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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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見面時,老皇帝因聞我還有四枚天幣在手,可是厥的,畢竟他已經是七十歲的老頭兒了,在這古代又沒有後世那麼先進的醫療水平,大悲大喜的場面實在是不適合他,他要是再像上次那樣暈厥一次,可就説不定真的掛了。
於是,我忙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地跪倒道:“皇上,請保重龍體,平順呼,稍安勿躁。”老皇帝畢竟不是普通人,聽我這一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便沒有怪罪的意思,不一會兒就控制住了自己的
動心情,威嚴的抬手道:“你起來入內回話吧。”我站起時,他又一臉冷肅的向那陳達命令道:“傳令下去,所有人等退開翰文軒五十步外,任何人都不許靠近,若有違令者朕必誅他九族。”想是很少見到老皇帝如此冷血的一面,那陳達頓時嚇得面無人
,慌忙跪倒在地:“臣…臣領旨!”我也沒想到這個素來被稱作“仁皇”的老頭兒竟然會下如此殘酷命令,看他那認真的模樣兒肯定不只是嚇唬一下別人而已。由此看來,這勞什子天幣對他來説實在是太過重要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對這次買賣最後能順利
易成功的信心。
老皇帝下完命令後就朝着陳達一揮手,然後向我一示意,率先回身朝內而走。
我馬上知機的跟上,跨入軒門後,又小心翼翼的把軒門重新合上。
扭頭看去。老皇帝正站在幾步之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便沒有回到上次與他見面時地位置上去。
我小心地向上次兩個老太監所站位置打量,卻見還是一動不動,低頭順目的站着兩個老閹人。其中一個上次見過之外,另一個卻是第一次見到,顯然上次那個死鬼祁老變態跟我走了之後,老皇帝又從哪裏調來了一個補缺,而且毫無疑問,這幾個老太監都是老皇帝最貼身最信任同時武功也是相當厲害的老奴才。
我裝出一臉輕鬆地模樣。上前直直跪倒,拱手稟道:“皇上,草民幸不辱命,把你所要的東西一件不少的帶過來了。”這一次老皇帝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動,仍舊是睜着一雙不小的“龍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停歇了一會兒,才向我攤出一手。開口道:“那你把東西呈上來吧。”我先是馬上伸手入懷,不過也馬上裝出一副猶疑之
道:“皇上,不知你上次答應草民地‘
換價格’還算不算數?”元昌帝便沒有對我如此這一説而發怒,只是淡淡道:“君無戲言!朕答應過你的事當然算數。快呈上來吧。”我頓覺不妥。照着上次我對這位老皇帝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這麼好説話的人才是。我忙進一步的確認道:“皇上。你上次可是答應過草民,只要草民
出四件天幣,你就封草民為郡王,食邑五千户,賜京城府邸一座,賞黃金萬兩,綢緞萬匹,玉如意百對,奴僕千人…”我倒背如
的説出了元昌帝答應過我的“買賣價格”元昌帝毫無客氣的就打斷了我地話“哼!朕是堂堂的大楚皇帝,難道會跟你這個升斗小民斤斤計較,出爾反爾嗎?”我心下暗想,那可説不定,誰保證當皇帝的就人品高尚,堅守諾言的。但看他臉
已經不善,還是乖乖地從披風左內兜掏出那四枚天幣,裝出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再用雙手捧着高舉頭頂,跪行着向他靠近。
媽地!老子這麼奴顏婢膝的賣力表演,要是再得不到這個郡王爵位,那可真是損失大了。
