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嫁入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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峯許是被嚇住了,當林清弦和他説出那句話時,硬應過來,只是怔怔地盯着她的臉,梨花帶雨,恐怕就是他眼前這副畫面了,林清弦並沒有因為哭而損了她的美,反而更是惹人憐愛,特別是她眼角還掛着的那一顆淚珠,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替她抹去。

“慕公子,我家小姐問你話呢?”紅包雖不知林清弦為何而哭,但肯定和那荷包不了干係,心裏怨慕峯多事,這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啊?”看着林清弦神情裏帶着點請求,他這才憶起剛剛她説的話“好啊,其實你保管和我保管都是一樣的,你儘管拿去好了。”看她小心地放入懷裏,慕峯心中的惑更多了,為何林清弦看到這荷包便動得又笑又哭,莫非中間有什麼隱情?

跑了一整天的路,依舊是沒有收穫,林清弦拿着湛清鴻的畫像在部落裏逢人就問,得到的答案只是搖頭,大雪封路,部落已經五個月不曾有人離開,又如何見到陌生人呢?

已經是第五天了,慕峯臨時有事,不開身,便提出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尋人,林清弦不好説什麼,客隨主便,她求人辦事,總不能強行拉着他。

四天裏只跑了一個偏遠的部落,那些部落不僅是遠而且很小,三三兩兩的帳篷搭着,一個部落只有十幾户人家,聽慕峯説,這些部落從前也曾經風光過,可是自從西蠻狼主繼位之後,不停地對周邊地部落進行掠奪,部落也就沒落了。

從懷裏拿出荷包,撫摸着上面繡的花樣,鴛鴦戲水,針角有些地方已經挑起來了,拿出隨身的針線包,細心地把線頭壓了下去。她突然有種覺,湛清鴻一定會平安的,懷中帶着九個平安符,菩薩一定會保佑他的。

也知是他傻還是自己傻,兜轉了這些年,居然還是回到了她手中。

林清弦不想悶在帳篷裏,便帶着紅包從裏面走了出來,還沒走兩步,林鷹已經隨在身後了,自從來了草原,林鷹就幾乎寸步不離,地對他一笑,然後向族地邊地放牧場走去。

遠遠地滿山的牛羊,不時有孩子在旁邊亂跑,一陣微風吹過,吹動了林清弦的,她柔柔地笑了笑,看到這般美景,就算尋人之事再愁心,她也不自主地想要坐下來看看風景。

“很美吧。”一個輕柔地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用回頭也知是族長夫人。整個族地裏。也只有她才有這般好聽地軟語。

林清弦轉身行禮。

“族長夫人。”

“嗯。我經常來這裏看看。特別是心情不好地時候。”族長夫人眼神很飄忽。順着她地眼光看過去。不是那滿山地牛羊。也不是那歡笑地孩子。而是那一望無際地草原深處。

“你知道嗎。草原那一邊便是東凌。”調回目光看了看她。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婦人心裏藏着很多事。沒等她回話。那軟語再次響起。

“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這片草原地時候。整整哭了一夜。

為何會哭?呵。再也回不去了。爹孃已死。我被叔叔賣到了這裏。買我地是前任族長。我地夫君。”説這話時。嘴角閃過一絲淡淡地笑。

“夫君待我極好。知我吃不慣格斯那地食物。便差人去東凌學廚藝。我也時常會下廚做些糕點給他吃。雖是老夫少。不過也相處融洽。”前任族長?她不是慕卓達的子嗎?這是怎麼回事呢?林清弦瞟了眼坐在不遠地林鷹,自從族長夫人來後,他便走開了,留下她們三人。

“可惜好景不長,西蠻子來了,殺了我夫君,殺了族人,唯獨留下了我,而我便成了狼主的女人,現在狼主兵敗,我又成了慕卓達地女人。”話説到這裏,眼裏換了種神,帶着無奈,帶着恨“你肯定會看不起我,其實我也看不起我自己,甚至會有些恨。”林清弦驚訝她為何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夫人,其實我並沒有。”族長夫人自嘲地笑笑,搖頭仿似在説她並不介意“我沒有死的勇氣,我想要活下去。這草原上,沒有什麼道義禮教,有的只是生存之法。為了活下去,尊嚴其實並不重要。”驚訝於她的經歷“清弦不明白,夫人為何要和我説這些?”她的事與自己何干?

