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力肩救世責辜負温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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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元附掌而笑道:“妙!妙!再再加上你兄弟的合縱連橫才智,豈不正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本來是指婚姻佳偶的配合,李中元取材借用,不但深具異曲同工之妙,尤富耐人尋味的遐想。
朱錦如與鶯鶯姑娘眼波傳信,相視含笑。
李愷大振奮地道:“大哥,你可真有此意?”李中元膽大無忌地凝目望着金峨妃子先錦如與鶯鶯兩人,嘻嘻笑道:“老弟,你問我做什麼,你該問問你兩位姐姐,是不是願結同心!”語意雙關,得意忘形之下,似是現出了原形。
朱錦如暗笑一聲,罵道:“小子,現在口頭上讓你吃點甜頭,到時候你就知道我金蛾妃子的厲害了。”金蛾妃子心裏的念頭越毒,臉上的笑紋便堆得越厚,笑得如同百花盛開般,道:“只要你公子一句話,我們就幹。”李中元笑道:“好,幹就幹吧!”朱錦如道:“好,我們就此一言為定,攜手合作,刨出一番事業來,不過,蛇無頭不行,我們應該選定一個為首之人才是。”説着,目光一轉,向李愷打了一個眼訊。
李愷接口響應道:“小弟看李大哥出身乾坤一絕門下,名門之後,四方景慕,請他為首,最是理想。”李中元搖手道:“這個不行…”一語未了,金蛾妃子朱錦如,已帶領鶯鶯和李愷口稱:“大哥,請受小妹等參拜之禮。”李中元推辭不得,只好謝了他們的擁戴,隨後笑向金峨妃子道:“大姐,我們兩個人,敍庚好不好?”金娥妃子笑道:“不用了,反正你是我們龍頭大哥就是。”李中元笑道:“我這龍頭大哥第一件事,就被你大姐駁回了,以後還當什麼龍頭大哥!”金峨妃子莫可奈何地道:“大哥真要問,小妹只好實説了,小妹今年已是痴長二十六歲,而且是正月生的。”李中元道:“小弟二十五歲,大姐正比小弟大了一歲。大姐,你還是大家的大姐,小弟稱呼上卻不敢僭越了。”金蛾妃子固然是拼命地捧李中元,給他高帽子戴,但內心之中,不無委屈惆悵之,李中元這一招回敬,正彌補了金峨妃子所失“這怎麼可以,你是大哥,我是大姐,豈不沒大沒小了麼!”李中元笑道:“有什麼不可以,這是我們彼此私人稱呼。將來事業有了基礎之後,我們再照職稱吧。”金蛾好子笑道:“兄弟你既然這樣説,愚姐就生受你的了。”李中元雙拳一抱道:“理當如此,大姐請受小弟一禮。”李中元禮過後,接着伸手懷中取出一隻顏
深黃
的苦瓜,雙手送給金娥妃子朱錦如道:“大姐.這是一隻寒晶苦瓜,請大姐笑納把玩。”寒晶苦瓜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因為它身具於神解毒奇效,所以它不僅是名貴的,而且也非常實用,因此被武林人物列為保命護身的十大隨身奇寶之一。
金蛾妃子見了此寶,心中也是動非常,接了那寒晶苦瓜笑哈哈地道:“謝謝,大姐就厚起臉皮收下了。”李中元一轉頭,又從懷中取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金
玫瑰花,笑着送給鶯鶯道:“妹子,你本來人比花嬌,再佩上這朵九彩金花,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鶯鶯接過那朵九彩金花,臉上止不住失望之
,金蛾妃子朱錦如見了笑道:“二妹,別不開眼,叫你李大哥笑話了,你知不知道這朵九彩金花的來歷和它名貴之處?”鶯鶯心中一動,但一時轉不過臉來,淡淡地道:“幾兩臭金子而已,有什麼了不起。”金蛾妃子朱錦如笑了笑道:“幾兩臭盒子,你遞過來,愚姐叫你見識見識這幾兩臭金子價值。”鶯鶯將九彩金花送到金蛾妃子朱錦如手中,輕輕一旋,只見那朵含苞未放的花朵忽然一分而開,裏面現出一顆鮮紅
滴,光芒四
的九角花心,那顆小小的花心一現,大家只覺眼花
亂,被照得不敢正視。
這時,再蠢的人,看得出那顆花心不是等閒之物了。
鶯鶯臉上花容一綻而開,這時金蛾妃子朱錦如忽然又輕輕向九彩金花花朵上一拍,只見金光暴,花瓣疾飛四
而出“當!當!當!
