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變生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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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主意了?”
“你剛才説…”蘇小英説了一半,忽然看到一梅出想吵架的神情來,只好不吭聲了。
一梅笑了起來,笑眯眯地道:“剛才説什麼都不作數了,好罷,花花就花花,不過大名要取得漂亮。郭大夫家裏有很多書,你好好查查。將來有人問起她,你爹是誰呀?是暮雨劍;你娘是誰呀?是含光;你叫什麼名字呀?叫蘇花花!這像什麼樣子?”蘇小英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一梅忽然想了起來,道“你得買份大禮,送給隔壁郭大嬸,前天我生的時候,都是她收拾,幫忙,還給我換衣服,多不好意思呀。”蘇小英道:“嗯,待一會我要去郭大夫那裏,他給你寫了兩份調養的補藥,叫我過去拿。我就順路買份重禮。買什麼?”一梅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擺手道:“殺人我在行,送禮可不在行,你看着辦就好了。”蘇小英道:“我怕你又説我污你的錢。”一梅一愣,隨即忍不出笑出聲來,道:“得了吧,蘇小英!你這個人心眼還真是小,什麼話都記在心裏。”蘇小英嘿嘿一笑,道:“你就是喜歡我小心眼,難道不是麼?”
“是的是的,”一梅笑道“唉,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債了,一點都沒錯。對了,你去郭大夫家的時候,把她…花花也帶去,給郭大夫瞧瞧。”
“他昨天來瞧過了。”
“今天再帶去給他瞧瞧,我們花花不是有病罷?我看她也不哭,也不愛鬧,哪有孩子跟她一樣的?”蘇小英登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道:“怎麼沒有?我看她很好。”
“你知道什麼!”
“可是昨天剛剛瞧過。”
“昨天沒有給花花診脈啊。”蘇小英知道一梅的病又犯了,她自己害怕生病,連帶着女兒也疑神疑鬼起來,於是只好嘆了口氣。一梅已經把厚厚的毯子翻了出來,包在花花的襁褓外頭。
蘇小英抱住了,對一梅道:“我這就回來的,你等我吃飯。”一梅點了點頭。
蘇小英走到門外,鄰居郭大嬸提着一個籃子,興沖沖地上門來了,用她的大嗓門道:“小蘇,出門哪!”蘇小英笑道:“嗯,郭大嬸,這幾天真是謝謝你啦。”郭大嬸笑道:“謝啥?你家也沒老人照應,還不該我們街坊多照看着?女人生孩子難着哪,你家又是第一個!”蘇小英連忙唯唯稱是。
郭大嬸笑道:“早上我家殺雞,我留了半碗給你媳婦,你走好,我進去了。”蘇小英又連忙稱謝,寒暄了幾句,才走了。
蘇小英在郭家鎮已經住了將近一年,他脾氣好,人勤快,人緣也不錯,到了街上,不少人見他抱着孩子,都跟他打招呼,説幾句恭喜的話。蘇小英忽然覺得一梅這一次的固執還不錯。他一路被人恭喜,興高采烈地走到了郭大夫的醫館。
花花當然沒有病。郭少棠也不
好笑,對蘇小英道:“你受傷那時候,一梅叫你天天來我家報到,現在可換成孩子了,要不然以後我天天到你家去?”蘇小英苦笑道:“她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八成是那個時候嚇的。沒事,孩子再養幾天,她就習慣了。”郭少棠道:“現在事情這麼瑣碎,你一個年輕男子,也難為你了。”蘇小英樂呵呵地道:“哪兒呀,一點也不難為。郭大夫,你幫我打聽件事,我想在這裏買塊地,有沒有想賣田的人家?”郭少棠不
喜出望外,道:“你打算住下來了?”蘇小英笑着點點頭。
郭少棠笑道:“我待會就幫你打聽!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於是蘇小英把那六包補藥一提,抱着花花告辭回家。
蘇小英在途中買了幾尺花布,當作還人情的禮物。他心中快樂之極,他忽然覺得無憂樓主其實傻,取個好老婆,生個小孩子,
子一順心,不管有什麼練功的難關,一定也會
刃而解。
走到屋子前面的那條小路,遠遠望見,自己家的大門敞得很開。他們的屋子很小,從外面望進去簡直一覽無餘,因此很少將門大開。蘇小英微微有些奇怪,加快了步子,趕到門口,叫了聲:“一梅!”然而竟然沒有答應。
蘇小英幾步走了進去,只見那牀被褥一半拖在地上,牀上空空如也。蘇小英的心登時一沉,情不自又叫了聲:“一梅!”還是沒有答應!
蘇小英將手裏的花布一扔,試了試牀上的温度,還有些温暖,他將被褥一扯,那被褥下面有什麼東西被帶着跳了一跳。蘇小英定睛一看,竟然是含光!含光被拔出一半,掉在牀邊。
蘇小英登時猶如墜落冰窖,呆了一會,猛地瞥見了牀頭擱着的籃子。他立時反應過來,回頭朝隔壁郭大嬸家跑去。
郭大嬸家的門沒有鎖,裏面一切物品都沒有挪動的痕跡,蘇小英叫了很久,沒有人出來應聲。蘇小英呆呆的,陡然之間,躍了起來,向郭大夫的醫館全力奔去。他懷裏的嬰兒覺得不舒服,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蘇小英緊緊摟住了嬰兒,到了醫館,將嬰兒往郭少棠手裏一。
郭少棠嚇了一跳,道:“公子!
…
”蘇小英已經不見蹤影。
”手斷腕蘇小英抱着花花出門去了,郭大嬸眼看着他漸漸走遠,一扭身就進了屋子,將籃子在桌上一擱。一梅笑道:“郭大嬸,真是麻煩你啦!我真覺得不好意思!”郭大嬸將籃子裏頭的碗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笑道:“你也沒人照顧…他們男人,畢竟不懂咱們女人坐月子的事,你説是不?”那碗裏頭是一碗雞湯,兩塊雞,還在騰騰冒着熱氣。郭大嬸道:“早上殺雞,還是我家那個叫我給你留的。”一梅連聲道謝,一邊將那雞湯喝了。雞湯燉得十分鮮美,一梅道:“郭大嬸,你做的東西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郭大嬸忍不住“撲哧”一笑,道:“蘇嫂子,你老家在哪裏?怎麼沒一個人來瞧你呢。”一梅道:“都過世了。”她的語氣很平靜,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郭大嬸道:“哦…難怪了。”她的眼睛忽然亮晶晶的,彷彿不經意地道“你從前生過錯花斑罷?你怎麼沒死呢?”一梅剎那間到一陣冰涼順着她的胳膊肌膚,一下子就浸到了心裏,她不動聲
,笑道:“你説什麼哪?”她的手已經摸到了含光。
郭大嬸也笑道:“那天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我都瞧見啦,很完整的一個錯花斑,在你的肩膀下面。殺手一梅,竟然曾經生過錯花斑?”一梅瞳孔陡然一縮,她身體一,拔出含光。然而這次含光只出鞘半截,一梅隨即覺得頭暈眼花,好像那屋子飛速地轉了轉,她隨即失去知覺。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