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記賬簿上多記的幾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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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和梁軍這一戰,直打到了月上樹梢,都看不見金收兵。/這一仗也談不上誰勝誰負,反正都死了不少人,回營輕點人數,凌家軍損失了足有一萬餘人,可謂損失慘重。

“咦,凌將軍呢?她怎麼還沒回來。”直到歇下來,口氣時,才有人現凌子楓還沒有回來。

戚少德大叫一聲“糟了。”慌忙帶人出營去找,可這時候天已黑,茫茫之夜,上哪裏尋人去啊?

軍營裏不僅凌子楓沒回來,就連李虔惜也不見了。

這一個主帥,一個監軍,兩位最核心的人物都不在營中,下面的仗還怎麼打啊?所有軍士都心焦至極,四處尋找兩人的下落,但凌子楓和李虔惜到底去哪兒了呢?

話説凌子楓自跑出了戰場之後,一路向東北方向而行,直奔出十幾裏地,馬也沒停下來。戰馬受驚之下,本不聽主人的命令,憑她怎麼勒緊繮繩,都拉不住。到後來凌子楓乾脆也不管了,趴在馬背之上,抱緊馬頭,任憑馬拉着她在嫋無人煙的荒山之間的奔馳。直到它力竭,再也跑不動了,她才從馬背上爬了下來。

這匹馬註定是活不成了,可憐它第二次跟着自己上戰場,就落了一個為國捐軀的下場。凌子楓摸了一下馬頭,有些哀痛的撫了它一下,然後蹣跚着向前而行。

她剛走了幾步,後面梁齊就已經追到了,他坐在馬上大喝一聲:“哪裏走。”手中的大刀帶動風聲,就奔着凌子楓地頭頂掃來。梁王雖讓他留住凌子楓的命,但梁齊一向是個怕麻煩的人,此時見左右無人,這一刀下得分外沉,竟是想要了凌子楓的命。

凌子楓受傷之下,又跑了這許久的路途,哪裏還有什麼力氣,她自知躲不過此招,乾脆一閉眼,就等着拿天靈蓋捱了。

説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之時。忽然山道之上疾馳來一匹快馬。有人在馬上大呼道:“刀下留人啊。”凌子楓腦子一動。在這一刻。她腦中閃出地念頭居然是:這人呼地怎麼像是攔截午門斬地犯人似地。

就在梁齊一愣神。轉身後望地功夫。那匹快馬已經來到近前。一柄寶劍飛速地刺向梁齊地眼眸。迫得他不得不回身自救。

凌子楓趁這個空檔。翻身一滾。迅速滾出了大刀地砍殺範圍內。她站起身。攏目向前望去。看到李虔惜已經和梁齊戰在一處。

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李虔惜打架。但直到今她才現。原來他地功夫竟比她和文傾瀾都要好。

“好傢伙。這小子還真是能裝啊。”凌子楓驚歎不已。不為李虔惜裝蒜地本事大加讚賞。他與文傾瀾打過不下上千次。居然每次都能輸地一點也不着痕跡。就這點本事。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記住,你欠我一條命,記得還啊。”李虔惜一邊打,一邊還有閒暇跟凌子楓討賬。不過他地臉漏了他的底細,從他因為力而漲得通紅地臉不難看出,這時候他打的也很吃力。

“好,這筆帳你記下好了。”凌子楓大叫一聲,揮動雙槍加入了戰團。反正她欠他的帳已經很多,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都讓他記在賬簿上也就是了。

李虔惜外號‘李賬本’,當然這外號是凌子楓送他的,他身上從來都放着一個賬本,上面寫着某年某月某,誰向借過他什麼,誰欠過他什麼等等,記錄的甚是詳盡。而到目前為止,凌子楓的大名已經出現在上面出現過不下十次了。

有了凌子楓地加入,李虔惜的境況也好了許多,他立刻揮婆媽地本能,邊打嘴裏邊絮絮叨叨的説道:“就説你不行,卻偏偏逞能,人家兩句好話,就把你捧地上了天,也不怕掉下來摔死你。”他這是話説的就是今天地事。從阮六琦一個勁兒吹捧凌子楓,他就看出不對勁來了,上陣拼殺,本是大將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主帥親身冒險了。這要是有點什麼閃失,凌家軍由誰來指揮啊?

