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章被窩裏的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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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散佈在他們周圍的侍衞不少,無論哪個都可以叫過,但文傾瀾很貪戀她身上的味道,想正大光明的靠近她,覺她身上的體温她這次一走,再見之時已不知是何年何月,趁此時多接觸一些,以後幾年的獨守空房,也可叫他心中多留一些念想。
對於這種曲線行走的方式,文傾瀾還沒覺怎樣,李虔惜卻是先受不住了,他有些氣憤的對凌子楓吼道:“山道這麼窄,你想把我們都擠下山去嗎?”如果直接軲轆下去,還能保持不受損傷的話,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可惜最大的可能是他們要變餅的。凌子楓縱縱鼻子,不敢再走的歪歪扭扭,很是用心的揹着尊貴的太子下山。
俗語有云: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身上還揹着一個人。
到了山中的一塊平地,凌子楓實在背不動了,她把文傾瀾往台階上一扔,整個人躺在地上,開始裝起死來。她現在很後悔聽信了文傾瀾的話,什麼遊玩,這簡直是來受罪的嘛。
李虔惜也趕了上了,放下李挽容,饒有興致的叫道:“這樣的爬山有意思,下次咱們再來吧。”他看起來雖然也有些疲憊,但神卻很好,臉上一直掛着一抹笑容,似乎對所有的一切都很滿意。
還來啊?凌子楓本來還抬着一點的頭,立刻全部着地,心説,叫她死了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凌子楓手指頭動一下,文傾瀾坐在台階上,用腳踢了踢,她也只是皺皺眉頭,挪挪**,連一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文傾瀾無奈,只好叫過兩個侍衞,把她給拖下山。另有侍衞抬過兩頂軟轎,抬着他跟李挽容,一路向山下而行。到了山底,才換上馬車。
凌子楓這一路之上,躺的跟死狗似的,任憑別人怎麼對她,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文傾瀾索也不跟她計較。吩咐全隊返回皇宮。宮中有嚴格地出入宮時辰。幾時出宮。幾時返回。都在出入牌上寫地清清楚楚。他雖貴為太子。但皇上給他限定了回宮時辰。他也是不得不遵地。
馬車穿過街巷時。文傾瀾下令中間停了一下車。讓侍衞去買了幾大包東西。都一股腦地堆在車上。
車上就坐着他和凌子楓兩個。但凌子楓整個人都匍匐在車上。佔地兒頗大。再加上那幾大包東西。頓時把車廂填地滿滿地。
她那個樣子活像個蟲一樣。趴在一堆東西里。偶爾還
動着。看得他渾身不舒服。凌子楓這傢伙從小就很會耍賴。長大了就更見火候。害地他想管。都不知該一腳踢開。還是乾脆扔下車去。
文傾瀾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隻伸手把她給抓了起來。扔在一旁地座位上。
回到皇宮。已是接近午時。凌子楓地神立刻好了不少。剛跳下車。就吵嚷着讓宮女準備午膳。
算算時間,凌子楓在宮裏待的子也就剩下不到兩
了,後
過午大軍就出了。文傾瀾知道她心裏難過,便任她在兜芳宮裏作威作福,也不去幹涉。
晚上的時候,凌子楓因為身體疲累,早早的就睡了。但睡到半夜突然醒來,卻説什麼也睡不着了,她忽然覺得心情很是煩亂。
要離開皇宮了,這裏所有人中最捨不得的恐怕就是文傾瀾了。他雖然經常會對自己吼來吼去,但這些年沒有他的保護和照顧,她在宮中也不可能過的這麼安穩。而且長時間習慣了一個人,一旦要離開,還真有些難捨。
唉,這會兒,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沒有?
