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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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簇擁着一個衣衫襤褸,模樣狼狽的少年衝進了議事大廳。

“淵,好孩子,你回來就好了!”怒碩目光和藹的看着故意把自己得很狼狽的獨孤淵。

怒風重重的落回大椅上,眉間帶喜的道:“族長,淵帶回了重要的情報!淵,還不快説?”

“哦?”怒碩驚訝的看了眼獨孤淵,與長子了一個困惑的眼神。

獨孤淵深了口氣,“前天晚上,怒迪叔叔帶各位叔叔出去後,我也偷偷跟了過去,但各位叔叔的度太快,我追不上,還沒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無意看到瘦高個的傢伙在林子裏跑,腳步很亂,好像是受了重傷,我本來想回來通風報信的,可是又怕他跑掉,所以就決定自己跟着。那人連夜跑了二十多里山路,我也跟着追了一夜,鞋子都跑爛了!”説着,他還低頭看了看腳上磨出幾個大的麻鞋,腳上更是有數道血痕證明跟蹤的艱辛。

大廳的眾人都屏氣屏息的聽着,沒有一個人講話。

獨孤淵看着眾人那期待的眼神,他似乎又找回了當年萬眾矚目的覺,接着侃侃而談,“那人也跑累了,自言自語説什麼電系斧技曝光,勇斧族回不去了,又説他潛伏多少年功虧一簣什麼的,很憤恨。後來那人就不再説話,在那裏療傷。我見他傷得很重,就想偷襲把他撂倒,可沒有想到那人實力太強,我剛出手就被他現,他一掌就把我拍飛了出去。”

“啊!”眾人聽得入神,忍不住的出一個低微的輕呼。

獨孤淵輕笑道:“不過,那人受傷實在是太重了,我又是以逸待勞,偷襲出手,所以雖然他把我震飛了,我也受了點傷,但那人也因為受傷太重,經脈碎裂死了!”怒風聽到這,忍不住大笑道:“不愧是我兒子!”怒嵐皺眉道:“皮卡死了?”獨孤淵點頭道:“是的,死了!他的屍體就在二十里外的一處叢林裏,我趕回來就是通知族裏快去把屍體回來,他的身上肯定藏着謀害我們族的秘密!”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怒嵐,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興奮得睜圓了,怒迪第一個跳了起來嚷道:“各位兄弟快跟我去!”説着,壯的臂膀一把抱起獨孤淵,旋風一般的奔出議事大廳。

“等等!”獨孤淵被怒迪的反應給了一跳,連忙大聲叫道。

怒迪一愣,“怎麼?”眾人也都奇怪的望着獨孤淵,既然知道皮卡死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把他的屍體回來,揭破他們的陰謀。

獨孤淵從怒迪的臂膀裏掙下來,從懷裏取出從皮卡手裏搶到的瓷瓶,到怒碩手中,“這是皮卡掉落在草叢裏的東西,被我撿到的,他好像對這東西很重視。”怒碩看着手中的這個瓷瓶,釉細,只有人類才能做出這麼美的物件,他的神有些驚訝,輕輕地扭開瓶蓋,一股似若遊絲的氣味鑽進鼻孔,他神情頓時一變,連忙把瓶蓋扭緊,沉聲道:“怒迪,立刻帶人去把皮卡的屍體回來,多帶點人,別被勇斧族搶了!”

“是!”怒迪立刻答應,這次也不管獨孤淵同意不同意,抱起他頭也不回的飛奔出議事大廳。

剛剛還濟濟一堂的議事大廳,一下子又變得空空蕩蕩。

只不過這一次,議事大廳裏剩下的三人,而且他們的表情都比剛才輕鬆許多。

“怒風,你生了個好兒子!”族長怒碩欣然的説道,獨孤淵的表現,就算是普通的族裏人也未必能做到,不畏鞋破腳傷,悄悄跟蹤,耐住子偷襲,又冷靜的奔回來報信,這一件件,尋常的少年本做不到。

怒嵐也不得不嘆的道:“跟淵的心智相比,怒凌他們才是孩子!”怒風蒼白的臉上湧起一片紅暈,眼神放光,“哈哈…咳——”口中噴出一大口紫的血,目光輕蔑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跡,呼的大聲道:“我怒風的兒子,就算狂暴之氣淡薄,將來也不會是碌碌無為之輩!”怒碩欣的嘆了口氣,笑道:“這孩子確實太讓人意外了,勇斧族的秘密,我想已經猜出來了!”

