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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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西貢河面上,晚風習習,夜離,往來的遊船的映照中,百舸爭,絡繹不絕。

與心情舒暢,很快就能在這良辰美景中忘掉不快和煩惱的遊艇上眾多遊客相比較,康寧的心情實在非常糟糕。

但好在此前他已經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早見慣了人情冷暖,再加上人都有其堅韌從容的一面用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因此此時的康寧儘管心裏難過,但臉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只是一雙幽深的眼睛久久子着遙遠的天際,似乎天與人之間某種微妙的神韻,已經在茫茫的虛空中應。

艾美覺到那雙温暖大手轉遞的濃濃情覺到一種無以名狀的温馨從他的手心傳到自己的嬌手背,再傳到自己的心窩裏。

看着身邊男人那修長的雙眉和堅的鼻子,還有那堅毅的雙和微微翹起的有力下巴,艾美的心醉了。

康寧其實很想盡快下船,他實在不願驚動那個善良美麗的年輕女孩,更不願看到她的傷與無助,可是下船的出口在前方,必須經過阿玉的身邊才行,如果是康寧自己一個人,也許他會在將要停靠在下一個碼頭時悄悄爬到遊船下層,然後悄悄一走了之。

康寧之所以沒這麼做,並不是擔心引人矚目,而是不能將此時情脆弱的艾美一個人留在船上,因此他一直靠在角落裏,靜靜欣賞浩瀚的天空,默默地等待遊船到達終點。

美好的想法往往總是難以如願。阿玉一直沒有發現坐在遊艇角落的康寧,康寧和艾美也小心翼翼,儘量不讓阿玉發現自己。但活躍地藝人們就不一樣了,她們要給每一個遊客都留下美好的印象和回憶,因此,此時走下舞台,身穿一件幾乎透明的無袖長裙地女歌手要從中國遊客中,挑選一位男士,與她合唱粵語名曲《分飛燕》。

由於前面的兩隊遊客都是長江域的人,不擅廣東話,風騒的女藝人久尋不到,最後走到康寧的桌前。

“先生。你很英俊,你身邊的這位小姐也非常漂亮。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你肯定也是中國人,我能榮幸地邀請你合唱一曲廣東情歌,為歡樂的今宵增光添彩嗎?”對於對方的無故打攪。康寧心裏着實有點兒然,不過為了儘量減少暴的可能,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低着頭,斜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用越語低聲回答:“謝謝你地邀請!可惜我不會唱歌,而且我這個人喜歡安靜,請回吧!”女藝人一愣,嫣然一笑,尷尬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突然她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低着頭緊盯着康寧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即緊捂着嘴,誇張地驚叫起來:“聶寧?你是聶寧?”這聲通過無線麥克風大聲傳出的驚呼。讓康寧頭大如鬥。他瞪起雙眼,透過眼鏡鏡片冷冷地看了女藝人一眼。隨即再次低下頭,拍着艾美的手,與她低聲談了幾句,擺出副我本就不知道你説的是誰地樣子。

然而不管康寧如何偽裝,一切都晚了,船上的二十幾個年輕的越南遊客,聞聲洶湧而至,擠在過道里無比興奮地看着康寧,還不時地發出親切地招呼和歡呼聲,就像是在看待一個超級的大明星。而那個女藝人此時已經如發情的野貓一般膩上了康寧,她的手環繞在康寧的脖子上,故意低頭小聲徵求康寧的意見,其實是在向康寧近距離地展覽她那幽深肥膩的誘人溝,渾圓碩大的部不停地左右擺動。

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再怎麼裝都沒有用了。康寧只好推開女藝人站了起來,向周圍熱情的越南遊客打着招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有意識地裝作沒看到前方已經站起來驚訝捂嘴地阿玉,只是看着身邊的人友善地點頭微笑,和密密麻麻伸過來的手逐一握手,並説上兩句客氣地話語。

