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精靈神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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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號蒼涼而又悠遠,好似天的第一聲悶雷從寂靜的荒原上滾過,斯內克族和肯特部落的大戰在薄薄的晨曦當中拉開了序幕。
經過整整一夜的準備,攻守雙方都已經做好萬全了的準備,註定這是一場血腥而又慘烈的廝殺。
旌旗烈烈,號角聲聲,戰爭已然打響。
半空中,羽箭密如飛蝗,即便已經在前面撐起了大盾,依舊有冷箭從盾牌的縫隙中鑽出,偶爾響起一聲瀕死之時的慘叫,卻早已淹沒在山呼海嘯的吶喊狂吼之中。
斯內克族動員的軍隊最少也有兩萬,甚至還可能更多。真正的戰兵數量絕對在一萬以上,似乎隨時可以把小小的肯特部落淹沒在這一片蛇人海洋之中。
正因為肯特部落太小了,就算蛇人有更多的軍隊也無法全部展開,只能象上一次戰鬥那樣分開波段和批次,以洶湧一般的戰術反覆拍打堅如磐石一般的石牆。
石牆附近已經成為雙方爭奪的焦點,烈的戰鬥讓這裏成為一條死亡地帶,短短片刻時間,就已經有上百個條生命斷送在石牆之下。
蛇人本就善於弓,又佔據了兵力上的壓倒
優勢,密集如雨的弓箭覆蓋壓的肯特勇士們抬不起頭來。
眼看着蛇人在箭雨的掩護下衝了過來,道格拉斯一邊大吼着“撐盾”一邊命令勇士們反擊。
幾個部落勇士拼命撬動早就抬上來的巨大石塊,奮力將這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移動過去。
僅僅是撬動巨石的瞬間,十幾面嚴絲合縫的盾牌出現了一點點小小的罅隙,立刻就有冷箭鑽了進來,手持撬槓的領民身子一震,頸部已經上了一支羽箭,鮮血在心臟的強力搏動下飛濺去老高,還不等他倒下,又是一箭倏然而至,直接就
穿了領民的腦門,尖鋭的箭簇出現在腦後,臉上還留着兩尺多長的箭桿。
領民軟軟的栽倒,似乎想要伸手扶住點什麼,身子卻是一歪直接就從垛口栽了下去。
幾乎與此同時,磨盤大小的巨石猛然砸落,直接砸在下邊蛇人堆裏。十幾個撐着盾的蛇人頓時骨斷筋折,連喊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砸為一灘難分彼此的碎,模糊的血
之中,再也分不出你我。
肯特戰士們居高臨下,可以輕易發揮出地利的優勢。斯內克族人多勢眾,倚仗兵力的優勢奮勇攻擊,一時間打的難分高下。
“呼”的轟響聲中,一方几千斤重的石塊猛然從高空落下,石塊落地之時,碎石飛濺砸出一個幾尺深的大坑,砸的這一段石牆都在微微顫動。兩個剛才還鮮活無比的生命已經在巨石下化為一灘血模糊的
餅。
“城弩,瞄準蛇人的投石機。”在道格拉斯的命令之下,幾個戰士艱難的轉動巨大的城弩,稍微調整一下界和
角,拼命轉動絞盤,帶動着
大的弓弦在“吱呀呀”的倒牙聲響中一點點收緊。
“放!”吶喊聲中,手起刀落,猛然斬斷勾動弓弦的皮索“嗡”的一聲轟鳴,巨大的箭矢飛而出。
比騎槍更加長的箭矢帶着無可阻擋的巨大慣
,拖着一道黑
的暗影,好像一把燒紅了的匕首切近鬆軟的
酪當中,撞開沿途的幾個蛇人,朝着斯內克族的投石機飛
而去。
城弩的威力無以倫比“咣”的一聲巨響,好像一百頭瘋牛猛烈撞擊一般,箭頭上一米多長的三稜大鐵錐已經釘在投石機的支架上。
鐵錐的稜刃上還掛着一個早已經被穿了的蛇人,好像用大號的鐵定釘住一隻小蟲子那樣,把蛇人直接釘死在他們自己的投石機上。
獸人的大型工程器械確實足夠高大,威力也足夠的強,但多是製濫造,遠遠無法和以
細著稱的人類器械相提並論。
受到猛烈撞擊之後,投石機被推着後退了幾步,然後在“咯吱吱”的聲響中緩緩歪倒,四周*
投石機的蛇人在一片驚恐的呼喊中四下奔逃。
斯內克大軍帶來了很多投石機、登城車之類的大型器械,損失了一架也沒有什麼。但城弩的一箭之威起到了很大的震懾作用,讓斯內克知道小小的肯特部落也有大型的遠程器械,就算他們還有幾架拋石機,也不得不趕緊後退,以防止被城弩逐一破壞。
為了防止被石牆上密集的弓箭所傷害,蛇人保持着比較鬆散的縱隊,狂吼着、吶喊着往上衝。
當一片紅光閃過的時候,道格拉斯很到覺察到了對方祭師的方位。
在這樣的大戰中,祭師的作用舉足輕重。
尤其是斯內克族的祭師,不僅可以使用“狂暴術”、“無畏術”之類的法術提升士氣,還能使用一些諸如“石膚術”之類的輔助法術增強戰士的防禦力或者是攻擊力。
