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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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有一身不俗的修養。”瘦削猥瑣的那名道:“怪不得你敢欺我‘嶗山派’無能,潛上‘南天門”跟她私會。”年輕人揚着歡眉道:“要是兩位道長聽覺無礙,就該聽見剛才我説這是個誤會。”膚黝黑的那名道:“我們聽見了,只是這是誤會麼?”
“當然是!”年輕人道:“我本不認識她,她連我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瘦削猥瑣那名冷笑道:“只有你這模樣就夠了,那她變得更讓‘嶗山派’覺得可恥。”年輕人兩眼
芒一閃:“我不知道她是你‘嶗山派’什麼人,也不知道她究競是個怎樣的人,可是以你一個三清弟子出家人的身份,似乎不該有種念頭,説這種話。”瘦削猥瑣那名道:“話是你説的!”年輕人道:“我只是告訴你們實情。”膚
黝黑那名道:“我們耳既不聾,眼也不瞎,實情我們看見…”年輕人道:“你們看見什麼了,不過是我跟她同時站在‘南天門’上。”膚
黝黑那名道:“那被本派囚
在‘南天門’
地,你則潛入了‘南天門’
地,這就夠了。”年輕人猛
一口氣,道:“好,信不信在你們,我不再多作解釋,請你們讓開我的去路。”瘦削猥瑣那名冷笑道:“私人我‘南天門’
地,你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年輕人道:“你小看我了,既敢登‘南天門’,我就沒在乎‘嶗山派’,你‘嶗山派’‘玉清’、‘太清’、‘上清’三宮,總有一個能明辯是非,通情達理的人,我找他説話去。”膚
黝黑那名道:“既私人我‘嶗山派’
地,就是我‘嶗山派’之敵,一旦成擒,更是我‘嶗山派’階下之囚,不管見哪一個,你還不配,這是我‘嶗山派’清理門户,任何人也管不着!”
“這麼説,你們是不讓路?”
“不但不讓路,還要擒你回‘上清宮’處理。”年輕人雙眉陡揚,目現威稜,道:“本來我是路過‘嶗山’,順便登臨,不想惹事,沒想到…好吧,你們就試試吧!”話落,突然仰天長嘯,嘯聲裂石穿雲,直長空,震得空山迴響,峯顛去霧
盪,近處樹木葉落,撲籟籟而下。
兩個道士站立不穩,踉蹌後退。
就在兩個道士踉蹌後退的同時,年輕人身軀騰起,如天馬行空,帶着長嘯,疾峯卞一閃不見。
兩個道士看得清清楚楚,都驚呆了,看傻了!
口口口“嶗山”
“上清宮”座落在“太清宮”後山之西南,建於宋,飛檐狼牙,畫棟雕樑,雄偉壯嚴,周圍不但花木繁茂,而且有百年銀杏一株,可數抱。
天剛亮“上清宮”中正值早課,宮前廣場上寂靜空蕩,看不見一個人,兩扇高大、厚實的鐵門關閉着,只左邊一扇側門虛掩。
就在這個時候,宮前廣場上,帶着一縷長嘯餘音,九天神龍飛降般落一個人,正是適才“南天門”上那年輕人。
年輕人一落地,立即卓然立,揚聲發話:“不速之客拜謁‘上清’,‘嶗山’哪位現身答話?”話聲方落“上清宮”那扇本來虛掩着的側門倏然打開,兩名中年道士並肩行出,看了年輕人一眼,微稽首,左邊一名矮胖道士道:“施主何來,‘上清宮’正值早課,不納外客,還望施主諒宥。”年輕人道:“道長,我從何處來,無關緊要,敢問兩位道長,適才可有貴派一女弟子來到‘上清宮’?”右邊一名中等身材道士道:“那是貧道等的師妹、不知施主為何問她?”年輕人還沒説話,向後兩條人影疾
落地,正是適才“南天門”上那瘦削猥瑣跟膚
黝黑兩名道士。
