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藝高周身膽功玄滿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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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生想起回到長安,實在沒有面目與師兄們見面,懷着逃避現實的心理,動着腦筋道:“五弟,十五天之後,我還有鄔誥的約會哩!”李中元微傲一笑道:“你可以留下暗號,要他到長安來和你相見就是了。”白義生走了程,想了一想,又道:“五弟,我暫時不去和師兄們見面好不好,見了二哥,我真不知怎樣説才好。”李中元面一正,道:“四哥,你想想,你出了這大的紕漏,已是鐵案如山,用三江之水都洗刷不清,幸好啞姑出身天毒門,
知天毒門種種,三言兩語,替你把天大的冤枉,一洗而清,四哥你已是叨天之幸,逃過這一劫,不過話又説回來,師父雖然不是死在你手上,但你引鬼上門,責無旁貸。師兄們就因此加罪於你。你也罪有應得,受之理當,何況師兄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有責罰也不會過份。難道你連這點責罰都不能接受,而想逃避麼?”白義生惶驚地道:“五弟,我不是怕師兄們責罰,而是沒有面目見他們,師弟既是這樣説,那我就不作他想了,隨你一同去長安就是。”李中元這位四師兄白義生,出身家世富有,生成的公子哥兒脾氣,個
沒有李中元堅強,所以一經大風大
,就把持不住自己,李中元對這位師兄一同相處最久,對他的為人脾氣最是瞭解,因為這次的弒師大罪,他雖然受盡了鄔誥折磨之苦,卻替他洗刷得太容易,以致影響了他面對現實的勇氣,所以李中元説出這番話來,警惕白義生。
一路之上,白義生都是沉默寡言,李中元知道這位師兄是因聽了自己的話,在內心之中起了劇烈的波濤。
讓他多想想也好!
李中元也不打擾他,這天,兩人回到了長安,一進府第,卻聽説簡又青自李中元走後,就住到威公府去沒有回來。
李中元心中一陣納悶,安置好了白義生,便匆匆趕向威公府,到得威公府,郭老夫人,郭倩霞與周古人都在府中,就是不見簡又青。
李中元已是忍不住劈頭問道:“又青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郭倩霞一怔道:“可不是,你怎樣知道的?”李中元道:“想當然耳…她到底出了什麼事?”郭倩霞道:“她出了一件怪事,睡着了!”李中元皺着眉峯,惑地道:“睡着了,是什麼意思?”郭倩霞道:“睡着了,就是睡着了,她自你走後不久睡起,直睡到今天,就沒有醒過。”李中元算是明白了郭倩霞的意思“啊”了一聲,道:“她現在在哪裏?”郭倩霞道:“就在她從前住的那間房裏!”李中元隨着郭倩霞來到簡又青房中,只見簡又青睡在牀上呼
均勻容貌安詳,睡得又香又甜。
仔細看看,只是人消瘦了不少。
李中元問道:“她能不能吃東西?”郭倩霞道:“能,灌些質食物在她口中,她照樣還能
到腹中去,只是醒不過來。”李中元伸手搭在簡又青香肩上,一面輕輕地搖着,一面輕輕喚道:“又青,又青,醒來!
醒來!”搖了很久之後,簡又青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睛一睜之後,馬上又閉了回去,正像一個沉睡中的人,雖有所覺,就是睜不開眼來。李中元搖了一陣,簡又青除了睜睜眼外,就沒有其他任何舉動。
李中元搖不醒她,便五指一落,扣在她右手腕脈之上,接着內力一吐,緩緩向她體內攻去。
李中元內力攻入簡又青體內後,只覺簡又青經通暢無阻,查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愕了一愕,皺着眉峯問道:“找大夫看過沒有?”郭倩霞道:“看過。”李中元道:“他們怎樣説?”郭倩霞道:“沒有病!”李中元沉思了一陣又道:“有可疑的人物,來找過你們沒有?”郭倩道:“沒有…青姐愛睡的事,我們把消息封鎖得很緊,外面不會有人知道,就你府上那邊,我們都沒説明真相。”李中元一笑,道:“如説你青姐是中了別人暗算,那下手暗算的人,總歸是知道的。”
“啊!
