。

只是…他的拳頭輕握了起來；薔薇不知道他心中在醖釀着什麼樣的情緒。

“擦槍走火嘛！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吧？現在的人，男歡女愛很正常，觀念跟以前不一樣了，哎…酒後亂居然會發生在我們身上，你説好不好笑…”薔薇連串説着，腦中其實一片空白；她在胡説什麼？明明她就很八股地奉行貞節觀念。

驀地，駱浚一句低咒。

“該死的！”薔薇一顫、愣住！她沒有聽他罵過髒話。傻了眼地張嘴呆望着他，喉間滾動了幾次，就是不知道該説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