“沒有其他地原因,我只是太久沒和人説話了,他們都不能明白我。”轉頭看向了林清弦“我覺得,你一定會明白我。”她能明白嗎?林清弦本聽不明白她説的話。

婦人突然走到她面前,替她把飄起地,納於耳後“等你嫁過來,咱們相互能做個伴,這樣你就不會太思家。”她在説什麼?嫁過來?驚得步,自己與慕峯的親事,不過是爹應付袁妃地權宜之當初曾經與慕峯談過些什麼,也不過是説,如果他肯留在東凌,便考慮一下這門親事,從來不曾給他肯定的答覆,而如今聽族長夫人這話,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難道慕峯準備用強嗎?強行把她留在草原?一絲不好地預從心底升起,這幾,慕家父子總問她在草原住得慣不慣,總説草原的好,她當時還沒放在心上,這一刻全都變成了警訊。

這裏已經不能多留了,可是還有二個部落不曾去,她又不想放棄尋找湛清鴻的機會,一時間陷入了兩難。

族長夫人看她一臉的震驚,心生狐疑,難道她還不知道這門親事嗎?不知道為何不遠千里的跑來這裏?慕卓達説,尋找湛清鴻本不需要她前來,只怕是林大將軍讓女兒過來先看看,適應一番“清弦小姐?想什麼呢?”林清弦收回了心思,扯了個笑容“我在想我大哥的事情。”對方打量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兩圈,柔柔地笑了“清弦小姐放寬心,只要到了這草原之上,人人都會學會如何活下來。”像是在安她,卻又像是在説自己,林清弦有些不明白這個婦人,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彷彿已經看透了世事,總説自己會明白她,卻不知林清弦一點都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族長夫人什麼時候離開的,林清弦本就沒注意到,如今她正處在兩難之,轉頭看了看同樣蹙着眉的紅包,再看了看慢慢走近的林鷹“你們都聽到了。”兩人肯定地點點頭“林鷹,明天不管慕峯有沒有時間,我都要去最後那兩個部落看一看,你去安排一下。紅包,你去找周定邦,就説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去找,不用分開。”大家都聚在一起,要離開也方便一些。

第二的出行,慕峯沒有落下,騎着馬與周定邦他們熱絡的聊着些什麼,林清弦對他生了警惕,自然對他就注意一些,誰知,當她偷偷注意他時,他正巧一回頭,眼光與她遇上了。

慕峯暗自得意地笑了,他沒有漏過清弦小姐眼裏那一絲驚慌,在他眼裏那驚慌代表的是害羞,聽爹説東凌女子向來含蓄,就算是中意一個人,也敢隨意表達,這無意地一瞥,更讓他堅定要娶她回來的決心,清弦小姐肯定是中意自己,不然也不會偷偷在打量他。

林清弦怎麼都想不到,慕峯心中所想,她只是害怕被慕峯現她的計劃,她已經想好了,最後兩個部落去過之後,便直接出草原回玉甬,畢竟那是東凌的地方,慕峯就算是有任何企圖也不敢對她如何。

玉什部落和託哈部落全都在格斯那草原之外,要穿過草原,翻過格爾蓋峽谷,也就是當初東凌大軍突襲狼主王帳之地,因為路途遙遠,慕峯帶着一小隊人馬,還拉了兩輛裝滿紮營物品的馬車。

大家出而行,落紮營,到達峽谷前已經是三天後了,這一路上,李巍的興致最高,拉着慕峯教他馬上騎,草原的小動物全都遭了殃,不過,飯桌上也多了不少野味。

看大家都已經紮好了營,慕峯朝站在一旁的林清弦走去“清弦小姐,大家都安頓好了,你在看什麼?”

“是這裏嗎?”林清弦語似呢喃,讓人不得不凝神才能聽清。

左右看了看“清弦小姐是問當初我們埋伏的地方吧,沒錯就是這裏。”這兩晚間,大夥兒坐在篝火前,慕峯向他們説着當初一起突襲王帳的情形。

慕峯還想繼續説什麼,紅包已經整理完畢,大聲喊着小姐進帳梳洗,林清弦略帶歉意地點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小姐,這人也真是的,老是纏着您,要不是得找湛家少爺,誰會給他好臉。”紅包放下帳簾前,不忘對慕峯做了個鬼臉。

“嘴碎,再亂説,就把你留在草原。”林清弦笑着警告她“這事兒就咱們三人知道,千萬不要去説,特別是你的二少爺,嗯,知道嗎?”這丫頭雖已經是她的人,可心裏還裝着一個李二少爺。

紅包偷偷翻了個白眼,她可沒想要告訴二少爺,知自家少爺子急,這件事若是讓他知道了,沒準兒會和慕峯起了衝突,到時候找湛家少爺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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