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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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已萬家燈火!

孟浩然一臉蒼灰,在馬上逸興懶散的進了金陵他品味着跨下良駒,四蹄有節奏的敲擊在由丈把長的大青石排鋪築成的路面上,發出十分悦耳而有韻律的音節!形成一首美妙的組曲!

商業區中,夜市方始,人如鯽,摩肩接踵,東來西往,行客如

他一騎孤影隨人動,左顧右盼,意緒方興,見身側之人羣,紛紛走避讓路!

孟浩然認為金陵士民多知禮義,虔敬老者,陡見其中多的是縮頸掩鼻者,拼命向兩旁逃去!

初時驚訝,及則忿怒,最後是晃然大悟!

三個多月的急行奔馳,衣不解帶,汗濕重衣,濕了自乾,乾了又濕,滿身汗酸臭氣,十步尚濃,怎不令人掩鼻而逃,退避三舍,如逢瘟神呢!

他心中歉然,自忖:這到是老夫的不是了!

前行數位,在他尖鋭的視線下,尋到一處小巷中,斜飄着一竿布招,上書有斗大的“估衣”兩字招展的店鋪,立即策馬急穿而入!

將馬匹散放門前,掀門簾而進,櫃枱上站起一位四十餘威的店東含笑道:“客官你老爺子需要些什麼衣衫行頭,小店內綾羅布周詳,男女老幼尺碼齊全,文武商農各階人等,款式新穎!包君滿意,價錢公道!”孟浩然點頭道:“老夫要一套青灰細布博袍連褲,白紡綢內衣短褲,扎髮絲帶,一雙重底布襪,薄底快靴,另外想借貴店浴房一用,沖洗修整一番,將新衫換上,可否行個方便,老夫有急事東行,便不在貴寶地住宿了。”店東哈接口道:“方便!方便!浴房的水正熱着呢,客官你老爺子請進入後進,由小的們伺候!”一名小夥計,手捧一包衣物送來,店東在算盤上口宣着價碼,嗶啦啦一撥道:“靴襪衣衫合計白銀二十二兩五錢!”孟浩然掏出三十兩白銀,道:“多餘打賞,快帶老夫去浴房!打擾了!”待孟浩然洗了個熱水澡,換穿新衫,梳頭整面,一身上下光鮮,身上便似輕了十斤似的!

出得估衣店:就在臨巷口的飯鋪大排檔上,化去兩錢碎銀,吃了個酒足飯飽,在摸着肚皮,打個飽“呃”時,也摸到那隻鑄有“金陵楓園”字樣的藥瓶!

手牽寶馬,圍軟劍,衣履整齊,神煥發的走出巷口,向一位看着有點斯文氣質的行人問訊道:“請教閣下,老朽初臨貴寶地,不知城中最大的藥局在那方?如何走法才能找到!”那行人恭手回禮,斜身向後遙指道:“請教不敢,老丈你順路東行,約三百餘步處,便見到一處坐北面南,九間連堂的大門面,便是金陵最大的藥房‘懷仁堂’”在一方多謝!多謝!一方不敢!不敢!聲中,相互一揖,錯肩而過,各自東西!

孟浩然緊騎一步,來至懷仁堂藥房門前,棄馬入店,步近櫃枱,掏出懷中藥瓶遞向店夥,説明來意問道:“金陵楓園地址方位,園主姓名!意拜訪!”店夥客氣答道:“懷仁堂便是楓園金陵醫隱夏南山老園主設在金陵的門診總堂,你老爺子要去楓園,小的便派人給你老帶路!”孟浩然大喜向四周看去,見晚間來抓藥的人並不多了,才悄聲道:“老朽是秘密前來,請小哥留口些,就此別過,多謝打擾!”那店夥眼神一亮,點頭親切而客氣的道:“你老多慮,小的理會得!祝你老福壽康寧!”孟浩然出店後,急急策馬東行,出東華門,越玄武湖,來至鍾山腳下,抬眼望去,一片楓海,中有樓台座座,星羅棋佈,好一片十畝林園,萬千氣象,山光水相映輝,龍蟠虎踞,盡得地之妙,可惜時近三更,雖有星月當空,也不得盡目無遺!

安坐雛鞍,順林間路徑進入百丈,楓林列排似具有某種陣式之威,再深入花樹間雜,更藴玄機,百丈外園門在座,型類碑坊,豎立着三尺方正五支白石柱,高約三丈,分隔成三座大門,中門頂額懸有青橫匾一方,上雕斗大金字“金陵楓園”中門下設紅拒馬短欄,想是若不夠稱名人要角者,此門當閉而不開,等閒之輩,只得由左右側門出入了!

大門兩側設有短牆,每隔十丈建有座座哨樓,高據牆上,大有警衞森嚴之

四提風雨不滅的長命燈籠,懸掛高柱之上,光映門下,如同白畫!

孟浩然馬行入門,至門房下馬,立見主事者相,卑恭有禮,不似豪門世家,惡奴蒼頭,狐假虎威,自作威福之徒!

孟浩然説明求診來意,拜會園主,並伸手入懷,拿出七分徑大珠一棵,權作診金,着其代呈!

門房主事者,宛拒接受寶珠,引領至一座樓閣廳堂之中,命侍童獻茶安坐,即匆匆入內稟報!

此閣外題“挹翠”廳內牆壁高懸名人字晝,地面分佈几案桌椅多組,各組自成格局,上設置得有鼎爐金石,盆景、木雕、瓶花之屬,高雅宜人,俗塵不染!

