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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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黃影幽幽地站在殿門。

纖纖姿態,舉步輕盈,原該是柔弱如水的女子,此時卻凝冰著一雙瑩瑩大眼,先是看了網內的刑徹一眼,然後寒冰的向已起身的范蠡。

那股令人冷顫的寒意在她下一刻的表情間瞬然消逝,換上的是柔弱温婉的淺笑,巧然施了一禮。

"範先生,您好呀!多不見,愈發清俊了。"她笑得愈是温柔,范蠡愈是心驚。

這女子來得真巧,他十天前才見過,那時只覺得她如同一般的柔弱女子毫不起眼,加上她衣不蔽體隱在刑徹身後,他以為該是刑徹的女人,因此沒有費時間去查她的身份,現下他卻後悔如此大意。

若她不是個人物,豈能喊住吳王話語?

"聖巫女芳駕到了,怎麼不與孤王説一聲好遣人接,你與範大夫是相識的?"恐怕與刑徹也是相識,這女子若要手,會讓整件事變得很棘手。

聖巫女?這女子會是傳説中的南方聖巫女?

殘月巧笑倩兮,在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從容不迫,一問一答:"我豈有榮幸與範大夫相識?只是萍水相逢,見過一面而已。"相傳聖巫女法力高超,若她使巫術,恐怕事情會出計劃之外,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范蠡不動聲,與她同樣温言軟語,"不知芳駕是南方聖巫女,在下無緣相識,卻知一人有此殊榮,令人欣羨萬分。"

"相傳範大夫智計絕卓,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想捷足先登?她自能看穿他的計謀。"大王,倒是刑徹何時化名王田?我可是初次聽聞,實在憋不住一肚子疑問,所以斗膽打斷大王話語,請大王見諒。"她很成功地將吳王的注意力拉回她身上。

"聖巫女此話怎講?"她施施蓮步,走向刑徹,見他披頭散髮,肩背有數個皮開綻的鞭傷,他正一臉傲倔,直視著她,見她蹲下查看他的傷口,他卻眼現柔和,微微一笑,温言道:"不是要你別隨意離開?"那眼中的柔情令她的心一跳,微嗔道:"我記得你説的是要我不能動武吧?"

"你人都來了,不是嗎?"這話彷佛説進了她心頭,毋需多言,便心有靈犀。

她輕聲細語,如同呢喃:"是呀!"

"聖巫女識得我吳國叛逆?"見兩人談模樣甚是不同,吳王心頭一驚。

她起身,眼卻望着范蠡,笑道:"範大夫此計甚高,藉此博得大王信任,是否代表貴國今年有所作為?"見范蠡臉在瞬間一變,她才續道:"小女子不諳事理,胡言亂語罷了!多有得罪,望範大人不計小餅。"這話婉轉輕柔,説説笑笑之中,卻已達到示警之效。

吳王再怎麼昏庸無能,早年畢竟也是征戰沙場的名君,哪些話該放在心上,他自有分寸。

"不論聖巫女與刑徹是否相識,此人行刺孤王,實是罪不可恕!多有得罪之處,也望聖巫女海涵。"醜話説在前頭,也順道提醒她,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她本事縱然再高,也不見得能敵成千上萬人。

吳王是對她有所忌憚,卻不知此時的她,莫説要擺上成千上萬人了,單單要應付這宮殿內隨意來的三、五人,都算勉強。

既然吳王已明顯表明態度,要不要揭開范蠡計謀也已經不重要,今她若要帶走刑徹,雙方對峙是難免的。

歷來的帝巫女與聖巫女從未公然與國君對戰,巫女們以維持世間和平為己要,向來是中立的,莫非今為了刑徹,她要背水一戰?

呵!她早就沒得選擇。

吳王覺有一陣涼風吹來,突然眼前影子一閃,待他回過神來,一隻纖纖素手五爪一張,正緊扣住他的脖子。

柔荏瘦弱的聖巫女,水柔般的氣息不再,換上一身決絕與冰冷。

吳王動也不敢動,喉頭被她一抓,無法言語,只聽她清冷的嗓音仍是如此柔情萬種。

"別亂動,大王也該知道,此處是男子的弱點之一,我只消輕輕一捏,大王英姿此刻便要載入史冊了。"場中人人無不心驚,黃影一逝便偷襲大王,無人可擋,那身手之快,不遜於任何武藝高強的人。

然而,最最震驚的莫過於刑徹,不為她的身法之快,只為她的決絕…竟是為他!

"惡…呃…"吳王隻手連連朝臣揮甩,要眾人退去。

她稍稍鬆了手中勁道,讓他説話。

"你…為他要…殺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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