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屏香媒歸朝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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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爐之上仍然煮着香茶,從裏面冒出嫋嫋白煙,透過粉紅青紗,只見江採萍十分幸福的躺在王子書臂彎之上,她輕輕挑起娥眉,偷偷向王子書看去,見他雙眉緊皺,好象因為什麼事正在發愁,撅着櫻紅小嘴,竊聲聲的説道:“子書,你這是怎麼了?好象有什麼心事似的!”王子書聽到先是一愣,然後輕輕颳了一下江採萍的鼻樑,打趣道:“我哪裏有什麼心事,只是趕了那麼多天路,適才又和你…哈哈…不免有些累了。”江採萍一聽,頓時散去紅暈又出現在雙頰之上,含羞道:“你再説…再説我以後也不會理你了。”她和張姝不同,心細如似,兩人戲打片刻之後,江採萍故做試探道:“子書,你是不是在為公主之事發愁呢?”王子書現在還真是在想王張氏對他是説的那一席話,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江採萍看了出來,吐道:“這個…恩!也算是吧!採萍,你不會生氣吧!”江採萍看王子書一臉着急的模樣,就象是小孩兒一般,不
撲哧笑出聲來,説道:“呵呵…看把你嚇的,你以為我會吃你和公主的醋嗎?”想到此處,她又接着説道:“子書,從一進門,我就看得出來,公主是真心喜歡你,而且我也知道,你現在定是怕辜負了我和姝娘,才會左右為難,不知道以後如果真要娶公主,該怎麼辦!”王子書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是啊!看來天下知我王子書者,非採萍莫屬啊!靈昌她是堂堂大唐公主,對我又一片情深,我實在不想負她,但是如果有一天陛下真把公主許配於我,那你和姝娘又該怎麼辦呢?我怕的就是萬一陛下不允許我再娶其他妾室,你和姝娘又該怎麼辦!哎…靈昌公主又是一個直
子,如果我以後加以冷落,她公主脾氣一犯,在陛下那裏撒嬌一凡,我一個當臣子的還不得就範嗎?到那時,如果我誓死抵抗,陛下一怒之下,必定會牽連於你和姝娘!”江採萍向王子書赤
的
膛靠近了一些,微笑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如果!子書,你知道嗎?你對我有這凡心思,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説,我看靈昌公主並沒有你説的那般,你真喜歡公主,我和姝娘都不會見意你把她娶了回來。實際這件事並不複雜,如果公主真喜歡你,她就不希望看到你不高興,而且之前我看她和姝娘很是親密,就算你當了駙馬,之後讓靈昌公主向陛下舉薦我和姝娘,賜婚於我二人,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王子書一想:對啊!李隆基不想讓她女兒當我的小妾,那就姑且讓靈昌第一個進門。反正唐朝駙馬也能娶三
四妾,唯一要做的就是必須由公主舉薦,皇帝同意才行。我看靈昌對姝娘和採萍及是客氣,她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那一定也會同意我娶她之後,再娶姝娘和採萍的。”轉念再一想,看着江採萍,皺眉説道:“不行,這樣不是委屈你和姝娘了嗎?”江採萍看王子書時刻都在為自己着想,心裏象是有一股甜泉
過一般,笑道:“呆子,我和姝娘可沒有那般偏見,誰先進門都還不是一樣,都要看你心裏是不是真有我和姝娘,如果你喜新厭舊,就算我和姝娘先當了你的夫人,那又怎麼樣呢!”王子書一聽,急忙
出胳膊,舉手説道:“我王子書發誓,如果我以後欺負你和姝娘,我就天…”江採萍急忙有玉手捂住王子書的嘴,沒好氣説道:“傻子,我是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啊!以後可不准你再發什麼毒誓!”王子書真是慶幸能有江採萍這樣的女人陪着自己,微微轉過臉去,
笑道:“謝謝你採萍,等大雪過後,我就和你在庭院之中,種滿你喜歡的梅花,等到來年
天,我們就坐在梅院之中,一邊賞梅,一邊喝茶,一邊聽你彈奏琵琶!”江採萍彷彿真看到了王子書形容的那凡愜意生活,柳眉微微跳動了一下,強忍着幸福的淚水,笑道:“就知道油嘴滑舌,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説的話,可不能騙我。”王子書側轉身子,撥開江採萍耳邊那一絲散亂的秀髮,説道:“我王子書什麼時候騙過你。”四目相對,含情脈脈,王子書低頭又想江採萍雙
上親了一下去,江採萍
出一彎白皙芊滑的玉臂,緊緊摟着王子書的脖頸,片刻之後,兩人又墮入了那片雲山巫雨、使人陶醉的仙境之中!