凌子楓心中有事,便再也躺不下去了,她穿衣下牀,直接奔太子殿下的寢房而去。
悄悄的摸到文傾瀾的住所,屋裏黑黑的,並沒有亮燈。
也不知他睡着了沒有?凌子楓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對着裏面喊了一句“殿下,你睡了沒?”屋內似乎沒反應。門是從裏反鎖了的,怎麼推也推不開。
算了,從窗户進吧。凌子楓仗着在兜芳宮混跡了幾年,也沒管這裏能不能隨便闖,就伸手推開了未上的窗户,閃身跳了進去。
此時的文傾瀾也沒有入睡,他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要做,心裏慌慌的,怎麼也睡不着。凌子楓在外面的喊聲,他也聽到了,剛想起身給她開門,就聽到窗户那兒有‘吱嘎’的響動。藉着月光,他看到一個身影從窗户裏跳了進來,趁黑摸索着向這邊走來。
文傾瀾一直待在黑暗裏,所以看的很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影是凌子楓。
這傢伙膽子也真夠大的,深更半夜居然摸進自己屋裏來了。不知為何,他忽然心中竊喜起來。一個女人,晚上潛進男人的房間,她這是要意何為?這還真有些引人遐想啊。
文傾瀾側過身,雙手支住頭,饒有興味的看那身影一點點的摸近。他故意不叫住她,就是想看看,這女人究竟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殿下,你醒了嗎?我是凌子飛。”凌子楓開始聰明的表明身份了,她怕一會兒太子忽然大叫起來,再把她當刺客給抓了。
文傾瀾依舊不出聲,閉着眼裝睡。他覺一隻手順着被子開始往他臉上摸過來,那隻手軟綿綿的,帶着一絲的涼意。她似乎是在確定位置,只摸了一下,便又滑了下去。滑向他的身上,隔着被子推了幾下,叫道:“殿下,你醒醒啊。”文傾瀾還想裝睡,但這個凌家丫頭,下手越來越重,晃的他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不由痛呼出聲。
於醒了。”凌子楓似乎解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殿下從來睡眠都淺,這回叫幾遍都沒叫醒,她差點以為他出了什麼事了。
“你這麼晚來本宮這裏,可是有事?”文傾瀾雙手抱着肩,斜睨着她,很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
凌子楓呆了一下,隨即乾笑起來,説實話,她只是忽然想起要見他,才冒冒失失的跑了過來。但真要問她有什麼事,這一時還真想不出來了。
文傾瀾看她啞口,輕笑一聲,掀開自己被角道:“外面冷,上來坐會兒吧。”凌子楓立刻爬上了牀,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她跟文傾瀾在一起同牀共枕這麼多年,早就成了一種習慣。腦中還沒閃過念頭,腳就自動自的邁了上去。
兩人腳對着腳,膝對着膝坐着。近的可以受到對方的鼻息。
看了五年多,文傾瀾這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美麗。而且,越離的近看,越覺得他美的讓人嫉妒。那柔的肌膚,殷紅的
瓣,那
角掛起的笑意,每一處都帶着特別的魅力。
不知何時起,他似乎已經不是那個九歲的孩子了,長得越來越有味道,也越來越令人驚豔。怨不得,李挽容拼死拼活也要跟他,就連李虔惜那樣優秀的人,也都勾引不了,這果然是有原因。跟他一比,自己還真是有做野猴子的潛質。
凌子楓看着那張美顏美的臉,忽然不好意思起來。當然這也不是因為他太過漂亮,晃了她的眼,主要是這個時侯,文傾瀾也在看她。
無論從什麼方位看,凌子楓都很有做男人的潛質,或許是吃太多的緣故,一張臉圓圓的,撐的腮幫子都鼓起來,那眉,也比平常的女孩濃些,眼睛亮晶晶的,倒是很有神,不過她看他的眼神?
那叫什麼眼神?居然不是欣賞,不是愛慕,而是的豔羨。一個女人看一個男人,也會羨慕嗎?當然別的女人不會,但凌子楓就沒準了。或許在她意識中,有一大半是認定自己是個男人吧。他忽然很期待,她有一天真正變成一個女人時,會是什麼樣子?
凌子楓被他那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彷彿她是一隻供人研究的白老鼠。她挪了下身子,建議道:“殿下,咱們説説話吧。”文傾瀾點點頭,兩人開始隨意的閒聊起來。他們越説越有興致,越説越久遠,從近來生的事,一直説到凌子楓剛進宮那會兒,直説的嘴幹舌燥,都沒停住話音。
人就是這樣,一直到失去的時候,才能想起別人的好;一直到分別,才會記起彼此的重要。他們打打鬧鬧,相互鬥氣的過了這幾年,都以為彼此的情算不上極其深厚。但到了這一刻才忽然覺,原來對方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很重要,重要到只一想到分別,就心痛如絞。
“你還記得剛入宮時,一起打的那一架嗎?”文傾瀾半抬着頭,思緒飄的很遠。他腦中忽然閃出以前那個眼望着他,滿臉不服的野小子,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個時候,他怎麼也猜不到,野小子有一天會成為野丫頭。
“當然記得了,那時候殿下真是遜斃了,被我打也是乾生氣,沒轍。”凌子楓説着放肆的笑了起來,她一時説的得意忘形,把心裏的實話也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