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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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鄭曉終於停下了他的手指，他站了起來，走到晚秋瞳的身邊。

“晚秋瞳，你在海邊的沙灘上，太陽把白白、軟軟的沙子烤的暖烘烘的。你躺在沙子上，沙子和太陽一起温暖着你，漸漸地，你全身也暖起來了。覺好放鬆，似乎這些温度洗去了你身上一切的煩惱。”

“你閉上眼，享受着，可漸漸地，太陽落下了，夜晚的寒風將那些温度一寸一寸地從你的身體裏離。”

“受到了？你現在很冷，夜晚空無一人的沙灘上，只有你自己，你想出身來，可身體已經凍的僵硬…”即使晚秋瞳埋着頭，鄭曉仍能看到她緊蹙着眉頭，似乎在和寒冷對抗。

“很難受，對嗎？晚風一遍又一遍在你的身體上吹拂…”鄭曉用肩膀頂起她的頭，整張俏臉已經不復初來時的風輕雨淡，眉眼皺在一起，緊抿着嘴，卻又有一種我見猶憐的風韻。

抱了上去，卻並不緊貼，只是在用身體給她過渡一些熱量，過程中鄭曉觸碰到了晚秋瞳的手，異常地冰涼。

“你知道嗎，太陽是最早的原始崇拜，因為它給了所有人類光明與温暖。人們為它禱告，為它祭祀，為它甘願付出一切。”

“此刻，受到了嗎，我亦給你生命之温暖，是否你應該向人們崇拜太陽聽命太陽那樣…”話未説完，被抱着的晚秋晴卻掙扎着打斷了鄭曉的誘導，雙手不知哪兒來的力量將鄭曉推開，眼皮不住跳動，似乎隨時要從催眠中醒來。

“太陽不過意志繪出的表象，我即是自己的光。”鄭曉整個被震驚到了，一貫用無不利的催眠竟然有被失敗的前兆，他不由得中斷自己的思路，急忙安撫道。

“放鬆，放鬆，人們對太陽如此或不如此，但太陽仍舊照常升起，你也不必對它有太多的情緒，你看，太陽又出來，暖洋洋地灑在你身上，撫平這一夜你所受的寒冷與孤寂，對，受到了嗎，放輕鬆…”迴歸安靜。

鄭曉糾結着，不知用什麼方法控這個風華絕代的女生，他第一次見在歷經美好和破碎後，潛意識中仍能把自我凌駕在太陽之上的人。何等孤高，何等自傲。靈光一閃，也許可以利用本身的格來攻略自己。

“你很愛服裝設計，並且認為自己的設計相當出，對嗎。”

“嗯。”

“你覺得服裝設計是本質是什麼？”

“藝術。”

“藝術是落在哪裏的喔？”

“人。”

“人的本質喔？”半晌無語，哪怕在催眠狀態中似乎晚秋瞳亦在仔細思索，為求一個完美的答案。

“存在。”很簡單的兩個字。

“羣體的存在需要繁衍，繁衍的本質是，對嗎？”非常經典的偷換概念，把個人的存在闡述成羣體的存在。晚秋瞳並沒有發現這一小把戲，也許也是因為高冷的她並不擅長辯論。

“嗯。”

“那麼你設計的服裝理應更貼近吧，這是藝術的本質，亦是你最高的追求。”不語。這句話和晚秋瞳的認知出現了極大的偏差。

“這是你自己所陳詞的，你錯了嗎？”晚秋瞳自然不會錯，但她仍不語，催眠中錯誤的理似乎正在與她的認知天人戰。

“你的認知並不全是正確的，很多事情都是反直覺反認識的，正如地球是圓的，光是波粒二象的，不要讓認知束縛你的追求。”鄭曉再下猛料。

“…”

“對。”

“所以，你會設計更為更適合的衣物，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摸到藝術的真諦，當然了，我是你的老闆，你有義務與我一同檢測衣物是否真正滿足，所以你每設計一套，都會穿着它與我，對嗎？”

“這是你的工作。”

“…對。”鄭曉長舒一口氣，面前這個美的不可方物又逸世出塵的女子終於落入自己的陷阱中。

“當我念出清輝月凝時，你就會從夢中醒來，忘了這些內容，但它們會深深烙印在你的腦海深處，因為它本來就是你的想法。”

“當我念出絲縷纏時，你又會回到這個狀態。”鄭曉輕拂着女孩柔順的黑髮，眷念又不捨地説“清輝月凝。”神采剎那回到了女孩的臉上，她打了個靈，內心責怪自己怎麼在這種時候睡着了，面上仍古井無波。

“注意休息，晚秋瞳。”

“你回去罷，本來就是個程，做不做也沒關係，一週內拿着體檢報告來報道就行。”晚秋瞳很開心自己能找到這麼完美的一份工作，工資高，符合勞動法，boss還支持自己去攀登藝術的高峯，而且boss很有見地，面試那天和他淺聊了幾句，又有了新的領會。藝術的本質就是。

雖説這話聽着很奇怪，但人的認知和事實確實經常存在着衝突，天才如自己，自然不會被世俗的眼光所囚住，她拿着體檢報告再次登上銀座大廈，上次去週末，只有一個面試官兼boss鄭曉，而這次又看到了不同的光景。

工位上坐着的都是清一的年輕漂亮女，環肥燕瘦形態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都穿着暴的衣服聚會神地工作。如果上次來看到這幅畫面，晚秋晴或許壓就不會踏入面試室。

但此時的她只會在內心嘆公司的敬業與專業，還有些許的壓力。同事們都很勇敢地追逐着藝術，看看自己，還是穿着普通的一襲白裙。今後要努力改正，她內心對自己説道。

不過她相信自己，無論在哪裏都能引人注目，才華也好，身材也罷，都是如此。

“身高171，體重55kg，圍105…完美的身材啊…晚秋瞳。”鄭曉翻看着遞上來的體檢報告，不砸舌。

又看向桌上的合同，出一抹微笑，清冷自傲的佳人敗北於自己的驕傲，對藝術的求索變成了對慾的渴望，後面的生活會很有趣喔。篤篤。

“請進！”鄭曉看着走進來的晚秋瞳，她赤着腳，不，不算赤着腳。

她穿着一雙極透明的過膝白絲襪，與本身的膚沒什麼差別，只是多貼了一層薄紗，增添許多朦朧美，171身高的她腿比例本身就極好，映得更美了，筆直又勻稱得當的腿上面，是深紫漸變的格裙，堪堪蓋過芳草地。

隨着她一步步走來，出來的肢水蛇般扭動，健美的線條又像一條條小水蛇一般蜿蜒又隱沒，腹部的最中心的那顆寶石般的肚臍眼也拉得細長。

上衣不過一件小巧的黑衣服，頂部剛剛沒過頭，也許有些勒，把上半截雪白軟潤的玉兔勒成不規則的球形，香肩整個暴在外，玲瓏有致的鎖骨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