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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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宇唐雖然身負武功,但輕功再高明,卻未能真如馬匹般跑得快,短程衝刺也許還能稍稍趕得上,但卻不能如馬兒般長力。
他在山道上奮力地跑着,一心只想快些追上柳染衣。
不多時,豆大的雨點打落了下來,寒冬的雨凍寒無比,刺得人骨發顫、皮膚髮麻,他強自忍耐着濕衣貼在身上的寒冷不適,仍是足不點地向前飛奔,但追得愈遠,他心裏的疑懼愈大。
為什麼追了這麼久還看不見馬車的影子呢?
路上的輪跡因大雨的沖刷而模糊不清,到最後甚至完全消失了蹤跡。左宇唐心中一凜,連忙折返,重新細細勘察來時路途,深怕柳染衣因不擅駕馭馬車而發生意外。
在山路轉彎的地方,泥濘的地上有道淺淺的痕跡,真向樹木叢生的山崖而去,車輪的痕跡就是從此處中斷的。
當左宇唐猜測着可能發生什麼事時,他只覺得通體透涼,真冷到骨子裏去。
“不會吧?不會發生這麼可怕的意外吧?”他強自安着自己,但卻説什麼也無法阻止這個可怕的想法冒出頭來。
他朝着山崖而去,小心翼翼地攀爬着樹木而下,卻在一大的樹枝上看到車蓬布的破片,使得他不由回憶了下滑的速度,而愈接近崖底,車體的碎片就愈多,甚至還發現一幅大紅羽緞,那正是柳染衣所穿的披風。
“沾衣!”左宇唐放聲大喊,但如瀑般奔灑的大雨間,連回聲都沒有,包圍着他的只有無盡的寒冷。
好不容易抵達崖底,只見一條溪水蜿蜒過,其上水勢因大雨而顯得湍急,四周林木雜草叢生,破碎的車殼半浸在水裏,馬匹則在不遠處哀鳴。
左宇唐躍進車裏察看,卻未發現柳染衣的形影,心裏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四周丈許之處細細找尋,但邊柳染衣的一片衣角也沒發現。
他心下暗付,溪雖然湍急,但水並不深,因此不大可能將人衝遠,而她若是由上面隨着馬車一同摔下來,勢必也無法撐着受傷的身體爬上去或走遠,唯一的可能是她半途但被摔出了車外。
於是左宇唐再度抓着坡上的樹朝上攀爬而去,一邊仔細地觀察四周,看柳染衣是否在中途被拋到車外,但來回搜索了幾遍,就是找不到柳染衣的蹤影。
“沾衣…”左宇唐聲嘶力竭地喊着,柳染衣的失蹤令他心慌不已,雖然全身又濕又冷、?鄄豢埃圓輝敢夥牌罷宜男卸白糯笥暝謖餛⌒〉納窖錄澠λ蜒啊?br>夜幕在不知不覺間籠罩大地,左宇唐的心也隨着黑暗的降臨而低落,千百遍地思考着柳染衣可能的去向,但他連溪的下游都找遍了,就是不見柳染衣的形影。
他倚靠在樹幹上不住息,眼見四周已然幾近伸手不見五指,雨仍是不住地下,唯今之計,他只有先回落腳處,糾集人手,待天明後再來尋找了。
心下計議已定,他便即回到碑的山路上,拖着疲憊的身子一步步地向城裏行去。
當她駕着馬車離開妃祠時,半途她跨下馬車,將自己的斗篷
下丟在馬車裏,再把馬車趕向山崖之下,故意要讓左宇唐以為她落崖而死。
這樣也好,當眾人都以為她死了之後,她就可以有真正的自由了。可是為什麼原該高興的她卻只覺得心裏什麼覺都沒有?只有如同行屍走
般在洛陽城內閒逛?
夜幕低垂,年節的氣氛瀰漫着整個洛陽,泰記酒樓裏燈火輝煌、高朋滿座,一陣陣吆五喝六之聲不絕於耳。
陣陣酒香自酒樓內飄出,滿心煩悶的柳染衣這會兒只希望纏繞着她整顆心的惱人形影快些褪去,好給她一片清明空間。聽説酒能澆愁,也罷,就進去喝上幾杯吧!只要能趕走這令人不快的覺,就算是毒葯也照灌不誤。
於是她信步走進酒巴樓,引了酒樓裏酒客詫異的注視。
柳染衣大搖大擺地在一張空桌上坐下,卻未見跑堂的前來招呼,而四周無數對注目的眼光看得她光火。
怎麼?女人就不能喝酒嗎?
她轉頭打量着四周,只見有桌酒客一個個腦滿腸肥、渾身銅臭的模樣,看來就像羣商,還不時朝她指指點點的。
柳染衣陡地起身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酒壺,將之往桌上重重一敲,喝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喝酒是不是?”一羣商人個個瞠目結舌、面有懼意地看着她。
柳染衣揪起其中一個胖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哼!自己的酒不喝,光是看着我做啥?”柳染衣提起酒壺,兜頭就往那人頭上淋下“喝呀!本姑娘叫你喝!
“那胖子嚇得臉頰肥直抖,其餘人也只有縮着發抖的份兒,真不知這個瘋女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女…女大王…饒命啊!”胖子嚇得只有求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