“哦?”怒嵐和怒風神一振,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最為重要。

怒碩捏着那瓷瓶,看了看驚訝的兩人,緩緩道:“秘密就在這瓶子裏!”

“這是?”

“我們雖然是偏遠小族,但近年來也從行商、外族那裏得到一些消息,我們野蠻人與大陸的人類已經停戰,並且這些年來往越來越多,不僅是人類的物件在我們這裏多了起來,他們的武器、‮物藥‬也傳了過來!這瓶子裏的東西,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人類牧師特有的聖水!可以解百毒!”

“聖水?這跟勇斧族的陰謀有什麼聯繫?”

“幾十年前,東海的野蠻人各島部落間征伐連連,陰險狡詐的人類也暗中上一腳。使我們野蠻人更亂。當年勇斧族想要併我族,用過一個卑鄙的手段,就是把木頭浸入藴含瘴氣的溪水裏,使瘴毒進入木柴裏,然後再把木柴曬乾,混入我們族的木柴堆裏,在點燃木柴的時候,瘴毒就會散出來!當年我族就是中了他們的這個計,死了很多族人,幸虧有位人類牧師經過這裏,用聖水解救了我們全族,當年我還是個孩子,曾聞過聖水的味道,與這瓶中的一模一樣,這樣的一瓶最起碼也要有十滴,價值極高。”怒碩娓娓説道。

怒嵐又喜又驚,驚的是勇斧族這種手段卑劣之極,真得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喜的是,聖水被他們現,而有了聖水,別説怒風身上的毒,就算勇斧族真的故技重施,他們也不懼了。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勇斧族真的還想玩那一招麼?聖水又怎麼會在皮卡身上?”怒碩説完,神並沒有輕鬆。

“是啊,勇斧族難道還會這麼做?何況要找到藴藏瘴氣的溪水並不容易,不管是人還是獸,接近都會中瘴氣!平常族中打獵,都是繞着有瘴氣的地方走。”怒風和聲説道。

怒碩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立刻徹底查下本族的所有可以被下毒的東西,木柴、井水、食物等等!怒嵐,你心細,這件事由你去辦!”怒嵐神凜然,連忙答應,起身走出議事大廳。

中午之前,怒迪終於帶着怒斧族的人把皮卡的屍體了回來,還綁回了三個勇斧族的擲斧隊成員。

把從皮卡和那三人身上搜出來的一些武器和錢物都放在桌上,怒迪氣的道:“咱們剛到,就遇到了兩三人勇斧族的傢伙,他們是出來找皮卡的,我就順手把他們綁了過來。”怒碩點點頭,走到皮卡屍體邊,手掌輕輕貼在皮卡肌膚上,過了片刻,道:“他身上的傷勢確實是木系所傷!”説着,眼睛光的看向那三人。

面對怒碩這個一族之長,那多年曆練出來的威壓,令那三名勇斧族的人心裏有些害怕,低下頭去。

“貝蒙自以為能駕馭皮卡,派他來下毒,實際上卻被皮卡矇蔽,今天我不殺你們,但你們也別想逃,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怒碩冷冷説完,吩咐人把三人帶下去關起來。

怒迪怒目圓瞪,“父親,皮卡是要來下毒?”他剛回來,還不知道這件事,一聽之下又是大怒。

怒碩正要説明,怒嵐大步邁進大廳,面的道:“查到了,廣場井水被下了蛛毒!有幾個人中毒了,不過沒有什麼大礙!”怒碩欣然的點頭,道:“恩,還要再仔細查查,不能漏了!”怒嵐答應,轉身離去。

這時,怒碩看向獨孤淵,笑道:“這次我族危機,淵的功勞最大,孩子,你想要什麼賞賜?”眾人都把包含笑意的目光投向獨孤淵。

獨孤淵苦笑的聳了聳身子,道:“您讓我立刻休息就是最大的賞賜了!”

“哈哈!”怒迪忍不住放聲大笑,“父親,淵這孩子是夠累的了,我這就帶他去療傷,然後讓他好好休息!”怒碩莞爾笑道:“也好!另外,怒風的毒已經解開了,大家也不用擔心,先各自返回崗位吧!”聽到這個消息,獨孤淵心裏一輕,看向怒風,果然現他的臉好了很多,神奕奕,望着自己的目光飽含讚揚。

放下心來的獨孤淵跟怒迪去庫房找了些草藥,塗抹在傷口,怒斧族是小族,族內本沒有能力請得到巫醫。他順便洗了下身子,這才返回住處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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