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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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了!反正不干她的事。

“我、我不是擔心他,只是想問他怎麼找到這血笛的,我記得我是為了尋這血笛才跌入河中的。河底那麼暗,他怎麼找得到?”她否認着,斂下一池被吹皺的眼波,睇着手中緊握的血笛;不知怎地,一聽到他常往那煙花之地去,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似的,重得讓她不過氣來。

像她這樣的人,倘若多與他接近,只會累及他罷了,他不到這兒來,或許對他會好一點,可她偏是想念他的笑臉。

走出王爺府,她彷彿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有人疼愛的世界裏;但仍是有點不同的,畢竟爹再也不會對她笑了,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她是不是該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像婢女們所説的,世道正差,出了她這種妖孽,大唐就要滅亡了。

據説自她出生至今,禍事不斷、戰火連綿…

她真是妖孽?

“八成是他僥倖找到的,畢竟他不懂武功,沒那本事在河中找到血笛的。”衣大娘訕笑着。

“他不懂武功?可那我跳下閣樓時,是他縱身飛躍抱住我,以自個兒的身軀做墊子護住我,我才得以…”依他那樣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怎麼可能不懂武功呢?

“那是他拼了命要救你。”要不然還能怎麼解釋?

“他要是肯習武的話,我就犯不着那麼擔心他了。”

“怎麼説?”李禎愈聽愈是糊。

“因為他…”呃,該不該説呢?怕是説溜了嘴,壞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是誰在説我的壞話?”石泫紜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霎時便見他走入房內,一身白袍玉樹臨風,俊美的臉上是颯的笑。

“唷,我道你是死到哪一家勾欄院去了,竟然個把個月都見不到人。想不到你今兒個倒是出現了。”衣大娘嗤笑道。

“我這不是又死來了嗎?”石泫紜笑得燦爛,在衣大娘身旁坐下,抬眼看着李禎,突道:“禎兒,住在這兒還習慣嗎?”李禎錯愕地抬眼睇他。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衣大娘不疑惑,畢竟自那一起,他便不曾踏進無憂閣,怎麼今兒個才走進來,一些他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知道了?

問她的名字便耗了她三天的時間哩!不是她愛管閒事,倘若要她問她的身世,她還懶得開口呢,問她名字不過是圖個喚人時方便罷了,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她姓什麼哩,真是口風緊得很。

“才剛踏進無憂閣,閣裏的姐妹們全都爭先恐後地告訴我這件事,而且我也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十惡不赦的採花大盜,變成一個功德無量的深情公子了!”石泫紜訕笑着,挑眉睞着衣大娘。

“這一切可都是託大姐的鴻福哩!讓我在無憂閣的名望又上升了一點。”可不是他自誇,以他的外貌和家世,在無憂閣可是暢行無阻,無奈一個月前因為衣大娘特意造謠生事,才會壞了他在眾位姑娘心中的地位;不過無妨,畢竟他向來喜愛敗部復活戰,這樣一來,人生才有趣一點。

只是,沒想到再見到她時,藏在心底的憐愛又湧上幾分,只因她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要是她臉上的笑意能更深一點,再把那張面具拿下來,想必她的模樣一定會更人。

“大姐,你既然能拿掉禎兒腳上的腳鐐,為何沒辦法除去她臉上的面具?”他轉眼睇着衣大娘。

“那個面具就貼在她臉上,我怕萬一力勁沒控制好,會傷到她。”她不是沒想過要這麼做,只是要取下面具是一件極為冒險的事,除了怕傷及她的臉之外,可能還會揭她戴上面具的原因;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個不願讓外人得知的秘密,而她深知此,達不願貿然行事。

就像她亦在等她,倘若有一天她能對她敞開心,必定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

“這樣嗎…”石泫紜低喃了句,抬眼瞅着低頭不語的李禎。

“不勞費心,我…我是因為臉上有疤,所以才戴上面具的。”李禎直視他温柔如水般的琥珀魅眸“而我的腳…”看着他,她什麼話都説不出口了。

十年前戴上面具,實非她所願,但每個人都説她是妖孽,一見到她就怕。想必她的長相肯定極為醜陋,否則為何大家都要離她而去呢?

倘若他看到她的長相,會不會害怕?

“不打緊。”石泫紜截斷她的話,轉向衣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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