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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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繼續罵道:“你看你那付哭喪臉,看了就討厭,我風清揚風倜儻,身邊美女圍繞,你別痴心妄想了。”歐陽芙蓉出長劍指着風清揚的口哭道:“你騙我,這不是真的,你快説這不是真的。”風清揚言語傷她,心中雖然痛苦,卻不得不繼續罵道:“恆山派的姑娘都像你這般不要臉嗎?整天追着男人跑,知不知道羞恥啊!”歐陽芙蓉聽他辱及師門,一咬牙刺向風清揚。

風清揚見她一劍刺來心中大,臉微笑,閉目就死。

歐陽芙蓉雖然心中氣極了,但是終究不忍殺死心愛的人,長劍刺到風清揚的心口便停住不動。劍身顫動,劍光閃爍,只要輕輕一送,便能了結風清揚的命。

歐陽芙蓉看着風清揚的臉,心中驀然明白他的用心,心中柔情頓生,拋開手中長劍,撲到風清揚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風清揚心中一陣動,知道再怎樣也趕她不走。左手攬住她的,右手丟下長劍,輕輕拍着她的背,輕聲道:“你知道我説這些話是故意你的,其實我心中也很喜歡你。”歐陽芙蓉知道自己終於得到他的心,喜極而泣道:“無論你到那裏,我都跟着你。”風清揚微微一笑道:“我可不希望你跟着我。”歐陽芙蓉尚未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間一麻,身體便不能動彈。

風清揚奮力將歐陽芙蓉抱道路旁草叢中。這一使力,一口血又噴了出來。鮮紅的血沾濕了兩人襟。

歐陽芙蓉急道:“你快放開我,你受傷很重,打不過那些人的。”風清揚眼中柔情無限,上身靠過去,輕輕的在她上一吻。

歐陽芙蓉沒想到在這關頭他會親吻自己,不由的臉紅過耳。但是一想到風清揚要孤身涉險,一張俏臉又變的慘白。

風清揚巍巍顫顫的站起身來,對着歐陽芙蓉笑道:“現在就算我想解開你的道,也是力有不逮。你別擔心,我的武功天下無敵,想殺我還早的很。”歐陽芙蓉知道他只是在安自己,現在他站都站不穩,那有力氣傷人。心中一急,大聲哭道:“你不要離開我,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風清揚大笑道:“我風清揚何德何能,能有兩位紅顏知己,此生不枉了。”話到最後,語帶哽咽:“就算我是鐵石心腸,也不起再失去心愛之人的打擊。

芙蓉妹子,若我今大難,必與你相守一生,永不分離。”風清揚説完不敢再看歐陽芙蓉的臉,邁開艱困的步伐,只想離歐陽芙蓉越遠越好,免得波及到她。

歐陽芙蓉本來心中就打算和他同生共死,想到他要葬在子墓旁,無論如何也要幫他完成心願,到時候自己在他墓旁自盡,陪他一生一世。心中一有所託,反而到無比平靜。

風清揚往山下走了一段距離,心知每走一步,傷勢便加重一分。但此時心中已無生存意念。自己手上無力,那歐陽芙蓉被點的道不到半個時辰便會解開,屆時如果她追上來,不免兩人同死。於是努力的往山下走去。忽然兩個道士奔了上來。其中一人喝道:“你就是風清揚?”風清揚笑道:“我是你爺爺。”那道士大怒,一劍刺過來。他手臂微抬,風清揚便知他是泰山派的高手。劍尖微舉,指向他的小腹。那劍招本來是連環三式,先打上三路,後打下三路。沒想到一出手,就將小腹送到對方劍上,一驚之下連忙後退。那另一名道士卻看出風清揚身受重傷,手中鐵菩提運勁向風清揚。風清揚揮劍擋掉,手臂卻被震微微發麻。那道士見風清揚並不追擊,手中暗器不斷向風清揚。風清揚將暗器一一拍落,手臂卻越來越痠痛,手指一鬆,手中長劍終於把持不住,此時一枚暗器打中風清揚的大腿。

風清揚嘆道:“沒想到我風清揚會死在泰山派的手裏。”那道士走到風清揚前面道:“你可別怪咱們。”風清揚道:“廢話。”那道士冷冷一笑。風清揚但覺前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歐陽芙蓉呆坐半向,手腳漸漸有知覺,忽聽的遠處有人在叫自己名字,連忙大聲呼叫。