廳後門屏風處,傳來一陣數人行走的腳步聲!

先行入廳的是兩個小童,年約十二三歲,彩玉鑿,清秀可愛,一身青衣,懸短劍,一人手提診匣,一人手持脈枕,遙對客人躬身行禮!

孟浩然知主人即至,遂起身相待,並微笑對兩童點首,只見兩童身後步出一人,年若六旬,黑髮長髯,須分五給,臉型長方,身材高,骨格清奇,鳳目放光,有似道家仙長,不過身着青員外裝。

孟浩然抱拳為禮道:“山左草莽孟浩然,來的孟,晚間打擾園主閣下大駕,失禮之至,萬望海涵。”楓園主人還禮道:“兄弟夏南山,行醫金陵,早聆孟兄大名,封尊天下十大劍俠之一,自恨久長蝸居,無緣拜識,今夜得見容顏,實乃三生有幸,得申仰慕之忱。”孟浩然再拜道:“夏兄過譽,兄弟汗顏,前月兄弟在四川行腳,客中不慎,為肖小所乘,身染重毒,後有追兵,迫於眉睫,望兄台援手,不情之請,敬祈先諒!”遂從懷中取出大珠,放於案上,珠光瑩瑩,光華燦燦。再道:“身下僅餘此明珠一棵,敬作診金之禮,望兄曬納,所短之數,待兄弟返鄉後如數封上。”夏南山雙手連搖,道:“孟兄乃是超人,彼此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兄弟我既知孟兄急難,為毒所困厄,禮當效勞,至於這明珠重寶切望兄台快快收起!”孟浩然向他招手道:“小哥們過來,此乃一針見血之論,夏家之千里駒也,孟伯伯我多謝你了,以後希望咱們爺倆多多親近親近。”手撫其首,倍加痛愛!

於是孟浩然將中毒事,斬頭去尾,將追來之敵人的可能情況簡要述説一遍,其中最使孟浩然不可理解者,便是唐家那來這麼多識得追蹤之術的名家,使得一路無所逃避,無所遁形,話罷回眸示意小玉兒,徵求他的意見如何!

小玉兒玩皮的伸了一下舌頭,兩隻水菱菱的大眼一眨,齒一笑道:“小玉兒放肆了,據玉兒猜想,四川唐家能萬里緊迫追下,必非人力之追蹤技術高明,其中定是另有花招,只是當時老伯情況緊急,一時未察被矇騙過去了,現在老伯身上穿着新裝,當是在城中新換的吧!”孟浩然面上微赧點頭道:“誠然,進城雜在人羣中行走,人人掩鼻,始覺自己一身酸臭,如何能來此拜見夏兄,故沐浴換衣,以示敬意。反正時間也不差此一刻。”小玉兒面安詳的道:“伯伯衣衫已換,身子已浴,唐家這次便得費番周折才能追來,説不定就此失去連絡,徒乎奈何了,啊!不妙,那匹馬與馬鞍也許是個禍胎破綻,容玉兒先去檢查馬匹看看!”説吧,回身躍出廳外去了,身形矯健,姿態優美。

只見孟伯伯的坐騎,十分神俊高大,雄姿不凡,暗讚一聲“好馬”他走近去,輕撫馬頰,口中喃喃有詞,也不知他對馬説些什麼咒語,那馬初時驚懼,不願生人接近它,待小玉兒愛撫一會,那馬便安靜下來,任由小玉兒周身檢查了一遍。

兩老在廳內於明窗向外探看,孟浩然突對夏南山道:“此兒身具天賦領袖之才,望夏兄能作意培養才是!”夏南山點首道:“也盼孟兄能多方成全他才是!”兩人相互視,心照不宣。

小玉兒將馬鞍解下,蹲下身子,就着廊下燈火,又嗅又尋找,好像鞍中藏得有珍寶似的,最後才低頭思忖一下,命廊下警衞劍士,傳話馬廄主管,用何種藥料,速將馬匹與鞍轡,洗濯乾靜,馬匹立刻被人牽走!

小玉兒躍回廳中,玩皮的向孟浩然道:“孟伯伯,恭喜你老,自今夜起,再也不必耽心被人追了來啦,吃得飽,睡得好,小玉兒給你老將那禍胎除去啦!嘻嘻”孟浩然欣然的道:“多謝小哥們,其中有説乎,老伯伯甚願增長點見聞,以免下次再被人家追得,終似喪家之犬。”小玉兄道:“伯伯言重了,玉兒在年前曾閲讀過一部奇書──“海內搜異錄”內容所載多是天下異聞奇事,其中有一段記載!峨嵋之陽,產異獸名“千里香狸”牡牝不離,雖失散千里,必能相聚…”老伯伯的衣服必已被唐家人暗中淋以其中一獸之水,另一獸他們隨身挽帶,所以伯伯你不論怎麼明,也擺不了他們的追蹤。”孟浩然再道:,“你老伯伯對已追上來之敵,必全部殺死,以絕後患,未見有什麼小獸在他們身邊。”小玉兒腦袋一歪,雙眸一眨道:“君子可以欺以方,馬匹呢,也許他們只有那十三匹馬能與伯伯的馬,比賽個差距不多,追個首尾相接,若是當能夠斬草除,將敵人得馬匹一併宰了,或是帶着他們一齊走,夜不停,空馬換載,早就將他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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