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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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特意送給你的歌,希望你永遠幸福。”楚承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他説“我會盡全力,讓你幸福的。”幸福,我的幸福,是在你身邊。如果這世上真有奇蹟,讓我從現在開始,誠心祈禱吧。

回家後,我坐在電腦前寫教案。暑期快要過去了,要為了新的學期作準備。手機一直放在手邊,每隔一會我就打開看一下,唯恐錯過了什麼信息。天漸漸晚了,茉莉從樓下玩得一身大汗跑上來,好奇地湊上來。

“媽媽,你在做什麼?”

“工作啊。”

“我們什麼時候再去騎馬?上次玩得好開心。”

“等媽媽忙完,過兩天好了,我們找

*****

阿姨一起去。”

“那哥哥呢?哥哥會抱着我一起騎馬,真開心。”我不知如何作答,幸好媽媽走進房間,招呼我們出去吃飯,解救了我。

一直等待到半夜,我才朦朧睡去,手機卻在枕下突然震動,我望着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深一口氣,才接通“楚承。”一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也期待了一天,現在電話接通了,我卻有些膽怯,害怕聽到讓我接受不了的消息。

電話那頭一片安靜,他呼的聲音隱約可聞“留白,今天過得好不好?”

“嗯,還好,和菲她們一起吃的午飯。”

“我明天一早,要和我父親回州一趟,我媽媽病了,我一定要回去一次。”

“沒事吧?那你一路小心。”

“我會很快回來,很快,你不要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強顏歡笑,保持聲音平穩,其實心裏明白,他這一去,不知會發生些什麼,心裏瘋狂地喊着,別走,我不想你走,可是這些話,一個字都發不出聲音來。

他嘆息“留白,我想念你。”

“我也是,你放心,等你回來,我們就可以再見面的。”

“我現在就想見你,你出來好不好?”我起身走到窗邊,看到他白的車子,靜靜停在樓下,我扔下手機,跑下樓去。想念他,就算分開只是一會,也覺得難熬。因為這沒有將來的愛,讓我如墜荊棘叢中,痛楚難當,內心煎熬,只有觸摸到他,緊緊擁抱,才能讓我心裏好過一點,才能緩解我的恐懼。

穿過黑暗,我直奔到他的車邊,他打開車門,一把將我抱進懷裏,我們用盡全力糾纏在一起,他的堅硬在窄小的空間裏抵住我的柔軟,壓抑的痛苦讓我們兩個同時呻出聲。發動車子,我們在深夜寂靜的街道上飛馳,他一手扶着方向盤,另一手與我緊緊相握,用力到指節發白。

公寓的牀上還殘留着早晨歡愛的氣息,他在我的上方,息着嘶喊“留白,説你愛我,不離開我,快説。”我在黑暗中盡全力睜大眼睛,因為這樣眼淚就會乖乖呆在原地,不滾落下來“我愛你,不離開你。”就算這愛,會讓我萬劫不復,我在心裏,補充着。

快要開學了,一個暑假都過得雲裏霧裏,他走後的兩天我忙得不可開,整天趴在電腦前打教案。電話習慣地放在手邊,時不時打開看一下,可是始終,都沒有楚承的消息。到了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內心忐忑,發消息給他:“isthereeverythingok?”等待,仍舊是沉默,我黯了眸,連媽媽都看出不對勁。

“留白,這兩天怎麼一直在家不出門?”

“要準備教案,沒有時間。”我掛起一個牽強的笑容。

“那個叫楚承的,沒有約你嗎?”

“他去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上海。”説話間,電話突然響起,我心裏一陣狂喜,抓起電話接通。

“留白,honey,在幹什麼?”不是楚承,居然是馬修,我心情跌落谷底,聲音都懶了下來。

“什麼事?”