一大清早,江採萍就起身為王子書做了早飯,還把靈昌公主一併叫了起來,為其梳理秀髮。天才矇矇亮,張姝和王氏夫婦還在睡。吃飯之時,靈昌公主笑道:“採萍姐姐不僅人長的漂亮,還做的一手好菜,怪不得子書那麼急着要見採萍姐姐。”江採萍和王子書對望了一眼,想起昨晚雲雨之事,又是害羞,又是幸福。江採萍笑着説道:“公主過獎了。”靈昌公主呷了一口清湯,抬頭説道:“採萍姐姐,以後我會經常來博星府玩耍,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外人,你和子書一家不用那麼拘禮,叫我靈昌就好,我喜歡你們,所以也喜歡你們那樣叫我,聽起來親切。”王子書真沒想到靈昌公主一進自己家門,就象變了一個人兒似的,少了那份蠻橫,多了一些温存和可愛。靈昌公主好象和江採萍話很多的樣子,接着説道:“採萍姐姐,你答應靈昌的事可不能忘了。”江採萍笑道:“公主…哦!”她看到靈昌公主放下筷子,撅着小嘴,一臉委屈的看着自己,急忙改口説道:“靈昌,你放心,下次來,姐姐一定教你。”王子書疑道:“教什麼啊?”靈昌公主柳眉輕輕一挑,對着王子書微怒道:“我們姐妹的事,你不用管,快點吃飯,等一會兒,你還要上早朝呢!第一天就遲到,父皇肯定不會饒了你。”
…
太極殿。
王子書剛一進踏進殿門,就見文武大臣聚在一起,有説有笑,聊的甚是火熱,但他們卻不知道,現在的吐蕃和多食正在卧薪嚐膽,預謀叛亂。眾臣一見王子書從殿門外走了進來,急忙都了上來,對王子書這次賑災大加讚揚,王子書左右開弓,均是笑臉相
,一一回禮。
這時,姚崇和宋景看眾臣散開,才慢慢向王子書走了過來。姚崇拱手笑道:“恭喜王大人啊!這次又為大唐立了一件奇功,要不是王大人,現在南方百姓還在受着受凍之苦,老夫代天下百姓謝謝王大人了。”王子書適才剛進太極殿,就有一種奇怪的覺,象是自己第一次穿越,來到唐朝那樣,真不敢相信自己正身處唐朝,而這時,歷史上的第一名相又在向自己行禮,所有事情仿如隔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王子書急忙上前扶起姚崇,説道:“姚相國,小臣身為朝廷命官,理應為陛下和天下百姓分憂解難,這點功勞,又怎麼受得起姚相國這凡大禮呢!”他又向旁邊的宋景看去,接着説道:“更何況,要是沒有宋相國力勸陛下,這次賑災銀錢也不能順利下發,我王子書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陛下委派的任務,説起來,子書還真是謝宋相國呢!”宋景捏着鬍鬚,打趣道:“哈哈…姚相,你説子書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諷刺我啊!哈哈…”他又皺着眉説道:“説來慚愧啊!因為老夫,銀錢下發晚了十幾
,還害的王大人你拋開身份,向百姓跪拜,以表誠心,老夫聽到此消息後,除了
動,還對王大人此舉甚是佩服,王大人這般一心為百姓着想,我看這朝堂之上,沒有任何人能與王大人相媲!”姚崇附和道:“是啊!子書小小年紀,就有這凡作為和
襟,真是不易!”王子書謙虛道:“兩位相國過獎了!和兩位大人相比,子書這點謬功又算得了什麼。”他又看了看四周,皺眉説道:“對了,我怎麼沒看到盧大人?”説到此處,姚崇和宋景不
面
苦
,姚崇嘆氣説道:“子書有所不知,盧大人他剛剛過世不久。”他們嘴中的盧大人就是户部尚書盧懷慎,王子書細算起來,他好象正是這個時候去世的。就在這時,宋景指着殿門外説道:“哈哈…張大人,您來了!快來,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王子書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五十歲年紀老者,一身朱袍,身材稍顯發胖,滿臉鬍渣,笑着向他們三人走了過來,王子書仔細一想,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九齡。