…
”打在二丈多高的屋架之上,沒梁而入。
“好大的勁!”金蛾妃子清笑一聲,長身而起,手掌搭在樑柱之上,內力一吐一收,出金花花瓣,落回座上,笑向鶯鶯道:“二妹,你開了眼吧!這朵九彩金花我們先不説他那花心的珍貴,就這九片穿金
石,兼破護身罡氣的花瓣,便價值連城,非普通黃金可比。”鶯鶯驚喜地道:“大姐,這花心又是什麼寶石呢?”金娥妃子“噗哧”一笑道:“寶石!天下哪有這樣名貴的寶石?那是一粒蟾
內丹,對你,更有着無窮的妙用哩!”什麼妙用,金蛾妃子沒有説出來,顯然是當着李中元的面説不出口,鶯鶯也心領神會,不再追問,這才笑哈哈的謝了李中元…驀地,外面傳來一聲暴喝道:“什麼人?”接着,又是一聲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還想逃得了麼?”再接着,便是一聲長笑,起自不遠之處,但卻由近而遠,消失於夜空之中。
分明來人輕輕易易的逃了。
金蛾妃子對外面的呼喝,原沒當做一回事,僅是有着絕對的信心,不管他是什麼人,跑不了。這時不由臉一變,揮手道:“三弟,出去看看。”李愷飛身而出,片刻間,便回身覆命道:“有外人侵入,四姥竟然沒有攔住他,被他兔
了。”金蛾妃子補充一句道:“四姥部出手了?”李愷點頭道:“是。”金蛾妃子朱錦如忽然皺起雙眉,沉思起來…長安城中有這等高手,四姥聯手,竟然攔不住他?李中元臉上忽然出現驚震之
,大叫一聲,道:“不好,這人莫非是為了小弟而來,小弟要回去看看了。”身形一起,飛
而去。
李中元並不完全是做作,確實有點擔心。匆匆離開了金蛾妃子,回到自己府第之內,一問之下,沒有發生什麼事故,放心的回到白己書房,做了一番夜課,正要安寢的時候,外面響起一陣輕微叩門之聲。
李中元打開房門,一見原來是師兄周吉人,請進師兄,不由得問道:“師兄,有事吧?”周吉人含笑道:“你剛才到李愷大姐哪裏去了是不是?””是的。”周吉人又問道:“你們談得很好,要攜手合作大展宏圖了,是不是?”李中元望着周吉人一點頭道:“師兄,剛才是不是你?”周吉人不置可否一嘆道:“師弟,你難道不知道李愷大姐,就是心如蛇蠍的金蛾妃子朱錦如?”李中元道:“小弟知道。”周吉人惑然地説道:“你既然知道她真正身份,為什麼還要和她談什麼攜手合作呢?”李中元對這位師兄一向有着無比的尊敬,但自昨晚看見郭夫人與他暗中相會之後,心裏就很是不舒服,雖然尊敬之心未減,心中卻無形之中有了某種顧慮。這時見他一進來就談金蛾妃子的事,心裏便不免胡思亂想。而有所保留的一笑,道:“小弟覺得他們各有所長。正是我目前極好的幫手,只要大家能把話説開,化敵為友,豈不更好。”周吉人雙眉一皺,憂心忡忡的一嘆道:“師弟,愚兄想勸你兩句話,金蛾妃子朱錦如一生詭計多端,旁人見了她,敬而遠之,唯恐不及,你又何必與虎謀皮,自投羅網哩!聽我的,趕快回頭吧。”李中元微微一笑道:“師兄,多謝你的好意,小弟再見風轉舵吧。”這種微笑,這種語氣,顯然沒有多大誠意,周吉人看在眼裏,心裏到一陣難過,但他知道,不能再説什麼了,於是訕訕一笑道:“這樣愚兄就放心了。”站起身來,望了望外面天
,有了告辭的意思,李中元忽然叫了一聲,道:“師兄。…”叫聲出口,心意一轉,又打消了原意。
周吉人微微一皺眉頭,説道:“什麼事?”李中元本來想用言語點醒他與郭夫人的事,説到口邊,又苦於無法措詞,這時,只好搪着説道:“小弟與金蛾妃子打
道的事,目前最好請你不要讓郭夫人知道。”周吉人搖頭一嘆道:“愚兄知道,不過你自己要特別小心。”他走出房門的時候,李中元望着他的背影,無由的興起一種既可憫,又可嘆的悲涼之
。
“唉!”一聲輕輕的嘆息,忽然飄傳過來,李中元心神猛然一震,默不哼聲地飄身穿窗而去。
窗外有一架長藤,靠着長
藤陰影之下,幽幽的站着簡又青。
李中元面一窘,訕訕地道:“原來是簡姑娘。”簡又青淡然一笑道:“你想不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周吉人原來是你師兄。”李中元一時也不知道怎樣説才好,隨口説道:“我更沒想到,他原來就在威公府。”簡又青忽然大膽的凝目注視着李中元,道:“李大俠,現在你既然已經和他們化敵為友,請問一句,我們原來的約定,還算不算數?’李中元面
