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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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咯,你那天在圍場上對我的不友好眼光,我可是看到了。”我瞭然的笑了笑。
“您果然是特別的,難怪皇上那麼喜歡您,若是皇上可以多看我幾眼就好了。”説完她無限嚮往的看向遠放。
“你與皇上該是第一次見面吧?為何你會喜歡他?”既然把話説開了,我也沒必要憋着顯得假了。
“其實小的時候,在盛京的時候,我曾見過皇上。”琪雅繼續把目光看向前方,似是在回憶“那年我隨父王入盛京宮殿見過皇上,當時的我還小,那我調皮的爬到樹上摔了下來,是當時的九阿哥現在的皇上接住了我,並吩咐太醫為我包紮傷口,我當時就覺得,若是能有他這樣的夫君,該多好。”原來是這樣啊,孩童時期的記憶總是最美好,最叫人嚮往和難忘的。這該死的福臨,欠了多少風
債?
“所以,不管如何,哪怕成為他的妃子,和眾多女子分享一個他,我也願意的。”琪雅的這份韌倒真的叫我十分欣賞。
可是,我卻幾乎可以肯定她對福臨的情不是任何一部偶像劇中女主角對男主角的
情。而是《倚天屠龍記》中蛛兒對少年張無忌的
情。是對童年那回憶的保留,並無男女之愛。只是,當事人往往不明白。
“是嗎?你真的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嗎?”心裏雖是那樣想的,但我並不點破“做了皇帝的妃子,你就要和當今皇后、淑惠妃、靜妃她們一樣,放棄你心愛的草原,從此關進紫城那個大籠子當中,失去自由,甚至失去自我。”只是循序漸進的引導她瞭解自己的真實心意。
“大籠子?失去自我?”琪雅有些不滿的望着我。
“是啊,紫城是個大籠子,那裏面,任何單純善良的女子進去以後,都有可能會變質。就算你無心害人,別人也會來陷害你,宮鬥是那裏恆古不變的話題。”這回輪到我呆呆的看向前方“在那個四面紅牆圍住的鬼地方,只有眼淚,只有冤魂,只有鮮血,只有仇恨。沒的,真正只有你自己。”
“你胡説,我知道了,你定是怕我進到宮裏會與你爭寵,你才這麼説吧?我不會被你騙了的。”琪雅聽我這麼説臉有些白了,但依然倔強的道。
“那裏真的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皇上的妃子不只我一人。我剛才提到的就有皇后、淑惠妃、靜妃三人,加上我,還有佟妃、貞嬪、洛嬪、惜貴人等宮妃,這麼多女人,都在等同一個男人的垂青。往好的方面想,就算沒有爭鬥好了,你真的做好與這麼多女人一起的子了嗎?你要知道,你在草原,就算你嫁的同樣是有三
四妾的男人,但至少,你還有小小的自由,是屬於你的。而這皇宮,你一旦進到裏面去,別説你沒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是你得到了,也總有紅顏老去的時候。到時,沒人理你是否孤寂難忍,沒人理你是否痛徹心扉,你永遠無法走出那個地方。由於成為皇帝的妃子以後,你就只能屬於他一人。你這一輩子,都只能翹首期盼他能多看你一眼的
子中度過,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要的嗎?”聽我説完,琪雅的臉
已經開始慘白得不成樣子。她只是沉浸在兒時的夢想中,從未想過現實的東西。一旦碰觸,一旦瞭解,她就會知道,那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相反,那樣的生活,很可怕。
我嘆了口氣又道:“更何況,你確定你真的愛他嗎?愛他就要包容他,你愛的究竟是當年的九阿哥,還是現在的皇上呢?當年的九阿哥如何我不知道,可能你很瞭解,但如今的皇上,你瞭解嗎?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還是否保留當年九阿哥時的習你知道嗎?你是由於他是九阿哥才喜歡他的亦或是他是皇帝才喜歡他的?若是有一
,他什麼都不是了,你門心自問,你還會喜歡他嗎?”琪雅被我這一連串問題
得有些緊了,咬着嘴
不肯説話。我並沒有再打擾她,而是讓她細細的消化我話中的含義。
許久,她緩緩開口:“那你呢?你看的這麼透徹,為什麼還要成為皇帝的女人?”
“由於我愛他。”我收回目光看住了她“我説了,愛一個人,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就是由於愛,才不再懼怕剛才所説的這些。沒有他,我才真的痛徹心扉,孤獨難忍。並且我很瞭解他,他的習慣格其實也都漸漸的成了我的習慣。因此,我只有留在他身邊這一條路,哪怕他有一
不再是皇帝了,我也會依然守護在他的身邊。”
“難怪你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你果然很好。”琪雅幽幽的道。
“我不是他最寵愛的妃子,若他對我,有寵無愛,我必定不會留在他身邊。也正由於他對我有情,我才能忍受一切。故而再多的女人進到宮裏,於我,都沒有威脅。也就是説,我沒必要阻止你入宮,後宮多一個你不多,少一個你不少,明白嗎?”説完我笑了笑。
“那是”琪雅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你是那麼的出,我是認為,你有擁有屬於自己的情有獨鍾的權力。”這是古代女子沒有想過的問題,但我卻真心希望眼前這個女子,可以擁有。
“情有獨鍾?”琪雅反覆的念着這四個字“恩,我知道了,但我想我需要點時間去消化你所説的,我會好好認真的想,今謝謝你,我想我該先回去了。”良久,她方回過神來説到,説完起身行禮,跌跌撞撞的離去。
我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時觸很深。這個來自大草原的格格,當真不知道紫
城的可怕。我若不是真的很喜歡她,若不是不希望她不要走入火坑,也不會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狠狠的拋解自己的內心。
“奇怪,怎麼人都走了,怡還沒回來?”發了一會呆,我才想起
怡去了很久都還沒回來。
“是朕讓她先下去的。”就在這時,福臨從帳外走了進來。
“你在外面多久了?”我有些心虛的問。
“從你與琪雅開始不再虛偽客套的談話開始,我就在外面了。”他説完坐到了我身邊。
“”我低着頭不説話。
“若非琪雅,我還無法聽到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呢。”福臨見我這樣反倒笑了“謝謝你,宛兒,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把後宮看的如此太清楚,可你卻依然願意走進去。是由於我,這一世有你相陪,我何其有幸?”面對他炙熱的目光,我有些不自在,這種覺太奇怪了“你啊,下次可不能偷聽。”我嘟着嘴教訓他。
“是,奴才遵旨!”他説罷還似模似樣的行了個禮。
我被他逗的笑了出來,別説是假怒,就是真怒也沒了火氣“油嘴滑舌。”忍不住笑嗔他。
“若真的那麼乖,真的被我的話動了,你就少點打獵,多點陪我知道嗎?”我是孕婦我最大。
“是,奴才遵旨!”他又繼續那個樣子,得我只得賞他一個拿你沒辦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