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什麼鍋配什麼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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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到大廳,卻見李衡笑嘻嘻地坐着喝茶,左宇唐上前行禮,説道:“參見王爺…”
“唉,省了省了,我今天雖然穿着朝服,但只是來讓你看看而已,怎麼樣?不錯吧!我新做的…”李衡説着站起身來轉了一圈。
左宇唐額冒青筋,氣得握緊了拳頭,大吼着:“你什麼時候不好現你現新衣,挑這種時候來叫我看你的新衣服,你有病啊!懶得現你,你快給我滾回去!”左宇唐説完提起腳就往門外走。
“唉…鐵口仙,你今天火氣很大喔!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李衡追了上去,繞着左宇唐打轉。
“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馬成不成?我今天要辦不件很重要的事,事關我畢生的幸福,只要你不來吵我,我以後就任你使喚,好不好?拜託,我求求你。”心急如焚的左宇唐已經口不擇言了。
“這可是你説的,我記住了。”李衡笑嘻嘻地退到一旁去,真覺得映雪對他真好,派他來絆住左宇唐,好讓他們有佈置的時間,而他的任務不僅簡單,更有着這樣的好處,而可憐的駱雲嘛…呵呵!
李衡忍住笑,尾隨着左宇唐走去。只見左宇唐沿路抓過家丁僕婢來詢問柳染衣身在何處,一副氣急敗壞傻樣,他真該找個畫師來將今天的左宇唐描摹下來才對,以後就可以藉此好好地嘲笑他一番了…唉!真是失策。
左宇唐在花園裏穿花拂柳地搜尋着柳染衣的身影,預備一看到柳染衣就對她下跪,求她成全他和柳沾衣,誰知當他喜出望外地發現柳染衣時,卻驚愕地發現竟有個男子在拉扯着她,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駱雲。
好啊!不是説“朋友,不可戲”嗎?但這會兒駱雲竟大膽到跑到左家來調戲他左宇唐的
子,這是怎麼説?而且駱雲還橫刀奪愛,意
娶走他所愛的柳沾衣…怎麼?他的女子就特別香是不是?竟讓駱雲連兄弟情義也不顧了。
而柳染衣這般和駱雲拉扯的模樣已然德行有虧,他何不藉此機會和她條件換呢?以休
來要脅她,讓她乖乖地成全他和柳沾衣…嘿嘿,真是個好計策,膝蓋呀膝蓋,他珍貴的黃金膝蓋可以不用下跪了。
“你們在幹什麼?”左宇唐暴喝出聲。
柳染衣和駱雲同時轉頭看着左宇唐,只見他鐵青着臉站在花叢間瞪視着他們,柳染衣心下叫苦,這本不干她的事啊!這駱雲不知怎麼回事,一進花園見到她後就硬拉着她的手説要替她看手相,雖未有價格體系不軌的舉止,但這種情景落入第三者的眼中,難免會有另一番意義。
而駱雲是心下害怕不已,他真倒黴,被派到這種工作,看左宇唐一臉想吃人的神氣,只怕今天他的皮有苦頭吃了。
“哼哼!”左宇唐用鼻孔出聲“我好個賢德的子啊!竟然在此與人私會,你當我是聾了還是瞎了?青天白
之下,竟敢在家中勾引的好友,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做丈夫的嗎?
“郎君,你誤會了。”
“誤會?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左宇唐再度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你做出這般喪德敗行之事,我會怎麼處置你,我看你也該有所覺悟。”你在心中默數着,你相信不用數到三,柳染衣就會相反地跪下來求他了。
“你…”誰知柳染衣不懼反怒,這話是怎麼説?她被駱雲調戲,左宇唐非但不保護她,反而硬派罪名到她頭上,真是太過份了,人説“兄弟如手足、子如衣服”當人
子的果然倒黴,做牛做馬就説,卻還得不到應有的保障,他為何不罵駱雲一頓?只會編派她的不是,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太過份了,你應該先聽我解釋,而不是先説我的不是。”左宇唐詫異地看着柳染衣怒容,怎麼她竟沒如他所料地一般哭哭啼啼地謝罪哀求,反而義正辭言地頂撞他,這真那温良恭順的子――柳染衣嗎?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有什麼罪過就只會往女人頭上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你的好朋友了?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加罪名,你想休了我就直説,用不着耍這種把戲!”照她推想,左宇唐跟駱雲勾結,想硬栽她一個罪名好休了她,才她娶杜連雲進門。
“我…我耍什麼把戲了?你講話要憑證據。”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説我勾引駱雲?”看着柳染衣和他針鋒相對的模樣,左宇唐心理愈來愈懷疑,這真是柳染衣嗎、可是,她的穿着打扮和他念今早所見的柳染衣一模一樣啊!而且她還叫她郎君…她應該是柳染衣沒錯啊!
