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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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正好。”這時，小可的幾位部下們正好成羣結隊地趕到了這個房間。她們顯得慌張匆忙，個別人還衣衫不整，可能是剛剛才從牀上爬起來的。

“我不是説把還醒着的人叫過來嗎？”小可一臉責怪地望向唐翠絲。

“人恕罪！大夥兒都是自願聆聽人垂訓。”刑房的門一直沒關，從裏面傳出的動靜早就讓大夥兒聽得心驚膽寒了，本沒人睡得着。

“也好。想想最近，也許是你們的子過得太舒坦了些，有些人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了。”小可的手指在米蘭達的前打着轉。

“屬下不敢！”眾人異口同聲道。

“廢話少説，先把這賤人潑醒。”小可指指牆角的水桶。

唐翠絲花了近十秒鐘才意識到小可的命令是對自己下的，反應過來後，她立刻衝向了水桶…説來奇怪，平常的話，小可早就發難了，直到抄起水桶的一剎那，她才發現了異樣。

“人，這個水？”唐翠絲看到了被打開的鹽帶。

“你在等什麼？”小可使了個眼，一位部下立刻給她搬來一把椅子。

“這個水…”唐翠絲的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兩側滑下。

“…她，她會死的。”

“你·在·等·什·麼？”小可張開手指，眼神聚焦在自己的指甲上。她一邊撥着塗了油的指甲，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道。

唐翠絲的身體一顫，對不起…她心中默唸，然後，懷着或許鹽加得並不多的僥倖，唐翠絲心一橫，將水潑向了自己的好友，米蘭達。

驚天動地的嚎叫聲中，米蘭達無視着自己下血模糊的慘狀，瘋狂地左右扭擺身軀。伴着痙攣般的顫抖，鮮血從米蘭達的身體各處湧出，極度疼痛下的應反應撕裂了她全身上下的傷口。

濃鹽水趁機而入，灌注進體內，撕咬着她的神經。米蘭達的頭顱時而昂起，時而落下。時而扭轉，時而甩動。項圈內的尖刺在柔的脖頸上劃出了大量的傷口，外溢的血被掙扎中的她拋向四面八方。

越來越刺耳的慘叫聲，已經不是正常人所能喊出的聲響了…破損的聲帶與失去牙齒的口腔共同作用，米蘭達的哀嚎聽上去詭異而淒寒。

“喲，醒了？”小可的笑容輕快無比。

“啊啊…”仍在慘叫的米蘭達沒有回應小可的餘裕。

“如果，你向我認罪的話…”小可把大腿纏着疊在一起“…也不是不能考慮饒過你。”米蘭達依舊在無助地掙扎、呼嚎。

“那就由不得我了。”回頭看了看身後部下們的表情，小可對這樣的結果萬分滿意，之後，小可足足等了五分鐘，等到米蘭達的嗓音徹底嘶啞，才招呼手下進行下一步動作。小可先是下令在米蘭達兩膝的皮鐐銬處掛上兩隻木桶。

唐翠絲戰戰兢兢地照做了，之後，在小可的注視下，唐翠絲從其他人的手中挨個接過重物，放入木桶中。一件又一件。每一次，當唐翠絲將重物輕輕地置入桶內的瞬間，米蘭達似乎都會回覆一點神…

苟延殘的她會睜開雙眼，起身，掙扎一下子，然後又沉下去，任由重力與繩導自己的姿態。一次又一次，唐翠絲含着淚望向自己的人…但小可總是微笑着，輕輕地點頭。

當加入的重物份量幾乎相當於米蘭達一半的體重時，狀況有了明顯的變化。先是從米蘭達的部傳來一聲沉悶的噗響，然後她好像有什麼要説似的猛抬起頭…卻終究什麼都沒説…身子倒向一旁。她的嘴一開一，雙眼也睜大到極限…只是眼白一直向上翻着。小可默默地起身，走向熊熊燃燒的爐火，用布包裹着從中取出了一頂端燒紅的鐵。