“有沒有空賞臉晚上吃飯?”他嬉皮笑臉,我全沒好氣。

“沒空,快開學了,我最近都很忙。”

“別這樣嘛,其實我是有事找你幫忙,有一份合同想你幫忙看一下,你知道我中文soso啦。”

“那你mail給我,我幫你看過再跟你説好了。”

“我跟幾個朋友合夥搞一個餐廳咯,大家一起吃飯,不是單獨約會,算我求你啦。”再拒絕好像太不給朋友面子,我只好答應,勉強起身換衣服。

來到馬修指定的餐廳,我將車停好,手機一直拿在手中,冰涼的,就像我的心。這是一間上海菜館,刻意裝修成老堂的模樣,走道里放得都是老式的留聲機,一進包廂,就看到馬修一個人坐在那裏,正對着電話嘀嘀咕咕。看到我,立刻掛了電話,站起來招呼:“留白,這邊坐這邊坐,正等你呢。”我皺眉:“只有你和我?”

“怎麼會?”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錯愕地回頭,意外地看到一張悉的臉。

“怎麼了?才兩天不見,就不認識了啊,留白,你真是名不虛傳的冰山美人,傷透了我的心。”是與我只有一面之緣的肖,他就站在我身後,細長的眼睛在金邊眼鏡後閃着光,一手捂住口,作出一個受傷的表情。

我恍然大悟地回頭瞪着馬修,他有些心虛地嘿嘿笑“肖,還不幫留白拉椅子,等下要罰酒三杯,你居然比女士來得還要晚。”這個男人想幹嗎?瘋了?為什麼幾次三番要把我和這個陌生人硬湊到一起,現在再説這是巧合,就太假了,我身子僵硬,只想掉頭就走。

“請坐吧。”肖拉開椅子,不着痕跡地抬手擋住我的去路,聲音彬彬有禮,馬修忙不迭地掏出一疊文件“留白,是真的有些合同要讓你幫我看看,你不是忙到這點面子都不給老朋友吧。”手裏的手機還是寂靜無聲,我嘆口氣,無奈地坐下,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這兩個男人,要搞出些什麼花樣來。

結果這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我倒是認認真真把那份枯燥的合同從頭看到尾,其實不過是一份開餐廳的租賃合同,涉及的金額小得可憐,而且他們兩個好像對這件正事興趣缺缺,花在和侍者談論紅酒上的時間比關心合同的時間還多些。我冷笑,把合同推開。

“看來是我搞不清狀況,lafleur的紅酒你們都開,怎麼會在乎這份合同。”

“你喜歡紅酒嗎?”肖毫不在意我諷刺的口氣“我家藏了一瓶82年的lafleur,有興趣來品評品評?”

“不好意思,我對紅酒沒興趣。”我沒好氣地回答,他還想再説些什麼,卻被我的手機鈴聲打斷,我看到號碼,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終於,是楚承。

握着電話走出包廂,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透着一絲疲憊。

“留白,你在哪裏?”

“楚承。”三天沒有和我聯繫,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聽到你的聲音,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你,真想你就在我的身邊,可以馬上擁抱你,千言萬語都湧到嘴邊,可是到最後,我只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就沉默了。

“我回到上海了,想見你,你在家嗎?”

“我在和朋友吃飯,你在哪裏?要不要我過去?”

“我剛下飛機,還在機場。”我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你有沒有吃飯?”

“在飛機上吃了一點,留白,”他言又止。

“怎麼了?”

“我愛你,留白。”我仰起頭,心裏暖暖的,只有一個念頭,他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轉身回到包廂,我二話不説拿起包“馬修,肖,我有急事,要先走了。”馬修站起來“什麼事這麼急,晚上我們還安排了節目呢,等下一起去唱歌。”

“我真的有事,下次有機會吧。”嘴裏敷衍,我已經往門外走去。

“怎麼每次見你,總是聽到你説同樣的話。”肖跟上來,低聲笑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有開車。”我腳步不停,轉眼已經到了樓下。這一刻不要説是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攔不住我。

我鑽進車門,發動離開,再一次,肖站在原地目送我,可是和上次一樣,滿心都被楚承裝滿的我,那裏有心思注意到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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