那人奔近看到歐陽芙蓉前一片血漬,驚道:“師妹,你受傷了?”歐陽芙蓉見來人是師姐定靜,心想風清揚一定慘遭不測,心中難過,竟沒聽到師姐的話。

定靜卻以為歐陽芙蓉偷襲風清揚失手,以置身受重傷,急忙運功助她療傷。

歐陽芙蓉到掌心內力源源不斷傳來,猶如大夢初醒道:“師姐,你在做什麼?定靜傳送內力時,便知歐陽芙蓉沒有受傷,於是撤掌道:“師妹,你前的血是怎麼回事。”歐陽芙蓉眼眶一紅道:“這是他吐的血。”定靜奇道:“你傷了他?”歐陽芙蓉將經過告訴定靜,定靜嘆道:“原來我一直錯怪他了。”歐陽芙蓉顫聲問道:“師姐,他的首呢?我想幫他完成他的心願。”定靜卻一臉疑惑的道:“他,憑空消失了。”歐陽芙蓉聽不懂定靜的意思,問道:“師姐,你在説什麼?”定靜道:“各大門派將整個山都搜遍了,就是沒找到風清揚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歐陽芙蓉急道:“會不會是魔教的人…”定靜搖搖頭道:“魔教急着救他們長老,沒空找風清揚。”歐陽芙蓉一喜一憂,喜的是風清揚可能還活着。憂的是不知他的處境如何?只見歐陽芙蓉雙手合什念道:“請菩薩保佑風大哥平安無事…”定靜看了直搖頭,暗道:“情之一物,累人如斯。”風清揚眼前一片黑暗,身上痛苦難當。心道:“我死了嗎?這裏是地獄嗎?”他張口大叫,卻聽不到任何回答。他失望的坐在地上,嘴中念着”夫人,我來找你了,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呢?你不再愛我了嗎?”忽然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手,風清揚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夫人。

阮玉袖笑盈盈的看着風清揚。風清揚大喜,一躍而起,緊緊的抱住阮玉袖哭道:“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我每天都盼着你入我夢來,今天我來找你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説完抬起她的臉,在她上深深一吻。

風清揚忽然覺懷中的人掙扎着要離去,於是更用力的抱緊她。深怕她一去不回。但是懷中掙扎之力越來越大,風清揚低頭一看,原來阮玉袖的臉變成了歐陽芙蓉的臉。風清揚大驚,顫聲道:“芙蓉妹子,你怎麼會在這裏?不可能的,你別嚇我。”歐陽芙蓉不答仍然不斷掙扎,風清揚更是不敢放開手。

風清揚口忽然大痛,兩手不自主的放開,只見歐陽芙蓉的身影幻化成阮玉袖漸漸遠去,風清揚追着叫道:“你們等等我,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們説。”突然腳下絆到一個東西,俯身跌倒。風清揚一驚之下兩眼睜開,只覺得自己全身是汗,躺卧在牀上。

風清揚道:“原來我沒死。”兩手肘一撐微微起身。風清揚環顧四周,原來身在一個房間中。房間內擺設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四張椅子外,沒什麼傢俱。桌上一燭台,一組茶具。牆上吊着一把劍,一幅水墨畫,牆角還放着一個盆栽。

風清揚上身赤綁着繃帶,被刺一劍是意識清醒時最後發生的事。

風清揚正在想是誰救了我時,房門阿的一聲打開來。

風清揚聽得一人走到牀前,仰頭一看,心裏涼了半截。原來這人是在恆山魔教分舵見過,魔教之人稱她少夫人。風清揚心中苦笑:“原來還是落到魔教手裏了。”只聽她冷冷的道:“你醒了,那很好,把這碗藥喝了吧!”風清揚笑道:“愛殺便殺,不必這樣假惺惺的。我風清揚不領魔教的情。”那女子道:“我救你是我個人的事,與神教無關。待你傷好了,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風清揚以為她又是要星大法殘本,氣極反笑道:“我如果有那本書,也不會給方恨天,你趁早殺了我,免得費你的時間。”那女子喝道:“我若要殺你,又何必救你。這藥愛喝不喝是你的事,反正到時候傷心淚的是你的芙蓉妹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風清揚臉上一紅,尋思:“她怎麼知道我和芙蓉妹子的事,莫不是在昏中我説夢話給她聽了去。”想到歐陽芙蓉,風清揚心中甜甜的,恨不得馬上飛到她面前。風清揚看看她的臉,忽然發現她的口有一些血漬,心想會不會剛剛昏之中抱的人是她。那女子似乎發現風清揚盯着她的口,臉上一紅,喝道:“趕快把藥喝了,我還有別的事。”風清揚急着想見歐陽芙蓉,又想眼前這女子既然救了自己,應該不會再害自己。

於是伸出左手想將牀邊的碗拿起來,只是手一動口劇痛,左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藥汁也四處飛濺。

那女子冷笑道:“好個大英雄。”説完走了過來,將碗拿起,對風清揚道:“嘴巴張開,我你。”風清揚張口將藥喝完。那藥苦不堪言,風清揚只覺得腹中咕咕作響,只想將藥吐出來。只是先前被她搶白一頓,不想示弱於人,硬將嘔到喉頭的苦藥下腹。

那女子看他喝藥的神情,心中暗暗好笑,待風清揚將藥喝完,很自然的伸袖將他嘴角的藥漬拭去。

風清揚近看眼前這位女子,秀麗絕倫,比自己的夫人和芙蓉妹子都要美上幾分,此時見她似笑非笑的眼神,讓風清揚心中覺得欣喜,又或許是逃過一劫,心情放鬆所致。見她的小手白晰如玉停在眼前,忍不住將嘴湊了過去親了一下。

那女子一驚,揮手打,卻見風清揚將左臉的高高的,這樣一來她反而打不下手。只聽她恨恨的道:“以後再整治你。”説完拿起碗走到門前,輕輕打開門走到屋外。

風清揚親了她的手,心中立刻後悔。就算是素昧平生,也不該對她輕薄無理,更何況是救命恩人。當時伸長臉只盼她打自己一巴掌,沒想到她一句話帶過,風清揚心中更是到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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