只聽膚黝黑道士驚怒叫道:“潛人‘南天門’
地,私會本派囚
中的女弟子,如今還敢直闖我‘上清宮’,意圖干預本派規法,你豈非太欺我‘嶗山’無人!”此言一出,那中等身材道士及矮胖道士臉
齊變,矮胖道士道:“師兄…”膚
黝黑道士叫道:“此人是敵非友,即刻拿下,送
當值師叔處理廣矮胖道士跟中等身材道士一聲答應,兩個人就要動。
“住手!”只聽一聲沉喝傳了過來,喝聲頗能震撼人心,四名中年道士立即稽首躬身:“師叔!”年輕人抬眼循聲望去,只見“上清宮”側門內走出一名老全真,身材枯瘦,四目凸睛,鈎鼻薄,稀疏疏的幾綹鬍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深具城府、頗蓄心機之人。
枯瘦老全真真凸睛光閃
,一掃四道,冷然發話:“宮裏正值早課,你們竟敢在此大呼小叫,難道不怕觸犯門規?”那膚
黝黑的道土上前一步恭聲道:“啓稟師叔,此人潛人‘南天門
地,私會無垢師妹於前,又復直闖‘上清宮’二意
干預本派規法於後,膽大妄為,欺我‘嶗山派’無人,弟子們正要擒他、”枯瘦老全真臉
一變,道:“無垢適才返回‘上清宮’,説是奉你二人之命,返來自領規法,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件事?”膚
黝黑道士躬身道:“正是!”枯瘦老全真電地轉過了臉,目中
芒直
年輕人:“施主是哪派弟子,高名上姓,怎麼稱呼?”年輕人道:“有勞道長動問,我不屬於任何門派,姓什麼叫什麼也無關緊要,要緊的是事出誤會,唯恐累及貴派那位女弟子,不敢不來拜謁‘上清宮’,妥作解釋。”枯瘦老全真道:“施主這事出誤會何指?”年輕人道:“我經過‘嶗山’,久聞
出奇景瑰麗無匹,乃於夜半登上‘南天門’,今早
出,巧為貴派那位女弟子所見,正指責我不該擅登‘嶗山’
地。不料這兩位道士適時來到,誤以為我私人
地跟貴派那位女弟子私會,不分清紅皂白,立即命貴派那位女弟子返回‘上清宮’領罰,我不敢累及無辜,不得不趕來‘上清宮’請求拜謁,妥作解釋。”枯瘦老全真道:“是這樣麼?”年輕人道:“這兩位道長在此,道長儘可以問之當面!”枯瘦老全真轉過臉去,冷然投注。
那膚黝黑道士躬聲道:“回師叔,是這樣。”瘦削猥瑣道士道:“啓稟師叔,弟子以為,此人分明是跟無垢師妹私會…”
“住口!”枯瘦老全真冷喝道:“你二人所見,不過是你無垢師妹跟這位施主説話,怎可妄加推斷,指為私會,三清弟子,清靜無為,念頭如此污穢,分明修為不夠,去領門規,該作苦修的應該是你們。”膚黝黑的道士跟瘦削猥瑣道士臉
一變,齊躬聲,竟沒敢再多説一句。
枯瘦老全真轉過臉來微稽道:“失禮得罪之處,貧道僅代為賠罪,還望施主諒有宥!”年輕人忙答禮,道:“不敢,道長得道全真,明辨是非,通達情理,令人敬佩!”枯瘦老全真道:“貧道是真不敢當,‘南天門’確是‘嶗山’地,但不知者本派不該也不敢加以留難,這件事就此打住,全當從未發生過。‘上清宮’正值早課,不便待客,施主請下山吧。”年輕人微欠身道:“多謝道長再次寬容,當立遵法諭,告辭下山,但臨去之前斗膽動問,貴派那位女弟子…”枯瘦老全真截口道:“那是本派家務事,不便奉告,也一不勞關注”年輕人道:“貴派中事,我是不便也不敢過問,但是事由我起,我不能不問個明白,以求心安!”看來這個人
死心眼兒的。
枯瘦老全真兩道細眉一聳,道:“施主…”年輕人壯容道:“道長,我倒不在乎什麼,可是女子名節為重,尤其貴派那位女弟子是位三清弟子出家人,清譽更重過命。”枯瘦老全真雙眉一落,道:“無量壽佛,施主能為他人着想,
襟過人,令人敬佩。但請放心,貧道既不認為那是私會,無垢又何罪之有?”年輕人立即肅容躬身:“多謝道長,告辭!”話落,身起,貫
