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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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冷靜下來已經是坐在茶室裏近三十分鐘後的事了。葉安心只是靜靜的陪着我,不提也不問。直到顧雅莉風風火火從酒店殺過來之後,還沒坐定就急忙問道:“出什麼事兒啦?”我這才稍微作出了一些反應,嘆了口氣,道:“撞了。”

“撞了?”顧雅莉是個大嗓門,呱呱的吵的整個茶室都為之側目。

顧雅莉説完,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不太對,於是又問:“大白天的撞什麼啊?”

“鬼壓牀!”我簡單明瞭,其實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總覺得如果之間那幾次是鬼壓牀的話,最近這兩次也未免太乎了。

“哎喲——沒事兒噠——”顧雅莉大大咧咧的安我道:“我在酒店桑拿部打瞌睡的時候,也遇到過,第一次是嚇了個半死。次數多了就習慣了。”我無語,葉安心也忍不住送上一個大白眼,説道:“卧槽,這也能習慣啊?你倒是説説你是怎麼個習慣法的?”

“因為每次最終都能夠醒過來啊?沒見過誰睡覺被壓着就死了的吧?”顧雅莉説話果然不經大腦。就算真的有,他都死了,哪兒還能告訴你他是被鬼壓牀壓死的?當然我也是開玩笑罷了。

“這倒也是。”葉安心藉着這個話就轉過話鋒想來安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失態,説起來也算見過“世面”經歷過各種靈異事件的,居然被鬼壓牀嚇成了這樣。自己也覺得失策的。

葉安心和顧雅莉見我沉默不語,只得換了個話題。説些好笑了。

我其實也想跟她們分享一下我的經歷,也許説出來了,就沒那麼壓抑了。可是能平淡的説出自己痛苦的事。本來就難得。再加上顧雅莉的態度,和葉安心的無神論觀念。只怕,自討沒趣。

我以遊離的姿態聽着顧雅莉的各種笑話,自己卻一個人想着心事。

“喂——”顧雅莉不高興了,説道:“人家講了那麼多笑話,就算你覺得不好笑吧,你也得配合的笑兩聲吧?”

“呵呵呵——”我聞言立刻配合笑了三聲。

葉安心正在喝茶直接一口就噴了出來。

顧雅莉翻着白眼説道:“丫的。我説了這麼多笑話你都沒笑。她呵呵呵三聲你就噴成這樣。你什麼意思啊你?”葉安心大概是被嗆到了,邊笑邊咳了半天,才勉強能説出一句話來:“對不起,我笑點太低了。”顧雅莉假裝板起臉來。説道:“您損起人來,可真高明啊。”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葉安心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賠不是。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既然你們都不想不聽笑話,那我就勉為其難聽聽鬼故事吧。”顧雅莉雖然大大咧咧但是眼力勁還是有的,要不也不能做服務行業。

“什麼鬼故事啊?哪壺不開提哪壺——”葉安心用胳膊肘抵了一下顧雅莉。

“哎呀,憋在心裏不好,乾脆你就説説唄。我們給你分析分析。”顧雅莉説着扔了個爆米花到嘴裏,一邊嚼着一邊説道:“其實吧,第一次被鬼壓牀確實嚇人的。我整個人都很清醒。知道誰睡在我旁邊,周圍的對話聲音我也都聽得見,可是就是動不了,而且下半身全部都冰冷。我當時就覺得我該不會要死了吧?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就這麼死了也太虧了吧。然後我就拼命掙扎。我同事好像看見我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很難受,就把我給拍醒了。那一次嚇得我三個月沒敢靠近桑拿區。”我聽完仔細的想了想。説道:“其實,我也一直淡定了。有時候我媽剛起牀,她剛一下牀,就有個女的往我牀邊上一坐。我突然發現動不了了。明明能看見我媽在穿衣服,聽見我媽走動的聲音。可是就是動不了。開始心裏有些發慌,後來。我也覺得一點也不害怕,就像你説的,反正都會醒的。”

“那不就結了?”顧雅莉立刻將話接了回去。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安心經歷那碟仙事件,她的神看起來很緊張。如果普通的鬼壓牀沒能嚇到我,那麼今天這麼失態的我又是鬧那般呢?她一定很好奇。

“是啊。”顧雅莉接着説道:“安心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問她她也説不清楚。”

“不是説不清楚,是沒法説。我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葉安心糾正道。

“其實我也説不清楚。”我説着認真的想了想,確實很特別,至少我真沒遇到過這樣的鬼壓牀。或者説是科學解釋的夢魘。

顧雅莉和葉安心對視了一眼,雙雙説道:“你慢慢説,我們自己理解。”

“好像,夢境和現實是穿的。我以為醒了,其實還在夢裏。我以為在夢裏。可是,好像現實中都發生了。”我説着撓了撓頭,道:“哎——我有點錯亂。你們別介意啊。”