…
”忽然想起了金蛾妃子他們姐弟,馬上接着問道:“金蛾妃子他們近來怎樣?”郭倩霞道:“自你走後,他們就沒有再來過,我們也樂得正好。”李中元道:“我去找他們問問去…”話聲出門,飛身出了威公府,奔向金蛾妃子家中。
李中元這次前來,可是舍正門而不由,-路翻牆越屋而入,直進金蛾妃子所住的後園獨院,他進了獨院,竟然未被任何人發現。庭堂之中,這時正有一個小丫頭懶散地守在那裏打盹。
李中元輕咳一聲,驚醒了那小丫頭,問道:“屋內有人麼?”那小丫頭嚇得跳起來,先驚叫了一聲,待看清來人是李中元之後,忙又惶驚地欠身道:“有有,他們都在樓上…”李中元一揮手,舉步向樓上走去。
李中元本可悄悄地掩上樓去.但他不願過份給金蛾妃子他們難堪。所以在樓下揚聲驚醒了那小丫頭,實則也就是告訴樓上他來了。
李中元跨步走上樓梯,金蛾妃子與李愷果然已聞聲出現在樓前相。
李中元目光向他們兩人臉上一凝,只是他們兩人眉宇之間,都隱隱地籠罩着憂鬱的暗雲。
再轉目一掠金、銀、銅、鐵四姥,她們也似是沒有了往那份霸氣,金蛾妃子朱錦如,一見李中元神
不善,心裏便打了一個冷噤.欠身道:“大哥你回來了!”李中元“晤!”了一聲,舉步直入,座上賓位,冷冷地道:“又青出了事,你們知道不知道?”金蛾妃子朱錦如懷疚地輕聲説道:“小妹等早已知道。只是一直查不出什麼跡象…”李中元冷笑一聲,道:“真的查不出絲毫跡象麼?”金蛾妃子朱錦如臉
一苦道:“李大哥,你要不相信我們,可就冤枉死我們兄妹了。”李中元道:“我自己失過足,做過不該做的壞事情,因此,我現在遇事,每每總留給人家一個機會,如果人家把我留給他的這個機會,認為是當斷不斷,自貽伊戚,那就完全錯了,但願你們各位沒有這種想法。”金蛾妃子朱錦如大急道:“李大哥,小妹可以向你保證,這次嫂夫人的事,絕不是黑龍會幹的。”李中元察言觀
,覺得金蛾妃子朱錦如説話的態度非常誠懇,不像是空言搪
。
至於他們查不出蛛絲馬跡,那更不能怪他們不盡力,因為他們並沒有那種力量。
李中元想了一想後,面稍緩道:“好,我相信不是你們黑龍會幹的。”金蛾妃子朱錦如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説句良心話,李大哥,小妹與四姥,對您已是心服口服。不但決心不再和你為敵,而且,不想替黑會龍賣命了。”李中元點頭道:“你們既有此心,現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他正要把黑龍會主已死的消息告訴他們…不料,話還沒有説出口,金蛾妃子朱錦如一嘆,截口道:“大哥可是聽到黑龍會主什麼消息?”李中元道:“我不是聽到黑龍會主什麼消息,而是親眼目見,見他死在一人掌下。”金蛾妃子朱錦如訝然道:“李大哥,你怎樣…”李中元道:“你先別問我,把你得到的消息説來聽聽。”金蛾妃子朱錦如伸手懷中,取出四封信,
給李中元道:“小妹這裏有四封信函,請大哥一看就知。”李中元接過那四封信函,信手
出一封,只見那信函大意略謂:黑龍會主已在“困龍愁”秘密基地,跟少林武當兩派搏殺,目前少林武當兩派正
據所有資料,準備對各地“黑龍會”徒眾展開徹底掃蕩,因知妃子為“黑龍會”長安負責人,所以特別預為通知,早為走避,以免被少林武當兩派所乘…等,非常關切的話,接着,便是一大堆如何景慕金蛾妃子武功機智等的恭維話,最後,便是歡
金蛾妃子帶領所屬,到他那裏去暫渡危機,徐圖再舉等等。
四封信措詞不同,但主要內容大都差不多,都是要金蛾妃子去投靠他們。
四封信的署名人,第一封赫然竟是於婆婆;第二封便是龍玲玲的師父唐彩雲;第三封信是天毒谷現任谷主鄔化龍;第四封信卻是七殺島島主七指叟韓烈。