阿玉身邊的中年韓國人地覺察到了阿玉臉上地變化,待看到阿玉若無其事地坐下來,端起礦泉水緩緩喝下,他眉頭微微皺了一皺,眼珠一轉,用英語問道:“怎麼,你認識他?”阿玉微微點了點頭,對韓國人笑着解釋:“樸先生,你也許不知道,寧先生是一箇中國人。他如今很出名,是個心地善良、技藝高超的醫生,治好了很多病人,所以全越南的人都通過報刊電視認識了他,並把他奉為偶像。”

“那麼,你剛才為什麼這麼動?”老樸右手捧着下巴,目光緊緊地盯着阿玉略帶緋紅的俏臉,不擺不休地追問。

阿玉朝他笑了笑,神情自若地巧妙回答:“我和其他人一樣,也很崇拜他。特別是我很驚訝,我居然會有幸和他同座一條船,並能親眼看到他本人,所以有點兒意外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他身邊的女孩子非常漂亮,是個兼具東西方之長的美麗混血兒。”

“是嗎?”老樸不置可否地問了一句,然後向後看了一眼,發現人們已經擋住自己的視線,於是轉過頭,別有用心地盯着阿玉仍在急劇起伏的豐滿脯:“你為他動情了?那個中國人?”

“對不起,樸先生,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希望聽到這樣妄自揣測的話,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説,是很不禮貌的。”阿玉説完,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遠處康寧的方向,然後下意識地微微側身,竭力拉開與老樸之間的距離。

這微小的動作落入老樸眼裏,不由冷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的神,隨即斜眼笑道:“來來來,美人兒,讓我覺一下你心跳的速度。看看你對他有多麼着…”阿玉一聽,急忙站了起來,避開伸向自己口的大手。然後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發現康寧依然為人羣所包圍着,這才稍微放下點心,向老樸低聲苦苦哀求道:“樸先生,請不要這樣好嗎?大庭廣眾之下,這會讓我很難堪,要是不幸被其他人看到,我會很難為情的…”早就酒氣熏天地老樸,哪裏管你會如何難堪,在他眼裏。這個來自本市師範大學外語系的越南女孩,和原來爬上他大牀的女孩沒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為了貪圖自己地金錢和求得一個自己大宇公司的職位罷了,最大的不同,就是阿玉遠遠超過一般庸脂俗粉的美麗容顏和誘人身材。還有她那潔白的膚人的氣質,更讓人着罷了。

魯地一把將阿玉扯進自己懷中,不顧阿玉烈的掙扎。張開吐着腥氣的大嘴,就要印到阿玉誘人的脯上…

就在這時,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一顆綠地開心果破空而至“啪”的一聲,將獸大發的老樸的招風右耳打得濺起了血花,劇痛難忍的老樸,一把將阿玉推倒在地,站起來揮舞着拳頭“哇哇”直叫,用魯地尚未進化的家獸兒語破口大罵。

他身邊的兩個保鏢見狀,驚慌地高呼“社長。”便湧上前去攙扶,看到他緊捂右耳地手滿是鮮血,還滴到肩膀上。以為是被反抗的阿玉咬傷的,大怒之下。馬上衝向驚恐地貼在舞台柱子邊沿的阿玉。

早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康寧,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伸手抓起桌上的寬口啤酒杯,順勢摔出,透明的杯子立即發出“嗚嗚”的嗡鳴飛掠而去,重重砸在距離阿玉最近的韓國保鏢後腦上,發出清脆地爆裂聲,渣粒四濺,將韓國保鏢打得撲倒在地,滿頭是血。

剩下的那個保鏢見狀,嚇得臉蒼白,轉身面向步步近的康寧,一時間不敢動彈。

從康寧彈出第一顆開心果起,看清事情經過地人們驚慌地讓開一條路來,包括歐美遊客在內的所有人,都對這突然發生地衝突驚愕不已。

康寧本無視步步倒退的子保鏢,以及驚慌躲避到角落的老樸和抱着血糊糊腦袋,爬向舷梯的另一人。

他慢慢走到滿臉是淚,但全身發抖的阿玉面前,微微一笑,低聲説道:“小姐,你長得很美,非常像我的一位女友,所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任由外人欺負你。”阿玉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委屈和羞愧,撲進康寧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康寧輕輕拍着她柔美的背部,不斷在她耳畔輕聲安

只聽舷梯“咚咚”響起,接到求援呼喊的一羣子大漢,一個緊接着一個衝上了頂層,康寧輕輕抱起阿玉的嬌軀,從容走向船尾的艾美。

來勢洶洶的子哪裏肯放過康寧?