“是有點錯亂——”顧雅莉説着點了點頭道。

“有點複雜。”葉安心也皺着眉頭,似乎沒聽明白,其實我也沒聽明白。

“其實我之前在學校也夢到過幾次。有一次記得特別清楚。我在宿舍睡覺。夢見有人在門口走動,打擾我睡覺,我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去看,看見自己正睡在爺爺家裏的老房子裏。爺爺和爸爸在修屋頂。當時覺外面正在下雪。當時我一點點身在宿舍的記憶也沒有。以為自己真的就在c城。住在爺爺家。醒了之後發現自己在b城宿舍了。可是夢境太清晰了。”我一邊回憶一邊敍述,那次的夢見即使是現在也可以説是歷歷在目。

“醒了之後,其實我也是風,突然想爺爺了,但是爺爺耳朵不好使,所以我就打電話給我爸爸了,問他在哪兒呢?有沒有回去看爺爺。他説他就在爺爺家呢。屋頂漏了爺爺叫他回去幫忙修一修。我一聽就傻了,於是問他今天c城是不是下雪。他説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我自顧自的説着,一點沒顧着去看葉安心和顧雅莉的表情。

“這算什麼?”顧雅莉聽完之後納悶的看了看葉安心後,問道。

葉安心也搖了搖頭,説道:“我哪兒知道啊。大概是家人之間的一種牽絆吧?”

“對。有可能。”顧雅莉説着不停的點頭。

“我也有想過,所以我在想最近這些夢境是提醒我們趕緊搬家呢?還是脅迫我們趕緊搬家?”顧雅莉正在吃薯條,聞言停了下來,問道:“和搬家有關係嗎?”

“我覺得吧,一定是你們家那棟樓本來就不消停。原本住户多,陽氣重。現在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所以那些妖魔鬼怪都出來橫行了。”葉安心越説越恨。

“妖魔鬼怪——”顧雅莉誇張的重複了一遍,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葉安心有點誇張了。

“大概也是這樣吧。我家那樓確實有些…。我原來就怕。別説現在了。”我説着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終於要拆遷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對啊。後面是一大片的故居啊——蒼天——要是我早就住不下了。”顧雅莉誇張的做了捧天的姿勢。

“那為什麼你們還不搬呢?這樓就算沒有不乾淨的東西,也看着嚇人的,拆成那樣了。總覺得就快要倒了。”葉安心説着一臉嫌棄的皺起了眉頭。

“等我開學一走,我爸媽就搬了。我媽的意思就是不想我回來過年都沒地方住,要住在別人家。”我説着,突然想起什麼,繼續説道:“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跟我爸媽説這事兒來着,等我一走。一定要他們立刻馬上搬。他們在這兒多住半天我都不放心。”

“也對,安置房沒那麼快。”葉安心自顧自的邊説邊點頭。

“這我不太懂,反正新房子能住人之前。爸媽打算先住爺爺哪兒。”

“一樣的意思。”

“你的鬼壓牀有意思的。繼續説説呀,讓我們開開眼。我也好出去説道説道。”顧雅莉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對我的鬼壓牀經歷開始興趣了。

“你真當聽故事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喲,説吧——”顧雅莉哀求道。

“鬼壓牀都大同小異吧。”我大概想了想,覺得除了個別幾次的鬼壓牀特別一些之外,其他的都差不多。倒是突然想起了託夢這件事。道:“倒是有遇到過幾次託夢。”

“是嗎是嗎?怎麼個託夢法的?”顧雅莉的眼睛恨不得在我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急急的追問着。

“其實我基本上夢不到我。第一次夢見她的時候。是夢見她在哭,突然畫面一轉又看見了我外婆。不同的是我外婆在笑。”

“啊?這算什麼啊?”顧雅莉覺得沒意思。沒等我説完就打起岔來。

我沒理她,繼續説道:“第二天媽媽給我打電話,説外婆晚上睡覺從牀上摔下來了。我問要不要緊。我媽説沒什麼事兒。那時我並沒有概念。也沒有想太多。可是,第二次夢見的時候是在爺爺家裏,我夢見在樓下我在樓上,她一直看着我。那天晚上爺爺因為膽囊炎進了醫院。兩次下來我就不得不胡思亂想了。”

“確實覺好像有些關聯——”顧雅莉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

“確實是有關聯的。我是因為從牀上摔下來,去醫院檢查查出來是骨癌的,本來打算開刀的,可是發現是末期了,所以就沒有開刀。”我一想起,就難免有些難過。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夢裏是哭着的,外婆是笑着的。”葉安心也發現了當中的聯繫。

“嗯!”我點了點頭。

“那還有嗎?還有嗎?”顧雅莉聽的津津有味,恨不得我一口氣説個三天三夜才好呢。

“沒有啦——”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聽説書要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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