宋景正要介紹,張九齡笑着説道:“宋大人就不用介紹了,王大人之名,全大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哈哈…再説,我和王大人在之前安樂公主婚宴之上早已見過,那時,王大人作那首《水調歌頭》,給老夫可是留下深刻印象啊!”王子書心想:蘇軾蘇大詩人,真是對不起,晚輩可不是故意盜取你的詩詞,實在是沒有辦法,還望多多見諒!他又拱手,笑道:“張大人過獎了,小臣拙作不值一提。”張九齡説道:“王大人過謙了。”三人寒暄片刻之後,就見高力士走了出來,拉長聲音喊道:“皇上駕到!”眾臣急忙位列下跪,高呼萬歲。這時,李隆基身穿黃爪龍金絲袍,頭戴橫耳金絲帽,氣宇軒昂,神采奕奕,從後殿走了出來,端坐在龍椅之上,笑道:“眾卿家平身吧!”文武大臣起身之後,李隆基看到了站在後排的王子書,用手輕輕摩撫了一下兩片小鬍子,笑着説道:“哈哈…王子書,出列。”王子書聞聲,急忙站出身來,跪倒在地。李隆基説道:“王愛卿這次可謂是居功至偉啊!這幾天,朕接到南方諸洲發來的奏章,全都是表彰愛卿的。而且其中還有很多是百姓寫的萬名書,都稱讚愛卿不辭辛勞,為民請命,大大緩解了南方百姓受凍之苦,言辭之間,朕能看的出來,百姓十分
愛卿!呵呵…王愛卿,這次你立了這麼一件大功,你説吧!該讓朕怎麼賞你呢!”王子書急忙説道:“陛下,這全都仰仗陛下神威佐佑,臣才得以完成陛下
派的任務,臣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任何的封賞。”李隆基點了點頭,笑道:“好啊!既然愛卿不説,那朕就替你做主了!自從盧懷慎去世之後,户部尚書一職,迄今空缺,朕一直找不到適合人擔當,既然愛卿這一次立了這麼一件大功,朕就把户部尚書一職賞於愛卿,怎麼樣?”王子書一聽,頭皮一麻,什麼?户部尚書?這可是一個肥差啊!而且品級極高,以現在我的實力,就接這樣一個官職,肯定會遭來非議,不行,做人不能鋒芒太
,否則必遭橫禍。王子書
要拒絕,不料有一人搶在了自己前頭,説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王子書不
向此人看去,只見他大約五十歲年紀,中等身材,滿臉皺紋深深擠在一起,雙眉緊皺,就象人家欠他錢一般。李隆基反問道:“裴光庭,你説説看,為什麼不行!”裴光庭説道:“陛下,王大人五歲被稱為大唐第一神童,那個時候,先皇就曾讓其陪伴左右,平坐於肩,這已犯的
忌。而且王大人進仕之前,從未參加過鄉試,之前的舉人頭銜,也不過是則天皇后賜於他的。然後,王大人十四歲入朝,不到一年時間,已升至四品航運總監,這等連升,在我唐建國以來從未有過啊!”他又伸了伸
板,看着王子書,説道:“老夫不是有意刁難王大人,老夫曾經也聽説過王大人種種傳奇,現今又隻身完成賑災之事,想來肯定不會是假的。只是老夫身為吏部侍郎,就不能使這種超越綱常的事發生!”轉身拱禮道:“還望陛下三思啊!”王子書雖不想當這個官兒,但是聽到裴光庭這麼一説,心裏也極不好受,心想:在歷史書上就聽説這個裴光庭雖然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保守份子,不想讓唐朝國學
傳至外族他國,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想想清朝不就是因為這樣才滅亡的嗎?幸虧大唐還有象姚崇和宋景這樣的開明相國,否則…呵呵…我看唐朝也長久不了!