整個西貢除了兩個死硬的華人黑幫,誰敢輕撫太極虎的虎鬚?遍佈的跆拳道場就是自己最大的招牌!

可如今丟人的是,自己的社長被打,兩個弟兄尚未手就莫名其妙地敗下陣來,這口怒氣怎麼能讓堅信自己創造了整個世界的子們咽得下去?

因此眾人一上來,就本着寧願打錯絕不放過的主意,衝在最前面的大漢對準背向自己的康寧後腦,飛速踢出跆拳道中的高踢腿,嚇得遊客們一片驚呼。康寧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樣,雙手將阿玉平穩送出,然後輕輕後退一步靠向了偷襲者,身形稍蹲無聲地使出一擊陰狠的後蹬腿“啪、咔…”兩聲連響,隨即是一聲刺破夜空的慘叫,偷襲者支撐的左腳膝關節被康寧生生踢斷,直摔下地時已經昏死過去。

僅僅一招,就嚇退了所有的子。

康寧緩緩回過身來,摘下眼鏡隨手扔進西貢河裏,臉上毫無表情地向子們一步步去,身上強大的殺氣將頻頻倒退的十一個子壓得不過氣來。

子之間一位三十四五的壯漢子看到氣勢將要被奪,馬上大吼一聲,前跨半步飛身而起,壯的左腿掃出一記帶出風聲的鞭腿,鈎形的腳面飛速向康寧右耳襲來。

康寧上身微曲接着起,避過迅猛一擊瞬間移到他左側,在他整個身子尚未下墜之時右掌閃電般擊打在他左上“嘭…”的一聲悶響,將他打得橫飛出去,沉重的身體撞碎五合板裝修的船窗,去勢未減,斜斜飛進光溢彩的西貢河裏,濺起一大片瀑布般的水花,遊船下層的工作人員大吃一驚,連忙驚呼着跳進河裏奮力救人。

一擊而中的康寧不再停頓,如幽靈閃進眾多的子中間穿梭起來,身形舒展,左右開弓,一聲聲呼號伴隨着肢體骨頭的斷裂聲連聲響起,一分鐘時間不到,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十餘個子全都躺在了甲板上,除了折斷雙臂的兩人和他們的刀子一起靜靜躺着之外,其餘八人全都被康寧打斷了鎖骨,此時或躺或坐一片哀嚎,嚇得船上所有人都擠在遊艇頂層的中後部不敢高聲息。

站住場中的康寧,冷冷地掃視地下一圈,最後將目光釘在老樸身上,毫不猶豫,一步步向他走去。

魂飛魄散的老樸跌坐在船窗邊的方桌底下,看到殺神般的康寧面而來,突然抱着腦袋,閉起單眼皮的小眼,發出殺豬般悠長的慘叫聲,連嚎幾聲之後大小便失,腦袋一歪,竟然就此昏死過去了。

遊船頻頻傳出的慘叫聲和打撈起昏子的喧鬧聲此起彼伏,將安謐寧靜光溢彩的西貢河夜景攪得破碎不堪,過往船隻和岸上的遊人全都聚焦於康寧所在的小船,驚恐地議論着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康寧像沒事一樣拍了拍微皺的t恤,在一片驚愕的寂靜中,掏出兜裏的另一個手機,不一會兒就撥通了電話:“山哥,是我!唉呀,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説不清楚,總之是給你添麻煩了…好,現在已經看到終點碼頭了,估計五分鐘左右能靠岸…好,謝謝你…別的地方不去了吧?就想洗個澡,一身玉米子烤泡菜的味道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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