剛跪行了幾步,老皇帝就早已等不及似的,上前兩步,一把從我手裏奪過了那四枚天幣。
老皇帝抓到這四枚硬幣之後,終於不能再保持剛才似是平和的心情了,呼一下子變得急促非常,絲毫顧不得形象的如狗啃骨頭般把這四枚天幣拿起用牙齒一個個啃過,確定了它們的材質,他又一個個拿起仔細辨認一番後,突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狀極瘋狂,很像是突然神經失常了。
元昌帝大笑了足有三分多鐘,卻還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而他身後靠牆的那兩個老太監,只是在他剛開始大笑之時抬頭看了一眼後,就沒有絲毫勸阻理會的意思。
我受着元昌帝的噪音騷擾,又心掛着他應付給我的“貨款事項”終於忍受不住,用力的乾咳一聲,朗聲道:“陛下,過猶不及,為了陛下龍體着想,還請適可而止,停了這…中氣十足的‘龍笑’。”被我這一阻,元昌帝果真停下了大笑,不過他卻沒看我一眼,只是有點呆傻模樣的呆看着攤於他掌心的四枚天幣,嘴角含笑,許久沒見動靜,更別説向我兑現他當初答應過我的“易價格”了。
五分鐘後,我見這個老頭兒還是這副痴呆模樣,再也忍受不住,又是朗聲向他説道:“陛下,小臣已經把四枚天幣到你手上了。”我馬上就做實了自己的“小臣”身份,説到這我小心打量了一下他的神
,卻見他充耳未聞的樣子,不由
開了直接接道“你看是不是該把以前你答應過的‘價格’付給小臣了。”
“哼哼!”連着兩聲冷哼,元昌帝總算是清醒過來,恢復了常態。
“謝安平,你如實招來,朕派去保護與你的那兩個御前侍衞哪裏去了?還有祁老公公哪裏去了?曹嚴哪裏去了?你説!”你孃的!我心下暗罵,這老王八果真是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又來這一招先聲奪人。上次他就是用這一招“”得老子答應上貢天幣。
“啓稟陛下,曹統領先前因為保護予我,身受重傷正在內城處的‘還堂’療傷。已無
命之礙。至於祁老公公的去向,小臣實在是不知,因為當初抵達十里集之時。祁老見我啓出了這四枚天幣後,就帶着陛下指派給我地那兩名貼身侍衞離開了。等曹統領甦醒之後以為小臣作證。”我把早已備好地腹稿不急不緩的元昌帝臉
陰晴不定的看着我,稍微緩和了語氣,問道:“朕先前派了一位內廷傳喚官在京城北門外等候,你可遇上了?”通過元昌帝這一問。我已經七八分明瞭了先前被黃閹人截走地緣故,敢情他不是假傳聖旨,而是藉着旨意,由一羣不是御前侍衞的同黨假扮了御前侍衞,或者説乾脆是殺了原先一批真的御前侍衞而李代桃僵,遂求證道:“可是一位姓黃的公公?”見元昌帝點頭,我馬上答道:“原先是有一位姓黃的公公在京城北門外等候,他説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小臣和曹統領兩人獨自跟隨入宮,剛進內城,我們這支隊伍就遭到一夥假冒
親隊伍之人地伏擊,那個黃姓公公就拽着小臣奪路而逃。在這逃跑的途中,曹統領識破了黃姓公公這夥假冒皇宮侍衞的賊人身份。他先是不動聲
的重創了那名黃姓公公,把小臣救出了他的掌握,然後隻身勇鬥羣賊。衝突中那個黃姓的公公,更是
問小臣天幣的下落,賊心昭然若揭,小臣當然不為所懼,誓死不從。曹統領因為要保護予小臣,不顧個人安危,隻身與眾賊人左殊死搏鬥,奈何寡不敵眾,終是身負重傷。就在小臣和曹統領情況危急之時,城衞軍終於適時趕到,幸虧內城北部尉的方通方將軍明辨是非,認清了黃公公那夥賊人地冒牌身份,助我倆殺退了眾賊,使得我倆轉危為安,化險為夷。其間去還
堂救治曹統領的途中,小臣又幸運的遇到了五王府的小王爺,小王爺為了小臣地安全,當仁不讓的隨着方通這夥城衞軍一起護送小臣入宮。入宮城地途中,小臣這支隊伍頗受了一些阻撓,但有小王爺出面,總算是順利抵達了宮門外,然後小臣又幸運的遇上了李副統領李超,再由項公公領路見到了陛下。萬幸小臣不辱使命,成功的把四枚天幣
到了陛下手中。”説到最後,我又不忘提醒他的加了這麼一句。
