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身中無形毒心懷愧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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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元在説話之間,白義生的手已將丸藥送到李中元口邊,李中元一張口,五粒丸藥順勢滾入他口中。
那五粒丸藥入口即化,李中元但覺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合成了一種怪味道,實在難以下嚥,當時一陣噁心,幾乎噴口吐了出去,幸而白義生早有準備,出手一指點在李中元“俞府”上,迫得李中元咽喉一張,那股怪味便順喉而下入了李中元腹中。
那怪藥入腹之後,倒沒有了奇怪的惡味,接着而發生的現象足,丹田之下,立時掀起了一股有如波濤洶湧的熱力,分向四肢百竄而去。
李中元暗中一運神功,藉助那熱之力,僅只週而復始,行功一周天,便覺
神陡振,所受重傷,霍然而愈。
自服藥到傷愈,前後之間,不過一盞熱荼時光,其藥力之速,效力之宏,大大的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
李中元站了起來,臉上盡是驚訝之
,口中啊聲連連,簡直不知該説些什麼話了。
白義生體諒的微微一笑道:“師弟,我們走吧!”李中元道:“到哪裏去?”白義生道:“到了地頭你就知道。”李中元心中,念着“困龍愁”中少林武當兩派的成敗,眉頭一蹙道:“困龍愁內的事情,不知怎樣了?”白義生道:“你放心,少林武當因黑龍會主的死亡,已是勝券在握,用不着你心了。”李中元欣然
喜道:“黑龍會主死了?”白義生笑了一笑,道:“他打傷你之後,本身真力已是消耗殆盡,於是為兄給了他一掌,將你從亂軍之中搶救出來。”李中元道:“你那一掌,只怕未能將他除去。”白義生道:“我那一掌,全力發出,他又在
疲力竭之際,料來難逃一死…哈!哈!哈哈!他縱能不死,也必為少林武當所斬,黑龍會羣魔失首,焉是少林武當之敵,你放心跟我走吧!”説着,飄身而出。
白義生領着李中元出了山區,只見路旁一株大樹下栓着兩匹無人看管的駿騎,白義生走過去,解下一匹駿騎,跳上馬背,同時要李中元上了另外一匹馬,其間也不見有人出面阻止,想來必是白義生事先安排好了的。
兩匹駿騎腳力強勁,快速非常,除了路上打尖用飯,稍作停留之外,一路都是疾飛猛趕,趕到傍晚時分,李中元發現已經趕到了黃河邊的磧口。
兩人也不落店,白義生領着李中元向一艘大船走去。
這時,一旁走出兩條大漢,分別接住了白義生與李中元坐騎。
白義生長身一躍,當先上了大船,李中元隨後跟上,一直走進船艙之中。
船艙很大,也很華麗,李中元但覺人入船艙,外面接着便響起了划船打槳之聲,船身開始慢慢起舵了。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四哥,一路來為什麼這樣緊張?”白義生道:“老五,你不知道,黑龍會主雖然可能死了,可是他本身的組織,並不會馬上潰散,所以我不能留下可供他們追蹤的線索,以免後纏夾不清。”李中元一笑又問道:“小弟看四哥一路上來,接應綿密周詳,不知又是那位前輩高人在暗中相助四哥。”李中元看得非常明白,因為白義生是自己師兄。所以直率的問出口來。
白義生笑了一笑還沒有答話,內艙之中忽然傳出聲輕柔的笑聲,接口道:“高人之稱不敢,是小妹我廖小玫…”李中元驀地想起白義生原是追蹤廖小玫的,難道…心念一動,目光便轉向白義生望去,只見白義生着他的目光臉上陡的紅了起來…
就這時候,但見內艙珠簾一挑而起,廖小玫在兩位女侍相隨之下,輕移蓮步,走了出來。
李中元從白義生臉上收回目光,行禮不迭地拱手作揖,口中“啊!啊!”又回頭望了一望白義生,他真不知該怎樣稱呼她才好。
白義生窘態畢現,但笑而已。
廖小玫顯然比他們兩個大男人都強得多。盈盈一笑道:“小妹和你四哥還沒有成禮,我們還是以年齡分大小,你是五哥,小妹…我該算是七妹好了…五哥請坐!”李中元唯唯喏喏相當拘束落回原座。
李中元本來是很大方的人,不料廖小玫比他更大方,相形之下,李中元只有自嘆不如了。
廖小玫笑問李中元道:“五哥,你又是怎樣遇上四哥的?”李中元道:“是四哥在困龍愁把我救出來的。”廖小玫大意外地道:“五哥,你也知道困龍愁?”白義生不待李中元答話,接口一笑道:“老五不但知道困龍愁,而兄比誰都知道得清楚。”廖小玫順口問道:“你辦的事呢?”白義生雙手一攤道:“砸了!