哪怕是一個低級的祭師,也可以讓很多戰士的戰鬥力有一個明顯的提升。
雖然已經覺察到了蛇人祭師的位置,並且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穿着黑兜帽長袍的祭師正揮舞着法杖施展什麼法術,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太遠了。
正因為祭師的作用巨大而且數量稀少,所以才會格外小心的加以保護。任何一個種族都會以優先殺敵方的祭師為首要目標,同時會盡可能為自己一方的祭師提供足夠的防禦和保護。
站立在弓箭程之內的永遠都不是祭師而是蠢貨。
尤其是在蛇人已經知道了城弩的存在,為了祭師的安全,會讓他們退到更加靠後的位置,這是戰爭中的基本常識。
看着道格拉斯遙望遠處的眼神,柳遠藤抬頭望了望高高的塔樓低聲説道:“或許…或許我能幹掉那個祭師。”祭師早已經退到弓箭程之外,就是使用巨大的城弩也不一定可以
得到,正在無可奈何之際,聽到柳遠藤的這句話,道格拉斯頓時欣喜萬分。
靈族的弓箭往往會附加某種魔力,可以達到神奇的效果,也柳遠藤真的有辦法幹掉遠處那個祭師吧。
“我需要站在塔樓上居高臨下增加程,而且需要萬無一失的保護。”
“好,我保護你。”塔樓修建在石牆之上,上面只安排了兩個哨兵,平時作為瞭望敵情所用。這個地方雖然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卻也很容易暴自己,只要稍微探出身子立刻就會引起敵人的注意,箭雨馬上就會傾瀉過來。
和柳遠藤一起登上高高的塔樓,道格拉斯提着一面碩大的木盾,在這個半靈面前撐起:“該怎麼做,你可以開始了,我保證蛇人的弓箭傷害不到你。”柳遠藤並沒有理會道格拉斯,而是朝着塔樓後面的碧葉絲打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兄妹之間的默契讓碧葉絲頓時就領會了柳遠藤的意圖,也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就伸手摘下在前的
靈族聖徽。
彷彿是在進行一項肅穆莊嚴的儀式,碧葉絲高舉着聖徽,開始了長長的唱:“至高父神在上,請聆聽我的祈求。無論是清晨樹梢上的輕響,還是深夜幻月下的低鳴,林間輕拂的微風,
中最
動的心跳。跨越了生命的界限,打開了真實的門扉,請運用您最偉大的神力,讓生命的花朵在我手中綻放…”一團淡淡的綠光在她手心中凝聚,漫長的
唱聲還想繼續:“讓悲傷不再悲傷,讓生命破開環鎖的命運…”這個咒語是如此的亢長,繁瑣的咒語似乎永遠都不會
唱完畢:“讓
之
靈在我身邊歡躍,請將您最純粹的生命力量暫借於我…”碧葉絲手中的那團綠光越來越亮,好像捧着一團翠綠的碧玉。
滿臉聖潔莊嚴的半靈牧師虔誠的跪倒在地,將捧在手心的那一團綠光緩緩的放在塔樓的木架上。
塔樓上的道格拉斯十分明鋭到了覺到了一股生機盎然的
意,彷彿腳下的木質塔樓就是一株馬上就要萌發
芽的千年古樹,耳邊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模模糊糊的蟲鳴鳥叫之聲。
構成塔樓的木材充滿了生機,而放下綠光的碧葉絲卻彷彿在一瞬間被乾了所有生氣一樣,虛弱的半靠在塔樓旁,臉
蒼白的嚇人,好似猛然蒼老了十歲。
塔樓上的柳遠藤已經摘下了他背後那張小木弓。
這張木弓小的可笑,看起來更象是小孩子的武器而不是一件犀利無比的武器。
好像面對一片綠意盎然生機的大森林,柳遠藤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敬仰和崇拜,緩緩的彎下
去,腿雙分開紮下一個堅實的馬步,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慢慢拉開弓弦。
開弓的姿勢是如此的沉重,好像他已經疲憊不堪,而他手中不是小的可憐的木弓,而是下邊那張巨大的城弩一樣費勁。
嘴巴里喃喃的唸叨着什麼,莊嚴、鄭重,萬分緩慢一點一點將弓弦拽的更大。
道格拉斯知道他是要施展靈族的神奇
術,全神貫注的凝神戒備,把大木盾撐在他的身前,防備突如其來的冷箭。
隨着柳遠藤的動作,那張小木弓的弓弦一點一點的緩緩變形。
一瞬間,彷彿這不是充滿了血和火的烈戰場,而是湖心中的小島,小島上充滿了鳥語花香和
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