來到米蘭達身前，小可一腳踹開望着米蘭達發呆的唐翠絲，將鐵伸向了米蘭達一直在血的左中央。

伴着刺鼻的青煙升起，米蘭達開始了她最後的掙扎。燃盡僅存的生命力，米蘭達終於可以道出剛剛半途而廢的話語…

只可惜她的話語被幾乎都被慘叫蓋過了。當皮燒焦的嗤響完全止息，米蘭達徹底沒了動靜。她的脖子就像折斷了似的，垂向身體傾斜的一側，毫無血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生氣。

眾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卻好像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

“止血的效果真不錯呢？”小可轉身向眾人報以沾滿鮮血的笑容。

“我想去洗個澡，有人願意給我背嗎？”幾乎所有人都爭相表示願意。

“那麼，不願意的人就留下來打掃吧。”小可把鐵回了碳爐。唐翠絲呆呆地望着米蘭達的身體，什麼也沒説，等到眾人全部走遠，唐翠絲才發出了啜涕聲。被悲傷和自我厭惡擊倒的她，抱着米蘭達嚎啕痛哭。

“保重。”那句含混的遺言不過如此而已。米蘭達自始至終也沒有向自己求援，而屈服於恐懼的自己卻只能在小可的命令下，一邊逃避好友的眼神，一邊機械地執行命令，直到自己將唯一的朋友親手殺害。遠處不遠處的更衣室中，依稀傳來了小可的聲音…“…

那樣的娼婦…不自量力的東西…男人都是…這樣就不行了…漢娜姐可是能夠…她用過的木馬鋒利得能在手指上割出口子…”還有的，便是小可週圍的女人們附和她的笑聲。總是畏畏縮縮，停留在原地，因而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做不了…糾正這種錯誤，並且動和自己打招呼的人剛剛死去了，而且還恰恰死於自己的這種劣。

然後，自己又會變得和以前一樣止步不前。唐翠絲痛恨這樣的自己。不知過了多久，米蘭達體內的血盡了。唐翠絲也哭幹了最後一滴淚水。

她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火焰漸漸黯淡下去，漆黑一片的室內，温度很快就變得和米蘭拉達的屍體一樣冰冷。＊＊＊（尼爾1900年10月60點，貧民窟，小可的家）“必須要，去嗎？”

“不能不去，琳花姐是我的親人…不，比親人更親。”兒俯身緊了緊裏頭墊着軟革的靴子，將兩支細小的飛鏢在靴子裏的隱秘收納處。

“我，覺得，有些奇怪…蹊蹺？”名為伊芙的少女，微傾着頭，思考着什麼。

“放心，這裏很安全，我很快就回來。”兒深一口氣，握緊了拳頭，神毅然地爬上了通向地面的梯子。幾個女人在小可家的一樓已經等待多時了。

“兒小姐！我們都查清楚了。魯克控制下的倉庫大門緊閉，琳花姐一定是…”正在説話的女人，一時語滯。（在魯克的名下，擁有一座倉庫。除了平裏用於存放各種貨物外，這做倉庫的功用還兼具窩藏和囚。以前，有幾個背叛門會的叛徒都曾被關押在此，接受魯克和他手下們的折磨、訊問和行刑…

如果是女，一般還會多幾個步驟）一想到琳花可能面對的屈辱，女人咬着牙繼續説下去“據説昨天魯克帶了一個娼回家，這會應該還在家裏。”

“謝各位一直在暗中幫助我，下面那位小姐就給諸位了…她叫伊芙，請照顧好她。”

“兒小姐！要不要再多帶些人手？”

“不必了，城裏的姐妹們傳話回來，説賽門正在城裏…現在是營救琳花姐的大好時機。”兒點點頭“魯克那個下三濫的倉庫，我偷溜進去看過幾次…裏面不算大。再加上魯克的人手大多都派出去找伊芙了，我和兩位姐姐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