懊不會…魏虹宇所説的騙他的話其實才是事實吧?難道柳染衣真的就是柳沾衣?這可能嗎?她們倆的舉止本是天差地遠地不同,天哪!他覺得自己已經全然無法分辨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了。
柳染衣氣憤地雙手,她已經受夠了!左宇唐有什麼資格數落她?他自己的品行也好不到哪裏去,既然他可以在外拈花惹草,她為什麼不行?只因為她是個女人嗎?這太不公平了。
“好!無會走,趁你的心如你的意,我現在馬上走,你呆以開開心心地娶杜連雲進門,但別妄想加任何罪名在我頭上!”柳染衣説着甩頭就走,左宇唐連忙拉住她。
這時一隻纖纖玉手攀上了左宇唐的肩,膩聲説道:“哎呀!左公子,你想娶我呀?”杜連雲不知何時從哪裏冒了出來,左宇唐沒心思理會現在拉着他的人是誰,一心只想知道柳染衣怎麼會知道杜連雲的事,但想也不想地順勢一甩,將杜連雲甩得遠遠地。
柳染衣看見這一幕不由得詫異。
“你怎麼知道杜連雲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那也是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嗎?”柳染衣拿他剛才的話反刺回去,一時的報復心令她撤掉了面具。
“你親眼所見?可是那時…”兩次看到他和杜連雲在一起,並且大吃飛醋的人明明的柳沾衣啊!
…
難道其實他所愛的真的是自己的子?但為什麼她要戲
他呢?為了好玩嗎?
“你就是柳沾衣?你戲我?”想到那時她玩的墜崖把戲,他不
怒火中燒,握緊了她的手腕。
“沒錯!什麼所謂的孿生妹妹都是騙你的,哼!你在外面風花心,你當你掩得了天下人的耳目嗎?我戲
了你,但你卻戲
了所有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唉!你怎麼可以這樣誤會我?我從頭到尾只對你一個付出過真心啊!你卻因為好玩而戲我…所以過份的是你!”
“你居然有臉説這咱話?是你自己風,別惡人先告狀,怪我戲
你,我
本沒戲
你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卻要去相信那假象,那純粹是誤會啊!”
“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嗎?你剛才還不是誤會我?而且,人家杜連雲都追進左家來了,在我面前倚在你肩上,叫我怎麼相信你?”
“不要轉移話題!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編出個柳沾衣來騙我。”只見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針鋒相對地互相責怪,一個緊咬着她戲他的事不放,一個一心只在乎他的風免費逕,兩個完完全全地沉醉在自己的話題裏。
白映雪和魏虹宇好整以暇地自一旁地樹木後現身而出,兩人笑地攜手走向左宇唐和柳染衣。
“怎麼樣?相信我的話了吧?我告訴你説宇諉不會是個花心的人,現在你親眼看見了,可信了吧?”
“我説實施你不信,硬堅持自己的看法是對的,一口咬定柳沾衣不是柳染衣,現在呢?唉!這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那麼固執,我們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拆下你們的假面具啊!”左宇唐和柳染衣看着眾人,都羞慚地低下了頭,左宇唐慢慢地放開駱雲的衣領,心裏甚是抱歉。
“我就説嘛!做人不違本最重要,”駱雲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塵土“看看你們兩個,有事沒事愛在臉上戴着面具,鬧出多少事來?還怪我們玩你?真是好心被狗給吃了,不知
恩。”
“你們兩個啊!就是都太聰明瞭,因此才都聽不進別人的話,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早聽我們的勸,不做什麼事都沒了嗎?還省得我們為你們煩心,也省了自己的眼淚和煩惱。”白映雪雙手環在前,笑眯眯地看着左宇唐和柳染衣。
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説些什麼才好,深覺白映雪説得一點也沒錯,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都太固執不聽勸了,才會得自己傷心腸斷,可見煩惱皆因自找來,是一點都沒錯的。
“對不直,我…都是我不好,既然我們都成了夫,就不該在你面前作戲,該讓你瞭解真正的我才對,我…在此向你陪罪了。”左宇唐看着柳染衣作了個揖。
“不,郎君,你千萬別這麼説,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更不該不相信你的為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柳染衣説着也撿衽為禮,福了下去,左宇唐連忙攙住她。
李衡等人看着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一來一往地自責陪罪,這個鞠躬那個行禮的,兩人之間瀰漫着一股相敬如賓的氣氛,好像剛才那破口對罵的人本完全不存在似的,大夥兒此時只能猛翻白眼。
看來,要這對貪好虛名的夫卸下假面具真誠相待非一朝一夕之功。
“什麼鍋配什麼蓋,哈!”駱雲訕訕地笑了聲。
不過算了,雙面新娘遇上雙面郎君,看樣子,他們的婚姻生活會比一般人更有趣情,這也算是好事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