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二十章梵音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在樹上站久了不覺得冷，一回房間就到被温暖的氣息包圍。靈王應該已經睡了，梵音走到牀前，輕輕掀起華麗的牀幔，不出所料，靈王已經睡着。

白皙的皮膚透出健康的顏，銀的長髮在錦被上鋪展開來，反着柔和的彩。梵音在牀上坐下，捉起一束銀的頭髮在手中把玩，心裏一片安靜，竟然什麼都沒有在想。

“這麼晚還不睡嗎？”靈王柔和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是有什麼心事讓你睡不着嗎？”

“沒有…”梵音回過身一笑。

靈王支起身體，那束銀的頭髮依然被捏在梵音手裏:“那就睡吧…”靈王伸手將梵音攬在懷裏:“身體有些涼啊。”靈王幫梵音掉衣服，又換上睡衣，抱着他躺進薄被裏。靈其實不需要像人類一樣利用睡覺來消除疲勞，不過在靈那麼漫長的生命裏，每天睡覺對他們來説又有什麼損失呢。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無限的長，那麼為什麼不學着揮霍一點呢。

雖然梵音的身體不需要睡覺，但是梵音依然保持了人類的習慣，好好的睡覺，好好的吃飯，這是為自己好。

他在靈王懷裏閉上眼睛，覺靈王的吻像輕柔的羽一樣落在眼瞼上，温暖而安靜。梵音忽然睜開眼睛道:“父君…”

“怎麼了？”靈王支着頭看着懷裏美麗的孩子。

梵音想了一會道:“父君有喜歡過人類嗎？”

“人類嗎？”靈王英俊的臉上出沉思的表情，眼鏡後面的白眼睛連同那隻漂亮的綠眼睛，讓梵音看的不真切。

“有喜歡過一個女人，怎麼了？”梵音的身體往下蹭，拉過被子蓋住半張臉:“然後呢？”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恩…”靈王另一隻手把梵音蓋着的被子拉下一點，輕輕的在他的下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你問起來我才想起。”梵音安靜的聽着，靈王活了那麼長的時間，應該有很多故事吧。也許他曾經帶領靈軍隊和惡的勢力戰鬥過，或者和某個人發生一段美麗的戀愛，再或者他那睿智而沉靜的話被寫進了許多人類的著作。

可是，那些過去，他從來沒有説起過。

也許是靈沒有人類那麼虛榮，也許這些對他來説一點也不重要。

靈王的聲音很好聽。

“我忘記了她的名字，她的樣子，可我還記得我和她的結果。我的娃娃，千萬不要愛上人類，那是很累的事情。她在少女時期所擁有的甜美善良氣質被歲月全部磨的面目全非，我陪她從一個少女，一直到她白髮蒼蒼。人類的一生很短，你明白我的意思。”梵音點了點頭，這話對梵音來説很容易理解，別説一生，梵音自己死的時候才三十歲的樣子“然後你看着她死了嗎？”

“沒有，”靈王的聲音依然很好聽，很柔和，可是那就和他平時説，今天的水果很新鮮一樣的語氣“她後來離開了，我等了幾十年也不見她回來，於是我也離開了。”

“那麼，父君，你應該有能力讓她跳出人類生死的輪迴的吧？或者用魔法留住她美麗時候的樣子。”梵音皺着眉頭道，這樣的事情對靈王來説不算難吧？

靈王笑了笑，摸了摸梵音道:“我做不到。”

“這…很難嗎？”

“做的到又做不到。”靈王的回答模稜兩可。

“怎麼説。”靈王的聲音總是這樣波瀾不驚:“她身為人類就該有身瀏覽器上輸入..с-n－”為人類的自覺，我尊重她的生命，所以我只能陪着她。”梵音沉默的看着靈王，有時候這個人理智的接近冷酷。

“父君其實是很喜歡人類的吧？”

“為什麼這麼説？”靈王笑着問。

“我覺得…”梵音蹭進靈王温暖的懷抱，覺靈王的身體上温暖的體温，慢慢的閉上眼睛。我覺得，只有喜歡一樣東西，才會表現出相應的尊重吧。

在入睡的前一分忽然想到，以前班上的那個女孩子，後來好象死了吧？死因似乎是家庭暴力…來不及細想，在靈王的懷中似乎特別容易入睡。

靈和人類相戀，最後痛苦的會是誰呢？

早晨起來的時候，靈王已經不在牀上，牀幔依然低垂，不過可以知道已經是白天了。梳洗好後梵音離開了房間，去找月白。

在森林裏遇見了月白和那個少女。少女的身體好象恢復的不錯，皮膚也開始紅潤起來，雖然眉間還有一抹淡淡的憂鬱，但掩蓋不了她明亮的笑容。

“喂，月白。”梵音走出樹枝的陰影，站到他們面前。

“啊！”少女一看到梵音以後躲到月白身後，緊緊得攥住月白的衣服。

“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講話的嗎，你們皇室的禮儀是這麼教導你的嗎？”梵音不滿的湊近少女。

月白笑着維護少女:“她記得你那天的樣子，有些害怕而已，”説着月白拍拍少女的背。梵音在一邊看着暗地翻白眼，難道這兩個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發乎於情，止乎於理嗎？真是的，這年代難道還沒有中世紀嚴謹的禮儀嗎？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少女忽然小聲説。

她的語調顯得害怕，但是卻極力保持風度，手也從月白身上移開，梵音皺着眉頭看着少女:“你該走了，靈的森林裏沒有人類。”這句話講出來，梵音自己其實也有點底氣不足，不過也沒有辦法，對待這樣的人只好給她難堪，雖然柔弱卻驕傲的人。

“我、我馬上就走了，”説着，少女看了月白一眼。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月白拉住少女“梵音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快走啦。梵音心裏不停的嘀咕。

少女看了看梵音道:“可是，我要馬上去撒拉國完成婚禮，要不然我的祖國就會遭受戰爭。”

“過幾天，等你傷好了，我會用魔法送你過去的，只要一分鐘就好了，”月白儘量安撫少女“養好身體才能去參加婚禮。”月白喜歡她嗎？梵音琢磨着這個問題，月白雖然善良，但不見得他對人人都是如此。可是如果喜歡她，怎麼會把她送去結婚呢？難道月白不理解結婚的含義？有可能的，月白從小就很單純，説得難聽點就是笨，人類的情他幾乎不能理解。

月白沒有注意到梵音複雜的眼神，覺得少女在屋外呆的太久，要把她送回房間去。梵音看着他們離去，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向上的手心中出現一個大約20公分的淚滴狀尖冰。透明晶瑩的尖冰慢慢的升起，然後平行於手掌，尖端對準了少女的背心。

正在這個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尖冰立刻消弭於無形，耳邊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梵音抬頭，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靈王。他銀的長髮沒有梳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顏的關係，今天的靈王竟然給梵音一種凜冽的覺。靈現在式(完結)