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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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抬手製止了她的話,妙清越發不安起來:“這次出了什麼問題嗎?”

“真不該説是天意還是巧合,你們怎麼就偏偏動了她。睍蓴璩曉”一聲嘆息從那張薄裏吐出來。

妙清默默回味着他的話,隱約覺得這次的事情似乎麻煩了,半試探地問:“難道那丫頭背景不同尋常?”她實在想不出,對眼前人來説,有什麼人需要如此忌憚的。

面具人沒出聲,妙清心知被自己猜中了,頓時也慌亂起來:“屬下該死…主人,那我們該如何事好?”思忖半晌,那人開口:“也罷,面前有塊難啃的硬骨頭,我原本還在想該怎麼辦,現在這局面,倒是可以將計就計了。”妙清不解,聽他繼續説道:“我自會有安排,你按我説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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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淨慧送飯來的時候,看姬堇華的眼光有些怪異:“你走運了,那位客人對你分外上心,從今以後,你便只用接待他一人了。”姬堇華一愣:“是他要求的?”

“可不是,連瑤光都沒這等待遇呢。”姬堇華觀察她的神,心中猜測,那位客人想必了不少銀子吧。只是她有些忐忑,自己當真有這麼大的魅力嗎?什麼都沒做,就讓人一擲千金。

“那位客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姬堇華問完便見妙清狐疑地瞄着自己,急忙補充,“怎麼説他如今也是我的金主,我想了解得清楚些,以便知道如何討他歡心。”淨慧這才鬆了神,説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即便是朝中大員,妙清真人也沒有那般恭敬對待,所以我他想身份只高不低,而且花錢大方,至從那天見了瑤光便成了常客。”

“我與那位瑤光長得很像?”數次聽到這個名字,似乎不是因為她,姬堇華也不會被抓來。

“確實有六七分相似,説起來瑤光也不是我們這裏最美的,可偏偏就入了他的眼。這位客人不喜歡別人打探他的來歷,你平裏可別犯了他的忌諱。”淨慧説着打量了姬堇華一番,“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明白其中緣由,千萬將他伺候好了。”姬堇華覷着淨慧清冷的面孔,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妙清真人沒再讓瑤光姑娘接待那位客人啊?”淨慧眼睛也沒抬:“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出來接客?”姬堇華一驚,問道:“怎麼就死了?”淨慧眉頭皺了起來,不願多説:“死了就死了,哪來這麼多話,你若是想過得好些,就別再問瑤光的事,尤其是在那位客人面前,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姬堇華還想再問,淨慧已經收拾了東西出門而去。儘管心內對瑤光之事仍舊疑惑重重,卻也無法探聽什麼,只得長長一嘆。

洗完了澡往牀上一躺,心裏琢磨進來道觀已經好幾天了,她突然失蹤,父親還有池旭他們該是如何擔心,會尋到這裏來嗎?她每天被拘在室內,連這裏是哪裏都沒明白,也無法向外面求助,只隱約覺得此處應該在郊外,遠離繁華人煙。

想來也是,道觀不大多建在清淨之地嗎,誰能想到有人會打着這個幌子來做女昌家的勾當,這樣他們就更加不好尋來了。

越想越是鬱結擔憂,心底又格外掛念池旭,若是早知會被抓到這裏來遭人輕薄,誤中媚藥那她還不如就同池旭…具清該説手。

想到這裏又是一頓,他此時不知道在何處?做些什麼?

覺得他可惡的地方,此刻竟都化成了懷念難捨。

由於姬堇華近來的配合,讓妙清很是滿意,便鬆了她的制,允許她在內院走動。

於是每的教習過後,姬堇華便能在觀裏小範圍地散散步。那過後那位客人沒有再來,不用每面對那人讓她鬆了口氣,不過心裏也明白,下一次再來時恐怕沒那麼好應付。

一面思索着一面在院子裏走動,忽然聽到角落裏有奇怪的動靜,猶疑循聲而去。只見牆角樹影遮蔽的對方隱約有個人影,姬堇華心裏奇怪,走近一看,卻是一個小道姑躲在樹後燒紙祭拜,不由問道:“你在為誰燒紙?”那小道姑驚慌抬頭,看到她的臉後眼睛裏瞬息一亮,隨即黯了下去。

“沒、沒為誰燒紙…”一邊説着一邊慌亂地收起東西。

姬堇華越發狐疑,在她要逃走時攔住了她:“莫非我看錯了?你這不是在燒紙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要放火燒院子?那我可得告訴管事的了。”

“我沒有…”小道姑本就一副要哭的樣子,被她這麼一恐嚇,淚水眼看就要滾出眼眶。

姬堇華見好就收:“那你老實告訴我,這是在拜祭誰,我就不説出去。”小道姑抬頭望着姬堇華,似在猶豫她的話可信與否:“你真的不會告訴別人嗎?”