李中元將四封信逐一看完之後,微微一笑道:“朱大姐,你的意思呢?”金蛾妃子朱錦如不直接答覆李中元的問話,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片,給李中元道:“李大哥,你再看看這個。”李中元接過那紙片一看,只見那紙片上龍飛風舞寫了一大堆,就是一個字都不認得,不免一愣道:“這莫非是張天師畫的靈符?”金蛾妃子朱錦如道:“這是黑龍會主親筆下的密諭。”李中元愣然道:“難道他沒有死?”金蛾妃子朱錦如道:“照他這件手諭看來,他應該是沒有死…”話聲微微一頓,接着,客氣地問道:“李大哥,你説你親眼看見他死在別人手中,那又是怎樣一回事呢?”李中元於是把在“困龍愁”與”黑龍會主”拼鬥的經過,説了出來,接着,雙目一凝,沉思了一陣,道:“也許他真的沒有死,在亂軍之中逃出困龍愁…”接着,
哦了一下,馬上又問道:“他這密書的意思是什麼?”金蛾妃子朱錦如不敢再在李中元面前
鬼,老實地道:“他要我們停止活動,自求掩護,然後待命行事,固他語焉不詳,小妹同時又收到了另外那四封信,所以非常困擾,現在李大哥你這樣説來,倒真是小妹們
離黑龍會的一個好機會,只不知李大哥你…”她有意追隨李中元,又怕李中元看不起她,因此話到口邊,又不好意思説出來了。
李中元當然明白金蛾妃子朱錦如的意思,接口道:“難得朱大姐你這樣看得起小弟,咱們以後互相照應就是。”金蛾妃子朱錦如心地踏實,暗暗吁了一口長氣,道:“但凡你李大哥有用得着小妹兄妹的地方,小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以酬李大哥不念舊惡之情。”李中元心中一動笑道:“朱大姐快請不要這樣説,小弟就有一件事情,有勞你朱大姐相助。”金蛾妃子朱錦如一聽李中元有事請她幫忙,疑慮之念,盡掃而光,欣然道:“什麼事?”李中元口齒微動,用傳音神功向金蛾妃子朱錦如説了幾句話,只見金峨妃子朱錦如連連點頭,説道:“小妹一定遵命辦到!”李中元雙拳一抱,道了聲:“多謝!”轉身越牆而出,當他飄身越出李府高牆時,忽然發現有一道勁疾的暗器,向他身後打來。李元中閃身讓過那暗器,掉頭望去,只見暗角之處有一片衣角閃了-閃。
李中元眼明手快,身形一起,便向那暗角撲去,當他撲進那暗角時,只見暗角之中,貼着牆壁站了一人,而且向他搖手示意,要他噤聲。
李中元身形一斂,定眼看去,只見那人依稀有些面善,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他是什麼人來,當下輕聲問道:“尊駕有何見教?”那人答道:“李大俠不認得老身?”李中元一聽她説話的聲音,猛然想了起來,道:“你就是上次與簡三姑一同到威公府的那位前輩。”那人微微一笑道:“老身叫三冬婆子,以後大俠就叫老身三冬婆子好了。”李中元想起三冬婆子在威公府受挫離去時所表現的態度,實是一位血直腸子人.料想她此來,必有大事相告,當下一笑,問道:“前輩莫非有什麼事相告在下?”三冬婆子笑了一笑,點頭道:“大俠説中了…”接着,臉
忽然一正,又道:“不過我老婆子有一句話可要説在前面,我老婆子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可不是貪圖你什麼好處存心賣友,而完全是報答你們上次沒有為難我老婆子的一番情意。”李中元正要有所表示時,三冬婆子搖手止住他發話,接着便道:“令夫人酣睡之症,並不是中了什麼毒,也不是被人下了什麼陰手,如果不醫治,百天一到,自會清醒過來,要醫治也簡單得很,你只要三條五寸長以上的蚯蚓,放在瓦面上用火燒乾,與通草共研為末,以人
服,半個時辰之後,便可完全復生。”話聲一落,忽然躍身而去。
李中元如果要伸手阻止她,當然不成問題,可是,他能阻止她離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