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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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他難道要愛你嗎？”夜語有點歇斯底里地笑她不會讓惡魔知曉他已成功地擄掠她的心，讓他知道不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如果可以，她會選擇一輩子隱瞞。

“聰明！”天傑輕輕地吻了下懷中人兒的朱“我沒有心去愛人，當然也不希望身後跟着哭哭啼啼説愛我的女人，那隻會令我更加厭煩。”夜語乾笑了幾聲，她才不會讓自己活得如此沒有尊嚴，讓他把她的愛任意踐踏。

天傑發眼神出奇明亮，若所所思地看了她好半晌，忽地閃過一絲彼此都知的火熱，欺身壓下，沒考慮時間及地點，以着熱情席捲夜語。

孫媽見狀，瞭解的自動退出，在外頭看守着，不讓人進入。

喬兒不知由何處得知天傑有意娶她，頓時勤快的來往台北與花蓮，每個禮拜必定向任家報到，儼然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較聰明的僕傭趕緊巴結她，那哈巴的嘴臉教人看了着實食不下咽，宅中唯有孫媽不？所動，對喬兒的態度是不愠不火。

“小芬！我想看雜誌，你去拿幾本過來。”喬兒懶人人的命令着新來的女傭小芬，之前的阿彩不知？何被辭了，換了個更懂得看人臉的小芬，私底下喬兒對小芬滿意極了，小芬服侍她的態度，讓她自覺是身份高高在上的女主人。

“是！”小芬手腳伶俐地跑去拿雜誌。

隨意套了件t恤與藍牛仔褲夜語看不過去而別過頭，小芬實在不該穿着現代的衣裳，若換上清朝宦官的服裝，再梳個小辮子，簡直可與大太監李連英媲美。

“喂！除了天傑外，難道你沒有親戚嗎？”喬兒無禮的問着坐離她遠遠的人，天傑尚未下班，她犯不着對小瘋子友善，對於往後的生活她可是計劃好了，在她的計劃表中不容小瘋子介入，她要想辦法把小瘋子送走，又不惹人閒話。

夜語隨意瞄了她一眼，繼續看自己手中的《哈姆雷特》。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抬起頭來看着我！”喬兒火大的跳起身來，雙手叉地指着夜語的鼻子叫？，活了二十五年，沒人忽視過她，現下豈容一名瘋子視她如無物？

夜語仍不予理會，繼續在原文書當中。

喬兒氣不過，當下搶過夜語手中的書，惡意地笑着，當着她的面把書給撕了，撕得碎碎的，然後得意的吹散手中的碎紙。

“哼！嚐到我的厲害了吧？”她得意萬分地抖着腳，活像個小太妹。

夜語看了她好半晌，仍舊沒出聲，聳聳肩，雙足移至地毯上，反正書又不是她的，所以沒有心疼的覺，只是不知當任天傑回到家中看到他珍藏的原文書被撕碎是啥表情？那也不關她的事，還是把客廳讓給喬兒吧！她受不了和潑婦共處一室。

“站住！”喬兒見夜語不把當一回事而起身離去，不尖聲高喚，原以為小瘋子會停下腳步，誰曉得小瘋子有眼不識泰山，腳步不曾緩過，喬兒氣不過地追上前，用力拉住楚夜語纖細的臂膀“你這個小瘋子也不想想自己是寄人籬下，敢跟我耍大牌啊？真正的大牌在你面前，張大你的眼看清楚！”小瘋子那身吹彈可破的肌膚教她見着礙眼，頓時緊掐不放。

夜語見狀馬上推開喬兒，這女人太低級了，以為她真的神不正常就想欺負她，跟阿彩一個樣。

“你敢推開我？你以為你在推誰？我是喬兒啊！”喬兒臉大變，以食指指着夜語的口，張牙舞爪的，活像要把夜語生活剝。夜語痹篇喬兒的食指，再次讚揚任天傑的“好眼光。”

“你敢躲！今天我若打不到你，喬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喬兒氣呼呼地尋着攻擊武器，眼角瞧見小芬捧着雜誌走過來，便命令道:“小芬，給我抓住那個小瘋子，我非得給她個教訓不可，讓她看看是誰當家。”小芬為難地看看楚夜語又看看喬兒，不知所措，老闆請她來是要她照顧楚夜語，不許讓楚夜語受傷，可是現在喬兒顯而易見地想揍楚夜語，她該聽誰的？

