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這回真的被馴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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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安將她摟得更緊,知道昭儀又想起了昨的種種。唉!這該怪誰?此刻任何言語都安撫不了兩顆深深受創的心,他閉目沉思了起來。他剛剛故意不宣“退朝”靜默地從側門溜回宮,就是想讓杜衞天知難而退,希望他腦粕憐可憐他這個皇帝,別再拿辭官和回軍權、兵權的事來煩他。

杜衞天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執意要回軍權、兵權及辭官一事,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十分為難。他不能沒有表示,但他惟一想有的表示就是──不準!除非他死。

他深知杜衞天的倔強脾氣,一旦火上心頭,便一發不可收拾,當着羣臣百官的面前,什麼冒犯的事都幹得出來,到時罰他也不是,不罰他也不是,真的嚴辦下來,是罪不可赧,杜衞天會死得十分難看。所以,他這個當皇帝的只好“跑路”乾脆一走了之,省得左右為難。

這可是大唐開國以來,不!是有史以來,首創皇帝當着羣臣百官“跑路”的先例。

“我不會準的!”昭安無奈地閉緊了雙眼,像是在安自己,也像是在安昭儀。

昭儀好想死,因為又心碎又神傷。杜衞天冰冷如刀的目光,令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説來説去,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不該誤會他!

“皇上,皇上!”小褒子欣喜若狂地跑進來,不忘屈膝行禮。

昭安只張了下眼皮,沒説什麼。

“好消息!”靜默了一陣子。

“皇上?”小褒子疑惑地看着他。

“囉唆,還不快通報上來!”拖拖拉拉的,真像個女人!

“奴才遵命!”小褒子眉開眼笑地道來。

“剛才皇太后在威武門前,將正要出宮的杜王爺攔了下來,好説歹説的,終於把杜王爺請回宮,這會兒,正朝咱們這兒邊聊邊踱過來呢!”杜衞天來了!昭儀欣喜若狂,原本絕望的臉,出現了一絲期待。

人來了。

“皇太后,暨鎮寧王府杜王爺駕到──”洪亮的喊聲,沸騰了昭儀幾乎冰冷的心。

杜衞天跟在皇太后的身後進屋,依然肅然着一張臉孔,像要發臭似的。

他向昭安行了君臣之禮後,只與昭安對視了一眼,便看向牆壁,刻意不去接觸半隱在牀柱之後的昭儀。

看他的眼神,昭儀的心都碎了,僅剩的一絲絲期待也跟着落空。

再給我一次機會!她無聲地狂喊,熱烈、期待的雙眸不曾停轉過。讓我們重新來過,我保證不會再如此任

但是杜衞天什麼機會都不肯給她,冷漠、輕蔑、不屑在他的眼神裏轉,傲然僵直的身軀,將他的決心表達得一清二楚,今生今世他是不會原諒她了!

兩個人默默無言,只剩下尷尬的沉默,令在場的人也跟着心情沉重。

“小褒子!”

“奴才遵命!”小褒子恭恭敬敬遞上一把嶄新發亮的刀。白金打照的刀身,輝映着灼熱的光,在空中會出幾點寒星。

皇太后將匕首遞給了杜衞天。

杜衞天訝然地看着岳母手中的刀,眼光直直地落在皇太后平靜無波的臉上。

“別管我為什麼這麼做,只問你該怎麼做。”皇太后用着堅定的眼光看着昭儀。女兒應該瞭解她這麼做的用意。

昭儀勇敢地視着母后的目光,毫不遲疑地下定決心,如果殺了她,才能讓杜衞天原諒她的話,她願意毫不遲疑地出自己的生命。

“我不會殺她的。”杜衞天啞着嗓子,聲音裏的痛苦不比昭儀的好到哪兒去。

“拿着!”皇太后硬將匕首進杜衞天的手中。

“如果打翻骨灰罈的人不是昭儀,而是別人,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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