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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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最新消息,北伐軍連戰連勝,又推進五十里!”金陵城裏到處是報童們清脆的叫賣聲,街上的人紛紛駐足,或買報、或圍看、或議論,臉上全都是振奮欣喜之。
“看見了吧,又推進了五十里…”一個儒士打扮的老者興奮地邊給大家念報邊解釋道:“多少子了,每天都能前進五十里…照這樣的速度,用不了兩個月,就能打到北京城!”老者解釋地確有幾分道理,自王燃誓師北伐後,當天便由閻應元率領着先頭部隊出了金陵城,在徐州稍事休整後立刻開始了北進山東之旅。而面對洪承疇的層層防禦,其推進速度也確如報紙上所説,在過去的五天內,每天都保持了攻擊前進五十里的戰績。
“五十里有什麼?要是讓賈大人親自指揮,一百五十里也沒問題…”一個青年人明顯不知足地對着周圍的人發牢騷道:“你説這寧國府造的孽,跟賈大人有什麼關係?
…
兩家雖是一族,可離着十萬八千里呢…非把賈大人也打了三十大板…”
…
青年人説的事正是和北伐一起並列為金陵兩大新聞的“寧國府之案”此事之所以引起如此高的關注,一則是普通老百姓本來就對高官親屬犯案之事很有興趣,雖然被王燃開始時引偏了方向,但隨着王燃校場點兵公開行家法,此事迅速得到升温。
二則是案件的處理結果讓大家很是詫異。在王燃將所有證據轉刑部後。在王燃的強烈要求下,刑部連夜進行了突審。其實上,這個突審更多地應當算是複核…初審的工作已經由國家情報廠完成,而且完成地相當漂亮,可謂是事實清楚、人證物證齊全。
刑部很快就對此事做出了最後的判決。正與王燃意料中完全一致,王熙鳳作為此案的主犯被判了個斬立決。不過已經用不着斬了,她在刑部提審過堂之前的那個晚上就自縊於大觀園內。據説王熙鳳臨死前曾竭力想要見王燃一面。只是由於王燃一則是對她失望透頂,二來的確也忙的不開身,這最後一面竟沒有見成。
説實話這讓王燃心裏確實有些遺憾,不過還好地是。王熙鳳最後還是託貼身丫環平兒留下了幾句遺言。王熙鳳雖然不識字,但在某些事情上還保持着比較清醒的頭腦。她對自己“砍頭”、“被休”地結局已有預見,故此將她的女兒託付給王燃照看。
按理説,即便是王熙鳳被休,她的女兒巧姐兒也還是賈璉的女兒。不會受到太大地委屈,不過女人總有女人的道理“二説,璉二爺終究比不得您靠得住,把小姐
在您手上,她才能放心…”這就是平兒轉述王熙鳳的話。
其實,不僅是巧姐兒,連丫環平兒也一起被託付給了王燃。從常理上推斷,平兒是王熙鳳的心腹,王熙鳳所犯各事瞞得了別人也瞞不了她,因此對平兒來説,即便是官府不將之賣為官奴,也肯定要被賈家掃地出門,像她這樣的小丫環一旦被逐出,自然會落得無依無靠的下場。
應當説王熙鳳不愧是第一個將王燃搞得七暈八素地人,對王燃的格把握的很準,知道王燃不會拒絕自己的最後一個要求。果然,王燃在稍微沉
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當然王熙鳳最後也沒忘記再“搞”上一把“二讓我一定要告訴您,説她別的再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只是後悔那天與二爺您在一起地不是她,而是…”平兒哭地慘白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紅意,確實把王燃
得一陣尷尬。
王熙鳳承擔了主要責任,賈璉、賈蓉二人自然是“沉冤得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捱過了王燃的家法之後,又被國法找上,有王燃的家法擺在前面當例子,刑部的五十大板結結實實地打了下來,賈璉、賈蓉當場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賈璉、賈蓉雖然夠慘,但與賈珍比起來卻又幸運多了…賈珍不僅要挨板子,還被判了個斬立決…寧國府作惡的案件太多,時間也太長,賈珍這個一府之主説什麼也逃不了管理層面上的責任。
説心裏話,對賈珍同志的這個下場,王燃是發自內心的擁護…賈珍算是不學無術的高幹子弟典型,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有不少良家女子的名聲都壞在了他的手裏,就連他的兒媳婦秦可卿也沒有逃這一劫,寧國府最大的醜聞之一“爬灰”説的就是賈珍與秦可卿…雖然有關寧國府私生活方面的證據已被銷燬或正在銷燬當中,但既然有了一夜情緣,在公私兩便的情況下,王燃也不拒絕替秦可卿找回點場子。
應該説,對這個結果,除了極少數的人外,餘者是皆大歡喜。清們很興奮,在這件事中,他們完全可以當得起“不畏權勢、為民請命”幾個字。
賈家上下也比較滿足,老太君等人雖然還有些痛惜賈珍,但更多的是為寧國府留下了兩條而欣喜。中國的傳統一向是重男輕女,對兒媳婦更抱着一種“沒有了可以再換”的思想,因此他們對於休掉賈珍三人的媳婦
本不放在心上。只不過尤氏雖然被休,但兒子賈蓉還在,應當不會受委屈。王熙鳳已經自盡,也不會
到受委屈。秦可卿更不必説,在被瞭解情況的李紈接回住處後,女孩心中的想法雖然沒人知道,但看她的臉
中透出的淡淡欣喜和希望,卻可以
受到她的心情。
主犯被斬了,連帶的賈珍也被斬了,王燃這個更高一級的家主當然也免不了受些連帶之責。其實不管是普通老百姓還是清等官員,都認為王燃完全不必要為此事負責…寧、榮兩家相隔遙遠,王燃也是剛剛才就任家主,哪裏會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但是王燃卻堅持要受罰,説什麼要立下一個追究“領導責任”的榜樣,以儆效尤。其實這只是王燃臨時拼湊用於通告公眾一個理由,他之所以有如此的“自”意圖是另有原因…一方面,王燃對自己“以公謀私”、替秦可卿開
之事還是有些自我譴責,捱上幾板子有助於化解自己的不安心理,捨不得打別人,只好自己替上去。而更為重要的原因是,王燃需要一個不需要經常
面的藉口。
於是王燃就捱了三十大板。…“刑部那幫人也不看看時候,現在可是北伐!
…
三十大板,誰受得了?
…
賈大人直接被架着出的刑部大門…”圍着報紙討論的人羣中,另外一個青年人也在發表自己的獨家內幕消息:“不過,還得説賈大人忠心為國,被打得只能躺在車裏面,但還是堅持領着大隊人馬開拔…”
“嘿嘿,別看賈大人受了傷,他的人馬一到…”青年人神秘地一笑:“那可就不是一天五十里的問題了…”
…
“賈寶玉一天也就只能推進五十里!”北京城內,多爾袞看着送來的情報,拍了一下桌子,頗有些興奮地説道:“洪承疇這奴才幹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