“快啊！別杵在那兒像木頭…等等！先去幫我找把剪刀過來。”看到小瘋子有頭漂亮的長髮便讓喬兒心裏不平衡，雖然同樣留有長髮，可是她的髮質及不上小瘋子，哼！非得毀了不可，最好在剪髮的同時劃破小瘋子的臉。

夜語戒慎地看着喬兒，陰毒的女人想毀了她的長髮。

“我…我…”小芬遲疑着，她是該忠心護主呢？還燭當個牆頭草？其實投奔喬兒不無好處，喬兒可能入主任家，當任家大少，而楚夜語不過是個未過門的二少，二少爺早到閻王殿一報到，識時務者？俊傑，她牙一咬，背棄良心去找剪刀。

“哼！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喬兒惡的笑睨着楚夜語，天知道每回她面對這張臉時，心中有多痛恨，多希望能與楚夜語換，反正楚夜語是瘋子，要張閉月羞花幹嘛？不如換給她，讓她坐擁名利，讓男人全為她如痴如狂。

夜語轉身跑向大門，任天傑好樣的，淨找些背主的女傭來照顧她，自任天傑出現後，她漸漸看清了人的本，以往在天宇的呵護下不懂人心險惡，以為這世上沒壞人，思及之前的觀念，她為自己的愚蠢到不可思議。

“別跑！”喬兒喝斥，人跟着追過去。

“喬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孫媽正好開門進來，見喬兒凶神惡煞的追問夜語，揚眉問道。

小芬好死不死地拿着剪刀興奮地跑進來“喬小姐，剪刀來了！”見孫媽不悦地睨着她，趕忙心虛的放下手中的剪刀。

救星出現！楚夜語鬆了口氣，不再奔跑，雖然孫媽眾人冷漠，只為任天傑一個人效勞，但她知道孫媽不會任人欺淩她。

孫媽冷着臉等豐喬兒回答。

“不為什麼，不過覺得小瘋子的頭髮太長，可能會費他人的時間為她梳理，所以我打算幫她剪短好減輕別人的負擔，怎麼，不可以嗎？”喬兒不知孫媽在任家地位之崇高，以高傲的語氣回答，全然不怕孫媽知情。

“楚小姐的頭髮並非由小芬打理，據我所知真正打理的人未曾抱怨過，喬小姐，是你多慮了。”她不曾聽少爺抱怨過，相反的，少爺還樂在其中呢？

“哼！任家何時輪得到你這個傭人來多話？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管得着嗎？”喬兒不悦的瞪着孫媽，她的話贏得小芬的共識，小芬跟着高傲的抬頭，頗似狗仗人勢。

“喬小姐來者是客，任家理當以禮相待，只是喬小姐似乎僭越了，我不得不提醒喬小姐注意一下。”孫媽的説辭極？保守，留足了面子給喬兒。

喬兒並不領情，臉大變，拍桌破口大罵:“你知道我是誰嗎？過不久天傑就會娶我，當我嫁給天傑後，不顧你年歲老邁趕你出門！”氣勢磅礴，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樣。

“少爺並未特別告知我喬小姐將是未來的少，就算真是如此，喬小姐尚未進門，任家大小事務應不在你的管轄範圍，況且少爺曾特別代要我們好好照料楚小姐，假如他回來知曉有人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會不高興的。”孫媽對喬兒的説辭嗤之以鼻，嫁不嫁得進門還是個大問題呢！

“你──我一定告訴天傑你對我不敬，拐彎罵我。”喬兒惱得跺跺腳，指着孫媽的鼻子叫？。危機已過，夜語摸摸寶貝已久的長髮，不理會喬兒像只瘋狗般狂吠，翩然上樓去。

“小瘋子！你少得意，總有一天我非親自剪了你的頭髮不可。”見夜語沒理會她的怒氣，炮口立即轉向，衝向夜語。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方才你所撕碎的書是任天傑的。”夜語笑地在階梯上回過身，沒被喬兒影響到情緒。

喬兒一聽，暗叫聲糟，她竟把任天傑的書撕碎了，怎麼辦？要如何對他説明？惡毒的眼眸閃了閃，嘴角浮現一抹微笑，沒關係！她可以嫁禍給小瘋子，他會相信她的…等等！

罷才小瘋子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仔細想想她亦不曾見過小瘋子有什麼瘋狂的舉動，會不會小瘋子本就沒瘋？畢竟小瘋子發瘋的事是由外界傳出，任家沒人出面證實。

“小芬，拿掃帚把客廳打掃乾淨。”孫媽對小芬失望的搖頭，又該換新女傭了，失望的目光移至喬兒，心知肚明過了今夜喬兒將成下堂婦，再也無法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