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遇未必是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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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枯葉的縫隙當中甄帥看到一個嬌小的人類向他走來，他或者她穿着一件純白的披風，只出一張半遮蓋着的臉，頭髮長長的還扎着馬尾在腦後隨風飄蕩，如果是在原本的世界，這一定是個女孩子，只是這個世界裏，男人倒更免費這種髮型，所以甄帥還是不好判斷他的別，如果他掉斗篷從身材上應該能看出來。而此刻他或者她距離甄帥不足三百米，他已經能看清他或者她臉上的細微孔，如果再運用點仙氣的話，恐怕連他或者她皮膚上的細菌都能分辨出來吧…

如果是個女孩，會不會漂亮到讓我覺得吃了太過可惜？

甄帥暗自好笑，以前真沒想過人類在吃之前，是否想看看自己的食物長的如何，身材好不好。

當他來到距離甄帥只有20米的時候，她好奇的停了下來，而此刻甄帥發現空氣中除了香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嗯，哪裏來的血味？難道…

女孩專注的望着隱藏在枯枝樹葉中的甄帥，似乎早已發現他的存在，她似乎在戒備着，專注的盯着他，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數十分鐘過後，女孩咬了咬牙輕聲道:“你是仙族所謂的鬥畢嗎？”甄帥呼的一下把遮擋之物盡數推開，出一張妖孽一般的黑臉，此刻的他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憤怒的瞪着眼前這個散發着某種光芒的女子。

一個人太久，我居然已經忘記如何説話了“你是甄帥嗎？傳説中大鬧天界的鬥畢？”女孩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認真的問道。

雖然極為不甘心，但甄帥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沒錯，記憶的碎片告訴他，在天上的時候，他的軍銜被稱為鬥畢，這似乎是一個不太值得驕傲的官職，天兵以上，天將未滿，最特別的還是它有一個發音很像的具有似貶義又不褒義的現代詞，而在這個世界甄帥的名字居然和穿越來之前確實一模一樣，不知是巧合還是註定。而甄帥雖然記得這具身體的此界巔峯就是大鬧天界，只是全部的細節除了自己經歷過的外已經完全的遺忘了。

“仙祖説，來鎮妖山就能找到可以保護我的人，隨我一同西去取得平定萬物的仙術真理，讓人界迴歸原本的寧靜…”甄帥極為不屑的望着她，此刻除了想要嚐嚐她的味道外，甄帥還真沒有其他的想法，更別説這種中國83年就拍了後來翻拍了n遍就連美劇都在拍的劇情展開。

甄帥衝她抬起右手做了個過來的手勢，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步步靠近了他，甄帥儘量裝作無辜和無害來降低她的戒備，雖然他知道以他現在泥封的臉，誰都不會清楚他的真實表情。

女孩終於走到了甄帥出手即可抓住的位置，但他不急於捏斷她的腳踝然後拉近後再捏斷她的脖子，畢竟500年了，甄帥第一次見到可以和他説話的人類，他還是想找到一絲曾經為人的覺，哪怕只是這短暫的一瞬。

陽光從她背後照過來，有一種温馨的美，還有她刻意裝出來的並不從容的笑容和輕輕搖擺的打招呼一般的小手…。。

也許陪她走一趟也並不會太壞甄帥居然在一瞬間有這種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的想法。

只是一種原始的飢渴本能衝擊着甄帥的大腦和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吃掉她是他此刻最迫切的願望，甄帥強忍着把雙手壓在身下，愣愣的盯着她，卻死活發不出聲音。

“看來是你一個人太久沒説話，語言上已經有障礙了呢。”女孩單膝蹲了下來，斗篷敞開一塊，出雪白的大腿和粉的一點誘惑。

好吧，500年沒見過女人的我了鼻血，我想這應該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至少説明500年來我還是對女人更有興趣，我應該慶幸自己的取向依然正常。

甄帥暗暗自嘲的想着，女孩的右手卻散發出猶如仙祖光般聖潔的金光芒，並輕輕撫摸着甄帥枯朽的頭髮，他只覺一股暖進入體內，原本微弱的仙氣猶如久旱的大地享受雨水一般，開始急速的膨脹和生長，瘦如干柴的甄帥只覺得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享受這種温暖的滋養，並以可見的速度瘋狂的充實着，變得飽滿又充滿力量，就好像一個泡了水的面膜。

當這種温暖的覺停止下來的時候，甄帥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卻又極度的期待。

這種温暖的覺，似曾相識，就算沒有這個世界的全部記憶，但這種內心深處烙印過的覺，讓甄帥怦然心動，又驅使着他想要不顧一切的保護保護這種覺還是保護她呢？

甄帥愣愣的盯着面前女孩的微笑，這是一種只屬於二次元才該有的笑容，純潔到極致，沒有一絲污濁或深意。

只是因為幫助了我而開心嗎？

“現在，你願意和我一起踏上前往西天界的旅途嗎？”女孩柔聲説道。

甄帥的內心沒有一絲雜念，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也許將來的事可以將來再説，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恢復自由的身體，如果她能做到的話，哪怕只是利用一下也不會吃虧到哪裏去。至少她説到了仙，仙也讓她帶着我去西天界，那麼仙就一定給予了她解放我的能力！

女孩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枯葉，信心滿滿的笑道:“仙族説過，鎮妖山頂有一個封印，只有我能夠揭開封印放你出去。”不待甄帥説什麼，女孩燦爛的笑容再次侵蝕他的內心，讓他覺得安逸和温馨，雖然只是剎那卻讓他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仇恨，只想得到自由。

“我先放你出去，然後你可以再考慮是否和我一起走。”難道她能悉我的想法？

“順便一説，我的名字叫玄裳，陳玄裳。”説完留給甄帥一個讓人窒息的笑容，然後頭也不回的向並不太陡峭的一側山體走去…

女孩瘦弱的身體就算在平地上看來都是風吹可倒，要爬上這座絕對不低的山峯談何容易，而且看空氣的濕潤程度，恐怕還會有陣雨…她哪來的自信？

女孩開始爬山，甄帥卻只能呆呆的等待着，甚至連注視一下她都做不到，而他只能受到她散發出來的温暖正在緩慢的爬升，爬向那個讓他最恐懼的一塊黑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