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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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瀚緊緊握住她的雙肩，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是説真的！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不要我，那我會走，這裏已經沒有值得我眷戀的東西了！除了你之外，我什麼都不要！”

“我不相信你。”陳媜抬起疲倦的眼，苦澀地看着他:“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你要承諾？”

“呵！”陳媜只能搖頭。

承諾有什麼用呢？白紙黑字也不見得多有效力，承諾？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空泛罷了！

“很好！因為我也不是那種會給承諾的人。”唐書瀚簡單地點點頭，他仍舊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肩，認真地注視着她的雙眼:“聽着！我不保證我一定可以給你幸福，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會盡我所能！我不會欺騙你、不會背叛你！至少這是我能做到的！蒼天為證！只要你點點頭，那麼我這一生就再也不會鬆開你的手。”陳媜靜靜地看着他，後面pub裏的音樂遠遠地傳來，燈光投在他的臉上顯得那麼沉重──她知道他説的是真的。

“敢不敢跟我賭這一把？”唐書瀚放開她的肩，平平穩穩地伸出他的手。

耙不敢？

愛不是隻有一種樣子…

韓似水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際響起──她深一口氣，突然釋然地笑了笑──怕什麼？

“為什麼不敢？”她將手到他的手中。

唐書瀚那鬆了口氣的表情那麼明顯，幾乎要讓兩個人都笑起來！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由得用力緊握──心裏終於踏實了！

陳媜無言地同樣握緊他的手，他們靜靜地站在那裏面對着彼此──這一生似乎都已經有了歸屬，再也──不須要漂泊了！

真的！再也不須要漂泊了！

芊芊:我需要你，請你回來。

我愛你。

鍾鎊大報上都出現了這樣一個尋人啓事，説是尋人啓事不如説是一種深切的告白；那麼簡單的文字，卻是他這一生都不曾説過的話語！

看到那樣的文字，她的淚水無言地落了下來！

這是真的嗎？她終於可以不必再去偷竊屬於別人的幸福嗎？

這段離開鍾的子她過得生不如死！

每天眼前閃動的都是鍾的身影，有時候清晨起來的時候，似乎都還可以看到鍾站在牀邊對她微笑──她總是聽到鍾的聲音，總是在路上看到鍾的背影！

那種深切的思念幾幾乎乎要毀掉她！如果不是想到鍾，那麼或許她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會消失！

我愛你。

鍾説過這樣的話，可是那時候總覺得他説的並不真心，現在看到這樣的文字，她突然覺得那是真的！

那是真的！

她跟鍾真的是相愛着的！

在他們之間那麼多的風風雨雨終於過去了！到頭來他們還是屬於對方的！

她動地笑了起來！天啊！

這才是真正的幸福！

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

已經不須要懷疑了！她馬上跳起來往外衝──已經沒有懷疑了！

幾個鐘頭之後，她站在鍾的家門前，在伸出手的那一剎那停頓了一秒鐘，可是裏面的鐘卻彷佛已經預知了她的到來似的將門打開！

“我聽到聲音了…”他蒼白憔悴地看着她，喃喃地説道:“這幾天我都仔細聽着門外的聲音，每次一有聲音我就馬上把門打開…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開門了！如果這次仍然不是你，我想我會活不下去。”司馬芊芊又哭又笑地撲進他的懷中！

“幸好是你…”鍾閉着眼睛，用力地抱緊她:“天啊！幸好真的是你！”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天啊！你這個傻瓜！”鍾用力吻住她。

直到地久天長吧！

直到石爛海枯的那一天！

這是絕對真情！這是幸福！

啊！這是他們之間永恆的盟約──再沒有懷疑、再沒有猶豫…

就這樣──直到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