所以自凌子楓與梁齊打鬥開始,他就在一旁觀望着,直到凌子楓受傷跑走,他立刻拍馬尾隨其後,這才能及時趕到救下她。否則此時留在山裏的只能是一具被削了腦袋的腔。

凌子楓咬緊牙不敢説話,任憑他把自己罵了個底翻天,她一動力就覺得心腹一陣憋悶,彷彿有什麼東西又湧了上來。她知道這是內傷又作了,護住一口心氣都來不及,哪敢出聲反駁。

李虔惜終於察覺到凌子楓的不對勁,他已經撐不下去,必須得速戰速決。

“戚少德,你從後面包抄。”情急之下,李虔惜對着梁齊的身後喊道。

他一提戚少德的名字,梁齊果然上當,趁他回頭的功夫,李虔惜一劍刺向他的心口。梁齊大驚失,閃身向後跳開,但他跳的遲了點,劍尖擦着肩頭而過,劃出一道不淺的傷痕,頓時血如注。

啊!梁齊疼得大叫一聲,伸手捂住傷口。

“快走。”李虔惜就勢一拉凌子楓的胳膊,帶着她一起躍上了馬。

“扎他馬眼。”李虔惜又喊了一聲。

凌子楓應聲而動,回身對着梁齊的馬眼就是一槍。這一招叫做回馬槍,乃是凌家槍法最華的所在,槍尖輕點,紮了個正着。

那匹馬疼得嘶嘶怪叫,馬身直立而起,四蹄亂蹬,頓時把梁齊從身上摔了下來。馬嘶叫着奔來時的方向跑了下去。

“梁大駙馬,告辭了。”李虔惜長笑一聲,策動手裏的繮繩,馬身立時向前竄出,絕塵而去。

梁齊氣得在後面直罵娘,他這輩子倒黴就倒在戚少德身上,若是剛才那小子不提他的名,他還沒那麼條件反的厲害,也就不會着了他的道了。但現在人已經跑了,任他罵啞了嗓子也追不回來了。

李虔惜帶着凌子楓奔出老遠,才停下來了口氣,笑道:“還是我厲害啊,怎麼樣?你服不服氣。”身後聲息皆無,並沒有出現凌子楓一貫的嗤之以鼻的聲音。

李虔惜心中一驚,忙叫道:“凌子飛,你怎麼了?”還是沒有聲音,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難道她竟是出了什麼事嗎?李虔惜立刻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他一扭頭,就現趴在馬背之上搖搖墜,軟的跟麪條一樣的凌子楓。她的臉蒼白如紙,似乎已經昏多時了。

剛才刺出的那一槍,牽動了傷勢,再加上馬跑過快,她受顛不過,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唉,真是個麻煩的傢伙。”李虔惜嘆息着把她抱了下來。

看看天,已經大黑,山道崎嶇難行,這時再想趕回軍營已經不可能了。他乾脆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生起一堆柴火。藉着火光之下,查看凌子楓的傷勢。

她似乎受的是內傷,渾身上下並沒找到明顯的傷痕。不過她前的東西是什麼,軟綿綿的,很像是傳説中的某種東西。

李虔惜忽然笑了起來,他扔掉手中的布條,笑得很是暢快。以他的聰明怎麼可能會猜錯事,凌子飛是個女人,這他早就猜到了,而這次只不過再一次證實了一下他的聰明,是永遠不會變少的。

凌子楓的傷勢很重,不過幸好李虔惜在出徵前做了萬全的準備,他身上有帶了很多治療外傷和內傷的藥。兑了一點水,託着凌子楓的下巴餵了她一些藥,他才放心的看着她入睡。

在柴火的折之下,眼前這張臉是微微泛紅的,她臉上的可笑紅豆似乎已經消褪不少,只餘下淡淡的印記,刨去別的不説,其實她還算是很漂亮的。只此一點看來,作為男人,他可不虧呢。

看來回燕雲之後,他的生活將不會再寂寞了,至少有些有趣的事是他要忙的。李虔惜微微笑着,臉上的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甚是詐。

一夜無話,當次的陽光照在青石之上時,凌子楓才悠悠的醒來,她看見眼前這張對他笑得很燦爛的笑臉時,呆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對救命恩人,又兼任你姐夫的人,可不要這樣説話,我會難過的。”李虔惜笑得一臉和煦,隨手遞了一個水袋給她。

對啊,她都忘了昨天是被他救的了。凌子楓掙扎着坐了起來,接過水袋喝了一口水,腦子故意忽視他所説的有關‘姐夫’的話。

“你覺得好點了嗎?咱們可以回去了嗎?”李虔惜等她喝完水,輕聲問道。

凌子楓點點頭,在他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現在的狀況,明顯是騎不了馬的,李虔惜乾脆揹着她往回走,並很大方的又在賬簿之上多記了一筆。

也是他們運氣還不錯,走了沒多久,就碰到前來找尋他們的凌家軍。幾個軍士紮了一個擔架,抬着凌子楓回到了軍營。

戚少德一見凌子楓活着回來,高興的都哭了出來,一個大男人,居然也像個女人似的絮絮叨叨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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