長虹般飛
而去。
這不但見所未見,而且聞所未聞的高絕身法,又看傻了四個道士。
枯瘦老全真神情震動,面泛驚容,望着年輕人飛不見,道:“當‘南天門’方向嘯聲裂石穿雲之際,我就已目睹他馳來‘上清宮’的絕世身法,當時還以為是老眼昏花,如今再次目睹,始信所見不虛。”此人年紀雖輕,修為當世少有,豈是我‘嶗山’一派的能敵,偏你二人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擒他問罪,豈不是存心為‘嶗山’招禍,存心壞本派的大事?”膚
黝黑道士跟瘦削猥瑣道士走過神來忙躬聲:“弟子等愚昧,弟子等該死!”枯瘦老全真冷哼一聲道:“你二人是該死,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喝止你出手,只怕你二人早已躺在這‘上清宮’門前了,還不跟我進去。”他話落起身,四名中年道士立即恭聲答應,跟着他進了“上清宮”偏門。
偏門裏,是個小院子。
如今這個小院子裏一前二後站着三個人。
後頭兩個,一黑
褲褂,個頭兒健壯,神情膘悍,
頭裏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傢伙。
前頭那個,是個中年人,穿的是海青長袍,團花黑馬褂,人長得很白淨,也斯文,但是眉宇間一股子陰鷙之氣
人,一雙目光也相當森冷鋭利。
枯瘦老全真神一轉恭謹,上前一步,躬身稽首,叫道:“十爺!”白淨斯文中年人大刺刺的,做不為禮,淡然道:“我看見了。”枯瘦老全真不知道是説真心話,還是奉承,道:“您見多識廣,以您看是…”白淨斯文中年人道:“恐怕出不了那三家。”枯瘦老全真臉
一變,道:“您是指傅、胡、郭。”白淨斯文中年人道:“當世之中,除了這三家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出這樣修為高絕的好手了。”枯瘦老全真面泛驚悸之
,道:“就是沒法肯定他是哪一樣的。”白淨斯文中年人道:“怎麼説?”枯瘦老全真道:“胡家男丁少,傅家子弟不可能出京來,要是有人出了京,您也不會不知道。至於郭家,自從當年無玷玉龍’率眾歸於海上之後,承襲了‘海皇帝’,廿年來,‘南海王’確是縱橫七海,脾睨三洋,但是他們的人從沒有上過岸…”白淨斯文中年人道:“這麼説,這一個不是這三家的人?”
“不!不”枯瘦老全真忙道:“十爺您見多識廣,又怎麼會看走眼,我的意思是,沒辦法肯定他是哪一家的,就沒辦法決定怎麼付。”白淨斯文中年人道:“怎麼,應付這三家,還有什麼不同的手法?”枯瘦老全真道:“您這是考我,傅家承襲神力候爵,世代簪纓,加上當年擁主有功,當然是自己人。
胡家雖然如今仍跟傅、郭兩家並稱於世,但是傅、胡兩家自當年結親之後,等於已是一家,當然也是自己人,只有郭家,至今不服王化…”白淨斯文中年人淡然一笑道:“老道長,這種事不勞你心,怎麼應付他們,是官家的事,你嶗山只聽命行事就行了。
枯瘦老全真忙道:“是,是,其實我只是怕…”
“怕!怕什麼?”白淨斯文中年人微一笑,道:“不錯,這三家,不論哪一家跺跺腳,都能讓地皮震顫,可是你‘嶗山’身後頭背的是天下第一家,還有什麼好怕的?”枯瘦老全真微一怔,旋即面泛得,眉宇間也有一股掩不住的驕傲,忙道:“是,是,您説的是,這是嶗山一派的天大造化,無上榮寵。”白淨斯文中年人道:“你也不用這麼説,這也是官家的借重你‘嶗山派’,只要你們盡心盡力好好當這個差,不會虧待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