—“謝安平,你説説,為什麼祁老公公無緣無故的置朕的皇命於不顧,不同你一起返回京城?嗯?”元昌帝語氣雖然平靜,但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狐疑之。
我不慌不忙的拱手啓稟道:“陛下,這個就恕小臣難以揣度了,祁老公公做為陛下身前的老臣,我哪敢詳細詢問他的去處?當時他告辭之時,曹統領也是在場的,連曹統領都沒有開口詢問與他,我當時一介平民身份,更是不敢出聲。”
“哈哈哈哈!”元昌帝突然又似發神經的大笑起來,在我的詫異眼神中,他又突地收聲肅顏,對我狠瞪了一眼,雙目中冷芒暴顯。
“謝安平,你可知罪?”毫無徵兆的元昌帝衝我就是一聲暴喝。饒是我有心理準備,也是不由被他嚇了一跳。娘個西瓜皮!又來這招。心下暗罵的同時,我馬上全身貼拜於地,故作惶恐道:“小…小臣不知。”
“好好好!又是不知。”元昌帝冷笑一聲“那朕就説給你聽,據那兩名御者稟告,朕派予給你的那兩名御前侍衞從到達十里集那天就沒從車上下來過,間中你和曹嚴一起抬着一個木箱子從車上裝卸過東西對吧?若朕沒猜錯的話,這個木箱子肯定是用來裝了那兩名侍衞的屍首。還有據當時在場的飛騎營士卒稟告,祁老公公在進了你的謝家大院後就沒有出來過,依朕看,唉!祁老八成也是遭了你的毒手了吧?”説到這他突地拔高音度“還不從實招來,謝安平!”聽他八九不離十的猜出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心下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那兩個御前侍衞倒還罷了,祁老變態可是這位老皇帝的頭號心腹,不然元昌帝也不會專挑了他來辦這等重中之重的大事。***!本來還以為自己這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但被這個七十歲的老頭兒一下子就猜出了大概,這除了表明這位老皇帝極高的智商和推理能力之外,也表明了我殺人滅口,事後毀跡滅證的反偵察本領還十分地不到家,有待下次極力的改善之。
不過,話也説回來,我儘管有些害怕,但也不是被人唬大的,眼前之人雖貴為大楚國的皇帝,但在我眼裏他也無非是個手掌大權的七十歲老頭兒而已,照着我現在的天生神力,我相信在如此的距離下,很有把握能在他身後兩個老閹人過來解救之前,把他擒住做為人質,更甚至一拳就可以把他轟上了天。而且經過上次順利轟殺了祁老變態之後,我對這些老閹人早沒有了心理陰影,未知是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知道了他們的真實水平,他們在我眼裏也無非是一團血之軀,照樣受不住我的致命一擊。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説,元昌帝在掌握了我生死的同時,我也掌握了他的老命。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蠢的跟他硬碰硬,非個魚死網破不可的。
“臣…臣無話可説。”我儘量裝出害怕狀,渾身“顫抖”起來。示敵以弱是一種本事,我在滿足眼前之人做為皇帝該有的虛榮心,同時也讓他降低了警惕之心。
“那你是承認殺害祁老公公和那兩名侍衞了?”元昌帝突然又變回不愠不火的語氣。
“臣…臣不承認。”我“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暗中全身蓄力,準備在他要治罪予我之時,起身挾持住他。
“哈哈,朕早知道你不會認。”説完他就轉身朝着那個大書桌走去。
我眼瞟着他向那大書桌緩緩走近,心下一片的天人戰。若是被他走到大書桌後,可就進入了那兩個老閹人的保護範圍,要想捉住他可就有些困難了。
心中正猶豫不定間,元昌帝已經加快腳步走到了書桌之後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