果然,姚崇聽到這裏,走出身來,説道:“陛下,裴大人此話其中略顯偏執!縱觀古今,十四歲入朝當官者,也是有的,最為典型之人,就是甘羅,他甚至在十二歲已坐到相位。陛下,古往今來,所有明君都倡導惟才是舉之策,只要有才能,年紀尚輕又有什麼關係,無非其中少些歷練罷了。”宋景也跟着附和道:“陛下,姚大人所言極是!現在王大人上得君意,下得民心,少時,就有義獻倉米之舉,挽救了大唐北方四洲百姓,今又辛勞南下,審時度勢,巧收積棉,甚至在銀錢斷遲發之時,居然做出跪拜百姓,以表信誠之舉,論德論能,臣看王大人都有當此尚書之賢。”裴光庭冷聲説道:“哼…老臣早已聽説兩位相國和王大人關係
好,如今這般推崇,不怕他人説什麼閒話嗎?”姚崇聽到這裏,
身説道:“裴大人,你這是話外有話,有意譏諷啊!想我姚崇三朝為相,從不貪污受賄、結黨營私,上對得起三位德皇,下對得起億萬百姓,裴大人如果只因老臣之見和您之言有悖,就出言譏諷,是不是略顯心
狹窄了一些。”裴光庭正要上前爭辯,李隆基秀眉倒豎,喝道:“放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太極殿,是議論朝政的地方,不是你們冷嘲熱諷之所,你們在下面你一句,我一句,有把朕放在眼裏嗎?”他鬆了一口氣,轉身又對王子書説道:“王愛卿,你説説你的意見。”王子書心想:裴光庭雖然守舊,但之後也是宰相,算起來姚崇和宋景也快到歸天之時了,現在以我之力,還不能和他結下了樑子。他拱手説道:“陛下,臣現在剛剛入朝不久,雖然有微末寸功,但萬萬擔當不起此等大任。臣斗膽向陛下舉薦一位大人,想必這個尚書之職,他可以勝任!”李隆基看了一眼在旁站着的高力士,笑道:“哦?王愛卿,你倒給朕説説看,誰比你更適合當這個官兒啊?”王子書笑道:“中書舍人張九齡張大人!”此言一出,姚崇和宋景臉上均是一笑。張九齡急忙出列,拱手説道:“陛下,臣何德何能,萬萬當不起此等重任。”李隆基皺眉道:“你們今天都是怎麼了?朕平
裏覺得,你們都是大唐可以依附的賢臣,怎麼今天都給朕耍起假裝謙虛這一腐套了。張愛卿,你先別急着推辭,你有沒有能耐,就讓王愛卿來分析分析,王子書,你説!”王子書點了點頭,説道:“陛下,張大人文才出眾,應重賢能,不循資歷,只因幾年前因張説一案,收到牽連,貶至他洲。但是張大人雖不在朝,卻時刻想着為朝廷出力,為百姓請命,想必陛下也知道,張大人主持修築的梅關古道上的大庾嶺驛道,保障了南北
通要道的暢通。此等重功,才是有利於朝廷,有益於百姓的義舉。更何況,張説一案,張大人牽扯其中,本就沒有幾分道理,只因張大人是張説舉薦,就遭到貶卒,未免太過牽強!陛下,象張大人這樣的能臣,才有資格登上這户部尚書之重職!”王子書此凡一説,完全是想以後找個依靠,因為在姚崇和宋景去世之後,張九齡成為了李隆基最為賞識的對象,裴光庭也難以動搖其位。不僅是姚崇和宋景,就是裴光庭都覺得王子書之言甚是。李隆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裴光庭説道:“裴愛卿,你覺得王愛卿説的可對?”裴光廷説道:“王大人所言甚是,張大人的確有經天緯地之才,如果只因撲風捉影的過失,而埋沒了張大人這樣的人才,的確不應該,所以臣下和王大人意見一致,覺得張大人才是這個户部尚書不二人選。”李隆基笑道:“哈哈…很少聽你裴光庭誇別人啊!想想前朝有個魏徵,而今又出了一個你裴光庭!好!既然這樣,朕准奏,冊封張九齡為户部尚書。”他頓了一頓,接着説道:“至於説王愛卿嗎!就當張卿下手吧!朕封你為户部侍郎。裴愛卿,你不要説了,朕意已決,散朝吧!”裴光庭雖然心中還有什麼芥蒂,但也不好再説什麼。眾臣都向殿門外走去,王子書湊到裴光庭身邊,拱手道:“裴大人,適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裴光庭上下打量王子書一凡,嘆氣道:“王大人小小年輕,就有如此
襟,的確不易。適才裴某説那些話,毫無私心,我們做臣子的只希望大唐能興盛繁榮,其餘就不去想了,王大人千萬不要見怪才是!裴某還有些事情要辦,王大人咱們明
朝堂再見!”姚崇和宋景看裴光庭出了殿門,和張九齡走到王子書身邊,宋景笑着説道:“哈哈…這個裴光庭可是很少説人説這凡話的,子書,你可真行啊!連這頭犟驢子都能收服!”四人均是大笑,張九齡拱手
謝一凡王子書,就走出了殿門。王子書看眾臣走遠,就對姚崇和宋景小聲説道:“兩位大人,此次南下,子書得知一個重大消息。”姚崇看王子書好象變了一副嘴臉,相信此事肯定有重大幹系,問道:“子書,什麼事?”王子書環顧四周,説道:“此事關係到大唐興亡,需和陛下面議,還請兩位大人和子書一起去找陛下。”姚崇和宋景對望一眼,點了點頭,與王子書並肩向興慶殿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