“我發誓不亂説。”小道姑摸了摸眼淚,小聲道:“我在給我家姑娘燒紙。”

“你家姑娘是誰?”小道姑囁嚅了下:“瑤光。”姬堇華心下一跳:“前陣子死的那位瑤光?”怪不得看到自己的臉她會有那種反應,自己應該跟她長得很有幾分相像吧。

“嗯。”聽到她提及故主,小道姑忍不住又要哭起來。17745706姬堇華直覺其中有異,問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小道姑望着她,怯怯地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別問了。”好不容易尋到蛛絲馬跡,姬堇華哪裏肯放棄,正要再問,忽聽附近有腳步聲傳來,那小道姑嚇得身子一縮,見她實在怕得厲害,姬堇華心有不忍,説道:“趕緊把東西收了離開吧。”

“多謝姑娘。”説完便匆匆而去。

姬堇華裝作欣賞風景慢慢踱步,就看到淨慧自另一邊走來,對她説:“教習的時間到了,妙清真人請你過去。”姬堇華見她沒有注意到樹影下的灰燼,嗯了一聲便隨她而去。心裏卻不免遺憾,小道姑明顯知道些什麼,可是卻沒機會問出來,唉。

第二天姬堇華又去那天的地方轉了轉,意料之中沒看到那個小道姑的身影,心下微微失望。回去院子休息的時候,聽到牆角有訓斥聲傳來,原本她沒在意,小丫頭挨訓的事情多了,她沒必要去管,可是當看到那個悉的身影時,心底不由一樂,真是瞌睡碰上枕頭。

“這位管事。”見那人並未穿道袍,衣服上有些油漬,隨手拿了擀麪杖往小道姑身上,姬堇華猜測可能是廚房的管事,故而十分有禮貌的走上前,“不知道這小丫頭犯了什麼事,惹你這麼生氣?”

“這丫頭隔三差五就偷懶,昨天中午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今天又想開溜,我不給她點顏看看她就不知道厲害了。”管事説完打量眼前的人,一看到她的臉就認出正是妙清新找來的搖錢樹,於是客氣更客氣了幾分:“姑娘這是有什麼事?”

“其實是這樣的,我的耳環掉在院子裏了,想找個人幫我找找,你既然在責罰這個丫頭,不如就借我用用,讓她幫我找耳環,若找到就將功折罪了,找不到再接着罰她,你看如何?”那管事經過剛才打已經出了不少氣,現在聽她這麼説,哪有不賣人情的道理,立即點頭稱好,於是姬堇華笑了笑順理成章帶着小道姑離開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倒是沒遇上什麼閒雜人等,姬堇華順利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回神就看到小道姑一臉期期艾艾的望着她:“不是説找耳環嗎?”姬堇華不答反問:“我長得真有那麼像你家瑤光姑娘?”小道姑一愣,先是點點頭,繼而又搖搖頭:“六分而已,我家姑娘更好看。”看來是個護主的丫頭,姬堇華暗想。

“你家姑娘來了這裏多久?”小道姑雖不明所以,還是答道:“大概有一年了。”

“一年而已,你就和她這麼要好了?”姬堇華微微詫異。

誰知她卻搖了搖頭:“我跟着我家姑娘有七八年了,哪裏只一年。”七八年?姬堇華眉頭一皺,還沒想明白,她又接着説:“我和我家姑娘本是從靈州過來尋親的,誰知道路上遇到騙子被拐賣進這裏,好端端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硬是被着淪落風塵,最後還死的不明不白…”1cst4。

説到這裏忍不住又是一陣泣。

姬堇華心內複雜難言,一面同情這對主僕的遭遇,一面又聯想到自己前路堪憂,難道自己也要像她一樣被人踐踏?

她緩了神,掏出帕子給小道姑拭去眼淚。

“你家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原本還在抹眼淚的小丫頭聞言頓時愣住,然後一臉警惕地看着她。

姬堇華心裏越發覺得這件事古怪,給她理了理被那管事扯亂的衣服,低低一嘆:“我也是在街上被賊人所騙,然後拐進了這裏,跟你家姑娘的遭遇差不多,此刻問這個只是希望能夠從其中找到突破口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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