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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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過『龍血』並沒發燒!”她急言,覺得有股莫名的酸澀情緒,化作兩行淚水沿着臉龐汨汨下。

“龍血”是祭家招待外人、訪客在來島途中必要的飲料。喝了龍血的人會陷入昏睡,祭家藉此達到防範有心人記憶祭氏所在位置的目的。除此之外,龍血還會造成飲用者在清醒時,體温略高的後遺症。然而這神秘飲料的後遺症,卻不適用在祭家人的命定伴侶身上…彷彿是種驗明正身的試劑,祭家長輩將“喝了龍血有無發燒”當成指針,判定晚輩是否找對伴侶。

“你若喝過龍血或許也不會發燒。”祭元祠從牀上坐起。再次見到她淚,他竟朗朗地笑開來。

羅心歪着頭,一雙一別水秋瞳既委屈又不明白地盼着。她不是島外人士,當然不可能喝龍血,為何他這麼説…

“沒發燒,就是『我的』女人嗯?那麼…”他眉角微揚,語調漫不經心。

“真該灌你一大杯。”她睜大美眸。他越説她越是困惑,眼淚個不停“她到底是誰?”她不客氣了。

祭元祠將她拉近,右掌温柔地覆在她頰畔,拇指拭去她的淚珠。

“那天,你的反應要是這麼可愛,我就不會氣得生病,至今還發燒。”羅心伸手自行抹掉淚水,連帶揮開他的掌,道:“她是誰?”不耐煩的語調,像子在質問丈夫。

“她指名找誰,自然就是誰的女人。”祭元祠答道。

壁禮少爺嗎!羅心顰蹙柳眉。

“可是羅悦堂哥説…”長指輕摁在她上,祭元祠壓低嗓音。

“你信羅悦,不信我?”

“你記錄太差!”羅心直截了當地反駁,噎噎的嗓音柔細纏綿,不無怨尤。他以往在島外玩愛情遊戲,把女人得意亂情,等到女人談婚論嫁時,就丟個兄長之名,一走了之,讓那些為愛傷心的女人找上門來亂。這類事件屢屢發生,祭元祠的記錄真的太差了!

“再差,有兩個人我不敢『玩』。”祭元祠撇撇,道:“祭冠禮和祭先佑是祭家男兒裏最沒『兄長風範』的,而且欠缺幽默…這兩位哥哥會毫不留情地摘下我這幺弟的頭…”假如他冒他倆之名,眾多手足裏,排行老大、老二的祭冠禮與祭先佑,從不將他當成脆弱“有病”的幺弟,他倆哥兒們當他是正常人,己所不的工作全推給他;犯錯,照樣拳頭伺候。

“他倆沒『雅量』為我背黑鍋。”他將她扯進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

羅心雙手抵住他的膛,眸子澄澈如鏡,瞅住他。她想起他十九歲那年,某個午後,冠禮少爺和先佑少爺不知為了什麼,聯手毆打他,其它少爺見狀,便上前勸阻,要兩位兄長體諒祭元祠,畢竟這最小的一個和他們都“不同”先佑少爺吼了一句“哪裏不同,他不是我們兄弟?”冠禮少爺凌厲的眼神隨即掃視全場,所有的人噤了聲…

自此,祭元祠明白了一件事…這兩位兄長不可能容忍他任行為。

“所以,你不敢用他們的名字…”

“我『尊敬』他倆。”祭元祠打斷羅心的喃言,俊顏上淨是假作謙卑的笑容。

羅心盯着他,久久,豆大的淚珠顆顆分明,懸在她一鬈翹的下睫,滴下,暈成被單上委屈的小淚花兒。

“你以後還會如此…永遠不會變!總有一天,我得看護你真正的女人…還得視手接生你的小孩!”他是她的男人,她愛他太深,怎能忍住這一切!她是以何種心情遵循老太爺的安排,去照顧那位女士,他難道不明白!

“不管怎樣,我們之間永遠有距離…”她搖着頭,憂傷的情緒一直無法平息。

她從來沒這樣耍賴般地哭鬧,祭元祠斂下濃密的睫邊掛抹大男人沒轍似地苦笑,捧住她的淚顏。

“你哭亂我的心了,寶貝…”看到他略帶得意的無奈笑臉,羅心掄起粉拳,就往他膛捶。為什麼只有她在意…他的家族傳統,命定的緣分、自由放的行徑,將永遠是他倆的無形障礙。

他卻一點也無所謂!

“你怎能這樣?讓我像個傻瓜…”她嬌地嚷着。

祭元祠接住她小巧的拳頭,包在大掌裏,輕輕吻了一下。

“你早該這樣向我撒嬌的…”羅心甩開他的手,拒絕他的安撫。

“你一向有辦法表現得像個厚顏的無賴般、對付憤怒的女人!我跟你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這讓她覺得受辱,傷心得全身發抖。

祭元祠第一次見識到她發脾氣。她被淚濡濕的紅微微撅起,得如同在邀吻。他托起她怒紅的臉蛋,俯首親吻她,緊緊地把她擁入懷裏,不讓她掙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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