…
”廖小玫輕嗤一聲,帶笑帶責地截口道:“真沒用!回去你怎麼待?”白義生道:“黑龍會主都死了,還能夠談其他的事情麼?”廖小玫一震道:“黑龍會主死了!他是怎樣死的?”白義生道:“黑龍會主施展平生絕學‘狂龍轉’,和老五相搏到
疲力竭,老五最後微一分神,為黑龍會主所乘,受傷落敗,我為搶救老五,只有暴
身份,將黑龍會主擊斃,逃了出來。”廖小玫皺了一皺秀眉道:“那也不一定就此離開困龍愁呀,你可以和五哥找一處地方藏身下來呀!”白義生一笑道:“現在困龍愁只怕已被少林武當夷平啦!”廖小玫驚“咦!”一聲,遭:“怎麼又扯上了少林武當了?”白義生轉向李中元道:“老五,你們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我也沒有
清楚,還是請你告訴七妹吧。”李中元暗暗沉思,忖道:“冷魂宮不知存的是什麼用心?扮演什麼樣的腳
?偏偏又和四哥建立了關係,可叫人真是作難,…唉!我還是先以誠相對,將來是友是敵,我就看他們的了。”李中元打定主意,於是將如何聯絡少林武當,由龍玲玲暗中策應的經過情形.一一告訴了他們,其中只沒説出自己與龍玲玲之間的那段私人恩怨。
他們兩人聽了李中元的敍述,白義生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廖小玫的神情卻顯得複雜,愣了一愣,最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小妹籌劃經年的計劃,就此煙消雲散了。”李中元禮貌地歉然道:“我事前不知你們對困龍愁另有計劃,抱歉之至,請廖姑娘海涵寬宥。”廖小玫心裏耿耿的,但卻沒有理由説李中元半個“不”字,正好李中元一聲廖姑娘,算是給她抓住了語病,眉目微微一挑道:“五哥,你還叫小妹廖姑娘!”李中元一怔,抱拳道:“啊!七妹!”馬上就改了口,不讓廖小玫再加指謫。
這時,後艙之中,忽然走進來一個侍女,雙手送給廖小玫一張小小的紙條,廖小玫迅快地看了一眼,便示意要那侍女站立一旁,轉而向李中元道:“家祖母聽説五哥來了,想請你過去談一談,不知五哥意下如何?”這是禮貌,其實不説,還不一樣也把李中元帶去了。
李中元不加猶豫地點頭道:“小兄理當前去拜候令祖母,七妹回信,請先代小兄致候。”李中元看那侍女送進來的紙條,薄薄的,長長地,就知是飛鴿傳書,因此請廖小玫回信時,先行致侯,表示自己禮貌。
廖小玫向那侍女一揮手道:“你聽到了李大俠的話,照話回稟,並説我們明天一早可到。”那侍女欠身一禮,退了出去。
廖小玫再一聲吩咐擺宴,酒菜送上來,並吩咐推開艙篷,一輪明月正照當頭,輕風徐徐拂面而過,對月臨風,耳畔水潺潺,有如天簌仙樂。
廖小玫一時興起,吩咐隨侍女婢,從後艙取來一隻玉屏簫,輕啓朱
,就在席中吹奏起來。
本來蕭蕭聲哀怨,最宜傾訴情懷,寄意鬱悒,但這時廖小玫吹奏起來,卻是意氣昂揚,充滿了人生光明活潑的遠景,令人豪情奮發,蓬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