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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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光圈原來越模糊,我糊糊睜開了眼睛,好像是在宿舍。我的腦袋還沒有開始正常運作。

“啪啪——”兩記響亮的巴掌拍的我一個靈,神志立刻清楚了不少。只是有點眼冒金星。我用盡全力睜開雙眼去看,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居然敢打我。老孃心裏頓時來了氣。

糊糊。眼皮也是半張半合顯得十分沉重。好像是鄭玲。

鄭玲見我恢復了一些神志。又用力搖了我幾下。我用力想要清醒過來,以免她一着急又賞我倆大巴掌。這死女人,可真下的去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鄭玲懷裏慢慢的恢復過來了。睜開眼,我正背靠在鄭玲的口,面對着陽台的窗户。我動了動眼珠,四周的環境越來越悉。小黑在我腿上跳來蹦去,還時不時叫上幾聲來集中我的注意力。

“你沒事吧?”我微微側過臉,看到鄭玲一臉關切的緊張。

“我靠。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如果此刻我有力氣,我一定能蹦三尺高。

鄭玲被我罵的莫名其妙。半天才反應過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着急了。看你一直不醒。我又不能丟下你去找醫務室的老師。”我自己的臉頰。到現在還有點火辣辣的覺。可是我好像被人乾了力氣一般,只能原地不動的靠在鄭玲身上。我還要在休息一下。

“醒了沒?靠的太舒服不想起了吧你?”鄭玲見我都有點輕微的打起呼來了。

“還行。”我確實是完全清醒了。故意誇張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淡定的接道。只見鄭玲一手用沾濕的手絹給我擦臉,一手拿着硬皮的筆記本在給我煽風,心裏頓時動的想淚。不過,也就一瞬間。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怎麼叫都叫不醒。”鄭玲這人就是太較真。就算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也要先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循序漸進吧?

“沒什麼事。死不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好找了個藉口,説道:“好像是進陽台的時候絆了一下,摔倒的時候撞到頭了吧?”鄭玲的目光探尋的向地下掃去。沒有高凸起的障礙物。然後重新看着我,一言不發。

“都怪你家小黃!”我最擅長的就是倒打一耙。

“怎麼説?”

“一開寢室門就往水房衝。叫都叫不回來,只好去抱它回來。”我歪着頭,東拼西湊的瞎編起來。這種三分真七分假的話聽起來最像真話!

“然後呢?”鄭玲接着問。

“然後?”我的腦袋又歪了幾分,實在編不出來了。

“不記得啦?人都摔暈了還能記得什麼?”我自認為這樣的回答最絕!什麼都不知道!看你還怎麼問!

“要不要去校醫那裏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摔到頭。”鄭玲果然沒法繼續問下去了。只好換了個話題開始關心我。

“不用了。”我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摸了一下腦袋的四周。不疼,應該沒什麼事。

“撞到頭可不是開玩笑的。何況你還昏厥了那麼久。估計該腦震盪了。”鄭玲的表情有些嚴肅。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説道:“趕緊上課去吧。”

“還上什麼課呀。我上了一節憲法課。第二節課都快開始了,你還沒來,我就回宿舍來找你了。我回來了也快一個多小時了吧。”鄭玲沒好氣的數落我。

“啊?”我一驚:“這麼久了?那憲法課老師點名了沒有?還是門口簽到的?”我心裏真怕憲法老師以後拿着出勤率秋後算賬。

“第一節課沒點,估計是故意等到第二節課快結束才點名。”鄭玲説的咬牙切齒。

“賤人啊——”我仰天長嘆。

“這下,我有我陪你一起倒黴了。”鄭玲也這個該死的憲法老師深惡痛絕。鄭玲掏出手機看了看,又説道:“還有一節課,國際法,上不上?”

“上!”我口而出。恨不得馬上就衝到教室去。

“不急——”鄭玲慢悠悠的抓住我,拖進寢室説道:“現在還是第三節課上課時間,過去找啊?還有,你手機還拿不拿?”我錯愕不已,順着鄭玲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的手機就那樣安靜的躺在我的書桌上。我不敢相信的走近了幾步,用力眼睛,又睜眼去看。真的,就是我的手機。真夠乎的。

“走吧,下課鈴聲好像響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再不過去,馬巖她們也該趕回來了。”鄭玲把我所有的表情和動作全部看在眼裏,隨口説道。

“好!”我點了點頭,一把抓過手機就跟着鄭玲往外走。

才出了門口。我還是不放心的待鄭玲:“等會見了馬巖她們可別多説。”

“説什麼?”鄭玲假裝反問。

“就説我們故意逃憲法課的。”我絞盡了腦汁,還是覺得這個藉口勉強能用。

鄭玲也不説話,鄙視的斜了我一眼,好像在説:你以為她們是白痴吧?憲法課也敢逃?

我也不管,反正就用這個藉口搪了。

又走了許久。一直走在前面的鄭玲突然回過頭來,沒頭沒腦的説道:“別總是裝的太堅強。因為如果這樣,也許就真的沒有人再去關心你了。也別總以為什麼都不説是為別人好。被欺騙的覺一定不會好。更別覺得自己什麼都能一個人扛得住。也許,以後就真的再也沒有人和你一起分擔了。”我驚詫,這麼有哲理的話真的不像是出自鄭玲的嘴。其實除了靈異鬼怪之外,鄭玲唯一擅長的就是談情説愛了。這些做人的大道理別説她不懂,她懂了估計也不屑賣

我還是被震懾了。總覺得鄭玲説的每一個字都能讓我躺着中槍。可是,我又隱隱覺得這些話像在説鄭玲自己。比起我,鄭玲在這些方面做的更加明顯。而我,還是會圓滑的掩藏掉一些。

兩個人在各自的心裏無聲嘆息。繼續向前的腳步並沒有因此停下。如此相像又如此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緣分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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