一正道:“算數。”簡又青
惑地道:“剛才你和令師兄不是説…”李中元斂容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我真會和他們合作麼?”簡又青忽然秀眉一挑,冷笑一聲,道:“你這人太可怕了,你對自己的師兄都不説真話,現在的話,我能相信麼?”李中元叫了一聲“苦”啼笑皆非地道:“簡姑娘,請你相信我這次好不好,我對敝師兄,唉!我能説什麼呢?”簡又青察言觀
,覺得李中元似有難言之苦,暗暗嘆了一聲,垂下了螓首。
李中元欠身肅容道:“姑娘請書房奉茶!”簡又青倒沒拒絕,隨他進入書房,相對坐下,靦腆的沉默了片刻。
李中元陪着笑臉,首先發話道:“姑娘夤夜而來,不知有何見教?”簡又青冷冷的説道:“我能夠白天來麼?”李中元怔了一怔,自我解嘲地道:“啊!我又説錯了。”簡又青咬了一咬櫻,嘴角一波,想笑不笑地道:“你少在本姑娘面前油勝滑調。”話雖這樣説,她的態度卻無形之間自然得多了。
李中元暗暗吁了一口氣道:“李愷他們對你有進一步的舉動沒有?”簡又青道:“我正是要把我的情形來告訴你。”接着,便把她與金蛾妃子朱錦如往的情形,-一告訴了李中元。
隨之秀眉微微一皺,問道:“你又怎樣和他們化敵為友的呢?”李中元一笑,把經過情形坦然説了出來。
簡又青明眸凝光,神惘地道:“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李中元一嘆,又把自己師門身世説了出來,接着道:“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要把殺害我師父的兇手引出來。”簡又青忍不住笑了起來,滿腹懷疑地道:“我看,你這是完全異想天開。”李中元笑了笑道:“你等着看吧!”簡又青雖然懷疑李中元的做法,但對他算是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與諒解,也很同情他這片苦心,慨嘆一聲,道:“但願皇天不負苦心人,你的仇人會自己送上門來。”説着,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李中元心中忽然起了一個念頭,叫了一聲,道:“簡姑娘,我有一件事,要請教你?”簡又青回頭轉身道:“什麼事?”李中元道:“你是不是常常到威公府?”簡又青搖了搖頭道:“不,有什麼事嗎?”李中元道:“這樣説來,你對威公府的情形,不能説真正的完全清楚了。”簡又青點頭“嗯!”了一聲。
李中元寓意深遠地道:“我看威公府用人良莠不齊,姑娘最好多多注意令姑母的安全。”簡又青心中一凜,悚然道:“你發現了什麼?”李中元當然不好意思直説,笑了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有這個必要罷了!”簡又青因李中元的話,增加了一份煩惱。
説來也是,威公府目前雖然只是夫人帶着一雙兒女,可是侯門巨户,場面也在,府中使喚人等依然還有四五十人之多,人心難測,這四五十人之中,難保設有暗藏禍心,打着欺孤凌寡的惡念之人。
想必李中元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説出這種話來。
但是,看他説話的情形,吐吐,
言又止,似乎有着什麼顧忌似的,難免其中還大有文章不成?簡又青心靈
巧,更有着相當江湖經驗,細一思量之下,便決定不動聲
,暗中行事。
當下,她心中便列出了好幾個監視對象,頭一個便是府中總管顧八爺,第二位便是錢銀管事郭七爺,第三位便是內宅之內的覃姥姥,第四五位就是老夫人房中兩個貼身大丫頭美慧和美娟,第六位便是覃姥姥的外孫莊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